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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节

向我开炮 大姨妈-第10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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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大家的怂恿下,我开始使劲挣钱买车。

  三子那边赚了点,非要拿出来给我交了个首期,剩下的我就自己慢慢拿租子抵了。新车拿到手那天很高兴,蓝色桑塔纳,我这宝贝啊。上窜下跳,爱不释手。

  背后又贴上了条幅,四个大字:我就是我。

  又怕不保险,哪个不长眼地撞上我这宝贝,特意在车尾灯旁贴上:离我远点,烦着呢!

  三嫂给做的白布座套,手巧,绣了四季花样在上面,特别致。这下好,谁上来屁股脏,给我一坐一印,我就看在眼里恨在心上,可又不能发作,最后愁眉苦脸地跟三嫂抱怨:你说你要给我做一黑色的多好啊。

  三子就乐了:那象什么,不跟坐黑车是的了,晦气。

  一眨眼,就又到了春天。

  老猴和娜姐开始准备办了,天天街道居委会派出所民政局地这么跑,手续挺麻烦。娜姐气起来就砸东西:不办了,有什么呀!我就跟你黑着过了!

  老猴倒挺有耐心,也不说话,也不劝她,到点了该干吗还干吗。这等于就是无形中的鼓励了,娜姐气来的快下的也快。特别是我一逗她,走,我今停牌一天,拉着姐姐逛街去。她就又高兴了,拽着我这101忠狗能连跑10几家大商场不带停点地连轴转。我还不是吹牛,不是我这经过特殊体能训练的人,一般人还真陪不下来。绝对是个高难度颇有挑战性的活。譬如说对老猴这样的,那就比满清十大酷刑还厉害,一听就脑仁疼,能有多远就躲多远的。只有我不怕死,敢拍着胸脯二话不说地堵这枪眼。

  同样的季节了,人来人往。

  可再不会有个人跳上车拿小刀子抵着我,低喊一声:停车!

  每个人好象都塌实下来。

  象做豆浆,得先泡,再脱皮,碾成泥,轧出汁,一遍一遍地拿一次比一次细的纱漏滤出渣来,到最后煮几浇,上面还有层衣,揭下来,就是层豆腐皮。

  

  有时候猫叫的太厉害,我会觉得寂寞难当。

  看武侠小说,出去喝酒,看电影,瞎逛,踢球,跑步,游泳……除了拍人,几乎什么都试过了。也想过打电话给小哲,但是每次拿起来想想还是算了。

  那就还是开车吧。

  白天开,晚上也开。

  在大路上奔驰,跟上来的每一个人唠嗑。听交广台硬胳肢人的笑话笑得前仰后合,完了无聊还打热线电话进去参加什么地名接龙游戏兼跟主持人耍贫外带点歌。时间一长,我这车号在直播室算挂上名了,都知道9527。要是看到哪堵车,哪出了事我就积极踊跃地打电话进去报告,给大家提个醒,话多到主持人出了名的麦霸一听见把我给接进来了就苦笑,说9527可以来我们台跟我抢饭碗了。

  其他开车的哥们觉得我给他们长了脸,一致给我起一日本名,叫主持人一撇。

  有天下大雨,老远看到有人伸手拦车。雨水太大,等他们上来了,才发现是小哲和专灭林肯爬客。

  这一路就开得挺尴尬。这俩好象在闹别扭,车里的气氛比外面还闷。等到了地方,他们下了车,我探出头来,问他们要不要伞,小哲就扭头跑过来,在我脸上奔了一下。

  大街上,把我搞得特狼狈,刚想发火,小哲小声说:我就是故意气他的,然后撒丫子就跑。剩下路边那小子使劲瞪了我半天,眼睛里往外放着刀子,然后一咬牙转身追过去了。B1F1A770E4F授权转载 Copyright of 惘然

  我愣得直眨巴眼,这……这关我什么事啊,你跟看阶级敌人是的。仰天无语,淋了一肩膀的潮,才缩回来。

  

  刚想开,发现马路对过有人招手,赶紧掉头过去。上来一位,把伞收了,掏纸巾擦脸。

  恩,这雨是太大了。我也拍着肩膀上的水,扒拉了扒拉脑袋。

  哎,我说,我心里挺奇怪:您前面刚过去好几辆空车,您怎么都不叫停呢?

  这位说:我坐出租有几不叫。太脏的不叫,太老的不叫,没白座套的不叫,的哥长的难看的不叫。

  啊?啊?我下巴都要掉下来了:您……您还真够挑剔的。

  还行吧,夏天还多几样,不打空调的不叫,铺的凉席不干净的不叫,有烟味的不叫……

  嘶~~~~~~~~~我听了倒吸冷气啊,心说,你这么多规矩,那还坐什么出租啊,自个腿着吧。这全城下来也没几辆能符合要求的。好象是感觉到我心里在想什么,这位说:上海的的车就基本都能做到,乘客要都老凑合,那这的车的服务质量永远也上不了新台阶。我没接话茬,心说奥,这还不都把你们当爷给伺候着啊,就这还不满意,只问:您上哪啊?

  先上小红庄吧。

  我一听挺远,立刻把刚才那点不痛快给扔到九宵云外去了,把计价器按下来,甩开方向盘,一边开就一边唠上了:恩,您是本地人吗?

  不是。

  噢,听着这口倒象哈。恩,那什么,您是搞什么工作的?

  没工作,我一自由工作者。

  奥,我心说原来是个待业的,嘴上顺口瞎扯:恩,自由工作者,自由工作者好啊。

  哦,你说说看怎么个好法?这位来兴致了。

  呃……我心想我怎么知道,我不就客气嘛,你还较真了,随口说:自由工作者,不用坐班啊,中饭要了吃了大蒜也不怕一张嘴就能把人熏着。

  人一听不高兴了: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你才吃了大蒜呢。

  得,说错话了,我赶紧叉开话题:那您自由工作都工作些什么呀?

  我听人说写小说的都无聊人,那我这样的不写不资源浪费吗?所以我最近琢磨着,不行就写一小说吧,这位说:以男同志为主角的小说。

  

  122

  我心里一激灵,忍不住说:就您?您不一女的吗?

  女的怎么拉?女的就不能写了?知道霸王别姬吗?

  恩,知道,挺好吃的。补!

  我是说电影!

  我腾地就脸红了:恩,算……算知道吧。

  那原书就一女的写的,知道蓝宇吗?原著听说也是一女的写的,知道荒人手记吗,台湾大才女写的。这位连珠炮一样地把我都说蒙了:告你,我不光写,我还要用一大姨妈的笔名。

  大姨妈?那不是……我脸又红了:那不是那什么嘛。我知道是因为,娜姐老跟我叨咕,她没这个,她特羡慕别的女的有,也不管我听得是不是硌硬。

  恩,你倒识货哈,对,就是女性特征,我就要以女性特征的名来写男性之间的爱情故事。大姨妈扭脸看我:再说了,你怎么知道我是一女的?

  我心想我长着眼睛不会看啊,我都气乐了:奥,您不是女的还是一男的?

  局限了不是?狭隘了不是?这位拉长个脸严肃地:我告你,你们地球人就是这么小肚鸡肠地总惦记着这些有的没的,看问题老是这么只注重表象。

  喝,这下我不乐意了,这一竿子就打翻了全球几十亿人啊:这么说,您不是地球人?

  没错,大姨妈鬼鬼祟祟地四下一寻摸然后把手窝在嘴边:我告你你别告别人啊,我是外星来的。

  这话一进耳朵,我是先想乐后想惊,不由自主地斜眼瞄过去:我……我怎么瞅您跟我们没什么区别啊。

  废话,我在你们这混不跟你们整成一个样,你们还不跟看怪物一样看着我啊,这叫保护色,知道吗?这位还挺认真:你不信?行,等着啊,我把我这人皮面具撕下来。边说还就真伸手去扒下巴了,使着大劲往外周,一边扒还一边嘟囔:夷,今怎么粘这么紧。

  哎,得,得。我这下明白了,赶紧打断:您别那扒了,我信还不行吗?我小心翼翼地:恩,那什么……您去小红庄,是不是打算在黄口白牙医院下啊?

  大姨妈一听就警惕起来了:恩?你怎么知道?你怎么会知道?我们这是一秘密基地……你一地球人怎么能知道?

  我心想,我看你这样还能不知道吗?好家伙,这位是怎么出来的呀,怎么也没人管管啊。恩,不错,还知道自个回去。

  我一边开,一边提防着这位,一边瞎扯。我看出来了,大姨妈其实也是一话痨,唠叨程度跟我精神状态好的时候有一拼。说他们基地里什么人都有,随便报了几个名,我一听都大腕。合辙这帮人每天什么都不干,光玩了,想着法玩,那叫一个开心。完了还挺不服气地跟我八卦,说好莱坞的好多桥段都是从他们基地窃取过去的,象今年的关公战秦琼玩法。用大姨妈的话说,那是见天一睁眼就能看到绿巨人跟动感超人过招,鲁迅跟山本五十六下斗兽棋,黄飞鸿跟圣斗士星矢一块拍劳拉姐姐,费曼跟孔子探讨红烧肉的25种吃法,这些五花八们地就不用说了。剩下的就更悬乎,还带复制克隆的,光贾宝玉就有10几种型号规格,小燕子能有一个加强连,听得我是目瞪口呆矫舌难下。情不自禁地我就表达了羡慕之情。

  甭那流口水了,你要想加入也不是不行,我给你开一后门先集训两月。大姨妈自告奋勇地当我的组织介绍人:不过得先让我隔壁那杰克逊给你整整……

  啊?就他那技术……不过关吧?我直犯嘀咕。

  那也不要紧,我们可以找他师傅,大姨妈一本正经地:哈密哧哈老师。

  我忍不住就觉得鼻子痒,连打了好几个嚏喷,哈哈大笑。

  这一笑,把这位惹毛了,冷笑了一声:我就知道跟你们这些地球人沟通不起来!完了一扭脸,随我再说什么是坚决不搭理我了。

  我一路飞驰,不敢大意,等到了地界,恭恭敬敬地拉开车门请大姨妈下来,服务态度前所未有的热情周到,这主我惹不起啊。

  大姨妈瞄了一眼我的运营许可证:你叫王炮是吧?

  我心里咯噔一下,有不好的预感。果然一张嘴,人说:行,就你了,我就拿你这名当男一号了。

  别介呀!我一听就急了:我说大姨妈同志,您不能这么睚眦必报啊,您高抬贵手吧!

  你才别介呢!你是同志我不是!大姨妈瞪着眼下车:刚我就看见你当街跟人打奔了,你们地球人现在还真OPEN,不然就你这模样,你还以为你不算我那几不叫里的啊?

  我还真以为了,刚才还没少暗美,这会子一听泄了气,只好说:那什么……那什么,我不收您钱还不行吗?

  这可你说不收钱的啊。大姨妈扬长而去。

  哎!哎!我呆站在车边看着那背影愣了好半天,最后才想起来,使劲喊了一嗓子:我……我倒找您钱还不行吗?!!!

  这事搞的我挺闹心,一路回去都有点惴惴不安,可到了宿舍楼下,雨地里站着一人,看见他我就什么都忘了。用最快的速度把车停好,下来就窜过去,一边拿手在头上遮着雨一边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伞呢?

  他笑着:刚到,我也不知道下这么大的雨。才从车上下来,看看你在不在。

  上去再说。我拽着陈向阳拎着他的旅行包一溜小跑地上了楼。

  陈向阳黑了,倒没变瘦,就是觉得哪不太一样了。看我使劲打量他,好象有点不好意思,笑:我又没长四条眉毛。

  恩,我一拍手:就是这个!他整个人都挺精神,有种说不出来的硬朗。

  我们互相说了别后的经过。他那段幸好我是听娜姐说过了,不然就他那几句轻描淡写地,我肯定想不出里面会有那么多周折和辛苦。我也说了高力强转院经过,不过没说自己在小哲家偷看他,只说他后来又不知道转哪去了,也可能是回家了吧。

  陈向阳听了沉默不语,好象在琢磨着什么。

  冷吗?春天的雨颇有几分寒意,我问他:我请你去喝咖啡吧。热的,暖暖。

  去了他老去的地方,一进去闻到咖啡香,他就一个深呼吸,无比享受地,然后叹了口气:我都戒了,你一招我,还是没能忍住。

  啊?你能戒得掉这个?我吃了一惊,觉得不太可能。

  以前是因为睡眠质量不好,长期神经衰弱,工作量一上来不喝咖啡提神吊命不行,结果时间长了就成瘾了,跟抽大烟是的。他挠着头:现在在那,怎么喝啊,太奢侈了。

  娜姐说你跟炖猪上甘肃了?

  对,那有一小学,他以前在那教过书。多嘉法王的喇嘛庙里其实也是收附近的贫苦孩子,藏区一般家里没钱送小孩去念书就都送到庙里当喇嘛,一个是解决温饱,再也是确实能学点知识,等于是寄宿学校。国家不扶持也不拨钱,什么都得自给。所以我挺钦佩他们的,供养来的钱都拿来提供给庙里了,养活了多少口呢。他就为这个学的藏文,教一些其他喇嘛教不了的东西。不光他,还有一些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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