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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节

向我开炮 大姨妈-第7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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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兴奋啊,立刻抱在手里就要开拍。被老猴一把夺回去了:你留点精神吧,等好了再玩。

  娜姐笑起来:就是,先让我玩会吧。哎,王胖子,你还会这个?

  嘿嘿,想不到吧?就不兴咱也有音乐脓包?我这得意啊,张嘴就吹:我在拘留所遇见一神人,人教我的。还给我算了一卦,说我能逢凶化吉。唉,当时我还不信,以为他晃点我,结果呢……

  我忽然怔住了,心想,是啊,炖猪早知道我会出来,不然他要我地址干吗呢?我要是在里面,他寄这个给我也没用啊。原来……他一直知道。

  我说:那我看看还不行吗?求了半天,老猴才同意了。我拿过来仔细端详,摩挲了一遍,想起炖猪心里真是又是辛酸又是高兴。

  然后又把包翻了个底掉,直嚷嚷:哎,怎么没信那?我看着老猴。

  我不知道啊,你宿舍传达室的人给我的。就这么个包。

  啊……我顿了顿,有点沮丧。但转念一想,反正炖猪肯定已经安全到家了,才会给我寄东西的,又高兴起来。

  

  晚上就抱着鼓睡的。梦里好象一直有人在耳朵边念着六字大明咒,脑子里嗡嗡作响,一个梦也没做,睡的安稳又塌实。

  早上醒了,老猴挺高兴:胖子,头一回晚上你没吵吵,没魇过去,恩,好,这下估计是要转好了。

  想吃点什么呀?有胃口了吗?老猴就高兴了也最多是语气上,脸上还是那样。

  我眨巴了半天眼,奶声奶气地说:牛肉,白菜,……还有太阳神!

  滚你的吧!只能吃清淡的。老猴在我脑袋上轻拍了一下:我下班给你带点果单皮回来。他嘴角露出一丝笑。我知道他多半想起来小时侯他把我的果单皮给藏了起来,我趴在地上满世界乱找,最后都一路摸到房顶上去了。

  那你就捎带手再买点山渣糕栗子羹吧。我甜甜地笑。

  老猴走了,娜姐抱着手站在门口,冷笑:喝,你还真是又酸又甜啊,怎么着吧?酸男甜女,你这眼见得就是个龙凤胎啊。

  娜姐,我……我这还不是就打算拿来孝敬您呢吗?我无比谄媚。

  我要你孝敬?娜姐怒了:这本来就都是我们家的东西。

  行,那您施舍给我的,成吗?我笑得比蜜都甜,有道是拳不打笑面人啊。要是这都不管用,我还有招狠的。睁大了眼睛诚恳地看着她:成吗?嫂子?

  这两字对娜姐来说,简直就有化尸粉的功效,娜姐眼睛里的怒立刻化成了一汪春水,眯起来笑成一朵花,嘴角弯弯,喜不自胜。哼,我还怕治不住你。

  胖子,娜姐过来爱怜地摸了摸我的脸:你看看你这胡子多久没刮了,来,我帮你净净脸吧。

  

  一个小时以后,我就终于忍无可忍了。瞪着眼发火:你欺负我手软脚软动不了是吧?

  你说归说啊,脸上最好不要有表情。娜姐淡淡地劝我:要不然起褶子了,我可不管啊。

  我……我自个找图钉推脑门上按起来!我大怒:你让我一大老爷们糊着白泥给这躺着,象什么?我还没死呢,你上这给我整理遗容来了。

  我说你这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娜姐翻了个白眼:我这是普通的白泥吗?我里面掺了快一瓶子珍珠粉了。对你这么好,你还不领情……

  我气得快背过去气去了,手都抖。

  ……现在做面膜的男的多了去了,让你享受享受吧还好象我欺负你是的。再说了,就你这老皮老脸不爱捣哧的劲,怪不得人高力强看不上你。

  你……你……我炸了窝了:我告你,你别提他啊!

  我就提!你管天管地你还能管着我拉屎放屁?!

  你你你你再提我跟你急!

  高力强高力强高力强高力强!娜姐直着脖子喊。

  我,我,我……我走了我,我不呆在这了!我一掀被子就要下床。

  你走啊,娜姐好整以暇地看着我:你走啊,懦夫,连这个都受不了,你这算什么男人啊。没用的东西,自己躲被窝里哭鼻子去吧!

  我僵住了。

  娜姐笑嘻嘻地把脸凑过来:怎么?又不走拉?你是舍不得我这地啊?还是舍不得我这人啊?

  我头皮一麻,嘴上还硬着:我……我,我是想去把这脸洗了。

  你倒挺会给自己找台阶下的哈?娜姐一推我:你给我老实地躺着吧,还没到点呢。

  我又躺回去了,闭着眼心潮起伏。

  就听见娜姐笑了一声:王胖子,你丫还真有意思,逗你玩,就跟看电视转台一样,什么频道都有。只要拿起遥控器,嘿嘿,三字,高力强。

  她笑归笑,可就跟拿针戳我的心一样,一阵难受,我喘了口气,说:行,娜姐你就玩我吧。

  我哈哈大笑:你就笑话我吧,我长出来就是给你笑话的。

  

  等我的笑声顿住了,娜姐才哼了一声:干吗呀?自哀自怜啊?

  我浑身一下子就松了劲了,这个……这个娜姐还真是,每次下刀都能找到准地方,扎得我鲜血淋漓不说,还不知道为什么的自己直想苦笑。叫苦不迭的苦,哭笑不得的笑。

  娜姐说:王胖子,你这样的,我唱首歌给你听吧。

  啊?啊?

  我忍不住张开眼。

  娜姐转过身,抄起镜台上的刺猬齿梳子对着嘴,转过来清了清嗓子,睁大了眼睛一笑。

  那就这样算了吗?

  恩?我一愣。

  如果爱情真伟大。娜姐摇晃着身子边唱边看我笑。

  我有什么好挣扎。娜姐捂着胸口皱着眉。41EDB授权转载 Copyright of 惘然

  难道我比别人差?娜姐伸出一根手指在空中不停地频摆,看得我眼晕。

  十个男人七个傻八个呆九个坏,还有一个人人爱。

  姐妹们,跳出来。娜姐胳膊肘往胸口一夹象袋鼠一样一下纵到我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就算甜言蜜语,把他,骗过来。娜姐对我勾手指,我下巴不觉掉了下来,都傻了。

  好好爱不再让他离开……

  我眨巴了半天眼,耳朵里全是娜姐最后拖的尾音,忘了该有什么反应……害,我又能有什么反应啊。我知道,这就是前一段最流行的陶子的歌。可她怎么唱这个给我听呢?这……这姐妹们,这哪跟哪啊。

  忽然屋里响起了拍巴掌的声音,呱唧呱唧的。

  娜姐一扭头,挺高兴:阿达,你怎么来了?

  门没锁,我就自个进来了。阿达笑:娜姐大上午的吊嗓子呢?可真精神啊。忽然瞥见我了,大惊:呦,这谁啊?王……王炮?

  哎呀!我大喊了一声,才想起来,我的妈呀,这人丢的……臊死我拉!!!

  

  在阿达漏着气的笑声中,娜姐用湿毛巾帮我擦着脸。我又羞又怒的表情一点一点地现山露水出来,可娜姐视同不见。我眼睛里往放着飞刀,一看娜姐没反应就自动转向旁边憋着偷偷乐的阿达了。

  阿达,你过来有什么事吗?娜姐问,口气很随便,可我能听出来有事了。

  恩。阿达点点头:不出娜姐所料,穷少他找人要来踢场了。

  什么?我心里一跳。

  娜姐继续帮我擦着脸,手挺轻,说:他这骚包有俩钱没地花,烧的。找了谁吧?

  呃……阿达沉吟着。

  说啊,你怕什么?这圈里有谁我还能不知道的?娜姐淡淡道。

  驴皮。

  啊?娜姐愣了一下:哪来这么一号?橘子皮山羊皮我知道,什么时候来一驴皮?

  阿达苦笑了一下:老鳔,牙签,魔鬼刀,还有个日本人才组的。

  娜姐一听阿达报的人名,就手上一顿。

  怎么拉?这些都是什么人啊?我忍不住问。

  没你什么事!娜姐冷冷地抛给我一句,把我脸擦干净了,端起脸盆出去了。

  阿达。我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是不是……我给捅的篓子?

  嘿嘿。阿达笑笑,搓了搓鼻子:也不算吧,那帮人早看我们不顺眼了,穷少等于出钱给他们想玩票大的。

  阿达,你少跟他得得,他是一外人。娜姐进来,拿了根烟抽。

  我外人?我瞪起了眼:刚我喊你嫂子的时候,没见你说我是外人!

  阿达扑的笑了,娜姐看了我一眼,没说话。

  这屋子里好象静悄悄起来了。抽完一根烟,娜姐跟阿达说:你去打电话,跟小北说,我这有事,让他从广州过来一趟。

  娜姐……

  他要不乐意,让他把耳朵的人全带来,当给我们暖场吧。

  阿达点点头。

  娜姐又问:日子定了吗?

  定了。

  那行,你去人防把3号洞租上,咱们这段就在那练吧。阿达,娜姐笑:看看是你的手生还是我的手生。

  阿达也笑了:呵呵,多半是我。我摸惯了调酒壶了。

  我看看阿达又看看娜姐,莫名地觉得肾上腺紧缩,一阵豪气顿生的刺激。

  娜姐,阿达又迟疑着问:要不要……跟边子也联系联系啊?

  喝,PK47当真重组拉?娜姐眼睛里闪了闪,然后摇了摇头:算了,他不会来的。何必自找难堪呢。你放心,阿达,我蒙娜不打无把握之仗。

  娜姐在阿达肩膀上拍了一拍,娇笑着:你把消息放出去,就说我们PK47跟驴皮要飙一回,不过不是在欢场,砸了老板的地方我们可赔不起,有兴趣的到时候上砖厂仓库来看吧。

  娜姐……我觉得心里挺难过的,都是我那天喝高了,手快。这不找事吗?

  象是看出了我的言外之意,娜姐看了我一眼:你啊,早点好了,别给我拖后腿就算你想着我了。我马上忙起来,可没功夫搭理你。

  你别搭理我,你别搭理我。我一听如释重负啊,谢天谢地,你最好别搭理我吧。不然我迟早被她摆布成一女的。我把手摇成小蒲扇,用恳求的口吻说:您就让我这不长眼的小杂碎,自生自灭吧!

  

  93

  那天以后,阿达来的次数越来越多,最后干脆过来搭伙。和娜姐关隔壁小屋里半夜里回来还能再熬一个通宵。老猴不哼不哈地也不睡了,做完宵夜,还能给我也算上一份。我一天四顿地这么吃,很快陷下去的腮帮子就重新充盈起来。身上也慢慢地有了劲,开始下地自己活动活动了。

  当然啦,主要的活动内容是扒在隔壁屋的门上偷听。可每次都是蹑手蹑脚地过去,刚一拉裤脚半蹲下来,这马还没扎稳呢,门就猛地一开,飞出一样软家伙,伴着娜姐的一声呵斥:王胖子你给我滚蛋!

  到后来不明飞行物的质感是越来越硬,等从棉织品变成印刷品的时候,我就已经无所谓了,恼羞成怒地要往里挤:不行,我就要进去……哎呀!

  “看看”两字往往是被迎面一脚给蹬回去的。

  给踹出去过几次之后,我就渐渐地不满意了。自己抱着鼓霹雳啪啦地拍着,耍着花样,希望能引起别人的注意。结果除了老猴好言好语地劝我不要影响邻居之外,那俩是滋当没听见。

  我这伤心啊,自尊心受到极大的打击。饭也不吃了,天天看着老猴哭丧个脸:我回头到天桥去卖艺去!好歹人家还能给个一子半子的,也算是个钱场也算是个人场。你说你媳妇把我干晾在这,算什么?奥,我惹的一事,完了还不带着我玩?太……太没人性了这。

  要说还是老猴心疼我,有天急了跟娜姐发火:哎!我说你就带他玩会也没什么呀。你故意的吧你,就想怄着他。

  娜姐还真出来了,双手抱胸地看着我,冷冷道:你不是让我别搭理你吗?你不是要自生自灭吗?

  我差点没痛哭失声:娜姐!我错了!我……我错了还不成吗?!求求您理理我吧!随便你怎么整我,以后我再也不说这混帐话了!

  娜姐一瞪眼:当着我们东捷的面你可别乱说话啊,我什么时候整过你啊?

  对,你没整过我,都是我整的你,还不行吗?我可怜巴巴地说。

  你敢?!娜姐喝了一声:我就是不动脑子给你整,你都掰不出个三六九五来!

  是是是,我头点得倒蒜如泥,无比诚恳:是是是,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说你是猪。娜姐淡淡道,有了点笑模样。

  我是!我眼睛一亮兴奋了,美滋滋地:我是,我太是了!我手舞足蹈:我是猪!哎呀,我今才算发现了!娜姐您一句话说得我心里这个亮堂啊。我宣布,我终于找着北了!

  阿达扑哧一声乐了,也是啊,我要是上次就承认,我还用得着和娜姐拼酒吗?老猴摇摇头看不下去了扭脸出去。

  我一点也不觉得。要说长这么大除了我妈,我还真没在谁面前这么心甘情愿地伏低做小过,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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