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秋-桃之夭夭-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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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鹰和小白鸽。
「呃!龙……龙先生,我不知道她是令媛。」秘书苦著一张脸快哭了。
「我早告诉过你,我老爸在里面。」向亚蜜用力地抱紧陌生人天真的说道。
而正牌老爸霍玉蓟正坐在董事长位子微挑著眉,似笑非笑地扬高嘴角。
「对不起,对不起,希望龙先生别见怪,我真的不晓得你有个女儿。」
秘书哭泣的声音丝毫动摇不了龙断天,他低头问著怀中的小人儿。「宝贝,她欺负你了吗?」
宝贝?!
霍玉蓟眼中的笑意顿时冻结,两道冷冽的目光直视著他;而装模作样的向牙蜜则暗地大喊肉麻。
「没有,姊姊没凶我,她只说我是死小鬼、小太妹和野孩子,她真的没有欺负我。」
一听这话,秘书脚软得几乎要站不直脚。
「你伤害了我的宝贝。」龙断天的口气十分平缓,但是字字都含冰霜。
这句话是我的权利。霍玉蓟冷冷的一瞪。
「我……我……」
「爸比!没关系啦!她才吓了我一下下而已,我的心脏病不会发作。」
「心脏病?!」秘书的脸刷地死白,身子直打颤。
在合湾,龙断天是新起的商场黑马,在短短数年间创立自己的商业王国,和十大企业齐名,其手段毒辣而阴狠,令人望而生怯。
他曾在欧美一带搞了个以杀人为主的组织,在FBI的全力追捕下受过一次几乎致命的重伤,经手下百般抢救才捡回一命。
然住院三个月後出院,他的性情从此大为转变,原本暴戾、凶残的习性已不复见,冷厉、峻漠、寡言取而代之,并下令漂白组织从商,将重心移至台湾。
要杀手从良是件困难的事,但是他做到了。
只不过有些潜在的阴狠个性仍改不掉,他在和人谈生意时,有时会露出凶恶的一面,使人在畏惧的情况下匆匆签下合约,吃了暗亏也不敢讨。
所以,龙断天以单字「灵」为集团名称,外界给了他一个不雅的称谓!恶灵集团。
「你有心脏病?!」她实在太小了,以他近一九0的身高,只见得到她头顶的乌发。
「爸比,我是你女儿耶!你怎么不知道我有没有病……你不关心我了!」她把声音压得很闷,似乎受了不少委屈。
「把头抬高。」他竟起了心疼,想去呵护她。
咦!他真当我是他女儿不成?向亚蜜纳闷地仰起头。
「天呀!你吃什么长大的?」
好问题!女儿,我正打算替你补一补。瞧瞧他们两人的差距,霍玉蓟突然兴起一丝对文儿的愧疚。
「你是我的宝贝,岂会不知道我吃了什么?」在她入目的一瞬间,龙断天心口像被猛撞了下,他不禁收紧手臂。
多清灵的脸蛋,宛若初春的第一颗露珠,清澈而晶莹剔透,不沾染半分匠气。
他的胸中冲激著一股似曾相识的熟悉感,好像千百年前她是他的至爱,今生寻他来了。或者,是他等候著她成长吧!
这种深刻的感觉让他放不开手,将错就错地拥抱著失而复得的至宝,他那老觉得空虚的心似乎获得了填补,不再有千折百转的遗憾。
「喂!你当真了。」垫起脚尖的向亚蜜勉强和他的下巴对话。
「自往网投,我只是把网收,你有何不满。」她有双超乎年龄的智慧之眸。
「我老爸可能会砍死你,因为你玷污他纯洁、天真的小女儿。」换是妈咪的作法就残酷了些,她会直接打包送人。
「如果让他砍几刀就可以得到你,那我会把刀磨利等他。」龙断天用认真的口吻盯著她眸底一闪而过的精锐。
他在心中一笑,她不若外表那般清纯、无邪,绝对有自保的能力,而且反噬的力量不下於他,看来他是捡到宝了。
「咳!龙先生,我以为你是来找我谈合作的事情。」蜜儿在玩什么把戏?
霍玉蓟从不制止一双宝贝儿女行事的态度,因为七年来的教训得知,惹到他俩的下场非伤即残,轻待敌人不是他们的处事目标。
尢其是蜜儿,满脑子鬼灵精怪,不用点心根本猜不透她小脑袋瓜子在算计什么,所以苑儿才特意将这对爱生是非的双胞胎隔开,果然省了许多人为灾难。
他不相信龙断天,但是相信女儿,因为她总会有个令人头痛的好理由。
「在讨论合作前,我需要一个交代。」龙断天淡淡的一瞥,意味十分浓厚。
「你要我开除徐秘书?」他在维护蜜儿,难道他们早已相识?
「树大有枯枝,适时的修剪才有生机,我不干扰贵公司的内部作业。」他的意思说得很白。
霍玉蓟冷笑地朝徐秘书一瞟。「你听到了,龙先生不满意你的服务态度,以後你找工作要小心点,霍氏企业不会和雇用你的公司有生意往来。」
「你……你说什么?」徐秘书惊惶的瞠大眼,这分明要断她生计。
「这是警惕你做人要谦恭,不要自抬身价妄想是枝头凤凰,乌鸦永远是乌鸦,染不艳既定的颜色,你等著当乞妇吧!」敢欺负我女儿,也不称称自己的斤两。
徐秘书两眼无神地跌了出去,再多的眼泪也挽救不了已定的命运,谁教她刚好惹上董事长偏宠的心头肉。
「赶尽杀绝!霍董,你比我还狠绝。」龙断天微眯著眼,单手紧搂宝贝生怕遭人夺去。
霍玉蓟学他半眯眼。「她不该让我的心肝宝贝受到半丝怠慢。」
「她是我的。」
「是吗?」他突然笑开。「小鬼,你妈咪的皮鞭上好油了,你等著挨鞭吧。」
向亚蜜瑟缩了颈子吐吐舌向龙断天撒娇。「爸比,你要保护我。」
「好。」
「好?!」真是大言不惭。「你以为你保护得了她,我想连她都不敢相信。」
是呀!妈咪的段数巳届神化,她得先想好退路,不然天才有可能折翼,成为满地爬的蠢才。
「你在威胁我?!」嗜血的本性在龙断天体内奔窜。
霍玉蓟微笑摇颤,「不,这是警告,她不是你想像中的简单,我伯你尸骨无存。」遇上蜜儿是他的不幸。
「承蒙好意,我的『家务事』不劳外人插手。」他已将她视同亲近之人。
他们暧昧不明的关系令他烦躁,那是一种阻隔他深入的无形薄膜,而他会想尽一切办法拆之、断之、毁之。
意外得来的珍宝他绝不拱手相让,不管此人和她有何牵连。
「哈……好个家务事。」霍玉蓟轻慢地旋转椅子。「龙先生,今年贵庚?」
「三十四。」
「你知道她几岁吗?」
他犹豫地看了向亚蜜一眼。「与你无关,她是我的。」
不在乎年龄的差距,他有耐心等待她的成长。
人的一生中能有几次寻著贴合心口缺缝的灵魂,世俗的眼光向来不在他考量的范围内,他只是个为自己而活的自私男子,所以,外界的风雨憾不动他既定的心志。
「光从她此刻的外观而论,我们可以定以十二岁为底,虽然我很清楚她的实际年纪。」他的多变女儿。
「我没有恋童癖。」她不只十二岁,但……她确实很年少,与他相较起来是稚嫩了许多。
「你并不是她的父亲。」霍玉蓟一针见血的点出,冷冽而残酷。
「再说一次,与你无关。」龙断天不喜欢被透视,始终坚持原调。
「专权、霸气不见得能偿所愿,有时适时的示弱反倒是条捷径。」霍玉蓟在为他找台阶下。
可惜龙断天不领情。
「合作一事暂且打住,改日再议。」一说完,龙断天无礼地揽著至宝要离开。
「等一下。」
霍玉蓟和向亚蜜同时开口,但龙断天的目光只看向胸前的小人儿。
「有事?」
「当然有事!你等我一下下。」向亚蜜轻轻推开他的胸膛。
「一下下?」
「一分钟。」她伸出小巧的食指一比。
「嗯。」
有趣的事她岂愿轻易错过,这位龙先生的勇气世间少见,值得探索。
向亚蜜走向办公桌前的霍玉蓟,理所当然的把手心向上翻,一副讨债的嘴脸。
「要多少?」霍玉蓟数了一叠钞票。
「老头子,做人别太小气,我肯帮你花钱是你的荣幸。」
除了一大堆卡,她连零钱都不放过的一概接收。
在外人面前,他们从不承认彼此的父女关系,一是因她自以为母亲尚不知情她已认了父亲;二是不想惹来无谓的事端,刻意保持神秘感,之所以如此,最主要的原因是她那贪得无餍而不知本份的无缘奶奶。
自从父亲和母亲在一起後,那无缘的奶奶老是藉著各种理由上门探望,期盼能住进比霍家大五倍的豪华别墅以彰显身份向人炫耀。
常初她一手拆散有情人以达攀附富贵之家,如今不知反省自身过错,厚颜地一再上门被拒,他们若承认彼此的血缘关系,等於给她一个强而有力的藉口。
合湾商界无人知晓霍氏企业董事长有妻有女,只当他是最有身价的单身汉,因此吸引了不少觊觎董事长夫人宝座的痴心女。
正值壮年的霍玉蓟潇洒不减,岁月并未无情地抹去他的出色外貌,反而更添中年男子无尽的魅力,所以爱作梦的那些凤凰女每每陷於自画的美景中,企图以企业联姻来锁住他狂傲不羁的心。
殊不知,昔日的浪子已成今日爱家爱子的专情男子,无心涉足花丛!
徐秘书便是其中之一,自视美貌出众而盛气凌人,以为稳坐董事良夫人宝座,沾沾自喜的目空一切,结局是梦破心裂,美好远景毁於一旦。
突然,龙断天一把拿走她手中的钱。
「啊!我的钱……」不会吧!他看起来不穷,居然当众抢劫。向亚蜜感到讶异。
「不需要。」他把钞票往桌面一掷。
向亚蜜眼巴巴的想伸手去取,却被抱离三步远。「那是我的钱耶!」
「我给你。」
「你……给我?」是不是玩得过火了,他们非亲非故,「乐捐」?
拿老爸的钱她问心无愧,因为老爸本来就该养她,可是陌生人的money就拿得问心有愧了,搞不好是卖身钱。
「有意见?」
钱嘛!谁会跟钱过不去。「请问……我们很熟?!」
「你说呢?」龙断天用反问句阻止她不安份的手。
「爸……龙什么先生是吧……」
「龙断天。」
断……断天?「好霸气的名字,天能断吗?」有趣,有趣,可以打发无聊。
「你呢?」
「我?」她疑惑的抬指自己的鼻头,一脸无邪。
「名字。」
「喔!讲清楚说明白嘛!做人节俭是美德,但上帝造舌是为了让人表达,你这样不行啦!辜负了女娲娘娘捏土捏泥的美意……」
「名字。」
「咦!我没说吗?」她记得好像说了很多话。
「你认为呢?」
啧!这人上辈子一定是哑巴。「你问他呀!虽然名字不是他取的,但是我的生命和他有重大关系。」老爸好奸,居然在偷笑。
「我跟你好象也不太熟。」肩一耸,霍玉蓟置身事外。
哇咧!真想骂脏话。向亚蜜两腮一鼓。
「名字。」龙断天加强语气的的说道。
「你这个人真是不可取,对『小』朋友讲话要轻声细语,不然很吓人耶!谁看到熊张牙舞爪都会害怕的……」
「嗯哼!」她有怕吗?瞧她眉飞色舞地引开话题,她与「怕」字怕是早已绝了缘。
「不要随便乱哼,在台湾瞄人一眼都会被砍上十刀八刀,像你这样嚣张得无无天,一定有很多人想扁你,出门保险了没?记得带保镳。」
龙断天千年不化的冰颜染上笑意,她的确是个宝。「她,我带走了,没事别连络。」
「嗄?!不……不要啦!」向亚蜜以眼神向父亲求救。
而佯装无视的霍玉蓟看著企划案。「保重。」这句话是为龙断天而不是为她说,总要有人牺牲。
星期三下午四点二十七分六秒,他等著。
等著女儿几时玩掉别人的命;或是——退货。
天呀!天呀!天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救苦救难的观士音菩萨、普渡众生的慈悲妈祖,甚至是踩破龙宫屋顶的三太子、偷金丹的齐天大圣,过往神明张张眼,奴家正在泪眼哀求。
好固执的家伙,「名字」两个字就问了不下十来遍,说的人不累,她听得好辛苦。连带她出了霍氏企业,仍不放弃这个问题。
「有没有人说过你和粪坑的石头同臭?」
「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