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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节

五霸图-第6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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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亚男又向乃母央求着道:“娘,人家是一番好意啊!”
  “好意?”朱四娘冷哼一声道:“人家刀子还没有磨快,才不得不拖延时间,你丫头懂吗?”
  周君玉苦笑道:“这年头,好人可真难做。”
  朱四娘怒声道:“好人?好人早就死光啦,目前,包括我朱四娘在内,世间不会再有好人!”
  不等对方接腔,又冷哼了一声道:“不管你们是何居心,目前,我按你们的意见,暂时不和你们计较……”
  周君玉、欧阳泰二人,几乎是同声说道:“多谢朱令主!”
  朱四娘冷然接道:“不过,无敌堡的人,却必须留下来。”
  欧阳泰向着周君玉苦笑着,双手一摊,淳于坤朗声笑道:“二位盛意,我淳于坤心领了,有关无敌堡的事,还是让我自己来交涉吧!”
  朱四娘冷笑一声道:“没什么好交涉的,亮兵刃领死吧!”
  紧接着,并向周君玉、欧阳泰二人挥挥手道:“二位请退一旁。”
  周君玉、欧阳泰二人退回原处,淳于坤却向朱四娘正容说道:“四娘,我知道过去的一切,没法获得你的谅解,你我之间,迟早都得决一死战……”
  朱四娘厉声截口道:“既有自知之明,你还拖什么时间?”
  淳于坤正容如故地接道:“四娘,我希望你能将我的话听完,你觉得有道理,可以接受,否则,我将舍命相陪。”
  “好!”朱四娘哼了一声道:“有话快说!”
  淳于坤淡然一笑道:“今天这场合,我敢说,谁也不会事先料到,会形成五霸齐聚的局面。”
  没有人接腔,淳于坤精目环扫其余群豪之后,才正容接道:“所以,尽管五霸的首脑人物都已到齐,但我相信,不论是准,都没将自己的得力助手全部带来。”
  周君玉含笑道:“这话,我有同感,至少,我自己就是一个最好证明。”
  淳于坤笑道:“多谢周姑娘,总算我的话,有了第一位表示赞同的人。”
  接着,才目注朱四娘正容说道:“四娘,以目前在场的五霸实力而言,自然有强弱之分,但却不会相差太多。”
  欧阳泰点点头道:“这倒是持平之论。”
  淳于坤没有理欧阳泰,仍然目注朱四娘,正容说道:“四娘,纵然你有力量将我杀了,但你也必须付出很大代价才能办到,当你杀得精疲力尽时,那将是一种怎样的局面呢?”
  朱四娘哼了一声道:“你是说,其余三霸,会坐收渔人之利?”
  淳于坤苦笑道:“五霸之中,一下子倒了两霸,这情形,还要另加说明吗?何况……何况你还未必一定能杀我,为了一场并无绝对把握的厮杀,而予别人坐收渔利的机会,这是聪明人应该做的事情吗?”
  朱四娘唔了一声,却没答话。
  淳于坤接道:“何况今天,你已经杀了我方不少的人,并且还杀伤了我特别礼聘前来的贵宾,还杀掉了你所痛恨的衣明礼,心头的闷气,应该已发泄了不少,十多年的岁月你都熬过了,难道这短短四五天工夫,你就不能忍耐一下吗?”
  朱四娘默然沉思着,仍然没有接腔。
  平心而论,淳于坤这一段话,倒是实情,朱四娘显然心中已经同意,但因方才的话说得太绝,一时之间,未便改口而已。
  本来,吕正英心切父仇,也正准备与淳于坤放手一搏的,但他却被周君玉暗中以真气传音将其劝阻住了。
  也因为如此,他这时居然向朱亚男传音说道:“亚男,是时候了,劝劝你娘吧!”
  朱亚男冰雪聪明,事实上,她不等吕正英传音示意,也正准备向乃母进言了。
  因此,吕正英传音未毕,她已拉着乃母的手臂,摇撼着娇笑道:“娘!那老贼的这句话,倒是蛮有道理,我看,我们就忍耐几天,且到元旦那天,再同老贼算账吧!”
  周君玉也娇笑道:“我虽然也是渔人中的一份子,却不希望占你们的便宜,所以,你们这一仗,暂时不打也罢。”
  淳于坤哈哈大笑道:“周姑娘真算得上是快人快语,可敬可佩!”
  朱四娘怒喝一声道:“少废话,你老贼想再活几天,就赶快给我滚!” 、淳于坤连连点首道:“行!行!老夫马上就滚!”
  他倒是说走就走,话声一落,举手一挥,已率领着他的手下人,疾奔而去,人已走出丈外,才回头大声说道:“诸位,咱们元旦再见啦!”
  淳于坤那批人一走,朱四娘却对其余的人,连正眼也不瞧上一眼地挥了挥手说道:“咱们也走吧!”
  继朱四娘等这一行人离去之后,辛玉凤、欧阳泰、周君玉以及那些看热闹的人,也都不约而同地散去。
  现场中,只剩下无敌堡那些死状奇惨,横七竖八的尸体了。
  不!应该说还有两个活人!
  那是一个乡农装束的老头,和一个身材高大的灰衣老僧。
  那老头穿一身青布棉袄裤,一顶破毡帽,帽沿拉得低与眉齐,脖子上围着一条围巾,连嘴巴也被包住,因此没法看清他的面目。
  那灰衣老僧倒并不陌生,就是曾经在宝庆城中出现过,帮过吕正英、朱亚男二人不少忙的那位神秘老僧。
  这二位,相距约莫三丈,不言也不动地挺立在朔风之中。
  由他们目前站立的位置推测,方才,他们显然是杂在旁观的人丛之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灰衣老僧才长叹一声道:“孽,这真是孽……”
  青衣老者笑问道:“大和尚,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灰衣老僧一面走向江边,一面答道:“没什么意思!”
  青衣老者笑道:“大和尚,千万别想不开,这天气,跳到水里可不好受哩!”
  灰衣老僧也不回头地答道:“施主莫开玩笑,贫僧是要给那些尸体挖个坑,加以掩埋……”
  青衣老者道:“毕竟是出家人,有这么一付菩萨心肠……”
  灰衣老僧没答话,已在沙滩边,取下自己随身携带的方便铲,径自挖起坑来。
  青衣老者缓步走近,含笑问道:“大和尚,要不要我帮忙?”
  灰衣老僧笑道:“不敢有劳施主大驾,这点小事,贫僧足能胜任愉快!”
  他说的倒是不假,只见他运铲如飞,好像是一点儿也不费劲似的。
  青衣老者笑了笑说道:“大和尚, ‘胜任’二字是当之无愧,但要说‘愉快”却是有点不恰当吧?”
  灰衣老僧苦笑道:“施主责备得是,方才是贫僧说溜了嘴。”
  青衣老者漫应道:“其实,我的意思,指的可不是这个。”
  灰衣老僧一怔道:“那么,施主指的是什么呢了青老者正容接道:“我的意思是,你大和尚的心中,本来就有着很多的不愉快,也算是有着很多的秘密。”
  灰衣老僧讶然问道:“施主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青衣老者接道:“我已经暗中注意你很久了……”
  灰衣老僧禁不住哦了一声道:“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青衣老者笑了笑道:“其实,也不能算太久,我是当你在宝庆城中,暗中帮助朱亚男、吕正英那两个娃儿时,开始注意你的。”
  “啊……”
  “方才,我的猜想没有错吧?”
  灰衣老僧唔了一声之后,接着是一连串的苦笑。
  青衣老者笑道:“将烦恼闷在心中,那是多么难过,何不同我说说呢!”
  灰衣老僧面有难色地道:“这个……”
  青衣老者正容接道:“不必为难,即使你不说,对你的心事,我多少也能猜到一点儿。”
  灰衣老僧一怔道:“真的?”
  青衣老者道:“谁有工夫同你开玩笑,我不妨提醒你,老老实实告诉我,我保证给你设法化解,否则,有朝一日冤家路窄地碰上了,那个时候,你这把方便铲,可能就要给和你自己挖个葬身之地了。”
  灰衣老僧苦笑了一下,没接腔。
  青衣老者轻轻一叹道:“我也是有着很多苦恼和秘密的人,在同病相怜之下,咱们可以交个朋友互相吐吐苦水,也互相有个照顾。”
  不待对方开口,又含笑接道:“谈到互相照应方面,我敢保证,只有你占我便宜的地方。”
  灰衣老僧苦笑接道:“贫僧不想占施主你的便宜,也不想提及过去那些令人心烦的事……”
  青衣老者笑问道:“大和尚是佛门中人,佛门中有句什么相见便是有缘的话,该不致太陌生?”
  那灰衣老僧所挖的巨形沙坑,已经够用了。
  这时,他停下工作,向青衣老者作了个无言的苦笑。
  青衣老者接着又是一笑道:“既咱们有缘分,所以,可由不了你做主,咱们这难兄难弟是结定了。”
  灰衣老僧蹙眉问道:“你为何要管我这些闲事呢?”
  青衣老者道:“当你同我作过一次详谈之后,这些问题岂不都解决了吗!”
  接着,仰脸看了一下天色道:“天气快变坏了,今宵,可能有一场大雪。来!我也占你和尚的光,做一次好事,咱们共同埋好这些尸体之后,去夏口城中,共谋一醉。”
  灰衣老僧笑道:“好!我一切都答应,但却不能陪你喝酒。”
  青衣老者讶然问道:“为什么?”
  灰衣老僧讪然一笑道:“施主忘了我是出家人?”
  青衣老者哈哈大笑道:“得了吧!大和尚,酒肉穿肠过,佛陀心里坐,这两句话是什么意思啊!”
  顿住话锋,目注一脸尴尬神色的灰衣老僧,轻一叹道:“一个人如果不喝酒,不吃肉,又不近女色,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来到这人世间,又是所为何来?”
  灰衣老僧苦笑道:“施主别说笑了,咱们快点工作吧!”
  青衣老者点首笑道:“工作归工作,话可得说明白,待会,我不但要请你喝酒,还要请你吃狗肉一醉温柔乡哩!”
  灰衣老僧已径自搬运起尸体,投入他所挖好的沙坑中,一面苦笑道:“施主还没喝酒,就讲起醉话来了。”
  青衣老者不以为然地道:“大和尚莫作违心之论,你如果不喜欢酒色,又何来今天的这些烦恼事呢。”
  接着,又故意将语声压低道:“咱们难兄难弟,一切都好商量,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并能在人前装扮得庄严一点,谁敢不尊敬你是一位得道高僧。”
  一顿话锋,又似笑非笑地接道:“大和尚,这上头,什么事情都认真不得,能糊涂一点才是聪明人,你要是不信,不妨打听一下,古往今来,不少道貌岸然,叱咤风云的显赫人物,如果揭开他们的底子来,可远比一位暗地里吃狗肉,玩女人的‘得道高僧”更令人摇头叹息哩!”
  这下子,总算是唤起了灰衣老僧心头的共鸣,居然意味深长地一叹道:“这道理,我懂得,这情形,我也了解……”
  青衣老者截口笑道:“这就行了,待会我带你去留香院,那儿新到一位清倌人,论姿色,决不在朱四娘那位次女朱亚男之下……”
  青衣老者的话,是带笑说的,但他的一双眼睛,却一直盯着灰衣老僧的脸色。
  当他说到“朱亚男”这三字时,只见灰衣老僧的脸色,突然为之一变。
  他人目之下,不由立即咽下尚未说出的话,哈哈一笑道:“大和尚,我知道你是谁了?”
  灰衣老僧微微一怔道:“我不信!”
  青衣老者笑道:“你是非得相信不可,因为,我已断定你就是朱亚男的生父。”
  “当”的一声,灰衣老僧正在筑坟用的方便铲,已掉落地下,人也像是中了邪似的呆住了。
  青衣老者含笑问道:“现在,你还不相信吗?”
  灰衣老僧长叹一声道:“我不能不服你了。”
  盏茶工夫过后,一座巨大新坟筑成了。
  在逐渐加强的西北风中,青衣老者和灰衣老僧互视一笑,偕向夏口城中疾奔而去。
  天空飘起了鹅毛雪花。
  约莫一个时辰之后,整个江汉地区,已变成了一片银白。
  当“云梦别府”中亮起辉煌灯火时,身为七杀令主的朱四娘,却是独倚楼头,凝注还处长江中的滔滔波浪,默然沉思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忽然唤了一声:“啊文!”
  就在她的起居室旁的一个小房间,房门呀然而启,走出一个年约十五六岁的青衣侍女,娇声地应道:“婢子在!”
  朱四娘却是头也不回地接道:“去请大小姐和二小姐来。”
  “是!”
  青衣侍婢娇应着,飞奔下楼而去,朱四娘也懒洋洋地,回到自己的房间。
  室内炉火熊熊,温暖如春。
  朱四娘斜倚在一张逍遥椅上,闭目养神,显得那么安详,也那么娇慵。
  如果不是认识她的人,谁也不会想到,像这么一位外表娇滴滴的美人儿,会是目前在江湖上,叱咤风云的女煞星。
  约莫一袋烟工夫过后,朱胜男、朱亚男两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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