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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节

(七五同人)彼岸春+番外 作者:两者无形炼成一(晋江2014-05-31完结)-第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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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奴婢愿为郡主与展大人身效犬马,侍奉始终!”
  他咬紧牙关,向倾城重重一叩首。
  以额触地,三十年弹指倏忽。将心为筹,以命为赎,他对赵祯之情,是忠奴?是兄弟?此刻已不能亦不必再细细分辨。
  举案齐眉,那一碗汤药上暖烟犹在。
  “奴婢请郡主就此上路!”
  漫漫日光,透过窗棱,洒入深殿幽阁。
  光影交错,浮尘如烟,隔断生死滋味。
  情愁恨痛,一药医。                    
作者有话要说:  

  ☆、东京篇 第四十七章 望云阶

  
  物华天宝,会仙津,聚琼楼。
  汴京城西,顺天门外,水光潋滟,波澜不兴,正是金明池,琼林苑。金明池方圆九里三十步,一桥如飞虹,贯通两岸,名曰遇仙桥。桥面三虹,朱漆阑楯。下排雁柱,中央隆兴,俗称骆驼峰。
  遇仙桥头,五殿相连,一楼占地百丈,壮阔巍峨,望之犹如仙境。楼头飞檐之下,乌匾金字,“宝津楼”三字端然而书。
  宝津楼下柳荫重。每年三月,春暖东京,金明池暖波浮动,花繁似锦,叶下鹂鸣。或逢夏暮,萧萧雨至,催荷送萍,骚客文人,亦多至此,把酒对坐,共听金池夜雨,一抒闲情。而最盛之事,莫过于官家驾幸之时。诸军百戏,楼船共起,歌舞升平,繁华如梦。
  花月春风杳然去,莲花落尽莲叶老。
  西风渐紧,边声急。
  似是不经意间,这一方热闹之地,已许久不闻声娱欢笑。遇仙桥两岸垂柳,虽仍是依依拂水,却也隐隐透出一抹暗黄色的凋敝色调,早不复昔日颜色。
  此刻,白日晴光,正慷慨倾洒于宝津楼前空旷之地,虽是秋日,却令人仍觉极是刺眼。
  但更为刺眼的,却并不是这深秋艳阳。
  楼前广场之上,三万禁军早已结成四组方阵,在阳光下肃然齐集,只待天家一阅。每一名军士皆全副甲胄,肩背弓弩,手握长枪。弩光如霜,枪锋似雪,锐芒耀亮,直逼宝津楼头。虽有数万之众,却不闻一丝声息。
  有宋一代,军械弓弩居首,长枪次之。利枪劲弩,名将谋臣,御僵守土,抵挡四方戎羯。
  惊云肆卷,万里征程。
  神州沉陆,成败在天。
  赵祯头戴卷云冠,身穿一袭玄色衮袍,宽大的袍袖在风中拂动不息,直现出他此刻心中平生的一股豪意。
  他凭楼眺望良久,宝津楼下万军队列如印记般似已深深入眸。
  日晷上的阴影渐渐拉长,如刻针般缓缓移动。光影之中,无论是令人期待还是畏惧,下一刻,都终将到来。
  阎士良在赵祯身后低声道:“官家,时辰到了。”
  赵祯回过身身来,点头道:“范卿,请主持操习罢。”
  他身后二十步之地,早已站满两府重臣。满目朱紫,冠带交叠,俱是朝堂权贵。
  范仲淹从群臣中离列而出,躬身道:“臣遵旨。”
  他登上城头,站在赵祯之侧,扬声呼道:“奉天演武!”
  四方角楼之上,令官早已备好令旗,此时迎风一展,令旗在风中猎猎而舞,如轻舟飘过峡谷间河流,不见一丝迟疑。
  禁军方阵如天神的足印,在令旗指挥之下,缓缓移动起来。每一次变化,方阵之中都爆发出齐整呼喝,宛如远方云外滚滚不绝的雷声。
  阵经七变,如雁翅暂歇。四名角楼令官将令旗收回怀中,齐声高呼:“天佑大宋,一战功成!”
  万军放下手中长枪,一齐单膝而跪。铁衣触地,其声均均,如惊涛剧动,瞬间席卷了宝津楼前偌大的广场。
  “不胜不归!”
  战事如浮云,数十载过后,功名胜负皆淡去,当年种种,不过是折戟沉沙。但此刻,一辈铮铮男儿,却是要用血肉之躯忘死相搏,才能令史官垂笔,在书简上留下冰冷墨迹。若无不胜不归之心,又怎可能融沙化雪,绝地生还,再尝人世之温暖?
  赵祯与范仲淹见此情形,心中均是感慨丛生。赵祯回头望去,只见一众朝廷重臣们眼见这一场阵势,皆是现出满面激昂之色,就连稍远处曹皇后身畔的一众戎装宫女,亦是毫不例外。
  赵祯转回头来,却见一直在自己身边侍奉的阎士良默然站立,对此刻楼前情形竟似乎视而不见。他心中微觉惊讶,低声道:“士良,可有什么事么?”
  阎士良一惊,连忙收摄心神,恭声道:“奴婢一时恍惚,请陛下恕罪。”
  赵祯不以为意,见角楼上令旗再动,便转头继续观看楼下演武。阎士良却低下头去,不知不觉间又重陷沉思。
  偏殿暖阁内那一番言语,总是回旋于心内,久久难去。
  ……“郡主,你若是再不上路,恐怕便迟了。” ……
  ……“阎公公,你对官家一片忠贞,千古罕有,便是素光,也不能不敬你三分……但当日睿思殿中,我本已死过一次,若非是他,我此时已不可能站在这里……天意如此,思之自愧,我此身孽债未除,绝不能就此死在这偏殿之中!” ……
  ……“十丈软红,过眼成空,郡主难道还有什么眷恋之处么?” ……
  ……“是恋是恨,纵是说了,你也不会懂得。” ……
  ……“既是百念俱消,郡主此刻还犹豫些什么?” ……
  ……“我若死在这里,今生对他的种种亏欠,便再没有机会偿还了。” ……
  ……“郡主与展大人早晚相会,以展大人对郡主的心意,九泉之下,绝不会苛责郡主。” ……
  ……“你难道还不懂么?这情债,不是他要我还的,而是我自己要还的!……这一生,我绝不想欠任何人的情,尤其是他……”
  ……“事已至此,生路已绝,郡主还能怎样还展大人的情?” ……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若是生路已绝,我便再另寻出一条生路还他!” ……
  ……“难道……难道郡主方才求娘娘之事,其意不在求死,竟在求生?” ……
  情垂千古,生死艰难。阎士良心内惆怅满怀,一时竟是难以再回思下去。
  忽听四面角楼传令官齐声呼道:“止!”
  令旗依序展动,演武既毕。三万将士所列队形,已回归最初四个方阵。
  两名绯衣校刀手走上楼头,在赵祯身前跪倒,禀道:“臣等已将今日祭天之囚带到。死囚候旨,向陛下叩谢赐死之恩。”
  赵祯心中蓦地一沉,一怀心事此起彼伏,搅乱了神思。
  他不仅暗暗自嘲——不是早已立下决意了么?怎地事到临头,反而心生踟蹰?
  他静默片刻,抬头道:“带上来罢。”
  两名校刀手依命站起,现出身后一条赭衣人影。他囚衣单薄,颈上带枷,足上缚链,却依旧一身从容沉静,丝毫无异于往日。
  他走到赵祯身前,静静跪下。眼眸中平静如深潭,不见半分情绪。
  “罪囚展昭,叩谢陛下隆恩。”
  两侧群臣均早已闻知展昭夜闯睿思殿之事,此刻见他披枷带锁,现身宝津楼上,均是目不转睛,盯住展昭身上。虽不敢窃窃耳语,却心中或叹息或不屑,思绪纷纷,暗潮涌动。
  赵祯目光在展昭面上流连片刻:“展昭,你对朕,可有遗言?”
  展昭抬起头来,缓缓道:“罪囚无话。”
  竟还是不肯有一丝示弱么?赵祯缓缓摇了摇头,心中一叹。
  他撇下展昭,转向范仲淹道:“射胜之礼,可已齐备?”
  范仲淹见赵祯尚未发落死囚便问起射胜之礼,一时心中不解,低眉答道:“俱已齐备,只待陛下旨意。”
  赵祯缓缓道:“那便叫蒙赞上来罢。”
  蒙赞本是宫中射殿指挥使,亦是御龙弩直弓箭总教习。他年纪甚轻,不过二十四五岁,但天赋异禀,箭术极精。宫中内外,无人不知。
  听赵祯召见,蒙赞疾步走上宝津楼,向赵祯跪拜行礼:“臣蒙赞叩见陛下。”
  赵祯静静道:“今日射胜,可千万要仔细了。”
  射胜一礼,是□□年间传下的规矩。每逢大军出征之际,便在校军场远远置一箭靶,名为胜标,着一名箭术精绝之人向胜标上连射三箭,若是三箭皆中靶心,则六军欢呼,视为大吉之兆。
  蒙赞心知今日射胜须得万无一失,心中不以为惧,反而微微一笑:“臣今日携来一副好弓箭,但愿能不辱使命!”
  赵祯眉梢一挑:“哦,且拿来与朕相看。”
  蒙赞退后一步,微一侧身,已将背上一副长弓取了下来。那长弓通体黝黑,并无纹饰。弓身三尺二寸,弦长二尺五寸,初一见似乎并无出众之处,但弦上弓梢,却似有隐隐透现出的一缕冷冷杀意,令人再望惊心。
  蒙赞将那弓横置双手之中,旋身收臂,向赵祯单膝跪地。右手向身后反手一探,从背后所负箭囊中抽出三支羽箭,锋芒犀利,亮如冰雪,箭羽绛红,似以鲜血染就。
  赵祯又惊又喜,上前走到蒙赞身边,将弓箭皆细细打量一番,赞叹道:“果然是刚武锐利,不同凡响!只是不知力道如何?”
  蒙赞微微一笑,答道:“陛下少顷便知。”
  他反手将两支长箭收回箭囊之内,站起身来,走向宝津楼头。
  宝津楼对面,遥遥相对者正是宴殿。此刻宴殿白玉云阶之上早已稳稳设了一座胜标。练武之人均知,即便是身强有力的军士,通常弓箭射距也只在一百五十步上下。但胜标距蒙赞所站之处,却约有两百二十步,若是寻常人,几乎看不清胜标之上的靶心。此刻蒙赞相隔如此距离,遥射宴殿胜标靶心,实在是前所未有之事,是以楼头楼下,无数双眼睛,一时俱都紧紧盯在蒙赞身上。
  但见他缓步踏上楼头箭台,迎风缓缓执起长弓,右手将箭轻搭弦上,抬起手臂,稳稳拉开弓弦。右目微闭,左眼凝神望向宴殿云阶,舒臂弯弓,沉声喝道:
  “弓曰无极!”
  喝声中,只听铮地一声,弦动箭出。长箭破空而去,飞越了三军,凌空如流星般划出一道圆弧,不偏不倚,正中胜标靶心。
  三军鼓舞,齐声高呼,震动了天地之间。
  “万岁!”
  呼声中,蒙赞已反手从背后取出第二支箭,众人只觉眼前一闪,不过瞬息之间,长箭又已离弦而出!
  “箭曰长生!”
  那第二支箭如追天赶日,紧随第一支箭轨迹而去,便似命中注定一般,“铎”地一声,直入靶心三寸。
  艳阳之下,只见双箭齐齐并插于胜标靶心,绛红色羽尾犹在颤动不觉。
  “万岁!万岁!”
  万军呼声如排山倒海,震耳欲聋,直抵五内肺腑。
  赵祯心潮激荡,高声赞道:“好一个无极弓,长生箭!”
  蒙赞方待从箭囊中取出第三支箭,却听赵祯朗声道:“这第三支箭,且等一等。”
  他不理会身后诸人惊讶目光,转头向范仲淹问道:“范卿,方才蒙赞所展,已是神乎其技。你看本朝之中,若论箭术,可有胜他之人?”
  范仲淹见他突发此问,心内虽然不解,却还是恭声答道:“依臣所见,蒙赞箭术已臻化境,若寻胜他之人,只怕甚难。”
  赵祯却摇了摇头:“朕看未必。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本朝卧虎藏龙,便是这宝津楼上,恐怕便不乏一二善射之人。”
  范仲淹躬身俯首,面上神情却似显出并无信服之意。
  赵祯看了他两眼,微微笑道:“看来范卿一时难信……好,朕便要你心服!”
  他回过头来,向群臣朗声道:“诸位卿家,这射胜的第三箭,有谁能代蒙赞一射?”
  宝津楼上所立两府群臣大多是文官,纵有武将,射术也远远不及蒙赞。是以一时面面相觑,无人敢应。
  赵祯似是早已料到如此,目光闪动,又道:“古人云,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若有人能射中这第三箭,朕情愿……应他一求。”
  皇命任求,这确是天大的彩头。范仲淹不禁心念一动,抬头看时,却仍不见有人应答。
  赵祯见此,又缓缓道:“此刻宝津楼头站立之人,无论是谁,只要射中胜标靶心,此人所求,朕无不应允……”
  他话音未落,却见曹皇后身后一名戎衣宫女步出皇后御座之后,一直走向赵祯身前。
  大宋数十年来所定规矩,皇后登楼陪阅,身边跟随十二名宫女,俱穿戎装军履,命曰“大打”。是以今日曹皇后登临宝津楼,亦带了多名戎衣宫女。但自开国以来,却从未有过任何一位宫女,胆敢擅离皇后座前,直面御驾。这宫女此刻惊人之举,群臣皆是侧目。
  阎士良与展昭望见她,却均是身子一震,低呼出声。
  楼头风起云涌,她身形纤弱,戎衣飘荡,竟仿佛随时会御风而去。苍白面容上,澄澈双眸淡淡流转,宛如山中静夜,月光沉入湖底。
  一顾,倾城。
  她在赵祯面前俯身跪倒,缓缓道出四字,其坚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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