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的解析-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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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梦的末尾部分成功地将奶妈与沙孚拉上了关系。
就像诗人提出沙孚这名字,总免不了引申到女性同性恋一般,梦中“人们在‘楼上’、
‘楼下’,在上面、下面忙着”也意指着梦者心中的“性”方面的幻想,而这些幻想,就与
其他受潜抑的欲望一样,与梦者之心理症颇有关系,“梦的解析”并无法告诉我们,这些只
是幻想,而非事实的记忆,它只能供给我们一套想法,而让我们自己再去玩味其中的真实价
值。在这种情形下,真实与想象的乍看均具有同等价值(除了梦以外,其他重要的心理结构
也有这种类似情形。)。就如我们早已获知的,“许多朋友”是象征着“一种秘密”。而梦
中的“哥哥”,利用对童年时代景象的“追忆”加上“幻觉”,用来代表所有的“情敌”。
然后再接着一件无甚关系的经验,“一个老年绅士愤怒地谈着意大利国王”意指着低阶层的
人闯入了高级社会所发生的不合。这看来倒有点像都德笔下那年青男人所受的警告,而同样
地这也可用在吮乳的小孩身上〔4〕。
在上述的两个梦里,我在“梦思”内所一再复现的成分均用方体字或括弧以别于他字,
俾使各位更易看出“梦内容”与“梦思”的多种关系。然而,因为这些梦的分析仍未能作得
彻底,所以也许有必要再选一个梦来作整套的分析,以便看出梦内容中的多种意义。为了这
目的,另选用前提过“伊玛打针”的梦,而由这例子,我们就可以看出“梦的形成”所用的
“浓缩作用”往往利用了多种的方法。
“梦内容”中的主角是我的病人伊玛,在梦中她看来就如她平常的样子,所以,那无疑
地是代表她本人的。然而,当我在窗口给她检查时,她的态度却是我由另一位妇女身上所观
察到的,而这女人,在“梦思”里,我宁可用来取代我这病人。由于伊玛在梦中有“白喉伪
膜”,使我联想起长女得病时的焦急,因此她又代表着我的女儿,而由于我女儿名字的雷
同,又使我联想起一位因毒致死的病人。在梦中,以后伊玛人格的续变(但梦中的伊玛的影
像并不再变)代表着:她变成了一位我们在民众服务门诊所看的一位病童,在那儿我的朋友
们为她们统计智能的差别。而这种变迁很明显地是受了我的小女儿的影响,由于她常不愿意
张开嘴巴,同样地梦中的伊玛就变成了另一位我检查过的女人,而利用同样的联系,又引申
到我太太身上。还有,由我在她喉头所发现的病变,也可以再引申出好几位其他的人。由伊
玛而引起连串的联想所产生的这些人物,在梦中并不曾亲身出现。她们全都隐身于伊玛一人
之后,因此伊玛成了一个“集合影像”,而不可避免地是有许多互相冲突矛盾的特点。在梦
中伊玛代表了其他这些为梦中“凝缩作用”所抛弃的人物,但却仍把这些人物的特点多少保
留下来,点点滴滴注入于梦中伊玛的形象内。
为了解释“梦的凝缩作用”,我以另一种方式创造了一种所谓“集锦人物”——将两个
以上的真实人物的特点集中于一人身上。利用这种方法,我在梦中制造出M医生,他以“M
医生”为名,并且言行均同于平时的M医生。但他所生的病以及身体上的特征却与属于另一
个人物——我的长兄。而苍白脸色,由于是他们两人的共同特点,所以较无特别意义。梦中
的R医生同样地,是R与我伯父的“集锦人物”,但这个“集锦人物”却是用另一不同方式
所编造出来的。这次我并未将两个人物的记忆中的特征予以合并,相反地,我采用了嘉尔登
制造家人肖像的方法——我将两个人物复叠在一起,而使两人的共同特征得以更趋明显,而
彼此不同的特点反倒互相中和而变得模糊。这书中我伯父的“漂亮胡子”得以出现,就因为
这是R与我伯父两人面相上的共同特点。至于,说到那胡子渐渐变灰色,则可以引申到我父
亲与我自己。
“集体”或“集锦”人物的产生是“梦凝缩”的一大方法。
我们马上又可应用在另一种联系上。
“伊玛打针”的梦所提到的“痢疾”这个名词也有好几种解释,它可能是由“白喉”这
个字音的相近所引起的,但另一方面,它可能是影射到我送她去东方旅行的那病人(她的
“歇斯底里症”是个误诊)。
梦中所提到的propyls这个字也是一个非常有趣的“凝缩”产物。在“梦思”里其实是
amyls这个字较有分量,很可能这是在梦形成时,两字之间发生了简单的“置换”。而事实
上由以下的补充分析,可以看出这种置换完全是凝缩的结果:如果我对propylen这个德文
字沉思一段时间,那么它的同音字propy-laeum一定会自然浮现出来的,而propylaeum
〔5〕并不只有在雅典才找得到,在慕尼黑也可以看到。而约在做这梦的一年前,我曾去慕
尼黑探望一个病重的朋友,而这位朋友就是我曾与他提过trimethylamin这种药物的人,因
此由梦中紧接着propyl跑出trimethylamin,更可支持这种说法。
就像在其他的梦分析一样,我在这儿发现了一大堆对等意义的联想,而使我不得不承认
在“梦思”中的amyls确实是在“梦内容”中被propyls这个字所取代。
一方面,这梦牵涉到有关我的朋友奥图的一些意念,他不了解我,他认为我有错,他送
了我一瓶含有amyls怪味的酒……,而另一方面,与前者成对比的,又有一些有关我那住在
柏林的朋友威廉的意念,他真正了解我,他永远认为我是对的,而且他曾供给我一些很有价
值的有关“性”过程的化学研究资料。
在有关奥图的意念中特别引起我注意的都是一些引起梦的近因,而amyls是属于较清楚
的成分,以致在内容中占有一席之地。至于有关威廉的意念则泰半是由威廉与奥图两人之间
的对比所激发,并且其中各成分均与奥图的意念有所呼应,在这整个梦里,我一直有种明显
的趋向——摒弃那些令我不愉快的人物,而亲近其他能与我共同随心所欲地对付前者的人。
因此属于奥图意念的amyls使我连想到属于威廉意念的trimethy-lamin(两者同样是属于
化学的领域),而这意念由于受到心理各方面的欢迎而得以于“梦内容”中脱颖而出。
amyls本来也可以未经改装地遁入梦内容中,但却由于这字眼所能涵概的意念,可以由另一
威廉意念的字眼所包括而失败。propyls既与amyls这字看来相似,而且它又可以在威廉意
念间以慕尼黑的propylae-un找到联系。因此两意念集团间乃以propylspropylaeum发生
关联,而双方有如经过了妥协,而以这中间产物出现于梦内容中。于是就这样造成了一个具
有多种意义的共同代号。也唯有透过这种多种意义的字眼才得以深窥“梦内容”的究竟。因
此,为了形成这种共同代号,梦内容中注意力的转移必定发生于某些在联想范畴内接近该重
点的小节上。
由这个“伊玛打针”的故事多少已使我们看出梦的形成过程中凝缩作用所扮演的角色。
我们发现“凝缩作用”的特点即在梦内容中找出那些一再复现的原素,而构成新的联合(集
锦人物,混合影像)以及产生一些共同代号。至于凝缩作用的目的以及所采用的方法,需待
我们讨论到梦形成的所有心理过程以后再作更深入的研究。目前且让我们先就所得的结果作
一整理,我们所找出来的事实是这样的:由“梦思”与值得注意的“梦内容”之间的联系正
好由“梦凝缩”补缀。
梦中的“凝缩作用”一旦以“字”或“意义”表达的,更容易为吾人所了解。一般而
言,梦中所出现的“字”往往被视为“某种东西”,而与东西所附带的意念一般、也需经过
同样的结合变化,因此这种梦就产生了各种各类滑稽怪诞的新字。
1、一位同事寄来一份他写的论文,其内容就我看来似乎对最近生理学的发现有些过高
估计,并且也对他自己运用了不少言过其实的话。于是当天晚上,我梦见了一句很明显地针
对这篇论文所发的批评:“这的确是一种norekdal型的”,这个新字的形成乍看的确令我
摸不着头脑,这字无疑地是一些最高层的形容词colossal(巨大的)pyramidal(顶尖的)
之类的谐谑模仿,但我却无法找出字源到底来自何处。最后,我才发现这怪字可以分成两个
字Nora与Ekdal,而这分别来自易卜生的两部名剧,不久前我曾读过报上一篇有关易卜生
的评论,而这篇论文的作者的最近一篇作品,正是我梦中所批评的对象。
2、我有一位女病人梦见一个男人,长着漂亮的胡子以及一种奇异的闪烁眼神,手指着
挂在树上的一块指示板,上面写着:“uclamparia—wet”〔6〕。
分析:那男人长相颇具威严,其闪烁之眼神马上令她想起罗马近郊之圣保罗教堂里,她
所看到的镶嵌细工制成的教皇绘像。早年的教皇中有一位具有金黄色的眼睛(其实这是一种
视觉的幻象,但却常常引起导游者的注意)。更深一层的联想显示出这人的整个长相确实与
她的牧师相似,而那漂亮胡子的造型使她联想到她的医生(我弗洛伊德本人),而那人的身
材却与她父亲相仿佛。这些人对她而言,均有一种共同关系——他们均引导指示她生命之
道。再进一步地探询,金黄色的眼睛——金子——钱——所受精神分析治疗花费她不少金
钱,而使她非常痛心。金子,更使她联想到酒精中毒的“金治疗法”——D先生,要是他不
患上酒精中毒,她就会嫁给他——她并不反对别人偶尔喝点酒;她本身有时就喝点啤酒或普
通的酒。这又再度使她回想到圣保罗教堂及其周遭环境。她想起当时她曾在这附近的一所叫
TreFontane(三泉)的寺庙里饮了一种Troppist(天主教之一支)僧徒由“尤加利树”所
制成的酒。接着她告诉我,这些僧侣如何在这沼泽地带种植尤加利树,而把整片沼泽荒地化
为良田美亩,因此ub clamparia这个字可以看出是由eucalyptus(尤加利树)与malaria
(疟疾)两字所合成,至于wet(潮湿)这个字则由该地区以前为沼泽地区所引起的联想。
还有,wet(潮湿)有时也暗示着反面的dry(干燥)。而巧的是,那位要是不沉迷于酒杯
中,便可与她成婚的男人名字便叫Dry。这怪名字Dry是来自德文字源(德文drei意为
“三”),因此,这又影射到“三泉”寺庙。在谈及Dry先生的酒癖时,她曾用了如下的夸
张说法:“他可以喝掉整座泉水。”而Dry先生自己也曾自我解嘲地说:“由于我永远‘干
涸’(dry,意指其名字而言),所以我必须经常喝酒。”而eucalyptus(尤加利树)也意
指着她的心理症,这毛病最初曾被误诊为Malaria(疟疾),由于她的焦虑性心理症发作
时,总会发冷发热以致在意大利时曾被人以为是疟疾。而她本身也深信由那些僧侣手中买到
的尤加利树汁的确多少治好了她这毛病。
因此,“uclamparia—wet”这凝缩的产物正是梦者的心理症与其梦的交会点。
3、这是一个我自己的较冗长混乱的梦,主要情节在于航海旅程中,我突然想起下一站
为Hearsing港,而再一站为Fliess。后者正好是我一位住在B市的朋友的名字,而B市是
我经常往访的城市。而Hearsing这个字则是采用了一般维也纳近郊的地名所惯有的ing字
尾,如Hietzing,Liesing,Moedling(古代米底亚字,meaedeliciae,意即“我的快
乐”,而德文“快乐”就正是我的名字Freude这个字)。然后再拼凑上另一个英文字
Hearsay,意即诽谤、谣言,而借此与另一白天所发生的无关紧要的印象发生关联——一首
在Fliegende BlaEtter的刊物上讽刺中伤侏儒SagterHatergesagt(Saidhe Hashesaid)
的诗。还有,由Fliess与ing字尾凑成的字Vlissingen确实有这地名,这正是我哥哥由英
国来访问我们时所经过的港口。而Vlissingen在英文称之Flushing,意即Blushing(脸
红),而使我想起一些罹患Erythrophobia(惧红症)的病人,这种病例我曾处理过几个,
还有,最近贝特洛所出版的有关这方面的心理症的叙述,颇引起我的愤慨〔7〕。
第一个看了这本书的人对我作了如下的批评,而后来的读者可能也会赞成,“果真如
此,梦者未免都表现得太诙谐而富有机智吧?”然而,事实上就梦者而言,确实是如此的,
唯有将这种批评引申到梦的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