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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

五霸图-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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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顿住话锋,目光移注那虽然是静立一旁,却并不见得比跪着的西门锐要好过一点的汪志公,冷然一哂道:“汪大护法,劳驾你派人把这些尸体拖出去,我这顿晚餐,还没吃好呢!”
  汪志公连忙恭喏道:“是,是!”
  紧接着,又沉声喝道:“来人!将这些尸体拖出去,并清理现场。”
  一阵暴喝,两个劲装汉子,应声赶了过来。
  吕正英却向西门锐淡然一笑道:“你的怨气,平下去没有?”
  西门锐身为南七省的强盗头儿,平常颐指气使,一呼百诺,面南称王也不过如此而已,又何曾吃过像目前这样的苦头,更怎能平得下心头这股怨气。
  因此,吕正英话声一落,他却一挫钢牙,厉声叱道:“小杂种!你杀了我吧!”
  话落手起,不!手起的不是他,是吕正英。
  因为,西门锐除了口部还能说话之外,全身都不能动弹了。
  吕正英又左右开弓,掴了西门锐四记耳光之后,才冷笑一声道:“西门锐,你别想左了,以为我奉命不杀你,就可以任意辱骂我,老实告诉你,我虽然奉命暂时不杀你,却可以任意整你。”
  西门锐厉声叱道:“老子死都不怕,还怕你整!”
  吕正英冷笑一声道:“我不能不提醒你,人,总是血肉之躯,我再提醒你一声,你老贼是亲手杀死我父母、屠杀我全家的仇人,尽管你是奉命行事,也尽管我奉命暂时不杀你,但我有权,也能狠下心,让你受尽所有酷刑。”
  西门锐一口钢牙咬得“格格”作响,虽然一时之间,还没喝骂出口,但由他那比厉鬼还要难看的脸色,不难想见他心头的难受。
  一旁的汪志公注目之下,连忙沉声喝道:“西门总寨主,请听我一言。”
  西门锐全身都在颤抖着,却是强忍着,还没发作出来。
  汪志公目注吕正英,讪然一笑道:“吕公子,能否容许我向西门总寨主,劝导几句?”
  吕正英“唔”了一声道:“可以。”
  汪志公谄笑道:“多谢吕公子!在下对西门总寨主,志在平息其心头怨恨,如果言语方面,有甚不当之处,还得请吕公子多多包涵。”
  吕正英又“唔”了一声道:“我不计较这些就是。”
  汪志公这才向西门锐正容道:“西门兄,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你何苦跟自己过不去!”
  西门锐哼丁一声,没接腔。
  汪志公瞟了吕正英一眼,才讪然一笑道:“西门兄,我现在说句不怕吕公子生气的话,有道是: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今宵,咱们委屈一点,忍住这口气,渡过这一个难关,以后,说不定咱们还有扬眉吐气的一天呢!”
  吕正英淡淡地一笑道:“汪志公,你很会说话。”
  汪志公苦笑道:“哪里,哪里,吕公子夸奖了。”
  吕正英已转向西门锐,冷笑道:“西门锐,汪志公说的话,很有道理,我自己就是一个证明。”
  西门锐冷然反问道:“证明什么?”
  吕正英笑道:“八个多月前,当你奉命杀我全家,派出大批人马,到处追杀我的时候,我又何曾想到会有今天,所以,你眼前的遭遇,大可不必……”
  西门锐一挫钢牙,截口接道:“好!我答应了!”
  吕正英注目问道:“答应接受我的命令?”
  西门锐点点头道:“不错!”
  吕正英不禁哑然失笑道:“我自己居然会现身说法地来开导你,这是不可思议的事。”
  顿住话锋,探怀取出那枚‘七杀令”以正面向着西门锐,正容接道:“这就是我奉命传达‘七杀令”你要仔细听好了。”
  接着,他将七杀律条朗声宣读一遍,并将朱四娘的口头命令,复述一遍之后,才沉声问道:“听清楚没有?”
  西门锐点点头道:“听清楚了。”
  吕正英接问道:“是否全都记得?”
  西门锐又点点头道:“记得。”
  吕正英道:“记得就好,同时必须立即着手执行,而且,必须彻底执行!”
  西门锐道:“我自然立即着手执行,但如果人家不听这一套,可不能说我执行不彻底。”
  吕正英点头接道:“那自然与你无关。”
  接着,凌空扬指解了西门锐被制住的穴道:沉声接道:“起来!”
  西门锐漠然地站了起来,吕正英又沉声接道:“本使者今宵暂时驻节此间,宾馆中闲杂人等,一律撤出,未奉宣召,不得前来打扰。”
  西门锐点头应喏。
  吕正英目光一扫路青萍等三人道:“路姑娘等三人,今宵是本使者的特别贵宾,立即替他们三位准备上房,并安排侍女伺候。”
  西门锐又漠然地点头道:“好的。”
  吕正英目光移注汪志公,沉声道:“本使者分配你一个任务,必须以最快速度,给我完成。”
  汪志公躬身答道:“请吩咐。”
  吕正英俊脸一沉,一挫钢牙道:“就是‘无敌堡’堡主淳于坤,授命西门锐杀我全家之事,究竟所为何因,必须查明具报!”
  汪志公恭应道:“在下记下了。”
  吕正英接道:“本使者明天即行东下,赶往江汉地区,当我到达‘夏口’时,第一个要找的人就是你,你可不能敷卫塞责。”
  汪志公连忙躬身谄笑道:“使者请放心,在不一定全力以赴。”
  吕正英冷冷地一笑之后,才挥挥手道:“好了,你们都下去。”
  西门锐首先哼了一声,转身离去。
  汪志公却是向着吕正英恭敬地抱拳,谄笑道:“使者与路姑娘,如有甚需要,只管吩咐小二就是,在下告辞。”
  少顷之后,这偌大楼厅中,除了远远地站着一个诚惶诚恐,等候使唤的店小二之外,就只剩下吕正英、路青萍等四个人。
  吕正英举杯敬了对方三人一杯之后,才淡然一笑道:“现在,我们可以好好地边吃边谈了。”
  灰衣老妪轻叹一声道:“吕公子,方才这情形,如非是老身亲自所见,真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吕正英谦笑道:“老人家,小可这点能耐,实在算不了什么,在‘七杀令’令主手下,像小可这样身手的人,至少也有七八位呢!”
  路青萍双眉一蹙道:“那么,那‘七杀令’令主的身手,岂非是高得不可思议了吗?”
  吕正英点点头道:“这话,倒是一点也不错。”
  灰衣老妪接问道:“吕公子,那‘七杀令主”究竟是怎样的人物?”
  吕正英笑了笑道:“这个,待会再慢慢谈,现在,我希望先知道三位的来历,尤其是老人家您和阿文姑娘,连姓名我都还不知道呢!”
  灰衣老妪含笑点首道:“好!现在老身作自我介绍,老身伍秀芸,是路青萍的义母,也是她父亲的师妹。当十百年前,她的全家死于西门锐的魔掌之下,萍丫头刚好在我家做客,才逃过那一劫的。”
  吕正英“哦”了一声道:“原来是伍前辈。”
  接着,又注目问道:“伍前辈与西门锐结怨的经过,能否请道其详?”
  “不知道。”伍秀芸苦笑道:“不瞒吕公子说,有关我师兄死于西门锐之手的消息,以往只是一种传说,如非由方才那个短装老者口中获得证实,我们还一直在暗中摸索呢!”
  吕正英接问道:“也就是因为未曾证实,所以诸位来此,时近一个月,仍未下手?”
  伍秀芸道:“这固然是原因之一,实际上,我们力量太薄弱,不能轻易得手,所以,我在暗中竭力予以喝阻,以致拖延迄今,仍未下手。”
  路青萍插口接道:“我们的计划,如果不能暗中深入查证,就实行狙击,此举固然太轻率,但不论西门锐是否真是我的杀父仇人,能杀掉一个作恶多端的强盗头儿,也算是为民除害,同时,那西门锐老贼杀害阿文的父亲,那是绝对不错的。”
  吕正英“唔”了一声道:“阿文姑娘是……”
  伍秀芸连忙接道:“这事情,还是由我来吧!”
  接着,她一整神色道:“阿文复姓上官,名素文,其父上官钰,为宝庆府知府,因严惩盗匪,结怨于西门锐,也是落得全家被杀,当时她才十四岁。”
  吕正英叹了一声道:“上官姑娘,是否为二位所救?”
  “不!”伍秀芸接道:“她是为府衙中的一位捕头所救,但那义勇可嘉的捕头,却因背她突围,而重伤殉职。”
  吕正英接问道:“上官姑娘目前的武功,是由谁所传授的呢?”
  伍秀芸道:“阿文自幼即爱好武功,但因名师难遇,仅仅由那位殉职的捕头传授一些扎基的功夫,至于她目前的武功,却也是传自‘辣手仙娘’辛玉凤,不过,她不敢以徒弟自居,自愿以侍婢身份,伺候他们师徒。”
  吕正英蹙眉问道:“那是为什么呢?”
  伍秀芸长叹一声道:“此事说来就话长了。”
  她一顿话锋之后,才轻叹着接道:“当她全家遇难,而救她的捕头也伤重而死去之后,她已成为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经过一段短暂的流浪生活,又被歹徒诱骗,卖入娼门……”
  吕正英禁不住长叹一声道:“如此说来,上官姑娘的遭遇,可比我还要悲惨得多。”
  伍秀芸苦笑道:“这孩子的命运,委实是够苦的了,她在娼门中熬了两年,才遇上一位多情的公子爷,替她赎了身,可是,就当那位公子爷带她返回故乡途中,又遇上西门锐的手下。”
  说到这里,伍秀芸长叹一声道:“当时,幸亏“辣手仙娘”
  辛玉凤路过,才及时将她救下,但那位多情公子,却已遇难了。”
  这一段伤心往事的复述,使得一直静坐一旁的上官素文,禁不住两行热泪滚滚而下。
  伍秀芸接道:“当时,辛女侠对他的遭遇很同情,对她的资质和禀赋,更特别欣赏,决定收她做徒弟,但她自己却因迭遭不幸,有着浓厚的自卑感,这也就是她坚持要以侍婢自居的原因。”
  一顿话锋,又轻叹一声道:“这两位,私自逃到距此间不远的武冈县城之后,为了西门锐的势力太强,而她们又复仇心切,尤其是阿文,她的一切不幸,都是西门锐所造成,因此,她为了达到暗杀西门锐的目的,竟异想天开地,自行再入风尘。”
  伍秀芸以一声长叹,结束了这很长的谈话,接着,又讪然一笑道:“这以后的一切,吕公子已经知道:毋须我再行啰嗦,只是,希望吕公子切莫见笑才好。”
  吕正英神色一整道:“二位姑娘不惜自行论落风尘,以期能践雪亲仇的壮烈行动,真可惊天地而泣鬼神,小可敬佩之不暇,岂有见笑之理。”
  伍秀芸正容说道:“吕公子乃非常之人,才有此非常之见解。”
  接着,目光一掠两位姑娘道:“你们两个,听过吕公子的话后,应该心安理得,不再存什么自卑感了。”
  吕正英连忙接道:“伍前辈,小可的话还没说完呢!”
  伍秀芸怔了怔道:“老身正恭聆着。”
  吕正英笑了笑道:“小可觉得二位姑娘的行径,好有一比……”
  伍秀芸接问道:“不知如何比法?”
  吕正英含笑接道:“伍前辈,佛门中有些不忌荤腥的高僧,不是以‘酒肉穿肠过,佛陀心里坐’这两句话来自慰吗?”
  伍秀芸笑问道:“吕公子就是以前这两个丫头的行径,来比那些不忌荤腥的佛门高僧?”
  吕正英点点头道:“这比方虽然有点不伦不类,也好像对二位姑娘有不敬之处,但小可衷心却认为,那些酒肉和尚,不过是借那两句话来为自己辩护,而二位姑娘,才算是真正的‘佛陀心里坐”也足以说明心里的真节,是不受任何肉体上的屈辱所影响的。”
  一直不曾开口的上官素文,闻言之后,不由带泪凄然一笑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经吕公子这一说,奴家才算是心境完全开朗了,不过……”
  她一顿话锋,目光一瞥路青萍之后,才神色一整地接道:“有一点,奴家要加以更正,那就是请吕公子莫把路小姐与奴家混为一谈,因为,路小姐的里里外外,都是完全清白的。”
  吕正英正容接道:“这情形,小可知道:但小可对二位姑娘的敬佩,是无轻重之分的。”
  路青萍含笑接道:“多谢吕公子对阿文的开导。”
  接着,才目注上官素文,正容地说道:“素文,你既然已经大澈大悟,那么,从此刻起,你我之间的称谓,也该更正过来了。”
  上官素文凄然一笑道:“这个,我想,等回到令师身边再说如何?”
  伍秀芸点点头道:“这话也有道理,我看,就这么决定吧。”
  吕正英目注路青萍,正容问道:“路姑娘,令师辛前辈,不.论武功、声望,以往都不在‘无敌堡’堡主淳于坤之下,如今多年未现侠踪,想必是更加精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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