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与情感)埃莉诺在理智与情感的生活 作者:戏外春秋(晋江2014.1.24完结)-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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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威乐比估计是不会真的和玛丽安结婚的，而玛丽安在这之后名声一定会受到不小的损害。这个时候，爱德华　费勒斯先生如果真的能够不在乎这些的话，说明他对玛丽安还是比较爱重的，或许也算得上是一个比较不错的选择了。露西小姐……虽说这会很对不起她，不过至少她还会遇到一位比爱德华强不少的罗伯特　费勒斯先生，也还算是得到一个好的结果，那么心理的愧疚虽然还有，却也会减轻很多了。
　　
　　或许除了圣人，人人在遇到事情时，首先想到的就是对自己会带来什么影响吧。埃莉诺只是一个平凡人，她虽然不会主动做出什么对不起自己良心的事情，可是如果别人做出什么没良心的事情是对自己的家人好的，她尽管会感到愧疚，会感到良心不安，可也不会特意去阻止事情的发生。不过……当然，她也会力所能及的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的——只要在她的承受范围内。
　　
　　埃莉诺承认自己不是一个严格意义上的好人。可若是说她自己是个坏人，显然也是不合适的。只能说，她的心理正是大多数人都会怀有的那一种心理吧。人人都不会说出来，可也人人都心知肚明。
　　
　　不提埃莉诺在布兰登上校和爱德华　费勒斯先生都告辞之后是怎么去安慰玛丽安；又是怎么去应付詹宁斯太太不住的询问的。我们只说布兰登上校离开詹宁斯太太屋子之后的事情吧。
　　
　　上校快步走出屋子，面上虽然还是保持着那副严肃的样子，可心里就像是烧开了的水一样，不住沸腾着。这一点可以从他那急切的脚步上看出来。
　　
　　坐在马车上，布兰登上校的心绪还是没有能恢复平静。最后，他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找机会将自己的心情倾诉给埃莉诺。当然，他也知道，他还需要在那之前再一次听埃莉诺亲口确定她还没有一个爱慕的人，以便自己对她的追求不会给她造成什么困扰。
　　而这个确定的机会，很快就让布兰登上校遇到了。
　　
　　这一天，正好在泰勒夫人家中举办了一场舞会。埃莉诺、玛丽安、布兰登上校还有露西斯蒂尔小姐、爱德华　费勒斯先生都参加了。
　　
　　玛丽安由于一直没有等到威乐比的消息，所情绪一直十分悲伤，就连原先她最喜欢参加的舞会都没有办法让她的心情变得好起来。
　　
　　这一点让埃莉诺感到头疼。
　　
　　如果说玛丽安要是情绪低落的话，干脆不参加舞会就好了。可是她又期盼在舞会上见到威乐比。当她没有看到威乐比时，她的情绪会变得更加低落……这简直就是一个解不开的结了。
　　
　　另一边，爱德华先生虽然有未婚妻的陪伴，脸上却也看不到一丝真心的笑容。埃莉诺都想和他说
　　
　　“你要是不想笑，还是别勉强自己了。你脸上的笑看起来可是一点儿都不让人感到高兴。”
　　
　　而露西小姐没有辜负她的精明。别看她的未婚夫笑得很难看，可她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察觉到一般，仍然保持着一副端庄得体的笑容。如果不是埃莉诺注意到露西一那么一瞬间流露出了苦恼的表情，她还以为她真的不在乎呢。
　　
　　至于说布兰登上校，他正找机会往埃莉诺身边凑呢。而在舞会里，这种机会实在是太多了。
　　
　　“达什伍德小姐。”埃莉诺正在舞池边上看别人跳舞，就听到布兰登上校用他迷人的男低音在她的耳边叫她的名字。
　　
　　埃莉诺扭过头去，说“布兰登上校？”
　　
　　布兰登上校点点头，示意她到一边人少的地方谈话。
　　
　　埃莉诺见上校这样做，心里开始好奇他等一会儿要和自己说什么了。所以，埃莉诺随着布兰登上校向阳台那边清净的地方走去。边走，边希望不他是找她询问一些和玛丽安相关的事情。
　　
　　阳台周围几乎没有什么人，他们的谈话应该不会受到别人的打扰。在这种情况下，布兰登上校这样严肃的一个人，面上竟然还带出了一种局促不安的感觉来。这可是更让埃莉诺好奇上校将要说的话了。
　　
　　布兰登上校略微沉默了一小会儿，然后说“达什伍德小姐，或许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会让你觉得很冒昧，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原谅我的冒失。”
　　
　　埃莉诺一听布兰登上校这样说，宅女之魂让她差一点儿就顺口说出来“　既然你也知道要说的话是冒昧的，干脆就还是不要说就好了嘛……何必明知道这一点还要说出来呀……”这句话。还好，她及时反应过来现在的情况，硬生生将这句话又咽回了肚子里去，然后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嘴快地说出来。
　　
　　“请说吧。”埃莉诺没有回答会不会原谅上校的冒失。或许在她的心里，上校如果不是有万不得已的理由，或者是什么万分重要的事情，是不会冒犯别人的。既然冒犯了别人，就一定会有原因。这也就说不说原谅的问题了。
　　
　　上校见埃莉诺没有说原不原谅的问题，心里犹豫了那么一下，不过还是开了口“达什伍德小姐，你觉得爱德华　费勒斯先生这个人怎么样？”
　　
　　埃莉诺愣住了，她可没有想到布兰登上校竟然是在问她对爱德华　费勒斯先生的看法。所以她奇怪地问“爱德华　费勒斯先生？上校，为什么你会问我对于他的看法？”同时，心里还想着“难道说在我不知道的时候爱德华　费勒斯先生和玛丽安扯上了什么关系，所以上校才会来问？不对呀！要是这样的话，上校应该问的应该是‘你知道玛丽安小姐觉得爱德华　费勒斯先生怎么样’才对。”
　　
　　布兰登上校没有去管埃莉诺的问题，只是说“请先回答我的问题好么，达什伍德小姐？你的答案对我来说很重要。”
　　
　　埃莉诺见布兰登上校眼神坚定，而且对这个问题的答案真的很重视，只好说“爱德华　费勒斯先生啊……我只是把他当做一般的朋友，所以也谈不上对他有很深的了解。如果一定要问我对他的看法的话……嗯……只能说，他算是一个还算不错的年轻人吧……不过都那么大的年纪了还不能摆脱母亲和姐姐的影响，实在是……嗯……只是让我感觉有些性格不够强硬、强势呀……至于其他方面……嗯……抱歉，我除了知道他读诗不怎么有精神之外，了解到的也只有他相当牧师了。”
　　
　　布兰登上校从听到埃莉诺说将费勒斯先生“当做一般的朋友”那一句话时，心就已经放下了一大半。等到将埃莉诺的话都听完了，他简直不知道该怎样表达自己这个时候高兴的心情了。
　　
　　埃莉诺说完话，注意到布兰登上校神情放松，似乎听到了什么让他高兴的消息。而上校的一双不算太大却有充满神采的眼睛，正包含了一种奇特的感情，看着她一眨都不眨。这样她一时不知所措了。
　　
　　埃莉诺不知道那种眼神中所包含的含义到底是什么。更确切地说，是她不敢确定那种感情是什么。她害怕万一上校想表达感情的对象不是她可怎么办？她觉得浑身不自在极了。所以面对着布兰登上校饱含感情的注视，埃莉诺的视线却不自觉地从上校的面容上转开，逃避了。
　　
　　　　　　　　　　　　　　　　　　　　　　
作者有话要说：　　




☆、告白（一）

　　“那么，达什伍德小姐，请允许我今后能够称呼你为埃莉诺。”布兰登上校在确定埃莉诺和爱德华　费勒斯先生的关系只是一般之后，立刻趁着这个机会说出了自己一直想要让埃莉诺知道的话。
　　
　　“什……什么？”埃莉诺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布兰登上校说这句话的意思。
　　“
　　我是说，请允许我称呼你的名字，埃莉诺。我早就想要这样叫你了。可惜的是，以前我误会你爱慕的是费勒斯先生，所以一直没有鼓起勇气对你诉说我内心深处的话语。前些天去詹宁斯太太家里面拜访你们的时候，我才发现我原来的担心实在是多余的很。那个时候我真是觉得我这种谨慎而又不善于言辞的性格在这一方面太过于被动，以至于不能用自己的热情来使你发现我对你的爱慕之情。还好……还好现在……你还没有成为别人的妻子，否则的话……否则的话，我可真的要在之后的日子里后悔不及了。”布兰登上校见埃莉诺还没有明白他说的意思，就更直白地说出了自己早就想让埃莉诺知道的情感。说完之后，上校就盯着埃莉诺，期待着她的回应。
　　
　　埃莉诺总算是明白布兰登上校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可是，她可真是没有想到上校会对她说出这样一番话。吃惊之下，埃莉诺却是问了布兰登上校一个十分白痴的问题“这么说……你……你是在和我告白？”
　　
　　布兰登上校“……”
　　
　　埃莉诺见上校没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用一种让她心慌的表示肯定的眼神盯着她看，似乎不得到她的回答就不罢休。埃莉诺心里反而没底了。
　　
　　“呃……你不是……呃……你爱慕的人不是……不是玛丽安么？现在怎么……怎么会对我告白？”埃莉诺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收到了布兰登上校的告白，所以又禁不住反问了一句。
　　上
　　校听了埃莉诺的问题很不可思议“你为什么会认为我爱慕的人是玛丽安小姐？难不成我做过什么或者说过什么让你误会这一点的事情或者是话语么？”
　　
　　埃莉诺渐渐从“被布兰登上校告白”这件事情造成的震惊中回过神了。她认真地想了想曾经布兰登上校的言行，说到“之前玛丽安的脚扭伤的时候，你就十分关心她……况且……况且你也说过，玛丽安和你的表妹很相像——不论是长相还是性格都很相似——这难道还不能说明什么么？”
　　
　　布兰登上校听了之后哭笑不得地说“玛丽安虽然和伊莱莎很像，可是那顶多只是让我对她多关心几分，更是将我对伊莱莎的愧疚之情补偿到她的身上了。但是，这一点并不能说明我对玛丽安小姐怀有的感情就是爱慕之情呀！再说，如果说我爱慕的真的是玛丽安小姐的话，那么其实只能说明我还是对伊莱莎还念念不忘，更大程度上，还是将玛丽安小姐当成了她的替身。要照这么说来，若我真的那样做了，那么我的感情也远远不能说是对玛丽安小姐的爱慕吧。现在我也没有把玛丽安小姐当做伊莱莎——她们虽然很多地方都很像，可毕竟还是两个不同的个体。更何况，我可以确定的是，我现在爱慕的人不是别的人，正是你啊，埃莉诺。请不要再说什么我不是真的爱慕你之类的话了。如果你现在不能信任我说的话，那么请给我一个机会，我会用时间和事实来证明我今天所说的一切，证明我对于你的爱慕之情是事实，而不是你或者我的想象。”
　　
　　埃莉诺没想到布兰登上校心里竟然是这样想的。吃惊之余，也好好回想了一下布兰登上校和他们在一起时的表现。最后，埃莉诺不得不为自己迟钝的反应和先入为主的想法而感到郁闷。不过，这种郁闷的感觉，很快就被布兰登上校爱慕的人是她这个事实带来的快乐所驱散了。
　　
　　“这么说，在惠特维尔庄园那一次游湖的时候，在船上，你真的叫过我的名字了？”埃莉诺不确定地说。
　　
　　“是的。本来那一次的气氛正好，我也想趁着那个机会对你表白的。可是一想到你可能已经有爱慕的人了，我就怎么都开不了口说出我对你的感情。情急之下我本来也喊出了你的名字，可是之后我又担心我要是对你表白的话，你会有很大的困扰，只好在之后又称呼你为达什伍德小姐了。”布兰登上校也想到了那一次在船上遇到的意外，脸上也流露出了些许的笑意。
　　
　　埃莉诺听了布兰登上校说的话，心里又怎么没有责怪自己的逃避心理呢？于是她忍着心里的害羞对上校说“其实那一次在船上的时候我恍惚间好像听到了你喊了一声我的名字，可是之后你对我的称呼仍旧是‘达什伍德小姐’，我也就以为那是我在受到惊吓的情况下听错了呢。”
　　
　　布兰登上校见埃莉诺这样说，不禁开始懊悔自己那个时候怎么不冲动一回了。不过，他没有继续在这个小细节上面纠缠，而是再一次诚恳地开口说“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会认为我爱慕的人会是玛丽安小姐。不可否认，我对她的关注是比较多的，但那也只是因为她让我想起了可怜的伊莱莎，不希望那样一位真挚又热情的年轻姑娘再一次重蹈她的覆辙了。看到她不谨慎，我会担心她会受到什么非议，可那也只是出于对朋友的关心——况且，大概玛丽安小姐也没有将我当做她的朋友吧。但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