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恶梅关系-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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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弟兄另成一队。」
「老大,那燕门城的大军若来犯要怎么办?我们也不过上千人而已,他们可是数十万大军哪!」伏勇叫著。
「引他们攻入山,而我们由密道潜下去,再放火烧山--」
「不可以!」梅瞪他。
「他们是乱源,死一个少一个。」常孤雪冷哼,对那些长年征战掳掠的军人没半点慈心。
「坏人也是人,否则我干嘛来点化你?」
「什么坏人!常大哥是大好人!他省吃俭用,都是为了给战争中的无辜人民过太平日,你别冤了他!」锺萍不许有人误解她心目中的大英雄。
「真正的好人不会擅造杀戮。你以为救了灾民,杀掉一大群军人,就可以远离阿鼻地狱吗?」梅很想劝他没事多放生,少作梦。
常孤雪并没有被她撩拨出狮子吼(非常之稀奇的),他只是深深看著她,露出一抹奸险的笑。
「以杀止杀,我不认为有错。」
「胡说八道!错得乱七八糟!」这人是牛呀?讲人话永远听不入他耳中!「不可以杀人!」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因为我特地来协助你当好人,你怎么可以跟我唱反调?别以为我整治不了你!」如果他敢给她这么没面子,那她会先给他好看!
「你当然可以。」他道。
「哈!知道就好。」梅不可一世的抬高下巴。
「可是,我不在乎。」他笑,笑在皮肉上,冷在眼眸深处,猖狂的昭示著连生命也可抛弃的意念。
「啥?你说什么?」
「杀了我吧,那又怎样?!」语毕,欺身吻住她。
了不起就是一死,那、又、怎、样?!
常孤雪放开她了,但她的心却被捆住了,捆得无法动弹,更别妄想要逃脱。
难怪小花精们再三强调人类的可怕。原来所谓的可怕并非来自外表上的凶恶或力大如牛,而是心性上的阴沉致使大肆残害同类也能找出冠冕堂皇的理由来宽恕自己的杀戮恶行。
每一次的改朝换代,总是死了千千万万无数生命,但最血腥的那一个却多被称为开国圣主、明君。
当然,现在的她根本没空唾弃那些不相干的人,她只消烦恼常孤雪就够头大了。
他怎么可以比以前更坏?!
如果他的命运从未改变,那他「顶多」终结掉数万条人命而已,可他现在。。。。。。以「好人」的身分准备伤害数十万生命,他到底在搞什么啊?!
即便是再坏的人,也没有天生该死的,更没有人有权力代替老天决定生死簿上的名单。人类凭什么这般狂妄?!真是不可思议!
那家伙分明是在给她难看。哪有人这般恶劣的?究竟是为了什么?就算他不以为她对他有恩,至少两人也没啥仇恨啊,怎么可以这么对她!
「孤寨」成立两年多来,行抢无数,但并不是抢富商,而是专抢各军队的补给品与军饷。因为一向是暗著来,加上「孤寨」没没无闻,那些被抢的霸主们始终找不到元凶,直到今年秋天,燕门城的人盯上了「孤寨」,也得知此山寨可能正是抢走各军队补给品的无名大盗,於是开始派人渗透进来探虚实,也准备派兵攻山。常孤雪与晋华父子,再加上一群有志一同的江湖同道长年讦画著在南方无人之境建立一座城池,收容所有在战乱中无家可归的流民。而常孤雪以「孤寨」为据点,承担起供应所需财源的任务,并引导流民往南方疏散。
据锺南山发誓,常孤雪至今未曾杀掉过一条性命,顶多是让人重伤而已。
锺萍更是补充说明,抢来的军饷全用在难民身上,他们这些住在山寨的人以耕种、养家畜来维持生活,一分一毫皆是自己攒来,不曾花用过抢来的钱,以致於他们的生活相当清苦。但对绝大部份行乞过的人来说,能吃饱就万分满足了。
而今,那座城池已即将峻工,目前共收容了五、六万人,男耕女织,偏安在一隅,第一阶段的工作算是完成,「孤寨」即将功成身退。
似乎还有很多後续计画待进行,但那一点也不关她的事,她只想要他保持优良纪录,这辈子千万别杀人就好了。但他偏偏不受教,真气人!
再加上他总以怪怪的眼神盯著她,害她这样一个光明磊落、行事坦荡的人也不自禁跟著别扭起来了。他到底想要怎么样嘛!这样一来她几时才能回天上交差呀!交不了差,她就不能当选花将神,也就不能证明她是花中之冠耶,虽然她一直就是,但偶尔捞个虚名也是必要的宣告嘛。以为区区一个凡人不难搞定的,但。。。。。。哎。。。。。。人性之邪恶,她真是难以招架呀。
「在想什么?」常孤雪远远就看她一人在梅林间发呆,周边的梅花围在她身边飞舞--在没半点风的情况下。但他已能淡然视之。每见到她,第一件事就是抓住她双掌,确定她一时半刻不会飞走。
梅看他一眼,懒懒的张口吃下落在唇上的梅花瓣。
「你怎么在?不是率人下山抢劫去了?」
「知道我不在才愿意现身?」他不悦的瞪她。
「当然,我可不想看到你。」她挣扎了下,却只被他抓得更牢。「怎么?那么快就抢完了?」
「我没跟去,中途就回来了。」他拉她坐在一旁的平滑大石头上。发现石面太冰,他解下大氅铺於其上,才让她坐下。
梅看了下,有丝犹疑,但仍是坐下了,任由他的体温将她暖暖包围。。。。。。其实她比较锺爱冰凉触感的。。。。。。「把于莽他们引下山,是想趁机做什么坏事吗?」她知道此番带队下山的是刘昆和于莽。
「对。」他的回答像是赌气。
梅哼道:
「你不会又在耍性子了吧?」真爱生气。
「先问问你自己惹人生气的功力有多高强。」
「我什么也没做。」她声明。
「什么也没做,只不过要求我做个圣人而已。」她总是对他严苛。
梅冤枉道:
「我才没有。是你自己不学好的!我早说过你不要当土匪,不要成立『孤寨』,而你没一件顺我,连胡子也留了一大把,」
他截断她--
「我干嘛听话?如果听话的结果是你再也不出现,那我偏要反其道而行,让你永远都必须出现在我身边!」
「呀!原来你是故意的!」这会儿悔才终於摸清了他海底针似的男人心。真。。。。。。是。。。。。。太过分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那你又有何资格介入我生命中,颐指气使的要我做这做那?」
「我。。。。。。我是神仙呀!」还不快快叩拜。
「神仙又怎样?神仙就可玩弄别人的生命吗?」
「也不是那么说。。。。。。」有点气弱,但很快又坚强起来。「而且我也没有对你颐指气使,你几时听过我的话了?」
「我不会听你的话,永远不会!」他宣誓似的。
「你看你看!大坏人一个!你甚至想放火烧了十来万大军,叫你不许做,你偏要做!」「对!」梅简直想揪发顿足来宣泄挫败感。「坏人坏人!我早该知道这一切不会那么容易的!」
一抹狡黠闪过他眼底,他紧紧锁著她眼。
「一切也可以很容易。」
「你打算好好做人了?」她抱著一丝丝希望低问。
「答应我一个条件,我便全顺了你,今生今世致力去做一个圣人,不杀人、不劫掠、不作恶,并且努力做一个大善人。」
「什么条件?」似乎有点不太妙的预感。
「就是--」
「等一等!」她先打断他,问道:「如果我没答应呢?你又如何?」
他狞笑。
「如果你不答应,那我会放火烧死攻山的十万大军;并趁他们出兵来犯时,率人转而劫掠只剩少人看守的燕门城,不仅抢走所有兵器财物,还杀个鸡犬不留。日後,我也会成为一个占城池自立的霸主,让已经很混乱的天下更加混乱,要死大家一齐死,谁也别想活著看到天下太平的日子到来。」
梅僵住身子,狠狠瞪他!
「你不会!」呜。。。。。。他会的。「我会。」「你不可以!」他可以的。。。。。。因为他生来就是大魔头的命,有毁灭破坏的潜质。
「我可以。」为了她,他会,也可以。
梅忍不住吊起了心,小声且谨慎地问:
「你到底想要什么?」
他搂近她,鼻尖抵著鼻尖,气息拂过她面颊,带出一句轻柔无比、却带给人压力很重的话--「我要你留下来。」
情况迫在眉睫。转眼间,燕门城的军队已团团包围住焚天峰,在山脚下圈围出插翅也难飞的阵仗。只待大将军挥剑喊杀,就要冲上山来了。
可恶的里应外合,教军队的行动畅行无阻。
可恨的恼羞成怒,百般找不到财宝放置处的刘昆、于莽等人,索性放弃了先搜刮财宝走人、再投靠军队的念头,迅速的提供军队攻山的路线。
山下正吆喝著要山寨投降,否则半个时辰後,将要攻进来杀个一乾二净,威胁著大夥已插翅难飞,勿作无谓抵抗的事实。
山寨内,仅剩负责断後的一百人,以及常孤雪,当然也有梅。
梅瞪大眼看著一百人手上的打火石与火炮上还有泡了煤油的草捆,以及点了火的弓箭。不仅山寨四周浦满了易燃的木柴,十条长长的油绳向外扩散而出,以放射状延伸到山下;而山下已被填了五百多处油料,一旦点燃了火,整片山将立即陷入火海。
这不是开玩笑的。
「你。。。。。。不会的!」她觉得背脊很寒冷。
「答不答应,一句话。」他无动於衷,铁石心肠到底。
「寨主,已有弓箭手悄悄潜上来。」一名手下前来报告最新情形。
接著,几束乱箭射进来探路。
「放箭!」常孤雪指示礼尚往来,并搂著她俐落的闪过那片箭雨。
「你留我下来要做什么嘛!」她叫。
他执拗地道:
「你可以盯著我当好人,确定我没做坏事。」
「为什么要这样?」梅实在不解,但心底的慌乱却又像是知情了什么,张张惶惶。。。。。。
「我要你留下来,爱我、陪我,就算斗嘴一辈子也好!」他低叫。这辈子因著孤苦伶仃,总不敢企求任何奢侈的事,但他就是要她,想得到她这唯一的奢侈。
又是一束乱箭射来--
梅挥袖让那些箭失去力道,笔直掉落。
「留下来、陪你、爱你、还要斗嘴?!拜托!四个条件了,你简直是贪得无餍!」外边的喊杀声冲天,声音愈来愈近,像是千军万马就要将这里踩成平地--常孤雪指示手下们先走入密道。他开始放火烧孤寨,很快的,火焰团团圈住了孤寨四周,不单可以毁掉这片寨子,也可暂时阻止军队入侵。
「答不答应?」他拿起一支火把,威胁的看向那十条煤油绳,只消一点燃,整座山将会烧上十天十夜--梅吹出一口气,灭了他手上的火把。
「别忘了我可以阻止的。」她脸色凝重。
「当然。但阻止了这一次,那下一次呢?以及我有生之年的每一次呢?」他不在乎。
「你--」
「答应我。」
「他们要攻进来了,再不走,密道也要垮了!」梅被熊熊烈火、狂肆的喊杀声,以及他眼中的绝裂弄得心神大乱,口气也急了起来。
「无所谓。」他只看她,眼睛眨也不眨。
「常孤雪!你竟敢威胁神仙,当心死後--」
「下地狱吗?又怎样?」
啊,火烧过来了。她扯著他,但他却不动如山,任由火苗欺上他衣角,害她还得忙著施法灭火好不辛苦。
「你--」
「答应我。」彷佛被烧著的人不是他,他仍不动。
「喂!如果我不答应呢?」不会想死给她看吧?
他微笑。
「那就让我在今天下地狱吧。」
「你你你你。。。。。。混蛋!快走啦!我答应就是了!」总不能眼睁睁看他死吧?她可没胆跟他赌他敢不敢的问题。他。。。。。。他敢的。
他有极恶的偏激本性,没什么不敢的。
终於,在密道塌下来之前,他们顺利进去了,而外面的火已吞没了一切。
「答应了?」两人正在弯道中滑落,曲曲折折的密道是一条陡坡,陡坡上架著滚轮圆木,他们只消坐在板子上,便可一路滑落到山底下。
「对啦!对啦!」她一定会让他後悔不该威胁她!
「要爱我、陪我,一辈子不离开?」
「对啦!对啦!」给我记住!别以为花神是好惹的。
「不再随便消失,不再丢下我?」
「对,啦!」烦不烦啊?
「一辈子听我的?」
「对--不起,你去作梦比较快!」想唬她?还早咧!啊!对了!「你。。。。。。你那十条油绳没有处理掉?」
「何必?它们被埋在雪地里,不会燃烧。」
「啊!你骗我!」她大叫,可恶!
他笑了,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