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名捕同人)星楼月影 作者:苏绾(晋江榜推vip2014-07-06正文完结)-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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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沉疏和无情忽然间意识到了什么,立时再一次赶赴了高力的家里。
和前一日一样,敲了门仍旧无人应声——昨日他们来时见敲门无人应答,知道家中无人便离开了,但今日……
柳沉疏和无情对视一眼,见他点了点头,便立时纵身越过了并不算太高的墙头,从里面将大门打开、推着无情进了门,然后在屋里看到了一具尸体——按照众人对于高力的容貌描述,这尸体应当就是高力无疑。
柳沉疏将尸体仔细检查了一遍,才发现这人是死于一种暗器——这暗器细如发丝,自他天灵盖骤然插入,使他还来不及挣扎就已命丧当场。死亡时间倒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长,大约还不到十二个时辰。
杀他的人毫无疑问定然是个高手,干脆利落,没有留下任何多余的线索与痕迹——柳沉疏与无情将高力的宅子仔细搜索了一遍,仍是半点也未曾发现丁小臂的踪迹。
——所有的线索到了这里,好像是一下子全都断了,再也没有办法循着线索继续追查下去。
两人无法,只能暂且先回到翠杏村——刚到门口,就看到了一道在两人屋前徘徊着的纤细身影。
“我……”丁小发回过头来,恰与两人撞了个正着。丁小发一下子就有些无措了起来,抱着怀里的酒坛轻声道,“你们今天是去查案了吗?可有查到些什么、能不能告诉我?对、对不起,我昨天错怪了你们,我今天是……是来赔罪的。”
丁小发说完,见两人一时间都没有应声,以为还仍是在介怀昨日她刺杀无情的事、心存怀疑,立时就咬了咬唇,有些语无伦次地急急补充道:
“对不起,我今日真的没有歹意,我……求你们救救我哥哥!”
无情仍是神色淡淡、没有说话,柳沉疏却终于是有些不忍,轻叹了口气,一边推开门推着无情进了屋,一边回过头来看着丁小发温声道:
“看这天色想必是又要下雨了,丁姑娘进屋吧,莫要淋雨着了凉。”
丁小发神色一喜,抬眼对上他温和的神色,点点头应了一声,跟在两人身后进了屋。
“丁姑娘无须自责,想必是有人从中设计,欲要陷害大捕头。姑娘性子单纯,又救兄心切,一时受了蒙蔽也是情理之中。只是日后可莫要这般冲动了,若是误伤了无辜之人……”柳沉疏见无情始终不说话,心知这招呼姑娘的活计也只能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倒也不以为意,温声安抚着丁小发,但话说到最后,却已是带上了几分警告与强势的意味。
丁小发似乎是也听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立时就点了点头,低声询问着他们查到了些什么。
柳沉疏耐心地如实说了,丁小发却是蹙起了眉头,显得越发担忧了起来。
柳沉疏虽恼她昨日险些伤了无情,但其实也明白并不是她的错——她遭逢此难已是十分可怜,又是受人蒙蔽,其实错不在她。如今见她这般楚楚可怜,心中毕竟不忍,轻叹了口气后,仍是忍不住转了个话题,温声关切道:
“姑娘手腕上的伤可是上过药了?”
“已经上过药了,多谢公子的药。”丁小发立时点头,像是忽然又想到了些什么似的忽然顿了顿,而后从怀里取出了一条手帕来,轻声道,“多谢公子的手帕,我、我昨日已经洗干净了……”
柳沉疏点了点头,接过手帕放回了自己怀里。
丁小发取了酒杯,小心地斟满了两杯酒,端了一杯递到柳沉疏跟前,脸色微红,声音轻软:
“柳公子,多谢柳公子数次援手,小发敬你一杯,也算是为昨日的事道歉——多谢两位不仅不追究,还愿意替我哥哥查明真相……”
“姑娘不必介怀,你本也是深受其害,错不在你。”柳沉疏好脾气地笑了笑,未曾等她说完就已是爽快地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身形却随即就立时是微微一僵,眼看着丁小发也要将另一杯酒喝下,却是赶紧伸了手、将那杯子拦了下来。
丁小发抬头,有些不解地看着他,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红晕,神色微有些忐忑。
“这酒酒劲颇烈,姑娘的心意我们已经领了,酒就不必再喝了,免得伤了身子。”柳沉疏的脸上仍旧带着温和的笑意,好像先前那一瞬间的僵硬根本就不曾存在过——无情的视线在她身上微微一顿,几不可觉地皱了皱眉。柳沉疏却已是笑着将话接了下去:
“丁姑娘放心,有大捕头在,令兄定然能沉冤昭雪。我观姑娘气色甚是疲惫,可是忧虑过重、昨夜未曾睡好?如此更是莫要再喝酒了,趁着如今还未下雨,快些回去休息吧——否则等到令兄回来,姑娘却垮了身子,那可如何是好?”
“这……”丁小发犹豫了片刻,见柳沉疏神色温柔真挚,脸色微微一红,终于还是点头应了一声,向两人施了一礼,而后忍不住又看了柳沉疏一眼,这才转身离开。
柳沉疏起身关了门,拎着酒坛在无情身边坐下,忽然间倾了身子凑过去,声音已恢复了女子的轻软而不复平日里的清朗:
“她这么漂亮,你当真不动心?不许和她喝酒也不许看她,听到没有?”
她说这话时凤眼微挑,软糯的嗓音里满是嗔怪与撒娇的意味——听得无情瞬间心头一荡,按在轮椅扶手上的手却是一瞬间收紧,微微垂眸掩去了眼底的凝重。
柳沉疏这时候却已是凑了上来,几乎是贴着他的耳边轻轻地说了三个字——
“胭脂泪。”
——如今江湖上最烈的几种春…药之一:胭脂泪。
第27章 亲密
亲密
柳沉疏一向都是一个极为自负的人,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会在同一条沟里栽倒两次——但事实就是;她又一次栽在了丁小发的身上。
其实经过了昨天的事之后;柳沉疏虽仍还是一派温柔体贴,但其实心中已有警惕和防备;今日喝酒之前;也曾小心检查过,确认了的确没有下毒,这才爽快地一饮而尽——但她却是实在没有想到,酒中虽未下毒,却是被下了春…药。春…药毕竟不是毒药;她喝之前检查不出;喝之后也无法可解;只能尽量暂且将药性压下装做一切如常、先将丁小发尽快劝走。
——看她的模样;应当是对此毫不知情的。这也并不奇怪,她不过是一个柔弱的普通女子,若是有高手趁她不备在酒中下药,她定然是察觉不了分毫的。
连日来的事处处透着股怪,每一环都无疑是冲着无情而来,这一回应当也不例外——想必是见昨日丁小发刺杀无情失败,今日才在酒中下了药,想要趁着丁小发和无情为药性所迷之际暗杀无情,只是没想到会多出一个她来让这事情有了变数。
但既然他们已谋划好了一切,那……她既已不幸着了道,也不能让暗处的人失望,暂且先代替一下丁小发的位置罢——趁此一举将对方引出来,总好过让他们见势不对、仍旧隐在暗处不知何时才会再发难。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话糙理却是不糙的。
无情很显然是也已想到了这些,起初的僵硬过后,眼底的凝重已是一闪而逝,眼神里竟像是显出了几分温柔来,低声道:
“好,我不看她也不与她喝酒。”
柳沉疏抬眼时正撞上他温和的目光,不知为什么竟有一瞬间觉得……他并不是在做戏,而是发自内心地说了这样一句话。
柳沉疏狠狠怔了一下,立时移开了目光,却是轻轻笑了一声,斟了杯酒递到无情唇边,糯声道:“嗯……你只能喝我倒的酒。”
无情点头应了一声,就着她的手低头将杯中酒喝完——宽大的墨色衣袖将酒杯遮得严严实实,杯中酒尽数倾倒下来洒在衣袖上,很快便隐入了一片墨色中看不出半点痕迹。
柳沉疏已开始感觉到浑身上下渐渐有一股燥热上涌,立时运了些内力勉强将那股燥热压下,不自觉地往无情身边又凑了凑——无情因为体弱的缘故,体温总是比她略低一些,这时候靠过去,竟像是能将她身上的燥热稍稍缓解一些,说不出的舒服。
柳沉疏已几乎整个人都趴进了无情的怀里,无情心知她必是药效发作,心头担忧,面上却是不敢有分毫显露,略略犹豫了片刻,终于是慢慢地抬了手,一手揽住了她的腰、另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两人之间的姿势立时越发亲密了起来。
柳沉疏的身子立时就是一僵,身上却是越发难受、一时也顾不得这许多,下意识地抓紧了无情的手,又生怕自己不自然的表情被对方看出破绽,干脆一咬牙、将整张脸都埋进了无情的怀里,贴着他的胸口低低地喘了几声,这才觉得略略缓过来了一些,沉吟了片刻,忽地抬了头,柔声喊了一句:
“崖余……”
嗓音娇软,似是带着说不尽的情意。
无情心头一荡,低低应了一声,却是很快就看懂了她眼底的含义,一手揽着她一手推动轮椅,慢慢到了床边,将柳沉疏抱到了床上,而后自己也撑着轮椅站起身来、覆了上去,抖开被子将两人全数罩住。
两人的身形被掩在被下看不分明,屋内只能听到女子娇软而微哑的喘息声断断续续地响起——屋外不知什么时候已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衬得这屋内的喘息声越发暧昧了起来。
令人脸红心跳的喘息声中忽然响起了一道凌厉的破空之声——一点星芒划破宁静,直打在床柱之上,猛地分成了二十三道星芒、向着床上的人影疾射而去。与此同时,又有七支飞箭、一柄飞刀和一双利爪同时刺来!
床上的那床被子猛然一翻、兜头就将那二十四道星芒全数罩住,随即五枚青钱夹杂着一道暗含墨意的流光疾射而出——屋内立时就响起了几声重物落地的闷响声。
无情低头看去,地上已有两人咽喉中钱、当场气绝,邹重宵则是被青钱打中了中庭穴,此刻瘫倒在地;另两枚青钱一枚似是落了空,另一枚却是带着血迹嵌入墙中,想必是堪堪擦过那第四人;而窗台之上,却也蜿蜒着一道不浅的血迹——应当是柳沉疏那一道气劲也打中了第四人,却仍是让他跳窗逃跑了……
无情皱了皱眉,正要回头去查看柳沉疏的情形,却忽然动作一顿,挪了挪身子将柳沉疏挡在自己身后,抬眼直直看向门口——
“精彩,当真是精彩!”有人一边拍着手一边自门口走了进来,视线在地上几人身上微微一顿,却很快就又落到了无情身上,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哈哈笑了起来,“我早知道他们绝不是你的对手,我也没有指望那几个蠢货能制住你,我只是想要看清楚四大名捕的出手罢了。没想到风流之名誉满汴京的柳公子竟是女儿身——当真是教人意外至极。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两位身中胭脂泪却竟还能有如此定力,顾某佩服。好了……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也不打扰二位,就此别过。二位放心,此事已了,你们办案本是理所应当,我不会再在此事上多做纠缠。”那人一边说着,一边已是哈哈大笑着推门而去。
无情盯着门口微微皱眉,似乎是正在沉思着些什么,背上却是忽地一暖——柳沉疏已整个人都贴上了他的后背。
无情身形微僵,略有些无措地回过头去,就见柳沉疏此刻早已是脸色一片绯红、凤眼微挑,额头沁满了薄汗,一头本就披散着的乌发更是早已凌乱——即便是仍穿着一身男装、带着易容,此刻的柳沉疏却也已是异常的妩媚娇柔,绝不会再有人相信她是个男子。
危机已经解除,无情略略放松了几分,当下就是心神一荡,几乎是已看得有些痴了,低声喊她:“沉疏……”
柳沉疏低低应了一声,仍觉得浑身一片燥热难耐,伸手扯了扯自己的衣领——她一身墨袍本是宽大繁复、层层叠叠,但几次三番被她这么扯着,却也终于是散了开来,露出了她一小片白皙姣好的锁骨和……再之下隐隐的圆润与沟壑……
无情猛然间惊醒,像是已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一般猛地伸手按住了她的手,急急喊她:
“柳沉疏!”
柳沉疏的呼吸猛然一滞,理智终于又恢复了几分,咬着牙低低喘息了几声,低声问:
“你……认识方才那人?他真的走了、再无后招?”
——她已是连吐字都显得有些艰难。
无情略略沉吟片刻,点了点头。
“屋子后头有一条河是不是?你、你替我看一看,现在有没有人。”柳沉疏应了一声,一边喘息着问他,一边有些艰难地松了手、将无情放开——没有了体温略低的无情,浑身的燥热好像一下子又成倍地涌了上来。柳沉疏咬了咬嘴唇,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