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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

动机与人格--马斯洛-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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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才是真正的发展,即个性发展的开始。树都需要阳光,人都需要爱,然而一旦这些基本要素得到满足,每一棵树,每一个人就开始按自己独一无二的风格发展了,他们用这些普遍的要素为自己的目的服务。一句话,此时发展是从内部而不是从外部进行的。似非而是地说,最高级的动机就是达到非动机,即纯粹的表现性行为。换言之,自我实现的动机是成长性促动,而不是匮乏性促动。它是“第二次天真”、聪明的单纯、“适意的状态”(295,314,315)。

    一个人可以通过解决次级的优先的动机问题努力向自我实现接近。这样他就是在有意识、有目的地寻求自发性。因此,在人发展的最高的水平上.象其他许多心理学上的两分一样,应对性与表现性的两分被解决了、超越了,努力变成了通向非努力的道路。

内在与外在的决定因素

    应对性行为的特点比表明性行为更多地受相对属于外在的决定因素的控制。它几乎总是对于紧急情况、问题或需要的机能反应,这些问题和需要的解决与满足来自物质世界或者文化世界。归根到底,正如我们看到的,它是以外界的满足物来补偿内在匮乏的一种努力。
    表现性行为与应对性行为形成对比,它的特点在于更多地受性格学因素的制约。(见下文)。可以说,应对性行为本质上是性格与外界的相互作用,它们靠共同努力相互适应,表现性实质上是性格结构本质的附带现象。因此,在第一例中可以发现物质世界和内在性格二者的规律同时起作用,而在第二例中,人们主要发现的是心理学或性格学的规律。表现派和非表现派艺术的对比可以说明这一点。
    下面是一些推论;(1)可以肯定,如果有人希望了解性格结构,可供研究的最好行为是表现性行为.而不是应对性行为。目前对于投射(表现性)测验的广泛经验证实了这一点。(2)说到什么是心理学以及什么是心理学的最好方法的长期争论,很明显,适应性的、有目的的、有动机的应对性行为并不是存在的唯一一种行为,对于它的研究也不是最富有成效的。(3)我们的这种区分也许同心理学与其他科学的连续性或间断性这一问题有关系。原则上,研究自然世界应该有助于我们理解应对性行为,但是,对表现性行为却可能并非如此。后者似乎属于更为纯粹的心理学范畴,它可能有自已的法则和规律,因此最好直接研究,而不需要以自然科学为桥梁。

与学习的联系

    两相对照,理想的应对性行为是学习的结果,而理想的表现性行为则是天然的。感到绝望、气色好、愚笨或者发怒是不必经过学习的,但是做书架、骑车、穿衣则一般必须经过学习。在对成就测验和对罗夏测验的反应的决定因素中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这种对比,另外,如果没有奖励,应对性行为就会趋向于消失,但表现性行为的延续不一定需要奖威来维持。前者为满足所驱使,后者则不然。

控制的可能性

    内在和外在决定因素的不同的决定作用,也以不同的敏感性在有意识或无意识的控制(禁止、压抑、抑制)中表现出来。对于自发的表现很难驾驭、改变、隐藏、控制或者以任何方式加以影响。实际上,控制和表现在定义上就是对立的。这种情况甚至包括上面讨论的有动机的自我表现。因为那正是学习怎样不受控制的一系列努力的最终结果。
    对于书法、跳舞、唱歌、讲话、情感反应的风格的控制最多只可能维持一个短时期。对一个人的反应的监督和批评不可能持续不断地进行。这种控制或早或迟会由于疲劳、精神涣散、分心,或者注意等等,不辞而别,更深层、意识性更弱、更自动和更性格化的决定因素会取而代之(6)。全面地说,表现不是有意的行为。表现与应对的区别还体现为前者不需要费力,而后者在原则上需要作出努力(艺术家仍是特例)。
    在这里需要有一点警惕。在这个问题上,很容易犯的一个错误是以为自发性和表现性总是有益的,无论什么样的控制也总是有害的和不可取的。但实际上并非如此。当然,在大部分时间里,表现性同自我控制相比,给人的感觉更好,更有意思,更为实在,无需任何努力,等等;因此,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无论是对本人还是在同他人的关系上都是可取的,正如乔哈德(Jourard)所证明的那样(217)。然而,自我控制或者抑制有好几种意义,其中有的非常健康、非常理想,即使不提同外部世界打交道所必需的因素也是这样。控制并不一定意味着阻挠或放弃对基本需要的满足。有一种控制被我称为“协调化的控制”(Apollonizing control),它根本就不会对需要的满足提出丝毫疑问;它可以通过各种手段使人们享受到更大而不是更小的满足,例如,通过适当的延迟(如在两性关系上),动作的优雅(如在跳舞和游泳时),审美的趣味(如对待食物、饮料),独特的风格(如在商籁诗中),通过仪式化、神圣感和庄严感,通过办事办得完美无瑕而不是办完了事。
    而且还有  一这需要一遍又一遍的重复,一个健康的人并不是只会表现。他必须在想进行表现对能够进行表现。他必须能够使自己无拘无束。当他认为必要时,必须有能力抛开一切控制、抑制和防御。但他同样也必须有控制自己的能力,有延缓享乐,彬彬有礼,缄默不语的能力,有驾驭自己的冲动,避免伤害别人的能力。他必须既有能力表现出酒神的狂欢,也有能力表现上出日神的庄重;既能耐得住斯多葛式的禁欲,又能沉溺于伊壁鸠鲁式的享乐;既能表现,又能应对,既能克制.又能放任;既能自我暴露,又能自我隐瞒;既能寻欢作乐,又能放弃欢乐;既能考虑现在,也能考虑未来。健康的或自我实现的人在本质上是多才多艺的,他所丧失的人类聪明才智比常人少得多。对于达到了极限的完备人性,他能够做出更多的反应,采取更多的步骤;也就是说,他具备人类所有的聪明才智。

对环境的作用

    应对性行为特别是作为改变世界的一种努力而出现的,并且在这方面多少会取得些成功。相反,表现性行为对环境却没有影响。何时它如果确实产生了某种影响,那也并不是预谋的,主观促成的或有目的的,而是无意的。
    我们可以举一个正在进行谈话的人为例。这个谈话是有目的的。例如,一个推销员正在试图争取一份订货,谈话就是为此而进行的,大家彼此都很清楚。但是,推销员讲话的风格也许无意识地表现出敌意、势利或傲慢,他可能因此而失去这个订货机会。这样,他的行为的表现性方面就可能具有环境效果了。然而,应该注意的是,讲话者并不希望有这些效果,他并非有意识地表现出傲慢、敌意,他甚至没有意识到他所给予的这种印象。表现性的环境效果,假如出现了这种效果,也是非动机性的,无目的的,属于从属的现象。

手段和目的

    应对性行为总是工具性的,总是达到一个明确目的的手段。反之,任何手段——目的的行为(上面讨论的有意抛弃应对的例子除外)一定是应对性行为。
    另一方面,各种形式的表现性行为,例如书法的风格,或者与手段或目的全无关系,或者接近成为目的本身的行为,例如歌唱、闲逛、绘画、在钢琴上即兴演奏,等等。第14章将更详细地审查这一点。

应对与意识

    最纯粹的表现是无意识的,或至少不是充分有意识的。我们通常意识不到自己走路、站立、微笑或者大笑的风格。的确,电影、唱片、漫画或者模仿可以使我们意识到它们,但是,这往往只是特例或者至少并不典型。有意识的表现性动作被认为是特殊、异常或者居间的例子,如选择衣服、家具、发型等。但是,应对可以是而且其特点就是充分有意识的。一旦它成为无意识的,也会被看作例外或者被看作是一种异常的情况。

释放和宣泄;不完善的行动;保守秘密

    虽然有一种特殊类型的行为,在本质上属于表现,然而它对机体却有些益处,有时甚至是预期的益处。列维所谓的释放行为就是一例。以独自咒骂或者类似的私下发怒的表达方式为例,也许比列维提供的更具技术性的表达方式更能说明问题(271)。反映机体状态的咒骂当然是表现性的。它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应对性行为——做出这种举动以满足某种基本需要,尽管它可能在其他意义上有满足作用,反之,它似乎也会引起机体本身的状态的某种变化,这种变化只是副产品。
    我们一般也可以将所有这类释放行为解释为通过以下途径来保持机体舒适,即降低紧张水平:(1)允许未完成的行为完成;(2)通过完成性的原动的表达来排泄积蓄的敌意、焦虑、兴奋、高兴、狂喜、爱或者其他产生紧张的情绪;或者(3)别无他求地准许进行任何健康机体所沉迷的简单行为。自我暴露和保密似乎也是这样。
    宣泄很有可能象布鲁尔(Brener)和弗洛伊德最初解释的那样,实质上是释放行为的一种更为复杂的变体。这也是象所有似乎迫切要求表达的受阻行为一样的未完成行为的自由的表达。(在某种意义上也是满足性的)。坦率的忏悔和泄露秘密似乎也属于此类情况。假如我们能够充分了解心理分析的顿悟,并进而能够解剖它,我们也许会发现,它也符合我们那一系列的释放或完成现象。
    最好将那些属于对威胁的应对性反应的固执行为与那些不受感情干扰、纯粹属于完成一个或一系列尚未完成的行动的倾向的行为区分开。前者与危及和满足基本的、部分的、和(或者)神经病的需要有关。因此,它们可能属于动机理论的范畴。后者很可能是观念运动的现象,因而与血糖标准、肾上腺素分泌、自主唤起和反射倾向这类神经和生理的可变因素关系密切。因此,当我们试用理解一个跳上跳下寻求(愉快的)刺激的小男孩时,最好引用生理状态的原动表达的原理,而不是用他的动机生活来解释。当然,装模作样,隐藏自己的本性,肯定会造成一个间谍所必须忍受的那种压力。自自然然,毫不做作,肯定会轻松自在的多,决不会那么令人疲劳不堪。诚实,坦率,放松也是如此.

重复现象;持续的不成功的应对性;解毒作用

    创伤性神经病人的反复的恶梦,不安全的儿童(或成年人)的更加杂乱无章的恶梦,儿童对于他最恐惧的事物的长期迷恋,惯性肉跳、宗教仪式,以及其他象征行动,分裂行动,还有著名的神经症无意识行为表现,这些都是需要特别解释的重复现象中的例子。由于这些现象,弗洛伊德感到有必要彻底检查他的一些最基本理论。由此我们可以判断这些现象的重要性。一些新作家如芬尼切尔(Fenichel)(129),库比(Kubie)(245)和卡桑宁(Kasa—nin)(223),已经暗示了这个问题可能的答案。他们将这些行为看成是群决一个几乎不能解决的问题的反复的努力,这种努力有时会成功,但经常是失败。可以将这类行为比做一个无望地处于劣势但孤注一掷的斗士的情形,他一次又一次地从地上爬起来,但却一次又一次地被击倒。简而言之,它们象是机体克服一个困难时所做的无望但却是不懈的努力。因此,用我们的术语来说就是,必须将它们考虑为应对性行为,或者至少是应对的尝试。这样看来,这些行为不同于简单的持续动作、宣泄或释放,因为后者不过是在完成来完成的行动,解决未解决的问题。
    一个被屡次重复的、有老狼形象出现的故事所制服的儿童,往往在有些场合会再次提及这个问题,比如,这个问题可以出现在他玩耍,谈话的过程中,也可以出现在他所提的问题,编造的故事以及他的图画里。可以说,这个儿童是在消除这个问题的毒素或者减少它的刺激性。因为,重复就意味着熟悉、释放、宣泄,意味着克服困难,停止做出紧急反应,逐渐地建立起防御工事,试验各种控制方式并将成功地付诸实施等等。
    我们可以期待强迫性重复将随者使这种强迫性得以出现的决定因素的消失而消失。但是,我们怎样来看待不消失的重复呢?似乎在这种情况中,控制的努力失败了。
    显而易见,不安全的人的机体是不能够体面地服输的。他必然要继续再三尝试,虽然这样做可能毫无意义。这里我们可以引证德沃赛厄基纳(Dvsiankina)(367)和蔡加尼克(Zeigarnik)(493)关于不断重复未完成的任务,即未解决的问题的试验。最近的研究工作表明,只有涉及到危及人格核心时,即当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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