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弈游戏-第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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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得票超过C而胜选,但在原制度下却只得第二名。这种制度的好处就是考虑A的支持者在A落选后,他们的第二选择仍有机会胜出。这样不也挺公平吗?
选民的选择不变,3种不同的投票制,产生3位不同的优胜者,这代表了3种选举制度目标的歧异。
当然还有其他的计票法。其中的认可投票制即相当受专家的肯定。在这种制度下,每位选民皆不限票数,可以投给每一个他所喜欢的候选人,但对每一个候选人限投一票。这种制度乍听之下好像不怎么公平,因为在没有限制投票数的情况下,有人可能会投很多票。其实这种想法是错误的。如果你投给每一个候选人,那和没投是一样的。用这种方式就不需要对候选人排序,只要把认可的名单挑出来即可,所以称之为认可投票制,而胜选者就是获得最多认可票的那一位。
这种制度应用到上述例子,因为资讯实在不多,故假设每个人都投给前二名候选人,也就是前二人当选都可以接受,但绝不可以让最后一名当选。如此一来,A将因没有人把他排在最后一位而以9票当选,另外两人则分获5票与4票。故在认可投票制下,其结果与加权投票制是一样的。不过,也不能将其过度的类化,毕竟在3位候选人、4种选举制度下,本来就有可能产生相同结果。
启示1:在美国这样主政者任期较短的国家,人们可以期待下一次的选举;但在任期较长的国家,一次失利则代表着会有很长一段时间失去影响力,而胜选阵营常在任期结束后仍继续掌权。
启示2:决策之思考应着眼于长远利益,着眼于未来。
“英雄”为何成了失败者
在这个例子里,多数决胜制选出了C;加权制由A胜选;偏好制在去掉了A后,B以高票当选;而认可投票制则仍是A获胜。那么,究竟谁才是“民众真正的期待”?
在美国许多州和城市,及其他国家的国会选举中,在多位角逐者的情况下,经常采用的选举方式就是复选制。就是每个选民只投一票,当没有人得票过半时,则在最高票的两人中再行复选。这种做法是希望留下较强的两个候选人,再请选民从中作出选择,看起来很公平,且被广泛采用。
但是这种制度也有暗藏的陷阱,现在就来看看其中一例。它也用类似前面提到的情况,共有17个投票人,但情况更混乱些。
假定在全部选民中,最喜欢A、B的分别有6人,首选B和C的5人,而在首选B和C的选民中,又分别有2和3人把A作为第二选择,如果是这样的话,首轮选举的结果是A与B同得6票平手,C惨遭淘汰。由于没有人过半数,故进行复选。3位C的支持者转而投给次选A,2位投给B,使A以这1票取得绝对多数,胜过B。在A与B的决战里,复选发挥了功能,A是“民众真正的期待”,应该担任这个职务。
如果到此为止,复选制似乎不失为比较理想的方法。但是其中也有悖论:假设第一次选举前,A展示了一件英雄行为,如救起一个溺水的小孩,或爬到树上救下一只猫,使B的部分支持者(即对A也有好感的那2人)在最后一分钟决定改投给A。如此一来,在第一次投票中,A得到8票,可惜因为未过半数无法立刻取得胜利;B则因少了2票遭到淘汰。在复选里,A仍维持8票,而C则因获得B选民的4票后来居上,赢得最后胜利。
这种情况确实令人讶异,也很难以接受,毕竟人们总是希望选举结果多少能反映选民的心声。而A如果没有那桩英雄事迹所多带来的几张选票,他早就赢了。
如果制度让原来可以选上的候选人,因为做了某件吸引更多选票的事而败选,那就荒谬透了。当然,这种情况也许不多见,也根本不应该发生,偏偏这种复选制度无处不在。当然,精明的政客早就学会如何利用这种制度的弱点,而在初选时先支持较弱的对手,等他进入复选再一举歼灭。
由此可知,不同选举制度满足的是不同的需求。“多数为王”制戕害少数人的意见,但有时亦可能戕害多数民意。在一些国家普遍实施的比例代表制对领先的候选人不利,且常产生无能、没有效率的政府。专制有利决策的进行,但制衡机制不足,特别是对可怕的决策缺乏防备功能。不过在碰到危机时,有效的领导可以处理攸关生死的决定,因为即使是无能的将领,都强过群龙无首的局面。
虽然现代社会极度强调最大的个人自由和民主规范,亦相当重视全球各地所遭受的资源短缺等问题,但和生存问题一比,就成为次要的考虑。不过,这些问题的重要性超越时空,影响大于投票制度,更不可能在这本简单的决策书中找到解决之道。即使真正解决了投票制的难题,这种想要透过它来汲取选民的想法,其本身就必须十分清楚明确,而目前的各种投票制度偏偏就欠缺了这个基本条件。
启示:加拿大雁有一种合作的本能,它们飞行时都呈V型。这些雁飞行时定期变换领导者,因为为首的雁在前面开路,能帮助后面的两支队伍形成局部的真空。科学家发现,雁以这种形式飞行,要比单独飞行多出12%的距离。合作,不仅是一种工作而已。事实上,合作是一切团体繁盛的根本,而要达成合作,惟有参与。
绝对正确的决策是可能的吗
我们不是因一贯正确而获得权威,而是因获得了权威而一贯正确。——美国联邦大法官杰克逊
现在,人们普遍相信民主政治比独裁政治更能保证决策的正确性,那么,民主是绝对正确的吗?
民主是什么?简单地说,就是少数服从多数。可为什么少数一定要服从多数?或者为什么这样就是好的?这问题其实并不好回答。
人们通常给出以下三个理由:
1。少数服从多数,因为胳膊反正拗不过大腿,真要打起来,少数势必打不过多数。以点人头的方式(即投票的方式)来确定何种意见得到了更大的支持,要比采取战斗的方式成本更低。民主乃是人类有史以来发现的惟一的和平变革的方法。(这有点像动物在求偶时比羽毛或块头的办法。)不服从,往轻了说是不明智;重了说,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2。多数人的决定比少数人的明智。这建立在一个假设前提下:人们是知道自己利益所在的。这至少在有时候不是事实。毕竟,雅典人也是通过民主投票的方式决定处死他们最伟大的哲学家苏格拉底的。
3。多数人也可能犯错,可是不能剥夺他们表达意见的权利。而且,只有为自己做主,才能学会怎样为自己做主。
哪个理由都不那么叫人放心。第一个告诉我们:所谓民主,不过是强权的另一张面孔;第二个是说:如果你是那掌握了真理的少数,你只能看着大家裹着你往火坑里跳;第三个呢?是说你有权保持愚蠢,如果你放弃这个权利,别人也会代替你愚蠢。当然,如果你运气好,可能从中学到点什么,如果运气再好,学到的东西可能用得上——当然,如果还来得及的话。
既然民主并不能保证决策的正确性,为什么一定还要追求民主呢?
著名哲学家哈耶克说:最为重要的是,民主是一种形成意见的过程。民主的主要优点,并不在于它是一种选举统治人员的方法,而是在于这样一个事实:由于大部分人都积极参与了形成意见的活动,所以有相应数量的人员可供遴选。我们可以承认,民主并未将权力置于那些最为明智最为智慧的人士的手中,而且在任何时候,政府的决策若由精英做出,或许能对全体大众更有助益;但是,上述问题的存在,并不能阻碍我们继续信奉民主,因为民主的价值是在动态的过程中而非静态的状况中得到证明的。与自由相同,民主的利益也只能在长时段中表现出来,尽管在短期中,民主的即时性成就可能不及其他政制(如一个贤明的独裁者)的成就那么凸显。
启示:林肯曾说:“几乎没有什么事情是百分之百好或坏,特别是政府的每项决策都是好坏不可分割的结合,因此要求我们对哪方面占优势做出判断。”
完美政治如何实现
托马斯·潘恩写道:“社会产生于我们的欲望,政府产生于我们的邪恶。社会在各种情况下都是必需的,可政府即使在最好的情况下,也不过是一个无法避免的祸害;在最坏的情况下,就成了无法容忍的祸害。”他的意思是:人要生存,就必须组织一个社会;因为利益冲突导致邪恶行为,所以才不得不建立一个政府来规范。但是这个政府又可能成为产生邪恶的祸患,因此,政府不过是我们为自己无法克服的邪恶付出的代价。
如此说来,“完美政治”难道只是一句空话?有没有可能在未来实现呢?下面的文字是爱因斯坦给巴西一位记者的回信,可以推测,这位记者曾向他提出了关于建立一个美好世界的个人设想。
“你的主张我看在原则上是合理的。由少量的人来组织经济工作,这些人都已被证明有能力,热情而又无私地愿意投身改造生存环境。然而,我不相信你的通过‘测试’而选择的方法,这是一种典型的工程师式的主意,它同你的‘人不是机器’的主张不相吻合。”
“此外,我想你会考虑这样一件事:光靠找到十个能人是不够的——你必须让世界上的人都服从他们的决定和命令。至于怎样才能达到这种状态我拿不出办法。这个问题要比选出能人来困难得多。在今天的条件下以及在过去存在过的条件下,甚至平庸的人都有可能以某种普遍认可的方式受选。迄今为止,领袖们得到权力主要不是靠他们的思想能力和作决定的能力,而是哗众取宠的本领以及靠追随者们的弱点。”
“仍旧是老问题:怎样才能把权力交到有能力的人手中,交到善良人的手中。这个问题不能解决,一切都无从做起。不幸的是,在我看来,你也没找到能解决这个难题的途径。”
启示:“民之所欲,常在我心”只是句口号吗?你放心把自己的未来交付到不相干的人手上吗?这和“民主”这个字眼未曾出现在美国宪法与独立宣言之中,似乎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第15章 决策的艺术与科学
在人们的观念中,“零和”正在被“双赢”取代,但是“双赢”的北后却蕴藏着更大的危机。对此,我们还没有找到满意的应对策略。既然不知道该往何处去,所以要常怀谦逊谨慎之心。
“零和游戏”与“双赢结局”
当你看到两位对弈者时,你就可以说他们正在玩“零和游戏”。因为在大多数情况下,总会有一个赢,一个输,如果我们把获胜计算为得1分,而输棋为失1分,那么,这两人得分之和就是:1+(…1)=0
这正是“零和游戏”的基本内容:游戏者有输有赢,但整个游戏的总成绩永远为零。
“零和游戏”受到关注,是因为人们发现在社会的方方面面都存在与“零和游戏”类似的局面,胜利者的光荣背后隐藏着失败者的辛酸和苦涩。从个人到国家,从政治到经济,似乎无不验证了世界正是一个巨大的“零和游戏场”。这种理论认为,世界是一个封闭的系统,财富、资源、机遇都是有限的,个别人、个别地区和个别国家财富的增加必然意味着对其他人、其他地区和国家的掠夺,这是一个“邪恶进化论”式的弱肉强食的世界。
进入20世纪,人类经历了两次世界大战、经济的高速增长、科技的进步、全球一体化以及日益严重的环境污染之后,“零和”观念正逐渐被“双赢”所取代,人们认识到“利己”不一定要建立在“损人”的基础上,通过有效合作,皆大欢喜的结局是可能出现的。“你扒我的口袋,我扒你的口袋”远不如“你搔我的背,我搔你的背”更可取。然而,在为人类“合作时代”欢呼的同时,我们应注意到,“零和游戏”在人类生活的许多领域依然适用,而且,当它可能对我们自身有利时,我们也乐于接受它。(股市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人们投资股市,很少是为了获得投资的回报,而是渴望在炒买炒卖中赚取差额,这样,当一个人在股市上赚到钱时,意味着别人因此受了损失。)而且,如何在合作中找到各方满意的方法,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们距离真正的“合作时代”,还有很长的一段路。
启示:请记住,人是为别人而生存的。人们的精神生活和物质生活都依赖着别人的劳动,人们必须以同样的分量来报偿所领受了的和正在领受的东西。
猎人博弈的帕累托优势
设想在古代的一个村庄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