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和月圆+番外 作者:浣水月(起点首页热点封推vip2014-08-08正文完结)-第10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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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纤玉捧着胸口轻咳几声:“我打小体弱,妹妹走好,我先回院里休养。”
舒秀仪看着许纤玉如风中杨柳般的摇曳而去,皱了皱眉,骂道:“看你风吹就倒的模样,哪里斗得过我,也是个有福享没福争的人。”
嘴上看似待她好,指不定心里打什么主意?
无论怎样,她舒秀仪的背后可有舒太妃,同一天进门,舒太妃却让许纤玉的轿子先入府,看起来许纤玉比她尊贵,可她们都是一样身份,同为侧妃。
一名太监近了跟前,手捧拂尘一扫,笑禀:“舒妃,太妃请你去她院里议事。”
“知道了!”舒秀仪迅速地转动着眼睛,猜测起舒太妃的用意来。
吴王府没有什么大事,现在府中没有正妃,谁先获宠,谁先诞下子嗣,谁就能坐上正妃的位置,舒太妃可是她的亲姑姑。上阵不离父子兵,相商不离姑侄情。
舒秀仪脚下生风,三脚并作两步走。
舒太妃半躺在凉榻上,用手拍着胸口:“江素妍那个狐媚子,也不知对他使什么妖术,把他的一颗心都快迷惑了去。秀仪,你且坐下。”
舒秀仪坐到凉榻前,伸手给舒太妃轻柔地按摩着胸口:“姑母快别气了,吴王表哥就这固执的性子,他的心里可是把姑母放得最重。”
“他哪里将我放得最重?瞧瞧他干的事。为了一个江素妍,骑着马就追去了,也不怕路上碰上坏人。我日夜为他焦心,巴巴地为他娶了你和纤玉两个才貌双全的女子,他却一点情也不领,他这是要活活气死本妃呢。”
舒太妃不说便罢,一提到江素妍。就恨得牙痒,看着面前娇俏可人,又温柔如水的舒秀仪:“你是个好孩子,可不要姑姑失望哦!喏,你现在可是吴王府里名正言顺的舒妃,是吴王的妻子。这王府里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唯独最要不得的便是骄傲、清高,你且看宫里的那些女子。但凡清高、娇贵的,最后都到冷宫去了。”
舒秀仪垂下眼帘,听舒太妃话里另有其意,轻叹道:“姑母是知晓的,我哪里懂得什么。还得姑母提点一二,但凡是姑母这一二就够秀仪受用一生。”
见她是个知事的。舒太妃抬手示意左右退下,这才紧紧地握住舒秀仪的手:“虽说让许纤玉做了第一侧妃,可那也是她比你年长一岁的缘故,再则到底是先皇后娘家的小姐,要是委屈了她,只怕旁人说我偏心。可姑母这心里,还是偏着你的。”
对外,她是贤惠的,而是尊许家的小姐为尊,委屈自家亲侄女为小。
但这些,都是面子上的功夫。
舒太妃抬手指了指妆台上的锦盒:“把那个取来。”
盒中另有乾坤,打开暗格,舒太妃从里面取出一只姆指大小的蓝花瓷瓶:“这可是好东西。”
“姑姑,这是……”
舒太妃压低嗓门,附在舒秀仪的耳边细说。
舒秀仪直听得圆目一瞪,顿时涨红脸颊。
舒太妃面露微怒:“瞧瞧,刚才还夸你来着,这会子又害羞了,这害羞模样还是留到吴王面前去,什么撒娇、哭泣都一并对着他去。我是你姑母,又是你婆母,我可不吃这一套。”
让她瞧着这些,只觉心烦,但男人们对会撒娇的女人总会偏疼一二。
舒秀仪接过瓷瓶,低低地道:“姑母又取笑我了。”
“罢了,该说的我已经告诉你了,怎么做且瞧你的。”
舒秀仪谢了赏赐、提点之恩,又陪舒太妃说了一阵子话,见她累了,这才小心翼翼地离去。
接下来数日,舒秀仪便一直琢磨着如何下手的事,可她与许纤玉却是连吴王的寝院都靠近不得。只好使了银子,买通吴王房里的大丫头,令她寻找机会下手。
三月末的一日,舒秀仪正与许纤玉在花园里弹琴吹笛,只见自己的陪嫁大丫头神色慌张地进了花园。
舒秀仪问:“出了甚事?”
大丫头走近,将嘴附在耳畔,低低地答了。
“真的?”舒秀仪颇有些不敢相信,还以为这事一时难以办成,此刻喜形于色,大丫头肯定地点头。
舒秀仪起身道:“姐姐,妹妹得告辞了,我院子里出了点事,需得处理。姐姐保重!”
同时嫁入吴王府,又是一样的侧妃身份,彼此相待都是客客气气、有礼有节,而许纤玉亦能感觉到,定是出了什么大事,看着舒秀仪两眼放光的样子,唤来太监、丫头:“跟着舒妃,查清到底出了什么事?”
正文 180 合欢
吴王坐在案前,身上越来越热,他松了松衣襟,褪去外袍,想要继续下棋,可灼热感越来越烈,他定定心神,捧起一边的羹汤:“来人!”
小五子进入房中:“王爷。”
“这羹汤……”他细细的审视,就在不久前,除了吃羹汤,再无旁的,一定是这羹汤的问题。“给本殿查,这羹汤里的药是谁下的?”
小五子立时吓了一跳,唤了钟一鸣来,将院中的太监、丫头细细地查了一遍,看着吴王的脸越来越红,红得仿佛要随时滴出血来,明明坐着,却是一脸痛楚。
舒秀仪在院门外听到里面的动静,不敢久待,只怕查出下药的丫头,进而就查到了自己头上,提着裙子奔了进去:“吴王表哥!”她嚅嚅地甜唤了一声,似要用甜美的声音腻醉吴王。
他正眼未抬,红着一张脸,眼神却是冰冷。“你怎来了?不是说了,不许你们再进本殿的院子。”
舒秀仪咬了咬双唇:“我……我是来给表哥解毒的。”她抬起的手臂,示意众人尽数退下。
吴王微眯着眼睛:“今晚的事,是你干的?”
“我……我没有!”
就算真干了,她也不能认。
吴王却不信,他药效刚发作,她就出现,这也来得太快了。
他冷声道:“是也不是?你瞒不了本殿的眼睛。来人,将舒秀仪给本殿关入杂房,派人去歌舞轩,将里面最漂亮的艺伎带来。”
在吴王认识素妍之前,他经常令歌舞轩内艺伎侍寝,自认识素妍之后,他便不再传见了。可今夜还点名要最漂亮的艺伎来见。
早前,歌舞轩里那些常被吴王传见的艺伎,都被舒太妃以各种理由给打发了,而今那里有半数以上都是新来的,正在歌舞轩里习练歌舞。
钟一鸣应声,带人出了院子。
许纤玉站在花园门口,只见大丫头风风火火地跑来回禀:“许妃,打听清楚了,舒妃买通王爷院里的大丫头,王爷此刻已中合欢散。”
她移着百花步。以往这个时候,他会怎么做?
入府的时候,许纤玉拿了贵重的首饰买通了王府的老嬷嬷。亦听说在吴王认识江素妍前,时常传召歌舞轩的艺伎,那里面有三十多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几乎有二十个都是被他宠幸过的,每次完事之后。就赐下一碗避孕汤。
那么,很快就会有人前往歌舞轩!
想到这儿,许纤玉不待细想,舒秀仪敢下药,定是得了什么人的指示,嫁入吴王府就是吴王的女人。要想在府里站稳脚跟,就得做吴王的女人。这些日子来,府中上下个个都在瞧她们的笑话。生得美,出身名门又如何,连吴王的心都抓不住,入府半月余,却依是完璧之身。
咬咬牙齿。许纤玉忆起出阁之时,母亲的叮呤。道:“走,马上去歌舞轩!”
主仆二人进入歌舞轩,挑了件最鲜艳美丽的舞衣穿上。
大丫头微微一愣:“小姐……”
“这里没有小姐,只有姑娘!”既然舒秀仪敢做,她许纤玉也能做,什么骄傲,什么清高,统统都见鬼去,谁做了吴王府的正妃,谁才是真正的女主人。对于舒太妃来说,谁都可以,只要不是江素妍就好。
刚更好衣,化好浓妆,便听外面传来一个太监的声音:“把这里最漂亮的艺伎都叫出来!”
歌舞轩的嬷嬷站在院内吆喝了一声,喊了五六个女子的名字,她们陆续迈出房门,许纤玉小心地站在其间,太监的眼睛一一扫过众人,最后停落在许纤玉身上:“就你了,跟咱家走吧!”
嬷嬷不知从哪儿多出一个女子,正要喝问,却见一侧站着位粉衣大丫头,已上前奔了过来,随势往她手里塞了锭银元宝,笑着低声道:“多谢嬷嬷成全许妃!”
许妃,刚才那个化着妖娆浓妆的女子竟然会是许妃。
许纤玉跟在太监身后,进了吴王的内室,轻纱一幕幕,帷幔一重重,吴王袒露胸膛半躺在轻纱帐中,冲左右抬了抬手,小五子正要退去,吴王一字一顿地道:“敢对本殿下药,将那下药的丫头明日一早卖入青楼去。”
小五子应答一声。
许纤玉曾远远地见过吴王,他是一个儒雅里又带着阳刚之气的男子,总喜欢穿着一袭玄色的蟠龙袍,话语不多,又极爱安静。
此刻,他半躺在榻上,看也未看她一眼,薄薄唇瓣吐出一字:“脱!”
她微微一愣,在他重复第二遍时,解开腰间的系带,她哪敢奢望温柔的洞房夜,那时他不在皇城,也许正陪在江素妍的身边。
他心系的女子,是他心中的仙女,而她不过是落入泥土,不屑一顿的女子。
她的外袍落地,接下来是她的中衣,也落入地上,最后仅剩下肚兜与亵裤,他撩起轻纱,“上来!”像是命令,没有半分的情意。
某个地方,已不听使唤的昂然挺立。宇文轩憋得难受,拉住许纤玉的胳膊一扯,她落到帐内:“别磨磨蹭蹭的!”整个人如大山一般压了下来。
许纤玉白净的面容顿时红霞满天,依如那次喝醉酒时的模样。
她的样子落入任何一个男人的眼中都是无法抗拒的倾城绝色,更何况这含羞的模样,更令宇文昊身上一阵发紧。
他手指霸道地捂住红唇,低语:“完事之后就放你离开,不要肖想你不该拥有的。若非本殿今晚中人算计,又岂会碰你!”他像是沙漠中渴求了许久的旅人,突然看见一汪清泉,饥渴难耐。他似饿得无法抗拒的猛虎,瞧见了最美味的白兔。
他早已知晓男女之事,更难抵抗药效。
就算真是舒秀仪下的药,他也不屑碰她。
那是舒太妃娶进门,他宁可碰歌舞轩的艺伎,也不屑要她。
许纤玉浑身紧绷,平静地接受他的粗鲁,还有毫无前奏的肆虐。
帐影凌乱,她双颊因害怕而发红,但在朦胧的光亮下如此娇艳欲滴。
宇文轩猛地拥住她的腰身,手指一动,扯掉许纤玉身上的肚兜,抛开她的亵裤,她不沾一丝地袒露在他的面前。
多想告诉他:我是你的妻子,是你的侧妃许纤玉。
可一次次地,话到嘴边,她又咽下,她堵不了,哪怕是算计,哪怕是用艺伎的身份,真正做一回他的女人,她亦心甘情愿。
因他的动作,她浑身颤了颤,是害怕,是紧张,他似感觉到了,最初的霸道有了些许的怜爱与温柔,他低低地俯身,一把搂住她,细细咬上她的耳垂:“你是第一次?”
她未应声,越发地害怕,身子也更紧绷。
他含住她的耳垂,拨弄着,酥麻的感觉像是一道闪电划过她的脑海,忍不住轻吟出声。她的反应落在宇文轩眼中,那一声轻吟竟似他听过最美的声音,令他眸中大亮,更深地缠绵挑逗。
许纤玉轻轻摸上他精壮的腰间,解开他早就褪至腰间的中衣,薄衫落地,珠钗横斜,她闭上眼,不去看不去想,只一心取悦身上的男人,一心享受着属于他们彼此的时刻。她吻上他的胸膛,慢慢向下,她的主动令他刚毅的面上多了几分妖娆与魅惑,他脸色酡红,若有若无的玉手掠过他的敏感之处,更是令他忍不住想狠狠要她。
可是她却始那样轻重和缓地吻着,抚摸着他身上每一处敏感的地方,她柔弱的身子此刻越发软的像是春水,缠缠绵绵缠绕在他精壮的身上。
他的欲望已经灼热难当,眼前的她衣衫半褪,更是美得妖 娆无限。所谓红颜祸水,媚乱人心,大概也就如此。
他再也忆不起曾经拥有过的女人,她们早已化成白骨一堆。唯有面前的她,却是这样真实的活着,感受到她的心跳。
他很温柔,细密的吻落在她的胸前犹如蜻蜓点水,慢慢向下,他似乎在品尝她的姣好,享受着她的温柔,不慌不忙,从从容容,既不急色,也不霸道。慢慢的,她已经沉迷在他的抚摸中,紧绷的身子渐渐柔若柳枝,韧如菖蒲,又形似缠树的牵牛,缠绕着他身躯。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赤诚相见,外间的晨光映照着她完美无瑕的身躯,白得犹如上好的美玉。
许纤玉再无紧张,只有抛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