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花样]听说-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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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叫她怎么回答。
　　五月心一横，干脆不提大地址，【保健室。】
　　回完了突然发现不对，手忙脚乱又发出去一条——【那栋楼旁边的体育馆门口！！】
　　发完长舒一口气，结果手机又震了。
　　【不要动，我来找你。】
　　——这世界总是这么玄幻和不近人情。
　　五月把漫画书放到床上，然后慢悠悠地走出保健室，还微笑着跟老师打了一声招呼，接着迈着机械的步子下楼，走到楼下的时候她还在想，或许是自己多心，西门总二郎童鞋会出现在冰帝的体育馆门口也说不准。
　　——但是冰帝的体育馆貌似方位不一样啊囧……
　　最终当五月挂着圣母微笑慢慢走到体育馆门口的时候，背对着她的黑衣少年转身，冲她说：“呦！”
　　她淡定地回应：“呦！”
　　西门总二郎笑了笑，“从保健室里出来了？”
　　五月尴尬地扯出一个笑容。
　　*
　　网球部的活动结束后，切原赤也秉持着二年级王牌的王牌速度冲完澡出来，一边收拾球拍一边哼着格斗游戏的主题曲，脖子上挂着毛巾的仁王速度一向很快，看到切原出来，露出微妙的笑容。
　　“诶？赤也今天好快啊……难不成是有什么事？”仁王勾住切原的肩膀，“比如约会什么的？”
　　“赤也也到了这个年纪啊……”另外一边擦头发的幸村接口。
　　“不是！！”切原脸一下子红了，“不是约会！！”
　　“哦～”仁王摸摸下巴，“那就是有事了。”
　　“仁王，别逗赤也了。”幸村抬起仁王搭在切原肩膀上的胳膊，“他会害羞的。毕竟有些事情……”
　　“哦哦！！”仁王故意打断了幸村的话，继续笑得微妙。
　　某只红得快冒气的二年王牌海带还在继续说：“不是！！”
　　桑原刚出来，巧克力肤色很是诱人，“怎么？赤也又惹麻烦了？”他总觉得切原赤也很能惹麻烦，无论何时何地。
　　此话一出，原本很红的切原立刻不红了，显得有点诡异的平静。
　　“看起来是真的了，”幸村微笑着说，“你说对吧，真田？”
　　红海带变成了绿海带。
　　五分钟之后。
　　“上学竟然迷路！！还差点迟到！！不但撞了同学！！还没有扶她去保健室！！赤也，你真是太松懈了！！”
　　真田一脸严肃地教训切原。
　　旁边抱着双臂的幸村插嘴，“让他先去保健室吧，我看赤也最近已经很努力的在克制自己的脾气了。”
　　“部长——”切原就差把因为感动而要飚出的面条泪抹到幸村外套上了。
　　“哼！去完保健室回来跑步三十圈！明天的练习多加挥拍五百下！”真田冷声说。
　　丸井苹果味泡泡糖吹起来的大泡泡一下子破了，“嘭”的一声。
　　多谢丸井前辈帮我配音啊。——切原此刻内心OS。
　　*
　　结果切原一路跑步到了保健室之后却没见到女生的影子，老师把漫画交给他，说是那个女生留在床上的。
　　JUMP看起来没有被翻过的痕迹，切原拿着书跟老师说了声感谢，又跑回网球场进行跑圈运动。
　　——早知道她不在就不这么着急去保健室了……还不会被副部长发现。
　　切原一边跑步一边懊恼地揉头发。
　　“给我专心点！赤也！”
　　场边还有监督他的副部长。
　　“不过那家伙没事吧……”切原想到银色短发的女生，还是觉得有点古怪，“明天再去道歉好了。”
　　单纯的海带完全想不出有什么别的补救方法。
　　五月现在身体状况还行，但是心灵上受到很大的折磨。西门总二郎童鞋见到她之后，没有丝毫寒暄，直接进入了正题。
　　“头发剪了……是直接剪短了？”
　　“……嗯。”
　　“转校？”
　　“……嗯。”
　　“遇到了流氓？”
　　“……嗯。”
　　“身体不舒服？”
　　“……嗯。”
　　西门看着女生一脸淡然的模样，原本要说的话突然说不出口——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上一次，好像也是在女生病房门口感受到的吧。
　　“为什么不告诉我？”他最终问。
　　“……”五月沉默半晌，“没有必要，我自己都可以解决。”
　　“呵，”西门苦笑，“还是这么爱逞强。”
　　五月听到这话，皱起了眉头。
　　她不喜欢和以前的香椎五月来比较，无论那个女生是真的恶毒也好假的恶毒也好，她讨厌生活在别人的影子之下。
　　“你祖父竟然同意你离开东京到神奈川来？”
　　“……祖父大人并不知道。”
　　“哈……你胆子也变大了啊。”
　　“……”
　　“转学回英德吧。”
　　“不要。”
　　五月直视着西门，一字一顿地说，“不，要。”

　　五月的吐槽是无处不在

　　其实五月并不是不知道，自己有时候非常任性。
　　在看到西门总二郎童鞋一脸无奈的表情时，她也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忍。五月思索片刻，叹了一口气，“我现在一切都好，不就行了么——为什么你总要担心以后的事情？”
　　西门扶额，“你到底有没有身为香椎家独女的自觉啊……这种事情如果我不帮你想，你以后肯定会倒霉的啊，笨蛋。”
　　香椎独女的自觉？
　　抱歉，目前确实没有。
　　五月表示她也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
　　“那以后就一边倒霉一边想办法吧。”她耸耸肩，“车到山前必有路。”
　　“心理素质不错。”西门冲她竖起拇指，表情生不如死，“……自从生病之后就有很大提高。”
　　伪淡定女继续面无表情。
　　于是，西门总二郎和香椎五月的这次立海大谈话也没什么结果，第二天五月仍旧淡定地过着校园生活，美作依旧对着一张不怎么让人欣慰的脸。
　　“我听说昨天有帅哥找你？”沙也加八卦地凑到五月旁边。
　　五月看完她的口型，视线转移到国文课本上，淡淡地说，“哦，看错了。”
　　沙也加抬起她的下巴，“别这么小气。”
　　五月笑了：“谁看见的？”
　　“这你别管。”沙也加嘿嘿一笑，又凑近了一点。
　　某人笑容没变：“不用这么看着我，他是个同性恋。”
　　“阿嚏！阿嚏！”一连打了两个喷嚏的西门揉揉鼻子，旁边的美女吓了一跳，连忙给他递上纸巾。
　　“没事吧？”花泽类抬头问。
　　“啊，没事。”西门点点头，“被哪个脑袋里进水的家伙想起了吧。”
　　——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两个人还真是有青梅竹马的气场。
　　沙也加对于五月这种回答表示无语，转而想起了另外一件事，“五月有男朋友么？”
　　“没有。”
　　“不可能吧？以前也没有？”
　　“……怎么不可能。”
　　“五月这么漂亮诶……”
　　“漂亮不能当卡刷——话说你作业交了么？”
　　“啊！忘了！”
　　很好，感谢老师感谢课代表感谢作业能让她暂时摆脱八卦地荼毒。
　　事实证明哪个世界都一样，虽然没有柯南但是有JUMP，虽然没有晓晓但是有八卦。
　　还好沙也加的智商不高，糊弄起来非常容易。
　　五月倍感欣慰。
　　结果在课间还是讨论到了八卦的事情——其实聊天没什么，可是五月的条件限制问题导致她在聊天的时候，什么都不能干只能看着对方的嘴唇然后做出回答，哪怕面前摊着书本，都不能看。
　　转学后所有认识她的人都不知道，她已然失聪。
　　虽然并不感到自卑，但是很讨厌别人异样的目光，就干脆伪装正常人。
　　“唉……其实立海所有的社团中，我最喜欢的是网球部了。
　　“里面的帅哥真的很多啊。
　　“更重要的是他们身上那种少年人的朝气！太令人神往了！”
　　——其实你也是穿过来的吧，从火星？
　　“昨天乐于助人的切原君不是还要主动来扶你嘛，这就是他们少年人的好品质啊！
　　“其实可爱的切原君已经被你这优雅淡漠的气质吸引了吧！
　　“呐，五月，来一场少年人的纯爱吧！！”
　　——其实这才是你八卦的重点吧绕了好大一圈辛苦了。
　　五月把吐槽全部都咽回肚子，微笑着说了一句话：“你可以更恶心一点，请继续。”
　　“好过分……”沙也加带着无尽波浪线泪奔了。
　　生活好歹也充满了趣味性。
　　只是人生天地间，交友须谨慎。
　　前有方晓晓，后有沙也加，五月深刻怀疑是不是她名字旁边写着“耍宝人士必备之友”的字样——真悲催。
　　放学后五月照例屏蔽掉了社团活动，直接去了学校的图书馆。说来也好笑，自己当初在高中的时候什么干部都没有，换了一个世界，前有学生会干事，后有图书管理员，还挺神奇的。
　　不过比起班长学生委员等职务，图书管理员是份闲职，也不会像风纪委员那样让人心生畏惧。
　　五月想起自己刚转学来的那一天，本班的图书管理员刚好因为家里有事而办理了休学，老师在此职务的分配上拿不定主意，最后以“让新同学更好融入集体”这等囧囧的理由分配给了五月。
　　不过哪个姑娘没有一两分图书馆情节呢……何况是热爱装逼的五月。
　　于是她面无表情地接受了职务，其实内心暗爽表示或许还能遇到世纪末美少年和可爱少女相恋的事情。
　　事实证明后者纯粹是电影看多了的后遗症。
　　她的管理生涯只是登记书籍借阅，整理归还书籍这等工作，大多数进行的时候，人还不多。
　　立海的学生似乎更偏重于运动，图书馆有点像摆设。
　　五月行走在书架之间，从阴影的区域走到阳光灿烂得地方，眼睛因为有点不适应而眨了眨，最终手指停留在了某本书上，向外一抽。
　　《法哲学概论》，背面的借阅卡上干干净净，一个名字也没有。
　　这世界上缺少电影里浪漫的名字并排的借阅卡，也缺少下雨天一起躲雨的屋檐，更不用说走在路上因为什么原因吸引优秀的少年。
　　她把书放在手里，拍了拍上面的灰尘，坐回座位开始阅读。
　　从高二开始想着自己原本的梦想起航，也不算晚。当初一直很喜欢的自己的专业，换一个国家或许提早适应比较好。
　　“五月想做辩护师？”沙也加看着她拿过来的这本书，有点好奇。
　　五月对这个去了一趟话剧社中途又跑出来跟她呆在一起的人有点无语，“倒也不是。”
　　“只是对法律很感兴趣啊？”
　　“嗯。”
　　“真看不出来……”沙也加咂咂嘴，“一看你就是那种学不好的人。”
　　五月挂着黑线没理她。
　　当天下午女生一直非常安静地坐在座位上看书，不时摘抄一些东西到旁边的笔记本上，偶尔把零碎的头发拨到耳朵后面。而沙也加原本有些无聊，随便找了一本书来看了看，更多的时候却是看着五月。
　　——难以看清的一个人。
　　白鸟沙也加对于香椎五月的印象，从一开始到现在，还都停留在这一句话上。如果一个人可以被比作是色彩的话，那么这个女生无疑时而清淡时而浓重，很难被定位。
　　“该走了。”时间一到，五月合上书本，将笔装进文具袋，提起书包，“要一起么？”
　　两个人的家在不同方向，相同的只是从学校门口到电车站那一段路。
　　沙也加挂着灿烂的笑容点了点头，“好啊！”
　　晚上，白鸟宅。
　　“啊……很奇怪的一个人。”沙也加拿着电话，站在了落地窗前，看着街道上的一片黑暗和星星点点的路灯光，声音有点低沉，“你怎么会对她有兴趣的？”
　　隔了半晌，“好吧，就算不是兴趣，也算是不一样吧……好好，不是兴趣不是兴趣。”
　　又隔了一会儿。
　　“不过我警告你，”沙也加没有笑，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有点严肃，“你要是对她有什么不好的想法，我绝对不会饶了你的。”
　　“总之五月是很好很好的女生，我很喜欢她——就是喜欢你能把我怎么样混蛋有本事少来我这里打听情况～——您是谁啊您当然有本事了，远房表哥大人，我这平民就不打扰了啊～”
　　沙也加另外一只手绞着窗帘，唇角渐渐有了笑意。
　　“——诶，我倒觉得她转学这决定实在太英明，离你太近真的太悲催了……”

　　五月的社团就一异次元

　　“五月！”
　　她看着面前一脸严肃的少女，笑了笑，“怎么了？”
　　沙也加咧开嘴，一脸憨态，“帮我个忙。”
　　“你说。”五月合上书。
　　下午的阳光仍旧灿烂，湘南海岸最大的好处就是空气清新阳光好，五月手上拿的一本《法哲学概论》上，还有扇状的光明区域。
　　沙也加看着女生在明亮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