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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节

动机与人格--马斯洛-第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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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需要的认同通常是通过责任的承担,通过关心,通过对另一人的关怀而表现出来的。爱着自己妻子的人从她妻子的快乐中获得的快乐足以与他自己的快乐相比拟。爱着自已孩子的母亲宁愿自己咳嗽,也不愿听见她的孩子咳嗽,事实上她宁愿为她的孩子承担病痛。因为自己得病远不如看见孩子得病那么痛苦。关于这一点,我们可以从健康的婚姻和不健康的婚姻中,夫妻对疾病以及随之而来的护理所作的迥然不同的反应得到一个极好的例证。发生在一对健康夫妻身上的疾病是夫妻双双的疾病,而不是其中一人的不幸。他们会自动承担起相同的责任,好象他们俩同时遭难一样。夫妻恩爱的家庭的这种原始共产主义精神通过这种方式显示出来,而不仅仅是通过共享食物或钱财而显示出来的。正是在这里,我们看到了下面这一原则的最好的和最纯粹的证明:各尽所能,按需获取。在这里,需要对这一原则作的唯一改动就是,对方的需要就是自身的需要。
    假如夫妻关系健康的话,病弱的一方完全可以依靠爱着自己的伴侣的悉心护理和保护,并且完全不会感到自己受到了威胁,完全可以放弃自我意识,如同一个小孩在父母的怀抱中入睡时所表现出来的那样。而在不那么健康的夫妻那里,我们经常可以看到,疾病在夫妻之间造成了紧张。对于一个将自己的男子气概与体力等同起来的壮汉来说,疾病和虚弱是一种灾难。如果他的妻子也是以同样的方式来界定男子气概的话。那么对她来说也是如此。对于一个根据选美比赛所要求的身体魅力来定义女性魅力的女子来说,减少了她的魅力的疾病、虚弱等等都是一场悲剧。如果她的丈夫也以同样的方式来界定女性魅力的话,那么对他来说也是如此。我们的健康人完全避免了这种错误。
    如果我们记住,人归根到底是互相隔离,用胶囊包裹起来的,每个人都处于自己的小贝壳中;如果我们同意,人归根到底不能象了解自已那样互相了解;那么,群体之间和个人之间的一切交往都象是“两个彼此隔绝的人企图互相保护,互相接触,互相问候)”里尔克语)。在我们或多或少了解的那些努力中,只有健康的爱情关系是填补两个互相隔绝的人之间不可逾越的鸿沟的最为有效的方式。
    在建立关于爱情关系以及利他主义、爱国主义等的理论的历史上,自我的超越问题已是老生常谈了。当代在专业水平中对这一倾向所进行的绝妙分析是由安吉亚尔(Angyal)的一本书提供的。在这本书中,他讨论了他称为协同法则(homonomy)的倾向
的各种实例,他将这种倾向与自主的倾向,独立的倾向,个性的倾向进行了对比。安吉亚尔要求在系统心理学中为这些各式各样的超越自我界限的倾向留下余地,越来越多的临床和历史证据表明但是完全正确的。而且,这种超越自我界限的需要完全可以成为类似我们对维生素和矿物质的邢种需要,也就是说,如果这种需要得不到满足,那么人就会以这种方式或那种方式害病,这一点似乎是十分清楚的。应该说,超越自我的最令人满意的、最完满的,从避免性格疾病的角度来看最健康的例子,莫过于将自己投入到健康的爱情关系中去。

健康爱情关系中的嬉戏与娱乐

    上面提到的弗罗姆与阿德勒的观点都强调了生产性、关心和责任。这都是确切无疑的,但弗罗姆、阿德勒和其他类似的论者都忽略了在我的研究对象身上十分明显的健康爱情关系的一个方面,即嬉戏,愉快,兴高采烈,幸福感,娱乐。自我实现者能够在爱情与性活动中享受快乐,这是他们的一个特征。性活动常常变成一种游戏,在这种游戏中,嬉笑与喘气一样平常。弗罗姆和其他一些论述过这一问题的严肃思想家描述理想的爱情关系的方式,就是将它变为某种任务或负担,而不是将它变为一种游戏或乐趣。弗罗姆说:“爱情是一种生产形式,创造出一个人与他人,与自己的某种联系。它意味着责任、关心、尊敬和了解,以及希望别人成长和发展的意愿。它在保存双方的完整性的条件下表现了两人的亲密关系”(148,110)。必须承认,弗罗姆所说的这种爱情听起来好象是某种合同或伙伴关系而不是一种出自自然的嬉戏。要知道,使得两人彼此倾心的原因并不是人种的利益、生殖的任务或者人类的未来发展的需要。尽管健康人的性生括常常达到迷狂的顶颠,它也完全可以比作儿童游戏或木偶游戏。它是愉快的、幽默的和嬉戏的。下面我们将要更详细地指出,健康人的性生活从根本上并不象弗罗姆暗示的那样是一种努力,它基本上是一种享受和乐事,而这完全是另一回事。

对他人个性的接受;对他人的尊重

所有论述过理想的或健康的爱情这一问题的严肃思想家都强调对他人个性的肯定,希望他人成长的意愿,以及对他人独一无二的人格的基本的尊重。对自我实现者的观察有力地证明了这一点。这些人都异乎寻常地具备若为伴侣的胜利感到高兴而不是受到这种胜利的威胁的罕见能力。他们的确以一种意味深长的深刻而基本的方式尊重自己的伴侣。奥佛斯特里特(Dverstreet,366a,103)说得好:“对一个人的爱意味着对那人的肯定而不是占有,意味着愉快地授予他一种充分表达自己独一无二的人性的权利。”
    弗罗姆关于这一问题的论断也十分感人:“爱情是这样一种自发性的最重要的组成部分。我们所说的并非那种把自己消溶于另一个人中去的爱情,而是那种自发肯定他人的爱情,那种在保存个人的基础之上将个人与另一个人结合起来的爱情。”在这方面,一个最感人的例子就是,一个人对他妻子的成就感到由衷的自豪,即使这些成就超过了他自己的成就。另一个例子就是嫉妒的消失。
    爱情的这一方面通过许多途径表现出来,而这许多途径,顺便说一句,应该与爱情关系的效果本身区别开来。爱情和尊重可以彼此分开,尽管它们常常是相互伴随的。即便是在自我实现的水平上,离开了爱的尊重仍是可能的。我不敢断言离开尊重的爱情是否可能,但这不妨也可以是一种可能性。许多可以被看成是爱情关系的外表特征或性质常常也可以视为尊敬关系的特征。
    对于另一个人的尊重意味着承认他是一个独立的存在,是一个独立自主的个体。自我实现者不会随便地利用别人,控制别人,忽视别人的愿望。他愿意给予对方以一种基本的,不能降低的尊严,不会毫无必要地侮辱他。这一点不仅适宜于成人之间的关系,而且还适宜于自我实现者与小孩的关系。他完全可能以真正的尊重来对待小孩,而在我们的文化中,其他任何人都是做不到这一点的。   
    两性之间的这种尊重关系的一个有趣的方面就是,这种尊重关系每每是以一种正好相反的方式来解释的,即被解释为缺乏尊重,例如,我们都清楚地知道,大量所谓尊重妇女的标志事实上都是从不尊重妇女的过去遗留下来的残余,时至今日,也还可能是无意识地表现了对妇女的极端蔑视。当一位女士进屋时,男人总要将她延请入座,帮她挂好外套,让她先进门,给她敬上最好的东西,一切东西都让她首先挑选。此刻所表现出的这些文化习惯从历史和动力学上说都隐含着这样一个观点,即女人是弱者,是无力照顾自己的,因为所有这一切都意味着保护,就象对弱者和低能者的保护一样。总的来说,具有自尊心的女人对这类尊敬的标志常常感到厌恶,因为她们清楚地知道所有这些都可能具有正好相反的含义。自我实现的男人真正地并且从根本上说倾向于把女人看作伴侣,是与自己相同的完完全全的人而不是把她们看作人类的有弱点的成员,并在此基础上尊重和喜欢她们。因而他们从传统意义上看要从容得多,随便得多,不那么拘泥于礼节、客套。我看到,这一点容易引起误解,我居然还看到有人指责自我实现人对妇女缺乏尊敬。

爱情作为终极体验,钦慕;惊异,敬畏

  爱情有着许多良好的效果,但这一事实并不意味着爱情是由这些效果激发起来的,也不意味着两性是为了获得这些效果才彼此相爱的。我们在健康人那里看到的爱情必须用自发的钦慕来加以描述,必须用我们在被一幅优秀的绘画作品打动时所经历的那种感受上的、一无所求的敬畏和欣喜来加以描述。各种心理学文献对报偿与目的,强化与满足已经谈得很多了,而对我们称为终极体验(与手段体验相对)的那种东西,或者说一个人在自身就是报偿的美面前所感到的敬畏则谈得不够。
    在我的研究对象身上表现出的钦幕和爱情绝大多数本身就并不要求报偿,本身就无益于任何目的,而是在诺斯罗普(Northro…p)的东方意义上(361)被经验到的,具体而丰富的,完全是为着自身目的的,是表意符号的(6)。
    这种钦幕一无所求,也无所谓得到什么。它是没有目的的,不求实用的,它与其说是主动的不如说是被动的,它几乎是一种天真的而实在的接受。一个敬畏的感受者几乎完全听任于自己的体验,而体验则影响着他自己。他用天真无瑕的眼光注视着,凝视着,如同一个小孩,既不表示同意,也不表示反对,既不表示赞许,也不表示批评,他对经验的内在的,引人注目的性质感到心醉神迷,任其进入自己的心扉,达到自己的效果。有时我们任凭海浪将我们冲倒,不为别的,只是为了好玩,此时我们具有一种热切的承受状态,我们可以将上面那种体验比做这种热切的承受状态,或者更确切些,我们可以将它比做我们对缓慢变化的落日的一种不受个人情感影响的兴趣和一种敬畏的,被动的欣赏。我们几乎不能给落日注入任何东西。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我们并未将自我投射到这种体验中去,也不企图把这件体验加以塑造,就象我们在罗夏测验中一样。它也不是任何东西的信号或象征,我们钦佩它,并不是因为我们得到了报偿,它与牛奶,食物或其它身体需要毫无关系。我们可以欣赏一幅绘画作品但不想拥有它,我们可以欣赏一株玫瑰但并不想采摘花朵,我们可以欣赏一个漂亮的小孩但并不想绑架他,我们可以欣赏一只鸟儿但并不想把它关入笼中,同样,一个人也可以以一种无为的或一无所求的方式钦慕和欣赏另一个人。当然,钦慕和敬畏与其它一些确实将人们互相联系起来的倾向是携手并肩的,它并不是使人们联系的唯一倾向,但的确是这种倾向的一部分,那些不那么沉溺于自我的人尤为如此。
    或许,这一观察的最为重要的含义会与大多数爱情理论相抵触,因为大多数理论家都认为,人们是受到驱动而不是受到吸引去爱另一个人的。弗洛伊德(138)谈论的是目的受到压抑的性爱,莱克(393)谈论的是目的受到压抑的力量,许多人谈论的是对自我的不满,这个自我迫使我们创造出一个由我们自身投射出去的幻象,即一个不真实的(因为被过高估价了)的伴侣。
    但是有一点似乎是清楚的,即健康人是以一种第一次为伟大的音乐所激动而产生感激之情的反应方式而彼此相爱的。他们对音乐感到敬畏,为音乐所征服从而热爱音乐。即使事先并没有想到要让音乐征服,情况也是如此。霍尼在一次演讲中认为他人本身就是目的而不是达到目的的手段,并且以此来界定非神经质的爱情。随之而作出的反应就是去享受,去钦慕,去感受乐趣,去关照和欣赏,而不是去利用。圣贝尔纳(Sf,Bernerd)说得十分贴切:
    “爱情并不寻求超越自身的原因,也不寻求限度。爱情是其自身的果实,是其自身的乐趣。因为我爱,所以我爱。我爱,为的是我可以爱……”(209)。
    在神学文献(103)中,这类观点层出不穷。人们努力将上帝之爱与凡人之爱区别开来,这常常是因为他们相信,无私的钦慕与利他主义的爱只能是一种超人的能力,而非凡人所能自然而然地具备。当然,我们必须反驳这一论点,要知道当人处于最佳状态之时,在获得充分发展之时,也显示出了许多从前被视为超自然特权的特性。
  我以为,如果把这些现象置于我们在前几章提出的各种理论考虑的框架中,我们就能十分遗彻地理解这些现象。首先让我们来考虑匮乏性动机与成长性动机(或者更恰当些讲是成长性表达)的区分。我已经指出,自我实现者可以被定义为不再受安全需要,归属需要,爱的需要,地位需要和自尊需要驱使的人,因为这些需要已经获得了满足。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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