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九曜变天-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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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鸣人有那个初代火影的项链可以制止暴走，曜呢？

　　曜怎么办？

　　红发女子甩动长鞭，用微妙的动作成功地将自己和曜分开，然后手腕一抖，银鞭一震。

　　手心迅速抚过银鞭上尖锐的鳞片。然后，抹过整个鞭身——

　　鲜血大量涌出，在银鞭上镀上一层妖艳的血色光芒——然后，光芒愈加鲜艳夺目，像是活了起来——

　　即使是现在失去了理智的曜，也在这红光面前踟躇了一下……

　　红发女子面不改色地横鞭胸前。

　　红光跃动着……不是幻觉——是真实的火焰，在长鞭上舞蹈着！

　　曜眼中的红光丝毫不甘示弱地明亮了起来……手指颤抖着，犬牙渐渐地突出唇外……身上，忽然燃烧起了绝对不逊于红发女子长鞭上的火焰！

　　不……不是火焰，是查克拉造成的幻象……黑色的，像是来自地狱一般深沉的黑色火焰！

　　“嗷——！”

　　大吼一声，曜以一种肉眼难及的速度扑了上去！

　　“……真是奇怪啊……宇智波家，不应该有这种血统才对……如果是那个九尾小鬼也就罢了，这个小丫头怎么会……”

　　夜听到大蛇丸的喃喃自语，才突然回过神来。

　　……现在，不是看曜和那个女人对战看到呆掉的时候……逃脱最好的机会……就是现在……

　　她强迫自己把所有的注意力从曜那边移开，而是全数集中在空空荡荡的丹田，查克拉的产生地……经过兜刚才的治疗，体力和生命力的流失已经停止，体力在慢慢地恢复……虽然她还是不明白兜帮助她的原因……可是，不好好利用这个机会，她绝对会后悔到死的！

　　出来啊……快点啊……

　　夜暗暗着急。

　　那边，大蛇丸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看着曜和红发女子的对战，而兜也是——一直护在大蛇丸的身前。

　　快啊——！

　　有一点小小的能量……从空无一物的丹田慢慢凝聚起来——

　　夜背在身后被绑得死紧的双手，闪出一点小小的电火花……

　　成功了！

　　失去理智的曜，比拥有理智时的她更加难缠。一切的定律对她来说似乎都是不起作用的——她是用一种本能在进行战斗着。

　　她对迎头抽来的火焰鞭子避也不避，只是微微偏了头，毫不犹豫地咬在红发女子露出来的肩膀上——

　　“呃——！”

　　红发女子痛哼一声，用力持鞭勒向曜的喉咙，才让曜松了口……但是，曜在离开的时候，连皮带肉，生生撕下！

　　“……唔！”

　　红发女子后退着。她的肩上已经血肉模糊……

　　曜吐掉了一片布片，而皮肉，则混着血液，吞了下去……她眼中的红光，似乎活了起来……

　　夜夜极小心地将两只手都抽了出来，眼睛一直盯着兜和大蛇丸那边。正在她慢慢起身的时候，兜黑色的眸子突然转向了她！

　　夜的身体立即绷紧！

　　可是——兜居然，像是没看见她的异状似的，视线没有停留，而是又转了回去！

　　……为什么？

　　夜来不及思考这个问题，现在，只剩下一个问题——怎么和曜一起，离开这里！

　　她慢慢站立了起来……

　　恰好这个时候，月光穿过重重树枝的阻隔，投射到这个小小的空地之上……银色发丝闪现的光辉，映入了曜血红的眼睛……曜当即怔了一下。

　　一下子……失去一切理智的脑中，似乎隐隐约约想起了她的目的……

　　救夜！

　　无视抽在她脊背上的长鞭，曜向着夜飞奔而去，一把抓起她，直接窜入了林中！

　　红发女子一开始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她想追击的时候，被大蛇丸喝止了。

　　“火，回来吧，不用追了。”

　　大蛇丸的眼睛闪着灰银色的光芒，充满了冰冷的，还有一些了然与兴奋——

　　“今天，收获不小呢……我们回去吧，我想，我需要更改一下我的计划了……”

　　“是。”

　　被称为火的女子闻言立即止步，无视肩上的巨大伤口，收起了慢慢回复银白的鞭子，恭敬地站在大蛇丸身边。

　　“我们走。”

　　根本像是没看到火肩上的伤口，大蛇丸即刻转身。

　　三人隐没在林子的阴影之中——

　　木叶的威胁，隐隐地，又增加了很多不可预知的因素……

　　夜有点无语。

　　曜似乎恢复了一点点可怜的理智——起码她没有攻击自己，也没有再执着于战斗，而是把自己带走……

　　可是……这样子被当小鸡一样地拎着，不论拎人的和被拎的都会很难过好不好？

　　一不小心，可是会摔下去的哎……

　　还有……你大小姐认得路么？

　　我怎么觉得……好像方向不太对？

　　……呃……勉强自己使用雷电弄开了绳子……现在……好困啊……

　　过了……多久了？

　　风打在脸上……很……痛啊……

　　这里是……哪里？

　　不会……死在被救的路上吧？

　　……不……行了……没有……办法……保……持……清醒……了……

　　干燥的风，猛烈地吹着……

　　好书尽在cmfu





　　变之章　改变的命运　安静的夜月

　　（起4G点4G中4G文4G网更新时间：2007…1…31　14：14：00　　本章字数：4333）

　　……好像，全身都不属于自己了似的，麻木不已……

　　夜缓缓地睁开眼睛，入目的，是沙尘覆盖着的干燥的灰黄色天花板。干燥的空气带着凶恶的气势抚过她露在外面的肌肤，刺痛——

　　“……咳咳。”吸入的空气在喉中肆虐，夜咳嗽起来。微微眯起眼睛，她慢慢调整呼吸的频率，检视着自己身体的状况。

　　貌似……经过兜不知原因的治疗，肋部的伤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但是……

　　夜用右手把身体撑起来，微微呻吟了一声，咬紧了牙。

　　膝盖，还有左边的肩膀……缠着厚厚的绷带。疼痛……钻心的疼痛，在她的动作下被激发了。

　　……是撞击造成的么？

　　自己失去意识之后，坠落下去了……么？

　　“……你醒了？”

　　这声音……夜微怔。不会吧……她不敢置信地转过头。

　　一抹熟悉的血红色跃入她的视野。红发的下面，绿眸的少年以她极熟悉的抱臂的姿势，背负着巨大的葫芦，脸上一派沉静。

　　突如其来的巨大冲击让夜一下子处于失言状态。

　　有没搞错？

　　为什么是……我爱罗？

　　这里是……沙忍村？

　　“……为什么我在这里？”几个字在喉咙里滚动了半天，好不容易才脱出重围。

　　“……这个么。”

　　红发少年罕见地滞了一下。

　　“……手鞠在任务途中，发现了昏倒在沙漠中的你们。好像是直接从空中直接掉下来的。她顺手就带回来了。”

　　……这个……呃……

　　夜突然觉得她的语言能力有些退化的迹象。

　　完成任务……不都是以小组为单位的么？手鞠顺手带回来……手鞠姐姐会有那么好的耐心，那么大的力气，那么多的时间去费心拉两个累赘回村？

　　……难不成是……害羞？

　　不……不是吧，才一两天而已……鸣人那小子对他的影响……有那么深刻么？

　　呵……真是讽刺呢。

　　仅仅几天的时间……

　　从考官，监视者，变成了被搭救的人……

　　“……那个。”夜直视着她非常熟悉的绿眸，还有面上她不熟悉的，没有杀意只有淡漠表情的我爱罗，突然有点想笑。“……谢谢你，我爱罗。”

　　“……”

　　我爱罗皱起了眉头。

　　“……谢我做什么？又不是我做的。”

　　如果不是夜知道他是在……呃，不自在的话，她可能就要开始考虑夺窗而出的可能性了……可是呢……

　　夜记得她看过的心理书上写着“人在说谎的时候，眼珠会不自觉地向左偏转……”，今天倒是得到了充分的验证……

　　……非常的……嗯，古怪的感觉……

　　如果不是他脸上覆盖着厚厚的沙之铠甲……恐怕……他脸上的颜色就快赶上他的头发颜色了……

　　中忍考试期间，她奉命跟了他好久……那时候的他，残暴、嗜血、无情……不管是哪一个词，都跟他现在的状况相差不是一丁点的大……

　　夜甚至都有些怀疑……这个人到底是不是我爱罗……

　　“……伤没事吧。”

　　“……啊，没事。……对了！”夜从刚才起就感觉到的心中隐隐的空落，终于让她找到了原因，“……曜，曜呢？曜在哪里？”

　　“……在隔壁。”

　　我爱罗因为她忽然的激动而微讶地张大了眼。

　　“带我过去！拜托你！拜托！拜托了！”

　　为什么……她会露出这种表情？

　　我爱罗有些迷惑地任由她满脸惶急地扑过来抓住他，对着他嘶声叫喊着。

　　他所见过的她……似乎……永远都是一副冷淡的，睿智的样子……

　　……是什么，让她露出这样的表情？

　　“唔……”受伤的膝盖遭到了主人无情的对待而发出哀鸣，夜失去了平衡。

　　“……”我爱罗下意识地伸出了手臂，让那柔软而脆弱，却又深深地隐藏着巨大力量的身体落入他并不宽阔的怀中。

　　银发有些散乱地铺满了他的手臂。

　　与那天他失去理智的晚上，完全一样的触觉……

　　“……我带你去。”

　　……是什么驱使着她失去理智，又是什么，驱使着他，鬼使神差地答应了她呢……

　　门开的瞬间，对夜来说，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随着门的敞开，床上平卧着的身躯也慢慢显露出来。

　　脚，腿，手臂——

　　支撑住夜重量的手臂被抓得死紧——我爱罗看着被握得连沙之铠甲都有些微的沙顺着手臂曲线散落的臂，看不出情绪的绿眸锁定在身边女子惨白的面孔上。

　　然后，在漆黑的发，苍白的脸出现的时候，夜低呼一声。

　　……曜……

　　那个与她有着同样经历的陌生者……那个一开始满脸漠然的宇智波家的末裔……那个后来总是对她露出一脸微笑的小女孩……那个总是默默看着自己的弟弟，明明是不世出的天才却怯懦地不敢去和自己的弟弟相认的女孩……那个与她合作无间，可以放心地交予后背的搭档……那个因为她的被劫，而失去理智的女孩……

　　现在，这样子，气息微弱地，静静地，躺在这里……之前的那样子的疯狂嗜血，像是一场不真实的噩梦。

　　“……只是昏迷而已。”

　　我爱罗低声说。

　　夜沉默以对。

　　良久，她才低低地开口。

　　“我想……单独呆一会儿。”

　　“……好。”

　　重新回到病房，夜沉默地坐在床边，注视着慢慢阴沉下来的天空。

　　沙忍村的天空由于空气中充满的沙尘，是灰黄色的，有一种厚重的粗糙。残酷的环境造就的，都是一样残酷的忍者……不像木叶是代表了希望，沙忍的象征，似乎就是生存本身。

　　随着时间的渐渐流逝，灰黄色慢慢地变成了深褐色……

　　当周围完全一片漆黑的时候，夜注视着窗外黯淡的新月，起身，一瘸一拐地走到窗前。

　　苦无拴上绳子，绕上屋檐的边角。

　　轻盈的身影，并不怎么吃力地跃上了屋顶。

　　夜盯着那弯黯淡的新月。

　　一样是晚上，一样是屋顶，一样是新月……

　　看的人，却少了一个。

　　夜痛苦地闭上眼睛……因为……不这样做的话……好像……就锁不住即将喷涌而出的泪……

　　“……很危险。”

　　再一次听到突然的声音……夜却没有上次那样的惊诧了。

　　“……”她不说话。

　　屋顶发出了轻微的喀嚓声。

　　夜睁开眼睛，偏过头，看了眼无言在她身边坐下的红发少年。

　　微弱的光线下，红发少年的表情隐约莫辨。

　　两个人都沉默着。

　　像是都在等待着对方先开口般地，连呼吸都有点小心翼翼的意味。

　　“……好几年前……我也这样坐在屋顶上看过夜空……木叶的夜空，很晴朗，星星也很明亮……曜躺在旁边，我们一起聊天，什么都聊，过去，现在，将来……”

　　积存在心中的话语，好多好多……

　　满满地塞在心里……

　　散发着苦涩和疼痛……说不出来，也咽不下去，不上不下的痛楚……

　　像是致命的剧毒一样……让她的胸口持续疼痛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