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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3节

重生于康熙末年 作者:雁九(起点2012.6.29vip完结,种田,扮猪吃虎)-第126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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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僚与亲戚之间的人情往来,也多是长子出面。

  到曹家嫁女后,曹颙更是如此。除了衙门,就是自家,日子过得岂是是〃刻板〃两个字能说的清的。

  因曹颙过去的行事做派,众人纷纷猜测他是不是〃谨慎头〃又发作,才这样〃小心翼翼〃度日。只是他毕竟是一品大员,这番行事到底太过小气。

  不少人,拿此事当笑话讲:有那心思细腻着,则琢磨曹颙是不是得了内部消息,皇上又要拿臣子开到?毕竟,曹家的长子与养子同两位皇子关系都很亲近。

  于是,不少自以为聪明的京官,不约而同地效仿曹颙行事,减少一切外出应酬,全部心思办差。一时之间,六部气象立时一新。

  只有什刹海周遭的私窑里,老鸠们看着自家买卖门可罗雀,心里骂爹骂娘不提。

  这么多官员行事异于往常,如何能不引起雍正重视?

  打使人梳理一番,晓得根源在曹颙身上,他心中委实有些愤怒。

  难道自己的匾额白赐了么?才觉得曹颙这两年长劲些,转眼又成了这个模样。在雍正眼中,是曹颙辜负了自己的期望。

  他心里愤怒,自然无须同臣子克制。

  次日,刚好是户部轮班,曹颙同户部堂官去圆明园小朝。

  小朝后,雍正就命曹颙留下,劈头盖脸地呵斥道:〃难道朕是暴君,哪里就吓到了你闭门不出?朕自问从不曾有亏待你曹颙的地方,作甚让你对朕如此提防?〃

  曹颙是真愣住,一时之间,有些没明白雍正说的是什么。

  见他满脸懵懂,雍正越发着恼,指着曹颙大骂道:〃混账东西,别跟朕装糊涂,跟朕说清楚。谁还离不得你不成,用得着你千防万防?若是不稀罕为朕效命,就去了顶戴,朕身边还缺奴才?〃

  显示已经是十分愤怒,他瞪大眼睛,额头上青筋蹦起。

  曹颙跪在御前,只觉得手足冰冷,尽管勉力克制,脸上血色依旧一点点退去。

  莫非自己哪里出砒漏,让雍正察觉到自己的真正用意?不应当啊?他并不是一夕更改,身上的〃病弱。〃对于佛道之类的喜好,前些年就若隐若现。

  即便雍正器重自己,也不当气成这个模样吧?

  就如雍正所说,这朝廷又不是离不得曹颙。只要他空出位来。不知多少人挤着脑袋钻营。

  想到这里,曹颙的心里又镇定下来。不过是想要致仕归隐而已,又不是十恶不赦之罪。不过是看要怎么说辞,像雍正说的这样,〃疑君。这一条是万不能认下的。

  否则的话,身为臣子,就是〃不忠〃之嫌。别说信赖曹家,说不得就要厌弃曹家。

  皇权之下,被君王厌弃的家族,还能有好?

  因此,曹颙忙道:〃皇上,臣惶恐……不是臣爱惜残躯,不堪驱使,只是臣今春三月以来,头疾发作,夜不能眠〃…直到偶然诵经,得菩萨庇佑,情况方好些。每日往返衙门已是勉强,更不要说出门应酬。〃

  雍正闻言,却是不由一愣:〃你先平身。是病了?身体可有妨碍?〃

  曹颙谢恩而起,道:〃三月里重些,几乎夜不能眠,头痛欲裂……现下,情况虽好些,可臣总觉得精力不复以往,身子越发沉重。

  眼前可是自己信赖的臣子,又正值壮年,本是要将他留给儿子使的,雍正心里自是有几分真心。

  先前的愤恨已抛到脑后,他忙使唤传园子里当值的太医过来给曹颙诊看。

  帝王本就多疑,即便再信任曹颙,雍正心里还是有一丝丝的疑惑。

  毕竟曹颙年纪在这里,怎么总是大病小灾的?这两年病了几遭,都是搅风搅雨,这次却半点动静都没有。

  可仔细打量曹颙,面色是有些泛黄,眼下发青,看着精神恹恹,却是不像是无恙的。

  疑惑的不单单是雍正,还有曹颙。

  自己的〃病症〃都三个月多月,怎么龙椅上这位还像是不晓得似的?九如院里那几位,是不是太不给力了?

  他哪里晓得,自家府里的日子实在是太规矩,主子们规矩、下人们规矩,一日一日的实挑不出逾越之处。

  雍正每日要看那么多奏折,又开始重新翻后宫牌子,哪里还有功夫整日盯着臣子家的鸡毛蒜皮。即便粘杆处有消息回来,也都是堆在一处,没有翻开过。

  不过也正是这一拖延,使得曹颙的计划越发圆满。毕竟面色、神情都能作伪,脉象却是做不得假。

  若是三个月前诊脉,即便他咬定自己头疾发作,也会引得太医心里疑惑。要是有较真、多话的太医,说不定还要闹出些事端。

  现下诊脉,就再无批漏了。

  少一时,太医奉命随着内侍到了勤政殿外。因雍正没有说传几个,所以当值的四个太医都到了。

  雍正听到禀告,便都传了进来。

  四位太医罗列而至,领了雍正口谕,上前给曹颙诊看。

  待四位太医〃望闻问切〃一番,得出的结论大同小异。

  〃不寐〃这一条无争议,病因成理,几位太医低头辩了两句。

  〃饮食不节、宿食停滞〃这一条怎么也沾不上,毕竟据曹颙所说,〃不寐〃这种情况已经数月。外加看曹颙的面色,双腮干枯无肉,实不像是饮食过当。

  剩下一条,就是精血不足。

  中医认为,血之源是水谷之精所化,藏于五脏,滋养精神气。精血不足,五脏内损,伤了精气神,就容易少眠多梦。

  待做出这一定论,几位太医望向曹颙的眼神里就多了同情。

  精血不足、气肾两虚,只要是男人,不管身份地位如何,有了这两条,也挺不直腰杆。

  雍正在龙椅上,看着太医们的神色,哪里不晓得曹颙是真不妥当。

  想起病怏怏的十三阿哥,再看看曹颙,他的心不由的沉了下去:〃曹颙到底如何?〃

  四人中,品级最高的那位太医跪禀了众人的诊看结果。

  〃阴阳失交〃、〃精血内耗。〃总之要多严重有多严重便是。若不是雍正看着曹颙好好地站在眼跟前,就要怀疑曹颙是不是真要病入膏盲咧。

  正文即将究结,没交代完的人物与线索,会陆续在番外放出。

  五百多万字,不知大家追的累了,小九也身心具乏。其实,书中很多人的命运早已注定,性格决定命运。

  并不是没什么可写,要是对着《雍正实录》,大事小情写下来,写到乾隆登基也不难。只是做一辈子京官大员,是重生的小曹想要的么?

  不说旁的,就是小朝大朝,凌晨起床这条,习惯了安逸享受的现代人怕就是受不了。还有雍正那善变的恩宠,连十三阿哥都战战兢兢,何况一个小曹。

  都说富贵闲人、富贵闲人,富贵如今已经有了,剩下的就是这这个〃闲〃字。

  唯愿岁月静好,身心自在。

  新书《天官》已发布,书号2373455。

  小曹首页有链接。

  简介:现代人重生明朝小和尚,根在何处,路在何方。。。

  简单的说,这就是小和尚下山后那啥那啥的故事。。。。

第一千四百零二章 谁走了,谁又回(大结局)

  曹颙在旁,看着廿杰如自只预计的发展,本还隐隐地欢喜:不过瞧着太医眼中怜悯眼神,他几乎要起鸡皮疙瘩。

  偏生几位老太医还有一眼、没一眼地扫向曹颙胯下,他醒过味儿来,立时涨红了脸,差点呕出一口心头血来。

  为何又是这般误会?早年没纳妾,就有这样的闲话,如今想要病遁,怎么又扯上这个?

  这般神情,落到旁人眼中,又成了曹颙真不行的证据。

  雍正看着曹颙,寻思是不是赐些秘药下去。做男人么,有时候有心无力,大家都懂的。他心里又怪初瑜,即便丈夫有难言之隐,也当好生安抚丈夫,竟然将他爱重的能臣bī成这个样子。

  曹颙虽满心羞怒,依旧借着这个东风,叩首请求病退。

  雍正恼怒中,见曹颙如此,想要呵斥,不过毕竟带了几分可怜,道:〃浑说什么?你正值壮年,哪里就得需要病退?给假一旬,好生调养,切莫胡思乱想。〃

  曹颙晓得,目前也只能如此。对于一个强势的帝王,还是循序渐进的法子更妥当。

  不过从圆明园出来,曹颙还是有些无奈。

  这般拖拖拉拉的,到底要到什么时候?为了符合〃失眠头痛〃这个症状,他这些日子也将自己折腾的够呛,要不然怎么能瞒过太医。

  又无事,不能干熬着。除了那些与西洋有关的推断策略外,其他时间他就在总结自己历年为官来的经验。

  山东时时期的赈济安异,太仆寺时期的〃圈养舍饲。〃内务府时的〃招投标。〃总督直隶时的修路与农业、商贸推广,户部时的开源与节流。

  熬了一个月的功夫,已经写得七七八八。这些也没打算四下宣扬,留待兄弟子侄做借鉴为好。

  放假调养这些日子,正好可以将剩下的写完。

  他这一休病,不能说四方惊动,可亲朋故旧上门探病的也络绎不绝。曹颙都借口〃病中不便待客。〃能不见的都不见了,可十六阿哥向来是登堂入室。

  虽说宫里向来是筛子众多,八方耳目,可雍正是个掌控心极为强烈的皇上,曹颙的病在他看来又涉及男人尊严,开口告诫一番。因此,并没有风声出去。

  十六阿哥近些日子也见过曹颙,看着他面容清减,只当他是苦夏,没想到就到了需〃病休〃。

  他倒是没想过曹颙重病,反而担心曹颙是不是因哪里触怒皇上,才被下令〃病休〃。

  皇上的性情可不宽和,身为曹颙的至交好友,他如何能不担心?

  曹家的免客牌,对他来说,便也毫无用处。十六阿哥将侍从留在外头,自己直接进了曹府内宅。

  内书房里,曹颙写完最后一个字,撂下毛笔。

  他抬起眼皮,看着书桌左上的半尺高的文卷,二十年仕途生涯如同放电影似的,在眼前晃过。

  想起当年初进京时的稚嫩,曹颙不仅在心里再冇次感谢庄先生。若是没有庄先生的教导与指引,他总要摔几个跟头才能周全。

  还有蒋坚,入曹府为幕这十年也竭心尽力,省的他多大心力。

  曹颙向蒋坚说了自己想要病退的打算,蒋坚也有了自己的安排。虽说曹颙已经为他在京郊置办产业,并且将他一家户籍迁入顺天府,可是他还是打算携带妻儿回家乡一趟。等过几年,小雷鸣大些再回京来。

  一时之间,竟是有些想的痴了,连十六阿哥进来也没有察觉。

  十六阿哥打量曹颙一眼,面色灰青,气色确实不好,神情呆滞,这是怎么了?

  他心里担心,急呼道:〃曹颙,曹颙……〃

  〃十六爷……〃曹颙这才醒过神,忙起身道:〃您怎么过来了……。〃

  十六阿哥也不罗嗦,直接问道:〃好好的怎么就'病休'?听说皇上昨儿小朝会留你在御前,是不是你在御前有什么不妥当之处,惹得皇上恼了?〃说到这里,有些犹豫:〃还是说因十三哥府上治丧,你没有出面之事?〃

  面对相交半辈子的十六阿哥,曹颙没有说扯谎说什么〃难言之隐。〃也没有像在李氏、初瑜跟前那样勾勒畅游山山水水的美好设想,而是直言道:〃十六爷,我累了……,身在官场,即便位极人臣又如何?不过是位置高了,其中利益纠纷就多了,到时候想要退下来也成奢想。我如今位置虽说重要些,可也不是非我不可……,如今朝廷清平无事,家中儿女大事也料理差不多,我决定退下来……〃

  他没有承认自己装病,也没有否认,他只是告诉十六阿哥,他决定退下来。

  十六阿哥哪里晓得曹颙只是现代人的懒病发作,怕被拉进即将成立的军机处〃卖命。〃才下了决断早日隐退。他只当曹颙是因十三阿哥丧子之事心有感触,才如此这般。

  别说是曹颙,十三阿哥的情形,就连他都有些看不过眼。

  明面上多器重般,朝廷诸多大事都压在十三阿哥身上,可最提防的也是十三阿哥。连庶长子都恩封贝勒,薨了的庶子都以贝勒品级营葬,可却迟迟不封王府嫡长子为世子。

  十六阿哥想了想,道:〃退下来也好,你坐镇户部,挡了多少人的财路。连张廷玉都耍了滑头,借口主政吏部,将户部的差事都推了个净。可见小人难缠。

  曹颙见十六阿哥没有劝自己,松了一口气,道:〃正是。衙署里看似风平浪静、秩序井然,可谁晓得何时闹起来?早年银库空着的时候,大家都忍不住伸手;现下几千万两银子,多少人红了眼,只是碍着我,一时不敢下嘴。〃

  虽说十六阿哥也晓得,对于朝廷来说,曹颙是个能巨六可站在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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