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世话晴秋-第5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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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韶年咬住了唐小五的耳朵低声调笑道:“司令说,唐小五的屁股今晚又得开花了。你觉得呢。”
唐小五面红耳赤,他心里很矛盾,既想亲近江韶年,又怕碰了对方的伤口,一时间进退不得。
江韶年就喜欢他这个红了脸的样子,亲了亲他的眉眼,轻声呢喃:“怎么不顶嘴了,恩?你以前不是挺倔强的么,你皱一皱眉头啊。”
唐小五缩了缩脖子:“你别这样。”
江韶年的手已经游走进了唐小五的衣服,若有似无的拨撩着:“那你说,要怎样。我听你的。”
唐小五眼睛都不敢抬,他在对方的挑逗下有些把持不住,轻微的喘了气:“我怕你的伤口会裂…”
江韶年一口叼住了唐小五的唇,唇齿相连的说道:“那你在我上面。”
唐小五来不及多想,衣服已被剥去大半,赤。裸的肌肤遇了空气不禁打了个寒颤,上衣滑落到单薄的腰身处。江韶年扯掉了唐小五的裤子,分开对方的腿坐在自己的腰上,他掂了掂唐小五的屁股,随即拍了一巴掌:“体重见长啊。”
唐小五抬起手背羞赧的遮了自己的眼睛,他简直不敢去看江韶年的眼睛:“是你瘦了。”
江韶年笑嘻嘻的拿下唐小五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你怕什么,又不是第一次。”
唐小五把头转到一边,被对方愈说愈躲避,江韶年哈哈大笑,在对方胸前咬了一口。唐小五一辈子都忘不了江韶年在那瞬间对他的称呼,像平地一声雷,炸得他片甲不留。
江韶年说:“韶矽,别躲,看着我。”
话音落了,江韶年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他不知不觉漏了嘴。可他并不尴尬,只是冷静了许多,靠回沙发垫子,平静如水的问道:“你还要继续么。”
唐小五睁大了眼睛,他甚至忘了自己还赤身裸。体的坐在对方的腰间,身下抵着的是江韶年的私。处。等他晃过神来,惊慌失措的翻身滚到了地上。
江韶年伸手要去捞他,他啪的一声脆响把对方的手拍掉了。江韶年有些恼怒,破口大骂:“你他妈又发什么疯!”
唐小五穿了衣服,背对江韶年整好了皮带,犹犹豫豫的开了口:“我从来不知道,你和阮家的五少爷是这样的关系…我以为…你们就是朋友。”
江韶年躺着点了一根烟,末了,口气冷淡的说道:“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唐小五回过头来,满脸的惊诧,他嘴唇颤抖,说不出话来。江韶年望着他吐出一口烟气:“唐小五,我替你谋了一个副官的职位,你总算有些长进。”
唐小五觉得羞愤,拿起桌上的茶杯就要砸过去,可他终是不忍心,只得掀开盖子把水泼了过去:“你的意思是,我算是没白跟你?我这个人让你消遣,换了个副官来当?”
江韶年站起来提了提松掉的裤子,他抹了抹满头的水滴,近乎无情:“你要这么理解也行。”
唐小五把茶杯摔了个粉碎:“我不稀罕!”
他早已把东西都搬来了小洋房,勤务兵的砖房里空了,他回也回不去,只得闷着气去了他的新房间。江韶年没有亏了他,并不计较等级观念,房里的一切都是好的,江团长该有什么,唐小五就有什么。他躺倒在那张柔软的大床上,眼泪蓄了满眼。
怪不得啊怪不得啊。他想着。怪不得阮家五少每次见他都是那样的眼神,敌意中又带点怨恨。他真是又傻又笨,江韶年那样一个漫不经心的人,连夜去矿场冒着风险救人,有谁能让他做到这种份儿上。
他又想起在杜靖棠的家里,江韶年那口气里分明是赤。裸裸的醋意。唐小五翻了身,用枕头蒙了脸,他喃喃自语:“唐小五,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笨蛋。”
江韶年知道唐小五的脾气,也不特意去抚慰,穿戴利索之后他独自去找李崇慕。
李崇慕自从演了那出戏之后,果断的搬离了司令部,避免是非。胡万七还不知道这一码事,只听得对方要回原来的住处,乐得嘴都要合不拢了,当即批准。
他回到自己家里觉得什么都舒坦,同时激励自身要身残志坚,绝不向困难低头,具体做法就是继续折腾自己像个正常人一样走路,另外他怕女人嫌弃他,想法设法的在床上探口实。
江韶年来的时候他还缩在床上困难的用一条腿支撑着身体在一个被他勾上床的小护士的肚皮上气喘吁吁。那小护士惧怕他,不敢哭丧着脸,她每次无意中瞧见对方那条断了半截的腿碰触自己的身体就觉得可怖,索性闭上眼睛眼不见心不烦。
李崇慕很心虚,一见那女人闭眼就掐着对方的下巴命令道:“给我睁开!看着!”
就在小护士的精神即将崩溃之际,外面有人通报他说江团长来了。
他累得够呛,身体和精神都被折磨惨了,当即一翻身坐了起来,凶巴巴的吼道:“你他妈连个人都伺候不好!起来!给我穿衣服!”
小护士如获大赦,动作麻利的照做,扶着这位李团长下了楼。
团长见团长,俩人瞧见对方那狼狈模样,先是彼此揶揄一番,随即又哈哈大笑冰释前嫌。
两人闲扯皮之后,江韶年谈起了遇袭之事,他给李崇慕点了一支烟:“李团,你是怎么知道这事儿的?”
李崇慕奇怪的望了对方一眼:“你家唐小五告诉我的呀,怎么,他没跟你说么。”
江韶年一怔,唐小五倒没提这茬。李崇慕眯了眯眼睛:“怎么样,有谱么。我可听说了,全是自己人。”
江韶年嗤笑一声:“未必,那是两路人。”
李崇慕倾斜了身子靠近了江韶年:“其中一路…是姓韩那小子吧。”
江韶年一摊手:“英雄所见略同。可惜他不承认。”
李崇慕笑骂一句:“废话!傻子才肯承认呢!”
尔后李团长又想起了一件事:“明晚要开庆功大会,你算得上头功,怎么着也得再往上提提吧。”
江韶年一想到这事儿就得意万分,他这个团长当的不明不白,自己也觉得憋屈,但这次若要提升,他就是名正言顺,余北定的人头还在胡万七的案上搁着呢,谁敢说个不字。
告别了李崇慕,江韶年回到新居,他现如今身份不一样了,胡万七何等的重视他,派了兵给他站岗放哨,家里也奴仆成群。他还未踏进大厅,便有人迎了上来嘘寒问暖。
他从下人手里接过手巾擦了擦脸和手,问道:“唐小五呢。”
那听差毕恭毕敬的回答:“唐少爷在房里歇息。”
江韶年乐了,这唐小五什么时候还混上了个少爷名头。他只身上楼,敲了敲房门,调侃了一番:“唐少爷,唐少爷?”
唐小五在房里睡熟了,并不知晓。江韶年以为对方不识抬举,心里窜出了一股火气,干脆推门而入,刚想破口大骂,就看见唐小五鞋都没脱,抱着双臂缩在床上睡觉的可怜模样。
江韶年叹了一口气,走上前去摸了摸唐小五的脸,尔后在对方的额头上亲了亲:“唐小五,起来吃饭了,晚上不要饿了肚子。”
唐小五咕哝一声,想要翻身,却被江韶年压了个正着,他大惊,急忙挣扎。江韶年单手按住他:“别动,你碰着我伤口了,疼。”
唐小五哭过也睡过了,心里的气依然未消,可对方一说疼他就心软,老老实实不动了。江韶年顺杆爬,就这样压在唐小五的身上,低声笑了:“你还真是傻的可爱,说什么都信。我不疼,我故意呢。”
唐小五的鼻子有点酸,轻轻叹了口气:“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坏。”
江韶年故意逗他:“唐少爷,别跟个大姑娘似的。”
唐小五急了:“哎呀,什么少爷不少爷,他们瞎喊的,我都说了别这么叫。”
江韶年抬起头来望着唐小五:“还生气么。”
唐小五皱了皱眉头:“生气。”
江韶年又压了上去:“什么时候不生气了我再起来。”
接着伸手在唐小五的□捏了一把。唐小五惊叫:“你!流氓!”
江韶年变本加厉的用手拨撩,蛊惑似的又问:“还生气么。”
唐小五别过头去,不肯再看对方了:“气,生气…可是又有什么办法。”
江韶年支起身子,用嘴唇追逐着身下的唐小五,唐小五躲一下他就亲一下,最终把对方逗乐了:“好了好了,你一只手撑着累不累,看起来像独臂大侠。”
目的达到,江韶年翻身下了床:“笑了就成。唐小五,起来吃饭!”
第二天庆功大会之前江韶年接到了一个噩耗,李崇慕死在床上,当时在场的只有照顾他的小护士。
这简直是一个晴天霹雳。胡万七虽然有时厌烦这个老部下的疯疯癫癫,可对方毕竟跟了自己那么多年,军功无数,他心里翻江倒海,好像缺了一块肉似的。对着被抓来的小护士拍了桌子:“说!这他妈怎么回事!”
那小护士吓得哆哆嗦嗦,大气不敢出:“李团…李团开枪自杀了…”
胡万七眼睛一瞪:“你放屁!他会自杀?”
可说完他又觉得底气不足,李崇慕对于自己的身体残疾十分自卑,刚回来的时候成天闹着要死。
韩苏眉头紧皱,审问起来:“你当时在哪儿,怎么没看好他。”
小护士头也不敢抬,声音颤抖:“我…我拦不住他…当时想给他打一针镇定剂…可是他力气大,把我掀翻在地…后来我爬起来的时候,枪就响了…”
胡万七一巴掌扇在对方脸上:“你他妈看他发疯,连个人都不会叫么!还有个屁的工夫给他打镇定剂!”
小护士捂着脸直哭:“喊了…可人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韩苏追问起来:“他之前在干什么。”
小护士的脸红了,有些羞涩,支支吾吾的开了口:“李团…李团跟…跟我…”
这话没说全,可在场的人都明白了,后面站的几个军官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胡万七恼恼怒怒的回头去骂:“笑个屁!”
出了会议室,有人议论纷纷:“没想到李崇慕自杀是为了这个,他不是残了腿么,难道连下面也…”
江韶年始终没有吭声,他目光如刀,回头望了望不远处那个细瘦倜傥的身影,暗暗握紧了拳头。
李崇慕的事情阻挡不了庆功大会的召开,胡万七强颜欢笑的说了一大通,他心里还惦记着老部下,想着那老混蛋要是不死,这会上怎么也得给他记上一功。
终于等到了关键时刻,胡万七清了清嗓子,高声宣布:“江韶年,一等功,连升三级,晋升军长之职。”
江韶年身穿笔直戎装,军靴锃亮,瘦高的身形英气挺拔,他昂首挺胸的走向前去准备单手接过委任书,等待胡万七亲手为他戴上勋章。
就在这时,忽然有人站了出来:“司令!我有话说!”
在场的人都把目光聚集了过去,原来是已故旅长邝盛禧的儿子邝征。他受父亲庇荫,在军中混了个小小的连长,这样高官聚集的大会本没有他说话的份儿
46、【 会 议 】 。。。
,可他硬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走了出来。
胡万七因着此人父亲因公殉职,也不好过多的责怪,只温和的问道:“你有何事?”
邝征矛头指向了江韶年:“司令,他根本不配晋升军长!他丧心病狂连自家将士都要屠杀!这样令人发指的行径,他如何对得起那些九泉之下浴血奋战的兄弟们!”
众人哗然,胡万七皱了眉头:“你说什么?”
邝征解开了自己的军服,他的左肩到胸膛缠着的纱布不比江韶年少,同时他用拳头捶了捶,厉声控诉:“江韶年!这就是你给我的!也许你不知道这其中一个有我,可你一定记得在你回程那天,天还未亮,有一队人马赶去救援,你为了扫清余家军的余孽,连自家将士一并射杀!整整四百兄弟,活着回来的寥寥无几!”
胡万七大惊,扭头询问:“还有这样的事?”
江韶年面无表情,毫不做声。他的目光透过人群直逼韩苏,韩苏的脸上云淡风轻,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闲散模样。
邝征上前揪起了江韶年的衣领质问道:“你对得起那些救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