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宫斗吧+1番外 作者:维生素abc(晋江14.05.17vip正文完结)-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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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正待开口,抬头便瞧见渐行渐近的步辇:“这桂花一开,倒是吸引了不少赏花之人。”
朱樱只是因为馋了,颇为想念桂花汤圆,所以想来桂子树这里瞧瞧。如果花开的好,摘些回去更好,开得败了,闻闻这香气也总是好的。
前世有一回拍完戏已经是夜深了,剧组附近有个吃宵夜的地方,明知道第二天的戏里要穿束腰的礼服出场,还是随着一起拍戏的那人溜出酒店去吃了一大碗桂花汤圆。虽然后来因为消化不良一晚上在床上辗转难眠,却依旧惦记着那一夜汤圆的香甜。事后想想,那些辗转反侧,一是因为糯米难以消化,还有一半,大约是因为那陪她宵夜的人吧。
只是她对感情一向嗤之以鼻,所以真正的感情到了反倒有了近乡情更怯的情绪,是以最后两人终是阴差阳错的错过了。
如今想来,这样对他倒是好事,如果当初她真就点了头,现下她莫名其妙来了异时空,两人便是人生不相见,动如商与参了。既然结果是这样的生离死别,那还不如不要开始得好。
……
方才在步辇上老早就瞧见了这二人,虽不想应付,也总不能跟耗子见了猫似的掉头就走,只能硬着头皮下去请安了。
“给皇后娘娘请安,给贵嫔娘娘请安。”
“舒容华如今身怀龙裔,无需这般行大礼,快过来陪着本宫与贵嫔坐坐吧。”皇后亲自起身执手将她搀起。
“嫔妾多谢皇后娘娘,多谢贵嫔娘娘。”朱樱谢了恩便与她们坐了一处。
“这茶是今年新炒制的,味道清雅得很,配着玫瑰酥再适宜不过了,妹妹也尝尝看。”琦贵嫔将那碟精致糕点推至她面前。
这里的人大约不知道孕妇不能饮茶,此番好意朱樱也只能婉拒:“多谢皇后娘娘与贵嫔娘娘的好意,只嫔妾近来口味越发刁钻,不喜苦食,倒是这酥点,嫔妾便却之不恭了。”
说完也不顾忌什么,用帕子拭了拭手就捻起一块扔进了嘴里,眯着眼一脸享受:“这酥点可是出自贵嫔姐姐的长春宫吗,可真好吃的紧。”
“舒容华若是喜欢,便多用些吧,晚些时候本宫让杏枝再给你送些过去。”皇后瞧着她跟小孩子似的心性,倒是也笑了,“舒容华来桂子林,也是来赏桂的吗?”
朱樱点了点头:“皇后娘娘与贵嫔娘娘也是来赏桂的吗?嫔妾老远就闻到这里的香甜之气了,便想着来瞧瞧,不想竟是扰了皇后娘娘与贵嫔娘娘的兴致,嫔妾有罪,还望娘娘宽恕。”
“哪里的话,本宫与琦贵嫔也只是偶遇,从贵嫔妹妹处得知桂花酿酒别有一番滋味,故想着命人摘些试试,冬日里咱们姐妹与皇上一同宴饮之际,若有了这桂花酒助兴,想必更是锦上添花了。”皇后笑道。
“娘娘贤德,有这番心思定然叫皇上欣慰。嫔妾一向惫懒,也不如贵嫔娘娘那般聪灵多法,便只等着届时沾皇后娘娘的光,能够有幸一饱口福了。”朱樱素来给人的感觉便是不善结交不善言辞,此刻寒暄了这些,自觉已是足够,便起身告退,“大约是孕期的缘故,嫔妾近来总是乏得很,现下也出来了许久,想必于太医也候在了兰心堂等着给嫔妾请平安脉了,嫔妾先行告退。”
“即使如此,便早些回去吧,别叫太医久等了。”皇后也不与她计较,点了点头,放她走了。
眼看着步辇渐行渐远,琦贵嫔才淡淡开口:“这舒容华倒是较之前骄纵了些,连娘娘赏的好茶都直言拒绝,还如此不留情面的离开,到底是怀了龙裔的人,下巴都要扬得高一些。”
“本宫又何尝不知她这份骄纵,这样不知分寸的妃嫔后宫比比皆是,今日得宠倒也罢了,他日失宠之时,多得是人替本宫收拾,哪里劳得上本宫操心?”皇后抿了口清茶,“日头有些晚了,三皇子也该醒了,咱们瞧瞧他去吧。”
“是,皇后娘娘。”
……
“主子,您不是带着兰湘,小乐子去采些桂花回来的吗,怎的这么快就回了?”绿萝诧异的问道。
“桂花开得不好,便歇了那份心思。”朱樱不以为意,“只是,总归是有些别的收获,不算白走一遭了。”
照刚刚那份情形,皇后必是知晓了以往之事与琦贵嫔脱不了干系了,而琦贵嫔面上似乎没有半点受要挟的模样,那便是这两人达成了某种共识了。
皇后本就位高权重,如同猛虎,如今多了琦贵嫔这样深不可测的利爪,日后,后宫怕是又要掀起无数腥风血雨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琦贵嫔是一个挺深不可测的女人 这角色也挺复杂 后面还有很多戏份~
还有 皇后其实略傻有么有
ps:关于皇帝和朱樱的感情戏 应该会发展得很缓慢 大伙儿不要嫌弃窝这个情感慢热的家伙好么
☆、第27章
“皇上,该翻牌子了。”内侍小太监恭恭敬敬的递过牙牌,嘉元帝一一审视而过,忽的开口问崔永明:“朕听闻皇后近来别出心裁的在酿造桂花酒,她一向不着意这些事的。”
“回禀皇上,奴才听闻这是琦贵嫔主子的提议。”
“甚好,朕的皇后倒真懂得知人善用。”阙靖寒神色莫测,“今夜朕去瞧瞧舒容华罢,朕似乎好几日没去兰心堂了,朕的爱妃也不知在作甚么。”
“是,皇上。”崔永明弯腰出门去宣旨,心里却诧异皇上近来似乎记性差了,明明三日前曾去这兰心堂用过午膳啊。
朱樱接到旨意自是十分高兴,笑意盈盈的赏了崔永明不少东西:“崔公公辛苦了,这些就当我请公公喝点茶罢。”
“诶哟容华主子真是客气了,这些不过是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分内事。”崔永明乐呵呵的接下,他觉得今日皇上翻了兰心堂的牌子确实明智极了。这容华主子虽是庶出,比不得淑妃娘娘那般高贵,但性格和善,笑起来的模样让人看着心里都暖起来了。
送走了崔永明朱樱一瞬间就收起脸上的笑意,揉揉都快僵掉的脸:“兰湘,备些点心,今日天凉,杏仁露上的时候要热些。百合,服侍我沐浴更衣罢。”
“如今咱们主子既怀了皇嗣又深得圣宠,内务府都是紧着咱们兰心堂的需要的。便是上回南边来了几匹织云锦,数量极为有限,也只皇后,张贵妃与咱们主子各得了两匹,便是叫别宫羡慕都羡慕不来的。”绿萝十分高兴,四小姐在府里一直饱受欺负,总也没个出头之日,现下进了宫总算是扬眉吐气了一回。淑妃如今失了皇子又失了恩宠,府里的来信字里行间都是求着小姐搭把手救救淑妃的,真是痛快。
“我再受宠也是肚里孩子的缘故,所以你们当差越发要谨慎着些,别让人钻了空子。还有,无论怎样的恩宠那都是皇上赏赐的,不许到兰心堂外炫耀,更不可仗势欺人,百合你性子稳妥些,要替我盯紧些,别让底下的奴才失了分寸。”朱樱三申五令道,实在是这宫里仗势欺人的事太多,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得了势的主子手底下的奴才比那些个不得势的主子还嚣张。若是碰上了个存心要挑事儿的告一状上去,那她又惹得一身的不是了。在这宫里,总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
“知道了,主子。”百合一边替她宽衣一边有些犹豫的开口,“主子,方才,府里又递了封信来了。”
“去拿来罢。”朱樱不得不感动于祖母与父亲对朱柚的宠爱了,淑妃出事的这两个月来,家书来得比之前半年都要勤。倘若是她出事了,恐怕在家里人眼里只是一阵丢了棋子的惋惜而已罢。对于嫡庶竟有这么深刻的成见,真是扭曲得有些可怕了。
一目十行的看了,朱樱递给百合,“这一封不必烧,便铺开搁在桌上,就镇纸压着左下角,免得风吹了。我想好好泡泡,你且同绿萝去外面候着吧,没什么要紧事便别进来打扰了。”
待两人出去后朱樱便靠在浴桶壁彻底的放松自己了,救淑妃,谈何容易?若淑妃先前对她这个庶妹好上几分她倒还愿意试一试,若进宫前府里的祖母和父亲让她感受到几分关怀她倒也不会这么袖手旁观了。
只如今,以怨报德和以德报怨这两样她都干不来,那这淑妃救与不救,便看天意吧。而这个机会,权当回报淑妃那不安好心的提携之情吧。若是此番皇上看了那家书有表示的话她顺水推舟一把便是,若是皇上没有表态,那她也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罢。
……
嘉元帝进内殿时挥退了宫人,也示意了百合绿萝别出声,朝着内室去了。
内室里并无人影,阙靖寒刚想转身问问她侍女时便瞧见书桌上铺展开的家书了。他瞧了几眼,视线转而被旁边上锁的檀木箱子吸引了,也不知是藏着什么宝贝,竟是锁的这样严实。
近来她家书收得勤他自是知道的,内容他也大约估计得到,只是纳闷她为何一直未曾开口。淑妃作为她的亲姐姐,从出事到现下,她竟是一次都未为其求情。是不敢,还是不想呢?
她不提,阙靖寒也落个轻松,淑妃犯的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若不严惩定然教后宫人心不宁,所以她要真趁这个当口开了口,自己还真要费一番脑筋了。
放下手里的东西便去了隔壁有动静的沐浴房了,一进门便能感觉那扑面而来的湿暖意。而隔了纱帐的舒容华不知是累了还是困了,竟就这样靠着浴桶睡着了。
浴桶很大,上面撒着不少花瓣,嘉元帝刚伸手探了探稍微凉了些的浴汤便听得佳人打了个喷嚏。
朱樱确实是冻醒的,一睁眼便见嘉元帝在跟前,迷蒙的双眸似乎染上一丝亮光,撒娇般的伸出双臂:“嫔妾参见皇上。”
“朕竟不知大齐有这样别具一格的请安礼。”嘉元帝皱着眉头,话里有些责备,“如今已是怀着身子的人了,还这样不知节制,浴汤已然凉了都未曾察觉吗?身边伺候的也不得力,是不是须得朕给你换一批尽心些的奴才?”
虽这么说着,到底还是弯腰将她从浴桶里捞起,也顾不得身上被浇湿了许多,扯下一旁屏风衣架上搭着的衫布将她裹了起来放在内室的榻上。
朱樱自发的缩进锦缎棉被里,只露出一个脑袋,一脸讨好的央求:“皇上,都是嫔妾的错,是嫔妾不让百合绿萝进来伺候的,皇上要责罚便只责罚嫔妾一人可好?”
嘉元帝只瞪了她一眼,随即吩咐了宫人进来伺候自己洗漱更衣。却并没有同她一样惫懒的钻进被子里,而是拣了本书在灯下看着。
朱樱只看得到他的侧脸,在烛火的映照下剪影挺拔分明,眉心微微皱着,倒也丝毫无损他的那份气势。
真是个冷血无情的大帅哥。
她出来时瞧了眼书桌,吩咐百合用镇纸压住的明明是左下角,现下镇纸却挪到右下角了,显然阙靖寒已经看过她的家书了。
那信里规劝她救淑妃的言辞恳切到近乎卑微,是朱家人在她面前从未有多的态度,朱樱觉得讽刺,现在连这皇帝看着也无半分动容。
“盯着朕瞧什么?”视线虽未离开手上的书本,却已然感觉到胶着在自己身上的两道灼热的眼神了。
朱樱收回思绪,冲着他笑得十分肉麻:“因为皇上很好看啊,嫔妾心情再不好,瞧着皇上就心花怒放了。”
“哦?爱妃为何心情不好,竟有谁敢惹得你不痛快?”嘉元帝好奇的转头看她,她半抻着身子,雪白滑腻的香肩露出了大半,三千青丝湿答答的没绞干,额头上一绺,脖子里几绺,肩上又有几绺,在昏昏的灯光下自是极为诱惑。
阙靖寒眉头耸动,心底竟升对她怀孕一事生出这许多埋怨来,若不是顾忌着肚里的皇嗣,他又何必要忍得这样辛苦?
“嫔妾没有不痛快,嫔妾看到皇上,所有的不痛快便都烟消云散了。”朱樱自是知道他方才喉结微动所谓何事。边说着边要起身,眼看着被子更要往下滑落,更多的春光要泄露出来了,嘉元帝眼疾手快的扶住被子兜头就将她整个人闷在里面。
“朕忽的想起还有些折子未批,爱妃先休息吧。”阙靖寒离开的吩咐了外间的百合绿萝,“进去伺候你家主子吧,夜里凉,把头发绞干再让她睡下。”
“奴婢遵命。”两人福身恭送了嘉元帝离开才急匆匆进入内室,脸上有些紧张。虽说皇上面上并无怒色,但今夜翻得是兰心堂的牌子,皇上这半途却忽的走了,除了恼了主子,哪还会有别的缘故?
绿萝替她擦着头发时还一脸忧虑,朱樱一脸昏昏欲睡,半眯着眼瞧着她俩:“你们务须担心,我自有分寸。”
佛曰人生有七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此番让他尝尝求不得的滋味,方能被他惦记得更长久些了。况且,近来她少些宠爱,也就不会有那许多的闲杂人等来叨扰,家书也不会来得那样勤,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