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腚的人参不需要解释-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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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我天生就是个战斗狂。
凡是与战神他老人家有关的东西我全都能够以奇快的速度上手,比如驾驶战机,比如……熟悉新武器。
蛋族的武器制造者们并没有地球人这么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因此蛋星上没有类似于合金丝这样的武器。蛋族的武器全都是极为保守的死亡射线枪之类的东西,那群武器设计者们在武器设计领域最大的创新与突破便是将射线枪的外形改制成羽毛梳、装饰蛋之类的东西。
地球上的科技虽然不甚先进,可他们拥有别的种族难以想象的无序思维方式。
他们有不可思议的想象力以及极具活力的创造性。
我觉得,地球人未来的发展前景比蛋族人广阔得多,因为他们可塑性极高,像一只胚胎蛋那样,拥有无限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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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言归正传。
董玉林驱车将我送回家的时候,李默面色阴沉地蹲在家门口抽烟。
烟雾缭绕中,李默看起来简直就是一只祸害人间的——妖孽,嗯,新学的词汇。
开门,下车。
我两腿发软地朝李默走去。
李默在门口的石台上掐灭了烟头,然后冷冷地瞧了董玉林一眼。
董玉林底气不足地朝我告别:“那个……我先走了,明天见。”
拉风的跑车加速度极快,只用了几秒钟就消失在街尾。我暗骂某只小色|魔不讲义气,将我独自一人留在李默骇人的视线中煎熬。
李默静静地看着我,沉默数秒后,长长地叹了口气,语气居然是诡异的温柔。他问我:“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啊?”
“你和董家小太子,发展到什么程度了?”李默用已经熄灭的烟头屁股指了指董玉林的车消失的街角,接着说道:“那辆车的车牌号是董二夫人的,你和他去董家本宅了?见着董家小太子他爹了?”
“没有。”
李默松了口气。他眼神复杂地瞧了我一眼,声音低哑地说道:“我管不着你,也管不住你。别陷太深,董家不是什么善茬,你好自为之。”
李默一番话说得不明不白。
我看着李默,突然之间就觉得他看起来十分落寞。
落寞???
我的脑细胞顿时变得异常活跃。我忍不住猜测道:难不成、李默和董玉林他老爹有过一段伤心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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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默和董玉林他爹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他会那么深沉地对李九一说出那番话,完全是出于心底那抹担心。他只是害怕,怕小饭桶走了他的老路。
董家势力太大,而他手中没有任何筹码,小饭桶若是与董玉林在一起,那么他只能是弱势的一方。小饭桶身后连半点保障都没有,万一哪天董玉林那个该死的家伙另觅新欢……李默心中一片凄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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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 23 章 。。。
晚饭的时候,李默一直盯着我领口那一小片肉发呆。
伍运风也是。
晚上洗脸的时候,对着镜子我才发现我脖颈上有好几个暗红、鲜红乃至粉红、各种红色的淤血印子。怪不得李默会脸色那么差劲地问我和小色|魔发展到什么程度了,怪不得他会那么龟毛地讲了那么一大通语重心长的话,原来如此!!!
李默说过:真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案发现场。
不过为了避免更大的杯具发生,我还是找点东西遮掩一下吧。我淡定地从厕所里拽了一大坨卫生纸,一圈圈缠在脖子上,将那些或深或浅的草莓印子盖上,这才重新打开水龙头洗脸刷牙。
伍运风这厮又一次死性不改地黏了过来,暧昧地在我颈后吹着热气:“小野猫今天出去打野食了么?”
我回头,喷了他满脸牙膏沫子:“我警告你,再毁谤我就对你不客气了。”(老子今天得了新武器,底气足了很多。)
伍运风不动声色地撕了我好容易缠好的卫生纸,嗤嗤地笑道,“让我猜猜,是董家那小子么?”他笑着擦掉了脸上的牙膏沫,低声讽刺道:“你倒是会挑人,董家在这一带确实很有影响力。我还以为你对李默有多忠诚,不过如此嘛……”
“噌——”
随着短促而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一条明晃晃的银亮合金丝结结实实地在伍运风咽喉处绕了一圈,我得意地威胁姓伍的:“退后三步,离我两米开外!”
镜子里,伍运风喉结动了动,脸上的神情由震惊变成不解,又从不解变成震惊,最后那震惊渐渐地化作饱含嘲讽之意的微笑。他架起双手举过头顶,我收了合金丝,伍运风识趣地举着手退了两大步。
李默在外面唤了声:“姓伍的,你去厕所的时间也太长了吧!”
伍运风看着我,肌肉紧绷,神情不复方才的轻松大意,他用公事公办的语气问我:“天堂之泪已经准备好了,你什么时候能把那种全麻药剂交给我?”
“你还没说过需要多少。”
“你有多少?”
我想了想,保守地答道:“产量不高。话说,你需要多少?”
伍运风犹豫了半晌,半是试探地问:“10g有吧?”
当然有。
我挑眉,问姓伍的:“你拿多少天堂之泪换?”
伍运风想了半晌,皱眉说道:“天堂之泪的提取十分困难,我的权限只能给你20瓶5ml的浓缩剂。说实话,如果不是身后还有那些眼睛盯着,我倒是可以做主把它们送给你。”
“天堂之泪和麻醉毒素,我可以按1:1的兑换比例给你。”我鄙夷地瞧了他一眼,学着他的口气说道:“如果不是你的行为太猥琐,我倒是可以做主送你一桶鄙人特产的脑瘫毒素。”
伍运风脸上的表情明显地僵了一下。
我得瑟地扭了扭,哼着小曲转身刷牙去了。
镜子里,伍运风的表情要多纠结有多纠结。
外头的李默又唤了一声:“姓伍的,你给我出来!MD上个厕所还锁门!李九一!李九一!你在不在里面?吱声!”
我边刷牙边含糊地答道:“在在在!在刷牙!”
李默消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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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趁李默睡着,我捂着咕咕叫的毒品准备偷偷奔赴厨房去扒拉一点冰箱里的存货。
自从李默换了工作之后,我家的冰箱里从没空过。
满足地从被塞得满满冰箱里面刨出几盒酸奶,我偷偷摸会自己的小屋,将房门反锁好,然后从床底下拽出那箱被我洗干净的碎玻璃咔嚓咔嚓地加了顿宵夜。
蛋生最幸福的事,莫过于亲人在旁(尽管李默此刻睡得比死猪还沉)、大口吃玻璃(荤)、大口喝酸奶(可以令蛋飘飘然,相当于酒对地球人的作用)。
我喝得满面春风,晃晃悠悠地滚在被窝里偷笑。
时不时地拿合金丝抛出去放电烧死一两只嗡嗡直叫的蚊子。
当晚,我做了个梦,梦见我驾着超时空战机带着我可爱的伴生蛋,英勇地冲进了米尔特星人的大本营,将他们的皇帝活捉回蛋星,获得了代表着蛋族最高荣耀的星河徽章。
隐隐约约地,似乎有人摸我的脸。
美好的梦境瞬间破碎,我烦闷地挥了挥手,费力地睁开懒惰的眼皮。
月光下,一颗白生生的光洁蛋头闪耀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我忍不住伸出手去摸了一把,光滑细腻,手感好得令蛋兴奋。
蛋头同胞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手指肆无忌惮地在我脸上移动:脸颊、鼻梁、眉毛、嘴唇……
摸了一会儿,他兴致缺缺地收回手去,用蛋族语言问我【你叫什么名字?】
【27号。】27号是我的孵化编号,我只有一个叫“银鸟”的绰号,因为艺术细胞极度匮乏的某蛋还没来得及给我起名字。
【27号???】蛋头君语调怪异地重复了一遍,然后他好奇地用手指摸了摸我的睫毛,面无表情地问:【你是在军部出生的蛋?】
【嗯。】
【这编号可真靠前。】蛋头君用脚尖踢了踢被我随手丢弃在床头柜上的酸奶盒子,长长地咦了一声【你居然喝了这么多乳酸菌含量极高的乳制品?你闻起来还是个未成年。喂,你的指导者没和你说过吗?成熟期之前接触太多乳酸菌会影响发育。】
【没有。】我扯了个谎,心怦怦直跳。蛋族人的蛋核结构注定了我们天生就无法撒谎,可是自从我破壳而出,与李默一起在地球上生活了两年之后,我发现我居然发生了变异!而且我的变异,说出去的话大概会惊动整个蛋族。我学会了幻想、学会了地球人的无序思维模式、甚至学会了撒谎!
蛋头君并不知道这一点,所以他只是眉毛那里的肌肉扭动了一下。
我猜他在皱眉。
【你的指导者真不负责任。】蛋头君淡漠地评价了一句,然后他指了指他自己,对我说:【摩阿纳西里,我的名字。如果你在地球上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指引着,我可以暂时担任这个角色,直至你进入成熟期。】
【啊!谢谢!】
摩阿纳西里对我微微点头【不用谢。其实我平时并没有太多时间教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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夹在李默、董玉林与摩阿纳西里之间,我的小日子过得痛并快乐着。
最近,我蛋核变异的趋势变得越来越明显。
我渐渐地能够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对李默扯谎,也能偶尔对董玉林说些浪漫的话、做些浪漫的事。总之,我变得越来越像地球人。
期中考试,我在董玉林的帮助下勉强拿了个还算看得过去的成绩。
李默接到成绩单的时候,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暑假将至,蚊子越来越多,动物们乃至人类越来越烦躁,而我却活得越来越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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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 24 章 。。。
时间就像奔流不息的水,在你还没留意到的时候就从手边溜走了。
暑假不期而至。
这天,我带着一大堆暑假作业提前了大约四个小时回家。
伍运风和李默都不在,我将那一摞暑假作业放在董玉林车上,身手麻利地翻墙而入,从内部开了门,把董玉林迎进家门。算算日子,从我进校门起到现在,已经有三个多月了。这三个月,我与董玉林相处得还算愉快。
董玉林心思细腻,嘴巴又甜,又肯放下小太子的架子讨好李默。
所以李默虽然依旧对我们的“早恋”行为有所不满,但也稍微放宽了些要求。
李默的意思是:我可以继续和董玉林处大象,可是不准跨出最后一步。最后一步指的是他和伍运风在卧室里耳鬓厮磨间的那档子事。
我嘴上答应,背地里却早就把董玉林摁倒在地吃干抹净了。我的蛋核变异得很彻底,我不但学会了“撒谎”,而且还学会了“阳奉阴违”。在某些不知名的影响下,我渐渐地变成了一只狡猾的蛋。这一点,我从未和任何人说过,包括那个时常出现在我身边教导我在地球上生存技巧的蛋头同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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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我的细致观察,我觉得蛋头君是个十分优秀的格斗系蛋族人。
我假装成毫无威胁性的无知小蛋族,一步步卸下了他的心防。
我的目的是将蛋头君发展成我的伴生蛋——噢,战神在上,这是一个漫长而又艰巨的目标。因为蛋头君是个蛋族中少见的、具有多疑这种性格的龟毛蛋。他对别人别蛋的防备心极强,即便是面对对他毫无威胁的普通地球人的时候,也会选择谨慎地避让。
他与我一同生活在李默家里,却从未和这个家里其他的家庭成员打过照面。
然而他却有着蛋族不可避免的缺陷(同时也是优点),他不会撒谎。我问他一些敏感问题的时候,凡是他回答的,都是真的;而他不肯回答的,我也可以旁敲侧击地猜测个大概。
长达三个月的接触,令我确定了一点:蛋头君是个逃犯。
我觉得我有义务拯救迷途的羔羊,所以我更加坚定了将蛋头君变成我伴生蛋的企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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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思绪,我瞥了一眼被董玉林搁置在客厅小茶几上的那一大摞寒假作业。一种无力感从心底渐渐升起,我半死不活地将自己甩进沙发,四肢绵软地摊开、假装尸体。
董玉林在卫生间洗手出来,瞧见我这副要死要活的模样,直接踱过来拿脚尖戳了戳我的小腿肚,不轻不重的力道,微微麻痒的感觉。
我睁了睁眯成一条缝的眼睛,有气无力地问董玉林:“喂,我能不能不写作业?”
董玉林想了想,答道:“如果你的字不是那么歪瓜裂枣,我倒是可以帮你写。可惜你那一手字体太难模仿了……”
噢,不!这太残酷了。
我翻了个身,脸朝下地将自己埋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