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佞+番外 作者:弈澜(起点大封推vip2014-10-30正文完结)-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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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哥俩心头欢喜非常,但不消片刻工夫却又忧上心头,纵使再不思再不想的人,有些显而易见的忧烦还是照样躲不过去的。今上,也就是他们的长兄皇帝陛下只得一个儿子,早早被封为太子,原本就这么一位也是件好事,大家都不用站队,顺顺当当地就能把这关卡过去。
只是太子的性子实在过于不顶事,皇帝陛下使其前去合谈,原本大好的形势,本就是夏朝大盛,却生生被太子给搅和了。结果没收上贡不说,反倒赔了好些银钱牛马,甚至还割了地给外族“休生养息”,这要是捞着了好名声就算了,关键是好名声没捞着,反而是被当成戏文里的愚蠢使者,在关外好不热闹地演着。
夏朝虽说党争严重,派系林立,外有强敌内有弊端,可兵强马壮,国弩雄厚,这些年在用兵上也少有败迹。是以,在外,夏朝是绝对的强国,真正的对手也就那么一两个,却又巧妙地施展手段远交进攻,很是利落地玩了一番国与国之间的大博弈。这些大国博弈的手段,夏朝君臣玩得相当纯熟,偏到太子这里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君臣们心里哪个又能不清楚。
福王和吴王特地选了小丰庄来,无非也就是打听到了沈家哥俩会来,又不好在这个时候上沈家的门,只得悄来会一会沈家哥俩。头几十年博弈策略是沈观潮制定的,后几十年只怕要看这哥俩,因此福王和吴王想着来探探口风,看看太子还有没有得救,毕竟只有太子登基,才能无风无浪渡过这遭。
这些,沈端言也知道一些,但并不详尽,她委实也没有途径知道太子做下的那些事,早被封了口,朝臣们对此也只能避而不谈。因此,沈端言虽觉得少年们可能要长在动乱中,却料不到这乱子到底会牵连多深多广:“诶,你上别处钓去,这闹腾劲,把我这的鱼都吓跑了。”
萧霄要能静得下来,那就真是有鬼了,安静没三分钟就开始上蹿下跳,自己没钓着鱼不说,还把水面弄出动静来,弄得这片水面都没了鱼。萧霄委屈地收了线,不得不承认自己没有钓鱼的天分:“端端姐,你能不能别这么别人家孩子!这也好那也好就算了,连钓个鱼都比人强,还让不让人活了。”
吴王闻言大乐:“沈家的人但凡活生生站在你面前,就没打算给你留活路,萧霄啊,圣人说‘君子择贤而友,久矣齐之’,我看你是很难齐了。”
萧霄:“王叔,您真是我亲叔!”
吴王笑得更乐了,连带着福王也忍不住笑起自家儿子来,本来想安慰安慰来着,结果没找着安慰的话,光看成笑话了:“算了算了,为父也不盼着你去齐沈家这几个,学个三成也足够你受用一辈子的。”
萧霄:这还能不能愉快地做父子叔侄了。
到了黄昏,福王哥俩以及顾凛川并着沈家哥俩都不见了踪影,萧霄郁闷地蹲在沈端言旁边画圈圈。他虽还小,却也知道一些情况,他以为他知道自家亲爹在想什么。其他的王爷都是以属地为封号,独他爹是以福为封号,因为他爹是当今皇帝陛下的亲弟弟。
有想法是正常的,可莫明地看一眼沈端言,有沈端言做对比,再想想比沈观潮也不输的皇帝陛下,他觉得自家爹实在不是那块料,连同他这个他爹唯一的嫡亲儿子并着府里那些庶弟,也没一个是那块料。说实在的,少年你还是想多了,福王其实就是不想稀里糊涂站错了位置而已,他们老萧家人别的不成,在“自知”这方面都是一把好手。
“端端姐,如果肖想自己原本不应得的东西,最后没得到,而那样东西又太过厉害,结果会怎么样?”萧霄少年郁闷地画着圈圈问,这些日子被沈端言领着,就算看不明白吧,也有对比在,多少觉得自己能明白要怎么样的雄才伟略才能君临天下,所以他很是为他爹操心。
沈端言多擅长听话外音的主,不消多琢磨就明白了萧霄的意思,遂笑:“别想太多,你以为只自己看清楚了,可事实上别人也一样能看得清楚。你拎得清自己,旁人照样也拎得清,别低估身边的人,尤其是长者。”
“是吗?”萧霄还是有些不安。
忧郁美少年什么的,不要太戳人心肺,少年,还是阳光起来吧,那样才能沁人心脾、暖入心扉:“当然,你心中所想为何不与长辈谈谈呢,或者你说了还会给长辈带来意外之喜呢,你也会收获同样的惊喜哒。”
少年,他们会觉得你长大了的,相信你端端姐我吧,跟着姐,绝对有肉吃!
“那我回头说说看,端端姐,我这么听你的话,你可不能拿话哄我。”萧霄被沈端言有点坑怕了,他觉得沈端言天然带着坑属性,能坑人与不知不觉中。
“听人劝,吃饱饭,别老疑这疑那的。”沈端言说完,皱眉说:“脸都挤成一团面糊了,少年,想这多做什么,天塌下来高个儿顶着,压不倒你。再说,眼下,一切都还早着呢,还不到需要你来这么犯愁的时候。等到需要你犯愁的时候啊,事就不是现在这般境地了,所以少年呐,努力吧,眼下不需要你,未来需要你!”
萧霄:……
总有种又要被坑的感觉。
夜里,萧霄与福王悄说了自己的一点小忧愁,福王结果福王盯着萧霄看了老半天,默默无言地长叹一声,却满怀喜悦,果然如沈端言所想的那样,有一种“吾家有子已长成”的喜悦。目光凝视无比地看着萧霄,福王大感宽慰:“你能想到这些已属不易,不过事还不到那么坏的地步,且你父王我也没那大野望。你小子都清楚自己有几两重,难道你父王我还能拎不清楚自己么,真是成天无事尽瞎想。”
吃了定心丸,阳光重新照入美少年心里,美少年坚定地想:以后绝对要听端端姐的话,照端端姐说的做。
端端姐,请收下我的膝盖!
PS:宽带才来,从昨天停到现在。
PPS:有种吴王快要被御姐光圈笼罩的感觉……
第二十四章 她的节操,早八百年前就喂了狗
更新时间2014…8…6 8:10:27 字数:3077
本来沈端言想打探一下顾凛川他们密谈了些什么,后来一想,知道太多未必是什么好事,总不过是那些个起落更迭事。此类事,当真只能看个人智慧,沈端言虽说是个分析师,可真到这样的高度了,她也不能说自己能看通全盘,把握全局,更兼着她也不觉得自己有多高的政治智慧。如此,还是让美少年们跟本地土著学去吧,比如她那俩哥哥,比如顾毒草,都是不错的选择。
我负责调(戏)美少年,你们负责教育国家栋梁!
此夜,沈端言便与顾凛川一道留宿喧风园,福王和吴王自是不方便留下的,萧霄却赖着好吃的不肯走,那竹鼠的味道彻底将美少年的心给留在这里了。
再说喧风园里给沈端言和顾凛川安排的自然是一间卧室,两人只能又共一个床,反正那夜已经共过床了,只睡个觉沈端言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如果不是人不对,做点什么也没什么不妥,所以毒草害人呐,如此良宵夜居然连盖棉被纯聊天都不成。
待熄了大烛,只留下一盏小灯后,沈端言倒还好,无非就是多个人分享她本来可以独占的床榻,没什么大不了。顾凛川却莫明其妙睡不着了,睁开眼睛看着床顶的牡丹雕花,蒙着绛红帐幔,余光隐隐中如何能不让他去想日日在睡梦中,如今又正在他身侧的沈端言。
却说沈端言没谈兴,至少没有跟顾凛川谈话的谈兴,但是顾凛川这时却忽然有与沈端言好好谈谈的想法。话到嘴边吧,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始,满脑子想着千句万句,其实到底了就一句——我会好好待你。
要说深情挚爱,顾凛川不觉得自己有那份心,但待她好却是可以做到的。总之,你想要什么你说,我能做到的我都会去做,我不能做到的,与我目标有抵触的,我也尽量折中平衡,总不至让你单受着委屈。
可这些话怎么说出口,顾凛川盯着沈端言半边脸,眼神在暗暗烛火的摇曳之中生出几分微光来,沈端言活生生的把“灯下观美人”这个情境表达得淋漓尽致。眼皮子带动睫毛微动,大约也是没睡着,却在强压着睡觉,真是……不乖啊!
“端言。”
轻叹一声,沈端言就知道,顾毒草老盯着她这边八成有话要说,果然开口了:“嗯,您有事就说,能做到的我做,做不到的么……呵呵。”
不咸不淡一声“呵呵”可谓尽得话外音之精髓—做不到的么,那就别痴心妄想了!
沈端言的态度如此合他心中想法,顾凛川心中便生出几分愉悦来,丝毫不觉得那“呵呵”有多么不咸不淡:“以前,我有过错,日后……”
一听这样开头,沈端言心想不能让他说下去,要不然真深入谈心,万一她把持不住自己那花痴劲,说不定趁此良宵,她就耐不得闺阁寂寞把人给吃了。端端姑娘对自己也拎得清,她的节操,早八百年前就喂了狗,还是别用看起来味道不错的肉来考验她的人品德行为好:“以前的事就不必说了,一个巴掌拍不响,也不能单说谁是谁非。至于以后,就按说好的来吧,那样就很好。”
顾凛川:我没说是我一个人的错,端言,你先把话听清楚再说。
不过,这却也把顾凛川想说的话给堵了回去,他虽没想着要与沈端言云雨结欢,却也有缓和他们之间紧张氛围的想法。他如今做的种咱,只是为日后不在未来某一天将梦境中的一切展现出来。如果说顾凛川对沈端言有三分怜,那么对梦境中种种,就有十成悲,为沈端言更为他自己:“端言,你可知我家中旧年琐事?”
什么东西?沈端言琢磨半天,依稀记起一点来,反正又是一大盆子狗血以及漫天能劈死人的滚滚天雷:“记得一些,怎么?”
哈哈哈哈,以问对问,嗯……不对,这不是给他递竿子了么,沈端言,你丫真是愚蠢的凡人啊!
“我已习惯在起起伏伏中追逐,无法停止向高处攀爬,在离起点不远时便已将许多抛下。”顾凛川说到这,忽然停住了。
明显后边还有话,沈端言遂皱眉,不知道该不该出声说一句什么。好半晌的,沈端言决定反正竿子都递了,她也挺好奇顾凛川与她所分析的有多少出入:“然后呢,您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这回您的话外音我是真没听出来!
“我已无法改变自己,若为你所恶……端言,我可还你自由之身。”顾凛川这几日在府里,天天做梦梦见的都是沈端言,当真惊心于她那样浓烈的爱与恨。那样热烈的爱恨,他回应不起,也无法让她得圆满,思来想去,与其这样拴着沈端言,困着她,不若还她自由身,让她去寻一个能全心守护着她的人。
这是顾凛川反复好多天才下的决定,他对沈端言如今可说是相当复杂,说爱恋那当真没有,但怜意却一日日加深,甚至还有些许愧疚。在梦里,她也曾有过笑脸,灿烂无比,骄傲无比,艳丽无比,总让人觉得那样的笑,应该让她保有一世永不消去半点。
“啊……”这叫沈端言意外极了,顾毒草居然舍得沈观潮这棵大树。再思及他们今日的密谈,沈端言实在有点忍不住阴谋论,觉得顾凛川可能有了其他倚仗,因此觉得放手也不无不可。
换个人,八成就要立马答应下来,可沈端言真是不觉得换个人能好到哪去。也许别人会想,顾凛川太能毒死人了,再换一个不可能比顾凛川还更差。但沈端言是个思虑颇多的,越是想得多的人吧还越瞻前顾后,她又不是决断力很强的:“要不,您这个说法先给我留着,等我需要自由时再说。”
沈端言也不肯把话说死,关键是就怕万一哪天瞎猫偏要碰上个死耗子,真情真爱肯定万里难得其一,可要是万一呢,万一呢!所以,得给自己留一口气,别到时候脱不得身。
说实在的,沈端言心里这点小算盘,顾凛川还真不是看不出来。不过,两人的想法有点不同,顾凛川是觉得沈端言被他所伤,如今已是一朝被蛇蛟,十年怕井绳,便想着有再说,没有眼下这样也不错,至少不会再面临终生选择这样天大的难题:“好。”
闻言,沈端言泪流满面,她确定顾凛川是听明白了她的话,也看懂了她心里那点小九九,可偏他还能答好。于是她又把“毒草中的君子”这个标签点了一遍,这一回是充满感激地。可惜,偏是个毒草,要是不毒草,哪怕是杂草呢,她也肯就着过一世的:“多谢夫君。”
咦,不对,毒草不是在打让她感激,然后放下防御的主意吧,因为她感觉自己原本高筑的心防真的矮了好多。不行不行,重新盖回去,对毒草这样的人,要防一辈子,防火防盗防毒草!
她话里的感激,顾凛川也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