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鸣)宛如秋叶-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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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了。
而当时三代目对十九岁的卡卡西这样说过：“如果你觉得那个孩子的存在是无法被容忍的，那么卡卡西，你可以杀了他。”
十九岁已经开始慢慢消退了锋利神情的卡卡西一脸无辜地摸着自己的头发，想起那年自己从战场上抱起的那个襁褓：“如果我要杀他，他早就不在了。”
他已经快要记不起那年冲天而起的烟尘什么模样，唯一隐约能够想起的只是十四岁的旗木卡卡西左眼流泪右眼干涸，跪在没有生气的大地上看那个对一切一无所知和所有婴孩一样哇哇大哭的孩子。
那是四代火影唯一留给木叶的，唯一留下的。曾经是他无比想要逃避的过去竟然褪消的如此突然，竟然消失得如此干净，剩下的只有一个他不知道是愿意看见还是不想看见的孩子。
那是唯一有的了。
卡卡西不必刻意也能轻易想起那时宇智波佐助带着一种幼稚的凶狠说让我把你重要的人杀了你觉得如何。他当时只是依然庸懒温和而掩着尖锐锋利地微笑，说那也无所谓不过那些人都死了。
就好象在巨大而无人的电影院里，只有他看着银屏上一幕幕的嘈杂和喧哗。然后，就那么突然地变成一幕单色无声的电影。除了巨大幕布上活蹦乱跳聒噪吵闹而他听不见丝毫声音的孩子，这世界终于只剩他独自一人。卡卡西看见年少的自己和脱了色的银幕上灰白的孩子在寂寞的空气里隔着看不见的距离无声无息地相望。
他从梦中醒来，听见了纺织娘在晴朗夜空下的歌唱，还有人轻而慢的说话声音。夜风中一切显得如此静谧，尤如在梦。
“我爱罗，现在可以请你做一件事情吗？”
“什么？”
“笑一笑吧。你的笑那么金贵，我想看。”
我爱罗扭头，鸣人正看着他。皎银色的月光下，他脸上带着微笑的表情坦率而诚挚。
它百无聊赖地又在他碰不得的封条栅栏门后缓慢地打着滚，蹭过来，再蹭回去。忽然想起二十一年来居然就是靠这么滚着把时间打发过去的，九尾就忍不住想要叹气——我可是九大尾兽的老大啊啊啊——
——因为害怕居住在一个舒适的容器里太过无聊吗？
有人用温润而清亮的嗓音把这句话灌进了它的耳朵，九尾猛地转身想看看清楚是谁不要命地闯进这个禁忌的危险领域，甚至还敢说这样一心刺激它这个危险品的话。然而扭过头的时候九尾很难确定地说自己这个决定一点错误没有，毕竟它并不想看见这个年轻人。或许他们之间该用死敌来形容，九尾可不曾忘记是谁把自己弄进封印里。
那个年轻的火影就站在栅栏门的几步之外，没有戴火影斗笠的脑袋上金发和蓝眼都格外刺眼。
这个颜色刺着它的眼睛多久了呵。
宁次不再说话，他站在水里，看着已经变成紫色的霞光在鸣人的身上染出神秘而幽暗的大片颜色；那些光与影在水花激荡的河谷中交错反复，甚至给人一种凝固而安静下来的错觉。
那些天空上的鸟，那些自由的鸟。它们究竟要飞去哪里？
“我有一件事情，想问你很久了。鸣人，那一天你去看我练柔拳，那个时候……你看见了什么？”
霞光褪尽之前，他看见细碎的水珠从鸣人的刘海上划着顽皮的弧线掉下，在接近夜色的晚照里意外地璀璨。
鹿丸终于做了一个自己也没预想到的动作。他伸出双手在她的肩头用力一按，那是同朋友告别时候很寻常的做法。
“我果然该找鸣人算帐啊，拜他所赐，我算是知道克星是什么了。”然后他抬头，仔细地看了看眼前漂亮得简直象有刺的女子，微微笑。“别输了啊。”
“我又不是你。”手鞠瞪他一眼，然后忽然顽皮地一笑：“不如这样吧。如果我活着回来的时候你还认为自己没有放弃那个自诩中庸的理想，那么我可以给你生不多不少两个小孩，拿不高不低的薪水，然后给你送终。”
鹿丸微微一挑眉。
“不好，你太漂亮了。”
本已走到他前面的女子缓缓停下了脚步，转回头来，温柔俏皮却清亮犀利地，微微一笑。
你说这是个无厘头的胡搅蛮缠的故事吗？
我很高兴你会这样开心，但我会告诉你，不是。
那么你说这是个悲哀的让人想流泪的故事吗？
我想我也会对你说，不，你可以微笑着看完它。
我想我努力地在写这个故事的时候传达着一些我的想法，但我并不能保证它们一一都被吸收。因为毕竟，这只是作者在倾诉。
如果将来，有人说，这个故事值得她看完，那么我真的就很开心。
或许，也就是那样的话：
秋天掉落的叶子对人来说是毫无价值的，但就是这样的毫无价值的东西，当它在渐凉的秋天里慢慢的发黄，渐渐卷曲，当秋风大起来的时候它从枝头缓慢落下，那个时候，它是美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