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于康熙末年 作者:雁九(起点2012.6.29vip完结,种田,扮猪吃虎)-第10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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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难道姐姐您就这般狠心,不肯见上妹妹一面?〃说着,柔柔弱弱地〃嘤嘤〃哭了起来。
周围已经停了些看热闹的人,听了杨瑞雪这般说辞,叽叽喳喳的声音也渐渐响起,多是同情那孕妇的,也有说车中人不孝的,怎么能够不认父亲云云。
郑沃雪在车厢内怒极而笑,虽然不会忘记母亲的凄凉死去,但是她也没有忘记那人是自己的生身之父。虽然这些年怨着恨着,可是也在担心,生怕哥哥放不下执念,闹出父子相残地惨剧。这可到好,如今她与哥哥不想报仇,对方却偏偏还要粘上来,竟用这样的法子逼自己相见,真真无耻!她本待不搭理他们径自走了,却听见人群中忽然传来这样的声音〃这跟着的不是织造府曹家的人么……〃
郑沃雪微微皱眉,自家的乱事当然不能牵扯到曹家声誉,当下无奈地清了清嗓子,沉声道:〃白少奶奶认错人了吧!你姓杨,我姓郑,好不相干,我安敢做你的姐姐?别在这里大放悲声了,便不看在孩子,也要给白家人留些脸面呢!〃
杨瑞雪仍只是哭,呜呜咽咽说在前面酒楼设了宴席,想请姐姐过去冰释前嫌,大有郑沃雪不跟她走,她就站这里哭到死为止的意思。
周围人越来越多,说什么地都有,杨瑞雪又挺着大肚子在车前,怎地也绕不过她去。郑沃雪蛾眉倒蹙,咬了咬牙,吩咐随从跟了她去,心中暗道,若你们欺人太甚,就由不得我们不客气了。
金泉楼雅间,杨瑞雪向郑沃雪盈盈一拜:〃小妹见过姐姐。〃
郑沃雪侧身避过,并不受她礼,面色平静地说:〃话已
我不敢当你白少***姐姐。你硬拉了我来,还有
杨瑞雪眼里又蒙上水雾,可怜兮兮道:〃姐姐真个恼了父亲,却也不肯认我这个妹妹吗?虽长辈的事我不当说,但确是我母亲地不是,其实父亲常常思念大哥与姐姐,多少次都想着把你们接回来……〃
郑沃雪见她这般作态,只觉得恶心,当下摆手打断她:〃白少奶奶要没什么事,沃雪先告辞了。〃说着,转身就要走。
〃姐姐!〃杨瑞雪忙伸手去拽郑沃雪的袖子,然而却是脚下一踉跄,闷哼了一声,撒了手去扶着桌子支住身体,另一只手按在肚子上,眉头紧皱。一脸痛色。
郑沃雪见她似是动了胎气,也唬了一跳。她毕竟心地良善,便是再恨杨、白两家人,也不会拿人命开玩笑,当即走过去扶住杨瑞雪,安置到凳子上,关切地问道:〃怎么样?没事吧?叫人来送你回去吧!〃
杨瑞雪却不提自己,反抓了郑沃雪的袖子:〃姐姐真地不肯认我吗?这些年来。我无时无刻不记挂着哥哥姐姐。我常想你们若回来了该多好!想我一人。孤零零地嫁了。在婆家受委屈也不敢提,只因娘家连个给我做主的亲兄弟姐妹都没有……〃却是呜咽着说不下去了,眼泪像断线的珠子般滚滚而下。
郑沃雪轻轻叹了口气,递了帕子给她。
杨瑞雪又道:〃自我嫁了后,父亲母亲两人也常感膝下荒凉,甚是孤苦。你和哥哥搬回来好不好?咱们一家人共享天伦,岂不和美?他们也知道错了。想要好好补偿你们。而现下你们在外,毕竟是寄人篱下,不是妹妹我说嘴,到底不在自家,便是被奉若上宾,终是不比自家舒服……〃
郑沃雪凝视着杨瑞雪的眼睛,见她泪光点点,满脸真挚。当下垂了眼睑:〃往事已矣。不提也罢!〃
杨瑞雪见郑沃雪似乎有松动的意思,忙趁热打铁道:〃咱们父亲已是年过五旬的人了,身子骨早没头些年那样好。如今生意上的事,还就得指望哥哥姐姐能替他分忧。我不敢说这'谢'字,有哥哥姐姐在父母跟前承欢尽孝,我也诚感厚恩……〃说着,站起身又是一拜。
郑沃雪挑了挑眉毛,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是杨明昌说的,让我们兄妹俩去杨家?〃
杨瑞雪揣摩不透她心思,只点了点头。
郑沃雪又问:〃他说让我们帮忙打理他地生意?〃
杨瑞雪点点头,放柔了声音:〃这也是哥哥姐姐地产业啊!做咱自家产业,总强过给外人做不是?〃
郑沃雪笑了笑,二话不说,站起身就往外走。杨瑞雪一怔,忙跟着追了出去,心下不住琢磨到底哪句话说地不够妥帖。
杨瑞雪本就走的不甚快,又有了身孕,紧赶慢赶到了门口拦下了正要上车的郑沃雪。她一到外边便立刻又是哭哭啼啼:〃姐姐到底哪里恼了我?妹妹口拙,不会说话,给你赔不是还不成么……〃
郑沃雪正想说话,忽然那边来了一行人,就听有人唤道:〃瑞雪,你有身子的人,到处跑什么?〃说话间,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公子走了过来,白家下人都向他行礼,口称〃少爷〃。
郑沃雪本背对着白家少爷,听他喊话,下意识回了下头,见是个年轻男子,随即又转了回来。
白家少爷远远地就瞧见了个背影曼妙的女子和妻子站在一起,走近了刚待问上一句,瞧瞧佳人芳容,佳人这一回头,他就像被定在地上了一般,张着嘴,迟迟合拢不上。
眼前这女子和妻子有着几分相似,一样的美貌,却不似妻子那般娇弱,而是明朗大气,透着别样地俏丽。白家少爷这一看心里就痒痒起来,虽郑沃雪扭回身没瞧他,他的目光仍盯着人家耳垂裙角胡思乱想。
杨瑞雪轻轻咳嗽一声,道:〃相公,这就是我说过的亲姐姐,父亲最是挂记的。〃
郑沃雪有些不耐烦:〃白少奶奶,多次说了,这'姐姐'二字我当不起,还请收回。告辞了。〃
杨瑞雪还没说话,白家少爷白德喜倒蹭过去,伸手一拦,嬉笑道:〃姐姐。别走啊!〃
那一声〃姐姐〃分明是调戏的腔调,郑沃雪冷冷地扫了一眼:〃白家少爷,请放尊重些!〃
曹家的随从也聚了过来,个个冷眼盯着白德喜,若他再有无礼便要出手教训他。
白德喜浑然不觉周围人的目光,犹涎着笑:〃既然是亲姐姐,理当亲近亲近!金泉楼,妹夫做东,姐姐赏脸一聚啊……〃
郑沃雪不想惹事,抬手拦下已经掳胳膊挽袖子准备动手的随从,懒得再看白德喜,只把目光挪向杨瑞雪,本想刺她两句叫她出言管管自己地相公,却见杨瑞雪半垂头,一脸地温顺贤良,一双手却死死绞着帕子。郑沃雪忽然有些同情她了。当下什么都没说
就要上车。
白德喜向来是放荡惯了的,哪里肯放佳人走?他并不知道这是谁家地车谁家地护院,只仗着自己带的随从多,也不惧对方,又要过去纠缠郑沃雪。
忽然马蹄声大做,三匹快马驰到众人眼前。魏信带着两个长随翻身从马上下来,迎着郑沃雪抱腕道:〃郑小姐安好?〃
郑沃雪见他来了。松了口气。点了点头。
魏信瞧了一眼白德喜。一挑眉:〃白二少爷?〃
商场上谁人不知道曹家商行管事魏信?混赌坊妓院的又有哪个不识得地头蛇魏家五爷?白德喜一见他立时胆怂了,忙不迭请安道:〃魏五爷,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幸会、幸会,正巧这不金泉楼么,咱上去喝一盅?小弟做东孝敬您……〃
魏信笑道:〃有俗务在身,改日吧!〃说着也不瞧他和杨瑞雪,只向郑沃雪道:〃郑小姐请上车。公子还等着,咱们走吧!〃
郑沃雪嫣然一笑,上了马车。在他的护送下前往临江楼。
白德喜眼巴巴地望着佳人绝尘而去,咂舌惋惜一回,回头瞧了眼杨瑞雪:〃你说你,有身子的人,乱跑什么!上车,回家。〃
杨瑞雪默然上了车。白德喜弃了马。也钻进车里,开口问妻子:〃那女的,就是那个郑沃雪?你来找她做什么?〃
〃父亲让我来劝她和哥哥回去。〃杨瑞雪闻着白德喜一身青楼脂粉味。不禁了眉头,却仍柔声道:〃你这是打哪里过来的?〃
〃我有事路过,瞧见你地车就过来问一声。你爹也是,你肚子里有孩子呢,还打发你来做这做那,伤了孩子怎么办!〃白德喜不满道:〃还有,你也是糊涂了?你劝他们回去?那郑海回去了,你爹有了儿子,这杨家地万贯家财哪里还轮地到你?〃
杨瑞雪垂下了眼睑:〃怎么说都是我亲哥哥,毕竟是一家骨肉。〃
白德喜冷哼一声,阴阳怪气道:〃哎呦,你可真是杨家的好女儿!〃
杨瑞雪忙抓了他的袖子,垂泪道:〃你这是什么话?我虽是杨家的女儿,却也是白家的媳妇!我已经是姓了白,我的孩子也姓白,就冲孩子,我哪里能害咱们白家?还不都是为了白家打算?你竟不信我?〃
〃得,得,得,姑奶奶,你别哭,别哭。我的不是,我地不是,我给你赔罪了还不成么!〃白德喜最怕这个娇滴滴的小媳妇甩眼泪,忙不迭搂着好一顿哄。
杨瑞雪伏在他怀里,闻着阵阵呛人的胭脂味,心里拧劲儿的疼。想到刚才郑沃雪衣着打扮都不寻常,曹家人又对她那般恭敬,怕是曹家对她另眼相看了,保不齐就是准备给了那个人的。杨瑞雪又妒又恨,明明自己强她百倍,为何自己要受这苦,她却那般得意快活?
再说魏信是得了曹家随从的信报,知道郑沃雪被杨家人拦下来,特地赶来救援的。这一路上郑沃雪什么也没提,他也就没问。
到了临江楼,郑沃雪饮了一盏茶,心平气和地把刚才杨瑞雪的大概意思说了。魏信听了心知杨家这是挖墙脚来了,却拿不准郑沃雪地态度,因此一言不发,只等着她开口。
郑沃雪见他不说话,笑道:〃五哥是信不过我?〃
魏信忙道没那回事。
郑沃雪认真道:〃曹公子于我们兄妹地大恩,虽未每每宣之于口,却一直铭记在心,片刻不曾忘。我们岂是那忘恩负义的小人?我今日说这些,也不是要向五哥说这个忠心的,却是想求五哥帮个忙。〃
她顿了顿,道:〃其实往事已矣,我和哥哥本都不想如何报仇了。可杨家太过下作,是可忍,孰不可忍。当给他们个教训,省得他们这般没完没了地纠缠!〃
魏信笑着说:〃想必郑家妹子有妙计了?愚兄愿供差遣。〃
郑沃雪摇了摇头:〃想到他们,我就烦躁得不行,一时半会儿哪里有什么好法子,我还想着五哥帮我出个主意。〃
魏信一怔,思量片刻,也摇头道:〃我哪里会想到什么好法子,无碍乎些不入流的,譬如找人敲他们一顿……还是等公子来商量吧!〃
不一会儿,曹颙也到了临江楼。一进门,郑沃雪和魏信两人就把想教训杨明昌的事情说了。
曹颙听了,向郑沃雪道:〃这事交给我吧,我原就许过你们替你们报仇。这次,定为你们兄妹出这口气!〃
魏信插口道:〃公子有法子了?〃
曹颙略作思索,笑着点点头:〃你们就瞧好吧,定叫他占个大大的'便宜'才是!〃
第六卷 清平乐 第一百二十五章 珍珠会(下2)
五月初一开始,临江楼对外便停止营业,上上下下五的珍珠会做准备。发出帖子的二十六家珠会珠商,具都派了子弟管事来,不少家是家主亲到。
曹颙打着〃曲公子〃的名号,在临江楼定下个雅间。听魏信说起,如今**钱庄那边的掌柜也入住临江楼,开始为那些手头银钱不足的珠户提供借贷。
转眼,到了五月初五,好不容易熬到掌灯时分,〃珍珠会〃才拉开序幕。
一楼正对着二楼走廊处,空出几张桌子的地方,临时搭建了一个四尺来的高台,台子上放着个半人高的长案。长案右侧,放着个一尺来长的小铜锤。台子对面,是扇型摆放的十几张圆桌,桌子上摆放着笔墨纸砚。每个桌子边放置着不多不少两把椅子,收到这次珍珠会帖子的客商,每户可以有两人出席。
等到楼下坐满,楼上招呼的伙计也示意各个包厢的客人都已到齐,魏信才一身光鲜地从二楼下来,笑着走到台后,轻轻地拿起铜锤,往桌子上敲了三下。原本,有些喧嚣的大堂立即安静下来。
曹颙坐在二楼雅间,透过珠帘望着楼下带着几分熟悉的布置,心下很是感慨。就这样照猫画虎似的摆弄,竟也有几分拍卖会场的感觉。与曹颙同来的,原本是魏家兄弟带着吴盛等人,还有郑家兄妹与曹方。因要封闭会场,怕有人偷窥或者捣乱。魏家兄弟与郑虎都带着人去楼外守着。因魏信已经下楼,曹方也跟着出去照应,雅间里只有曹颙与郑沃雪两人。
郑沃雪看了一眼面色沉静的曹颙,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过了今晚,这养珠之法便不再是秘密,她也不会在因此失去自由。不过,为什么心里只有迷茫,却没有挣脱束缚地喜悦?
魏信已经在楼下朗声讲这次大会的几个规矩了。这次〃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