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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

春色满园-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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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花满春勉强睁开酸涩的眼,满屋的黑暗映入眼里,她迷迷糊糊地笑着探手触一触他紧抿的唇,含糊道:“老萧,天未明鸡未叫,还不到时辰起床做事。”
  语毕,重又闭眼钻入他怀中。
  这小妞!萧逸不由失笑,老萧老萧,叫得倒是极顺口,却也只敢在半梦半醒间这么叫他,平日里定然是拍着马屁叫他九王爷千岁大人,或是萧大爷,嘿。
  他笑着,竖起耳来细听,门前那人并未走,还在原地踱来踱去,只是叹息之声却是没了。
  今夜月黑风高,在屋内瞧不见那人的影子,只是听嗓音知道是个男人。深更半夜跑来大姑娘房前转悠,必然不是好东西。
  萧逸攥紧拳头,森然的目光紧紧盯着门,只等那人推门进来或是破窗而入了,就上去拿下他。
  等了许久,那人也没动静,仍旧是脚步声来来回回,叹息声却也有幽幽地飘入了他的耳。
  不耐、烦躁,一齐涌入萧逸的心头,他冷冷地哼一声,自语道:“夜半无人时走来走去叹气,不是心里有愧疚就是恶事做得多了……”
  话未说完,门却被轻轻叩响了。
  “满春。”
  他听见门外那人低声唤道。
  是来找他的小春儿?这大半夜?一股火气自他胸臆间窜起。
  “满春?”那人又低声唤了一声,期期艾艾地叹一声气,重又叩响门板,试探地问,“满春你还醒着么?”
  废话!这样的大半夜谁不睡了!萧逸在心里大骂一句,仍旧一声不吭地搂着花满春,耳朵却竖起细听门外动静。
  “满春,你不开门我就踹了。”那人咬牙切齿地说。
  萧逸一怔,这句话的语气倒是极为耳熟,像是那茶馆的花立春。
  “谁啊,这半夜还来找我?”花满春被吵醒了,揉揉眼嘟囔。
  “像是你家兄弟花立春。”萧逸忽地邪邪一笑,伸手抚过她柔 嫩光 滑的颈,低声道,“我去开门。”
  他蓦地起了捉弄她的念头,不等她开口阻拦就掀开被子要下地去,长腿才伸出被褥去,已被花满春一把抱住腰。
  他低头看去,花满春杏眼圆睁,恶狠狠地瞪着他,初醒时的睡意全无。
  她又变回白日里那神气又泼辣的满春姑娘了。
  “不许出声,不许四处乱跑,不许有灯火。”她一把揪住他的领子,又补充一句,“我房里的那半支蜡烛还要撑到月末,不许给我点了浪费!”
  “听到了么,萧大爷!”她低声威吓着,萧逸有趣地笑觑着她,望着她急匆匆地跳下地去摸索着要去开门,好心地提醒:“中衣衣襟敞着,披件衣服罢。”
  花满春伸手一摸,被他解开的衣襟原先只是虚掩着,这一跳下地来,又敞开了,胸前光溜大露着,在寒夜里冷得窜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倏地,她的脸红到了耳根,只觉一阵阵的热烫泛上面皮来。
  萧逸的手掌抚摸过的地方还留着他粗粝的茧皮摸索划过的触觉,她的脸越发的红了。
  “快披好衣服,不要着凉。”萧逸见她愣在地上,沉声提醒道。
  花满春咬了咬唇,抓起床边椅上的外衣披上,随意地裹起自己,正欲走,又回头瞪了他一眼。
  她看不见他的身影,却能隐隐瞧见他那双细长的眸子一直在黑暗中看着她,像是带着淡淡的笑意,莫名亲昵。
  “满春!你再不开门我真踹门了!”立春在门外低吼,虽是压低了声音,在寂静的夜里还是显得极清晰响亮。
  “来了来了!”花满春走过去开门,一眼瞥见门外微光里立着的人,叉腰就骂,“你个死立春,不是夜不归巢就是夜半扰人,你这是活得腻烦了么!”
  若在往常,立春早就跳起来与她大眼瞪小眼闹一回,今天却一反常态,长叹一声抬头看她:“满春,我睡不着。”

  承诺

  半梦半醒之间被人吵醒着实是可恨,若是换了隔壁屋的老赵,或是伙计小周,花满春早就怒目相向叉腰大骂,可惜,眼前这唉声叹气杵在她房门外的是她一母同胞的兄弟立春,她不舍得骂。
  “满春。”他又叹气,无奈地嘟囔,“我睡不着。”
  说着,抬头向漆黑的屋里张望下,讨好地商量道:“满春,满春,我和你一块睡……”
  “不要。”花满春斩钉截铁地拒绝。
  萧大爷可还躺在她床上,她不想被立春捉住了把柄笑话她。
  立春愕然,她的拒绝太过决绝,他有些恼:“以前我说要和你一块睡,你都说好……”
  这话一说出来,花满春心里一惊,忙朝他使眼色:“哪有?”
  糟糕了,可莫要给床上那大爷听见了才好!
  夜黑风高的,哪里能瞧见她的暗示,立春眉头一皱,一把捞过花满春的手腕牵住了,仍是像小时候一般拉扯着就往门里走。
  “走走,我要听你唱曲儿。”他辗转反侧不能入眠,此时总算有了点兴致。
  花满春慌慌张张甩开他的手,惊跳回屋内握住两扇门,讪笑道:“立春,我倦了,不跟你玩,等明早唱给你听罢。”
  说着,伸手去要将两扇门掩上,谁知立春已经一脚踏入门内来,膝盖一弯,抵住那门。
  “满春,满春,我是真睡不着。”他伸长双臂撑住门不让她关上,声音有些懊恼。
  一个在外往里推,一个在里往外推,花满春力气不比立春,明显地败下阵来。
  “你睡不着可以出去找姑娘么!”她蓦地松开手,咬牙跺脚,“先前也不见你夜夜归巢,不知道哪里去风流快活,今天也出去不好么?”
  话音落,门哐当一声往里推开,立春大步跨进来。
  她的话说得带了些责怪之意,立春听了半晌无语,默然片刻,又不死心地绕过花满春再往里走:“哼,我今天还就想躺这儿不走了!”
  他是在闹别扭,若在平时,花满春会好言好语劝劝,嬉皮笑脸地同他说笑几句,定然能打发他,可此时此刻,此情此景……
  “这你就不必想了。”在床上看戏看了许久的萧逸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屋内响起第三人的声音,立春吓了一跳,却又立刻镇定下来。
  “满春?”他忽地笑了,晶亮的眼转向一旁的花满春,轻轻推开她拉住他胳膊的双手,以一种不知是幸灾乐祸还是惊喜万般的语气低声道,“啊,原来是这么回事。”
  花满春嘿嘿干笑几声,长叹一口气,认命地摸索着走到床边去,在床沿老老实实坐下。
  身后有一双结实的长臂伸过来搂住她,萧逸将她重又揽进怀中,温热的胸膛靠近前来贴住后背,她低低地喟叹一声。
  屋内忽地一片寂静,三人都不开口,立春怔一怔,走回门前轻轻将门掩上,花满春隐约听见他嘀咕了一句:“啧,不小心捉奸在房。”
  那话是隐隐带了笑意,听来像是极得意,花满春懊恼地抚上自己火热的双颊,垂下头去。
  捉奸,捉奸在房,她这一回可真是丢人丢的大了。
  在暗夜里听得嘶的一声轻微响,是立春划着了火折子,光影移动间,他伸手去扶住桌上的那半支蜡烛,毫不心疼地点亮了它。
  顿时,略略昏暗的光遍及屋内各处,微微照亮了满屋的事物,桌、椅、床、仅着单衣的立春,以及那一对衣衫不整的男女。
  在微弱的烛火中,立春扫一眼双颊遍布红云的花满春,忽地嗤一声笑了:“满春,你也太不成器了,好歹也是这胤城内有名的画匠探花郎……”
  “立春!”花满春又羞又恼,连忙朝他使眼色,咬牙切齿的神情在立春看来大抵可作如下解释:花立春,你再敢笑话我,我便去找扶苏姐姐告状,将你的画像送与每个来沽酒的美姑娘,如此这般。
  他确实是有些忌惮扶苏的手段,只好点点头,将那火折子往桌上一抛,拉了床前的桦木椅子坐下,抬头向床上望去。
  “果然是你。”立春笑嘻嘻地翘起二郎腿,眼里带着莫测的笑意望住花满春身后的男人。
  萧逸敞开了衣襟,露出结实健硕的胸膛,却也懒得去整理,目光沉沉地对望过来。
  两人傲然相视,既是较量,又是打探,萧逸心里微微惊讶,这小子其实不怕他。
  不能说是惺惺相惜,两人却极有默契地各自冷笑了一声。
  “九王爷还真是不将我家满春的名声放在眼里。”立春冷冷地开口,他的脸色极冷峻,是花满春从未见过的严肃。
  萧逸面色沉了沉,他没忘记先前听到的那句话,花立春这小子说,以前我说要和你一块睡,你都说好。
  他心里极不爽快。
  “你家?”他冷笑,双臂一紧,低头给了在他怀中扭来扭去的花满春一个警告的眼神,又抬起头来傲然道,“春儿跟了我,早就是我的了。”
  跟了他?花满春身体一僵,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她怎会不知道?
  果然,立春冷冷哼一声斜眼笑觑着他:“春儿?叫得倒是很亲热,可惜我怎的不知道满春什么时候跟了你九王爷?”
  “你九王府是来我们这迎春客栈下过聘了,还是八抬大轿抬她过了门?”立春双臂抱在胸前,目光清冷,灼灼地望过来,萧逸不知为何竟一时语塞。
  堂堂九王爷,权倾天下无人能及的摄政王爷,此时却怔在当场,半晌才极不情愿地沉声道:“她不愿跟我回王府去。”
  说罢,细长的眸子眯起瞪了身前的花满春一眼。
  立春微讶,转眼去看花满春,她干笑着别开眼去嘟囔:“立春还没娶妻生子,我不想……”
  她还想多攒些银子,多陪立春一段时日,待他成家立业了,再为自己打算。
  萧逸了然,啼笑皆非地抬头望向立春,却见立春面色极凝重,眼神闪烁着不知道在盘算些什么。
  昏暗摇晃的烛光之中,他看见立春抬起眼来与他对望片刻,忽地轻轻一笑。
  那一笑甚是神秘,像是已胸有成竹的模样,立春一改先前的厉色,笑吟吟地以指轻叩桌面,问他:“九王爷,你我做个交易如何?”
  “要看什么交易,人,还是物。”萧逸沉吟下,笑道。
  两人都是聪明人,哪里还需要多说。
  “好说,九王爷但取你所要,我么,到时候只求王爷允我一事。”立春仍旧是笑着,面上掠过一丝怅然之色。
  他花立春从不做赔本买卖,既然是要将手头货物售出,也还是要保全一切才好。
  “此事有关何物?”萧逸心头有些明了,却还是抿了抿唇问道。
  “与那待售物件有关。”立春忽地换回了嬉笑的神情,拍着胸脯低声道,“算不得我花立春不信你九王爷,但只求个保证,我也好安心。”
  “你说,一定照办。”萧逸面色肃然,显出几分真挚来。
  花满春在一旁听着,满头雾水,张了张口要插一句嘴问问,被立春横来一眼,立马闭口静听。
  此时,见立春将要说出向萧逸求得之事,连忙竖起耳朵来听。
  “噫,九王爷果真是豪气之人,答复得这般爽快,我都不大好意思说了。”立春嘻嘻笑着,又上下打量他一回,忽地拍手笑道,“等我哪一天愿意说了,就去九王爷府上与你细说吧。”
  说完,伸手入怀,自单衣内里贴身处取出一方白布来往桌上一拍:“成交!满春你就带走罢!”
  花满春惊得跳起来,从萧逸怀中挣脱开跑下地来,一把揪住立春的衣襟,杏眼瞪得如铜铃:“花立春!你这是把我卖了?嗯?”
  相依为命数载,就这么寥寥几句,便将她卖给别人了?花满春气得火冒三丈,直跺脚。
  立春不挣扎反抗,仍是嘻嘻笑着由着她将他推搡着,踢打着。
  萧逸束起衣襟下床来,取了那密密麻麻写了蝇头小楷的白布来细看一回,蓦地笑了:“好,成交,你要说的我都知道了,我都同意。”
  保她衣食无忧,一生顺遂,平安康乐。
  “我拿满春做赌注,赌一把,希望九王爷能做到。”立春说着,低头抱怨道,“满春,满春,不要再拉扯了,我这衣服再被你揪着,就要破了。”
  花满春愤愤地瞪着他,眼圈有些红:“破了就破了么,反正你都急着要把我卖掉,你个死立春!哼!”
  “破了还要花银子再买不是?乖乖的,松手,松手……”立春强笑着,伸手去剥开花满春捉紧了他衣襟的十指。
  “松个屁!”花满春恼得粗话都冒了出来,“你都把我卖了,哪里还没有银子买新衣裳?”
  立春怔住,半晌,低下头揽住花满春单薄的双肩,低声道:“满春,满春,你跟着九王爷去了,我也好放心,你莫要担心我,我有了九王爷做姐夫,哪里还愁娶不到媳妇生不了娃娃?”
  他说这话时,面上的神情极勉强黯然,萧逸看在眼里有些惊讶,却又琢磨不出是为什么,便将这疑惑先压下了;只一瞬间,立春又换回了嬉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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