梦的解析-第5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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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凝缩作用和置换作用,以及其产生的动机。
而我现在这个微不足道的愤怒(关于警告我不得泄露关于弗氏的疾病)却由心灵的深部
得到加强,形成一股仇恨的洪流,指向我在真实生活所喜爱的人身上。这个加强源于我的童
年。我已经提过(第六章 庚),我的友谊与敌意源于童年时和大我一岁侄儿的关系;他如何
凌驾于我之上,我如何学习防卫自己;我们一起生活,不可分离,互相亲爱,不过有一段时
间(据我们长辈的回忆),我们两人常打架,同时埋怨对方的不是。由某一观点来说,我后
来的朋友都是这形体的重新肉体化,因此都是“revenants”。这位侄儿在我孩童时期又再
出现,那时我们一起扮演着凯撒与布鲁特斯的角色。我感情的生活一直强调着自己应有一个
亲密朋友以及一个仇敌;而我一直能够使自己满足这愿望。同时我这孩童的概念常常会使我
的朋友与敌人发生在同一人身上;当然这不会是同时发生,也不是经常转换的(和我童年的
情况不同)。
至于说一件新近发生的事件如何会引出孩童时所发生的事件,并且以之取代目前的因果
关系,我却不愿在这里加以讨论。这问题属于潜意识思想心理学的范围,或者是心理症的一
个心理学上的解释。不过为了梦解析的缘故,我们可以这么假设,我对孩童的回忆(或者由
幻想所产生)多少具有下列的内容:“我们这两个孩子因为某些事而打架——到底真正是什
么可以不管,虽然记忆或是其错觉显示出它是很确定的一件事——每一位都说他比另一位先
到达,因此有权利得到它。于是我们整夜都在打斗着;力量就是权力;由梦中的证据看来,
我自己已经觉察出自己的过错(“我知道自己的错误”);不过这次我是强者,掌握着战场
的胜利;于是失败者跑到我父亲(他祖父)跟前,诬告我,而我以由父亲口中听来的话替自
己辩护:“因为他打我,所以我才打回他。”这个记忆(更可能是幻想)在我分析的时候浮
现在脑海中——在没有更多的证据前,我不能说为何会如此——并且成为梦思的中间元素,
并屯积着它们的感情(就像井子收集流入来的水流一样)。由这点看来,梦思是这样的:
“活该,你要对我让步;为什么你要企图把我推倒呢?我不需要你,不久我就可以找到别的
玩伴。”等等然后这些就进入到梦中表现的途径。有一个时候,我指责过约瑟,因为他也有
个相似的态度:“ote—toiyquijemiymette!(让开!)”他在我之后继任布鲁克研究所的
助手,该研究所的升迁不但慢而且罗嗦。而布鲁克的两个得力帮手又没有离去的迹像,因此
年轻人就沉不住气了。我这位朋友知道自己的日子已经不多了,同时又因为与上级间没有深
厚的感情,所以有时大声公开地表示不满。又因为他的上司弗莱雪病得很严重,而P想要把
他赶走的意愿也许地不只是为了自己的升迁,其意图可能更为恶毒。自然,在这几年以前,
我亦有同样的想法:因此,只要有提级及升迁的可能,那么就会有对妄想意愿压抑的机会,
莎士比亚的哈王子即使在他病危父王的床边,亦压抑不住把皇冠戴上头上试试的行动。不过
和我们的推理相同的是:梦中对我为朋友无情的想法加以处罚而放开了我自己〔136〕。
“因为他野心勃勃,所以我杀他。”因为他不能等待别人的离去,所以他本身就被摒除
了。这是在我参加大学纪念堂的揭幕典礼后立刻产生的感想——不是对他,而是对另外一个
人,因此,我梦中所感觉到的满足,应当如此解释:“一个公正的处罚!你是罪有应得。”
在P君的葬礼后,一位年轻人说了下面这些似乎不近情理的话:“教士说的话使我们觉
得这个世界失去此人后,是无法存在的。”他不过表达其忠诚的反抗,其感伤因这夸张而得
到困扰,但他这些话则是下述梦想的源起:“真的,没有人是无法予以取代的。我已经看到
多少人死去了呀!不过我还活着,因此我拥有这个领域啦。”在我害怕无法赶上见弗利斯
(Fl)一面的时候,类似这样的想法就涌现出来。我只能够想到这样解释;因为自己又比别
人多活久些,因为他死去了(并非是我),因为我硕果仅存地拥有这个领域——而这童年以
来即梦寐以求的。此源于童年的满足(拥有这个领域)造成梦中感情的主要部分。我很高兴
自己活着,因此就像下面这轶事所表达的天真的自我情绪一样。丈夫对妻子说:“如果我们
其中一人死去,那么我会搬到巴黎去。”因此,很明显的,我认为自己不是将死去的那个。
不容否认,解析与报告自己的梦是需要高度的自律。因为这将使报告者成为与他共同生
活的高贵生命中的坏蛋。因此,我觉得自然的,这些revenants在我要他活多久就活多久,
并且可以一个意愿就将它加以抹杀。这就是为何我的朋友约瑟就会在梦中受到处罚。不过
revenants是我童年时期朋友的肉体重现,因此亦是我感到满足的来源——我能一直为此角
色找到替代者;而我对这快要失去的朋友又将找到一个替代者——因为没有人是不可置换的。
但,审查制度到底是搅什么的?为何它对这狠毒的自私不予以强烈地对抗呢?为何它不
把连结在这思想串列的满足改变为极度的不愉快呢?我想答案是这样的,和此人相连的别种
无法反对的思想串列同时得到满足,并且其感情恰好遮盖了由这受抑制的童年妄想所带来的
感情。在揭幕典礼的时候,我思想的另一层次是这样的:“我失去多少朋友了呀!有些死
去,有些是因为友谊的年代,我将要保持这友谊而不再失去它。”“我对能够以一个新的朋
友来取代失去的友谊”是能准许进入梦而不会受干扰的,不过同时却偷溜进了源自童年感情
的具有敌意的满足。无疑的,童年的感情加强了现时这合理的感情,不过童年的仇恨亦成功
地得以表现出来。
除了这些以外,梦中亦明显地暗示着,另一能导致满足的思想串列。不久前,在好久的
期待之下,我朋友弗氏生下一位女儿。我知道他是如何的哀悼他早年夭折的妹妹,因此写信
告诉我说终于可以将他对妹妹的爱转移到这个女儿身上,而她将失掉那不可补偿的损失。
因此这个思想又再和前面提到的隐意的中间思想发生关联(请见第六章 )(而由这思想
却发射出许多相反的途径)——“没有人是无法予以取代的”“只有revenants:我们那些
失去的都再度回来啦!”而梦思各种相冲突成份间的关系再度因为下面这偶合事件而连接的
更密切;我朋友小女婴的名字恰好和我小时的女伴具有相同的名字,她和我同年,并且是我
那最早的朋友与敌人的妹妹(按即ohn与pauline兄妹)。当我听到此婴孩子命名为为赛琳
时心中大感满足,对此巧合的暗示是,我在梦中以一约瑟代替另一个约瑟,并且发现无法压
抑着“Fl”与“Fleischl”之间起头的相似处。现在我的思想又再回到自己孩子的名字上,
我一直坚持他们的名字不应追求时尚,而是应该纪念那些我喜爱的人。这些名字使他们成为
revenants。我想,孩子难道不是我们到达永恒之路吗?
对梦中的爱情,我只有另外一些话要补充——由另一个观点看,睡眠者脑海中的某一统
辖的元素造成我们所谓的“情绪”——或者是某种感情的倾向——而这对他的梦会有决定性
的影响。这种情绪可能根源于他前一天的经验或思想,或者是依据记忆,不管怎样,它都是
伴随的适当的思想串列。不管梦思的理念是决定了感情,或者是感情决定梦思的理念,对梦
的建架来说都是没有分的。二者都预示梦的建架是受到愿望达成的影响,并且都是由愿望取
得其心灵的动力。这实际存在的情绪和梦中产生的情感是得到同样看等的(请看第五章
丙)。即有时会被忽视,有时会用来做为愿望达成的新解析。睡眠中的不安情绪可以是个梦
的原动力,因为它引起那活力勃勃的愿望,这正是梦所欲满足。情绪所附着的材料于是被加
以运作直至能够表达其愿望达成为止。而这不安情绪在梦思中如果愈是强烈和占优势,那么
愈被强烈压抑的愿望冲动就会乘机潜入梦中:因为既然不愉快已经存在(否则它们需要制造
出来),所以困难的部分已经完成了——即使自己潜入梦中的工作。这是我们又再碰见焦虑
的梦的问题;以后我就会知道这将是梦活动的边缘例子。
梦的解析第六章
壬、再度校正〔137〕
终于我们现在能够论及梦形成的第四因素了,如果我们以和开始一样的方法来探讨着梦
内容的意义——即以梦中显著的内容和它梦思的来由相比较——那么就会遇到一些必须以崭
新的假设来加以解释的元素,我脑海中还记得一些例子,梦者在梦中感到惊奇,愤怒,被拒
绝,而这仅仅是由于梦内容的一部分所引起。在前节的许多例子中,我们不难发现,这些梦
中的紧急的感觉和内容并不一致,反而是梦思的一部分,这我会在适当的例子中显示出来,
但是有许多这类的材料却不能如此解释:它和梦思的关系无法找到。譬如说,这句常常在梦
中发现的话:“毕竟这只是个梦而已”具有何种意义呢?(请见第六章 )这是梦中一个真实
的评论,就像我在清醒时所做的一样,而且这常是睡醒前的序曲;更常见的是它紧随着一些
不安的感觉,但在发觉是梦境后又平静下去了。当梦中产生“毕竟这只是个梦而已”时,它
和奥芬巴赫的笑剧中La beliehelene口中里所说出的具有同样意义〔138〕:它不过是要减
少刚刚经验到事件的重要性,以及使接下来即将产生的经验更易于被接受。它的目的在向
“睡眠”催眠,因为这精神因素正要使它奋起,同时有将使梦不再继续的可能——或者是该
剧的继续发展——这么一来,就可以更舒适地继续睡下去,并且忍受梦中的一切,因“这毕
竟只是一个梦而已”。我认为这个轻蔑的评论(毕竟只是一个梦而已)是在下述的情况产生
的:当那从未真正休眠的审查制度发现在不经意之下让某个梦产生,要潜抑已经太晚,所以
审查制度只好用这些话来对付因之而产生的焦虑感。这不过是精神审查制度的
esb pritdescalier的一个例子。
这使我们得以证实梦中每一事物,并非都是源于梦思,有时其内容能由一种和清醒脑袋
不相上下的精神功能所制造出来。不过问题是,这种情况是例外,抑或除了审查以外,此种
精神活动亦恒常占据梦的内容一部分呢?
我们毫不犹豫地认为后者正确,虽然知道审查机构只是删除以及限制梦内容,不过它也
能够增加或插入一些情节。这些插入的情节是很容易被辨认出来的。通常梦者述及此点时免
不了会犹豫,同时前面冠以“就像”;它们本身并不太令人注目,不过却是用来连接梦内容
的两部分,或者将梦的两部分连接起来。和真正源于梦思的材料比较后知道它是较不容易留
存在脑海;如果我们把梦给忘了的话,这部分的记忆是最先失去的。我怀疑那些常听到的怨
语:“我有好多梦,不过却忘了大部分,只记得一些琐碎”(请看本章第一节凝缩作用),
就是因为此种急速忘却的思潮引起的,在完全的分析过程中有时我们发现,它和梦思的材料
毫无关联。不过在仔细地研究后,我发现这并非常见;插入的部分通常能溯源到梦里,不过
却无法以本身的力量或先决的方法来呈现于梦中,似乎只有在很特殊的情况下,这种精神活
动才会创造新的事物,大部分的情况,它却是利用梦思中的材料。
这个梦运作的因素的特征乃是其目的,这也是泄露其身份的部分〔139〕。这功能和诗
人恶意形容哲学家的字眼一样:“它以碎布缝补着梦架构的间隙。”〔140〕由于它的努力
使梦失去了荒谬与不连贯的表征,并且接合于理智的经验。但是它也不常是成功的。
表面看来,梦常常是合乎逻辑与合理的;由一个可能的情况开始,然后经由一连串的发
展而得到一个近理的结论(虽然并不太常见)。这一类的梦必定受过此种精神功能(和清醒
时的脑袋没有两样)大量的修正;它们看来似乎是有意义的,不过却和真正的意思大大不
同。如果将它们一一加以分析我们不难发现再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