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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

世有红妆 作者:苏南生(晋江2014.01.10完结)-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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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这时山路上出现了一辆拉山货的马车,刘付新月忙拦下。马车带着几个人往山下小镇的医馆里送去。
  大夫诊治过后,擦着额头上的汗,心有余悸地说:“好在这姑娘命大,要是晚来一点点,就算是华佗再世,也无力回天了。”
  “那她什么时候能醒?”顾均成着急地问。
  “这个不好说,她若是能醒得来,自然就醒了,如果醒不来,我也无能为力了。”大夫说。
  “都怪我,如果不是我怂恿她出来,也不会害她成这样。”刘付新月自责地说。
  “好了,这事也不能怪你,我也有责任。”顾均成说。
  “我去开点药,待会你们给姑娘灌下去,随后的事,听天由命了。”大夫说。
  “谢谢大夫。”顾均成忙致谢。
  锦初并不知道,自己这一昏,就是好几天。她觉得自己像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里一片金色,金色下面是一座桥。她站在桥的这一头,而桥的另一头,是她的父母。她的父母手挽着手,笑着对她说:“孩子,来,我们一起走,去那个没有痛苦,只有快乐的地方。”
  锦初不知不觉地就踏上了那座桥,慢慢地往前走去。眼着离自己的父母越来越近,她感到好欢喜,这时刘付慕年的声音却从后面传来,“阿初,回来,回到我身边,阿初!”
  锦初站在桥的中间,迷茫了,她看了看父母,又看了看刘付慕年,说:“少帅,我爹娘在那呢,他们说要带我去没有痛苦,只有快乐的地方,我想去。”
  “阿初,不要去,你去了我怎么办?”
  “你怎么办?我跟你又没有什么关系,我管不着你怎么办。”
  “不是的,阿初,你是我的妻子,如果你走了,我就只有痛苦,没有快乐了。”
  “是吗?”锦初摇摆不定,一下子看看这边,一下子看看那边。
  “阿初,如果你不回来,我就从这里跳下去。”刘付慕年说着,作势要往桥下跳。
  “不要。”锦初惊呼,陡然睁开眼睛。
  原来是梦一场。她喘着气,愣了好半晌。窗外一弯明月幽幽,哪里有刘付慕年的影子?倒是刘付新月,一听到她的声音,立时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这样三番四次地耽搁,原本四五天的行程,生生是拖了差不多大半个月。这天下午,三人终于踏上了这片名叫板烂屯的地方。从地图上显示,只要翻过眼前这座山,应该就能找得到刘付慕年的军队了。只是,一个多月以前,他在板烂屯,那么,一个多月以后,天知道他还在不在?
  刘付新月心里没底,锦初心里没底,只有顾均成是坦然的,好像一点也不担心。直到遇到了一队的敌军,几个人才确定,刘付慕年一定在附近。可他们来不及思考那么多,因为,那些敌军在关口设了关卡,巡查过往的人员。
  三人伪装成难民,跟在村民后面。眼看就要顺利过关了,刘付新月却和卫兵起了争执。原因就是刘付新月小姐脾气又犯了,不肯让卫兵搜身,直骂卫兵的手脏。锦初和顾均成只好返回去劝刘付新月,可她却怎么也不肯妥协,卫兵也来气,嚷着非扒了她的皮不可,拉拉扯扯的,刘付新月的包袱就扯开了,里面掉出衣服来,散了一地。
  锦初和新月急忙蹲下去捡,顾均成则对卫兵陪笑又赔罪。卫兵的火气这才平了一点,他瞅着两个姑娘,目光一闪,喝道:“慢着!你!你手上拿的是什么?”他指着新月说。
  新月把手枪藏在身后,紧张得要命,嘴里却在说:“没什么。”
  “拿过来!”卫兵断喝。
  “不!”新月固执地说。
  “他们是乱党,抓住他们!”卫兵迅速举起枪,大声喊着。
  说时迟那时快,顾均成把两个姑娘往旁边的草堆一推,自己飞身扑过去,把卫兵的枪夺了下来。更多的卫兵围了上来,顾均成回头冲她们喊:“快跑!我给你们殿后!”
  万般无奈,锦初只好拉着新月,往路旁的小树林里跑去。身后有咒骂声,还有枪声。走在前面的新月忽然踩空,整个人往前倒,锦初惊呼着拉住她的衣袖,岂料惯力太大,连自己也往前倾,两个就这样,顺着坡往下滚,直到被一棵大树挡住,才止住了势。
  锦初摸着被撞疼的脑袋,爬起来扑到新月身边,着急地问:“新月,你有没有怎样?”
  “没事。”新月勉强一笑,从地上爬了起来。
  锦初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毅然决然地说:“新月,你先走,我去引开他们。”
  “不行,嫂子,你是我带出来的,我不能丢下你不管。”
  “听话。”锦初厉声说。
  “不,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没有办法向哥哥交待。这件事本来就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拿着枪,也不会搞成现在这样,如果非要引开他们,那也应该是我。”
  “别说了,来不及了。听我的,我引开他们。”锦初站了起来,转身往回走。
  “已经来不及了。”新月说,“你听,前面和后面都有枪声。”
  锦初仔细一听,果然另一边也有枪声响了起来,真是前有儿狼后有虎,除了等死,别的法子,再也没有了。新月也站了起来,把手枪拿在手里,面容变得沉重,屏息凝神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八章

  几个的卫兵忽拉地拨开树丛,持着枪出现在两人面前,新月二话不说,本着打一个够本,打两个赚了的心态,把枪对着卫兵。
  “慢着,二小姐!少夫人!我们是少帅的人。”其中一个人喊了起来,并示意大家把枪放下。
  刘付新月眯起眼睛,怀疑地看着眼前的这个人,不认识。锦初也以同样的表情看着他们。
  “二小姐不认得我们,可我们认得你啊,我们听到这边有枪响,所以才赶了过来,没想到竟是你们二位。”
  刘付新月把枪放下,“快,你们去顾均成给我救出来!”
  很快,顾均成就被救了出来,他已经身受重伤,好几处被子弹打中,幸亏伤的都不是要害,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几个卫兵把他抬回了驻地,请来战地医生替他治疗。
  历经了重重的磨难,几次死里逃生,她们到底还是找到了刘付慕年的驻地。这段日子对于她们来说,是一段不可磨灭的记忆,却又是学会成长的一个捷径,两个姑娘不胜唏嘘,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热泪盈眶。
  刘付慕年是次日上午才回到驻地,他带着另一阵人马夜袭桐棉山,把敌军打了个措手不及。一众人拥着他回了驻地,早已有伙夫提前准备好了简单的庆功宴。
  锦初和新月在空地上搭了个灶台给顾均成熬药,两人听到动静,愣了愣,回过头望去。
  刘付慕年下了马,有人把马牵了去。
  “哥哥。”刘付新月激动得什么都不管了,一头扑进刘付慕年的怀抱,眼泪立时就流了下来,“哥哥,差一点,我就看不到你了。”
  锦初转过身,定定地看着他。来之前,她反反复复在心里拟好了许多的话想要对他说,可如今真的见面了,却又恍如隔世,只剩感动。
  刘付慕年先是惊诧,随后回过神来轻轻地推开新月,往前站了一步。两人定定地站着,像是隔了千年的时光,跋山涉水,只为这一眼,千言万语都已经不重要了。
  良久,他的脸才有一丝表情,却是咆哮地质问:“谁让你来的?!!”
  “你,不想见到我?”锦初试探地问。
  “说!谁让你来的?!!”刘付慕年置若未闻,依旧咆哮。
  新月见状,心知不妙,忙着领罪:“哥,是我带着她来的。”
  刘付慕年转过身,怒浪滔天:“把二小姐带下去,给我军法处置!”
  几个卫兵听了,面面相觑,站在那里犹豫着不敢动。任谁都知道,少帅是一时冲动。
  “少帅!你干什么?”锦初怒了。
  “干什么?这是什么地方?谁允许你们随随便便地闯进来?你们吃了豹子胆了?”
  “罚就罚,死我都不怕了,还怕你不成?”新月满是不服气。
  “少帅,你不用罚她,是我自己求她带我来的,要罚你罚我好了。”锦初挡在新月面前。
  “哥,你怎么能这样,你知不知道,嫂子她为了来找你,差点连命都丢了。好不容易我们来到这里,你却这样对她,你还有没有良心?你对得起谁呀?”
  “那是她自找的!没人逼她这么做!”
  无情的话从刘付慕年嘴里蹦了出来。锦初咬着唇,一颗心冰凉冰凉的。她笑,笑得无奈,笑得悲怆。自己是个笑话,是个傻瓜,他不在乎自己,又怎么会在乎自己的生死呢?她在他的心里,终不过是个过客罢了。
  “哥,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呢!!”新月还在替锦初抱不平。
  “这里没你说话的份!滚一边去。”他黑着脸骂新月,随之走到锦初面前。锦初昂起头,傲然地望着他,像一朵盛开的荆棘花,越是流泪越要昂望。刘付慕年盯了她半响,突然猝不及防地把她杠了起来,转身快步往屋内走去。
  身后将士一片欢呼。
  刘付新月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忽然别过头,抹去眼角的泪痕。
  刘付慕年快速地回到屋里,把门踢上,动作很是粗鲁,像破絮一样把她往床上摔去,一点怜香惜玉的心思都没有。她蹙眉,表情有些困惑,猜不透他的想法。他的表情太过凶狠,仿佛她就是他手中的一只蚂蚁,轻轻一捏就了无尘烟,让她觉得害怕。
  刘付慕年二话不说就上去剥她的衣服。她有些惊恐,一面躲一面喊:“你想要干什么?”
  “你说我想要做什么?你千里迢迢来到这里,不就是为了这个吗?”他讥讽地说,手下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的迟缓。
  她即使再笨,也听懂了他的意思,这句话彻底地伤到了她的心,一阵阵地痛。她一用力,狠狠地甩开他,扬手想要给他一个耳光。他捏住她的手,冷笑,“怎么,我说错了?还是被我说中了心事,觉得难堪?”
  “既然你不想看见,我回去就是了。”她昂着脸,愤怒无比。
  “来都来了,再说这种话,不觉得虚伪吗?”他依旧冷笑。
  “刘付慕年,在你眼里我就是这种人?我纵使有千般不好万般不好,可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她还想质问,可转念一想,又沮丧,又无力,只觉得太累了,她再也撑不下去了,“算了,跟你这种人说,说得再多也是浪费唇舌。”她又怔了怔片刻,恍惚地道,“我以后,再也不会做这样的傻事了。我很抱歉,连自尊都丢了。”
  于是,她从床上挣扎起来,起身往外走去。
  “走是吧?”他的声音没有起伏。
  “是。”她也努力让自己显得平静。
  “我安排几个人护送你回去吧。”他说。
  既然他想维护自己的面子,随他好了。她轻声地回答说好。
  这就是她历尽了九死一生换来的结果,她说不上后悔,说不上悲伤,只觉得可笑。自己就像是那只飞蛾,明知道有光的地方,就是死亡的尽头,可仍是毫不犹豫地扑过去,只为心中的那一点执念,痛过就好。痛到极致,也就麻木了。
  刘付新月小心翼翼地把药灌到顾均成的嘴里,他还在昏迷中,眉目虽冷峻,却也不见往日的拔扈。小姑娘第一次对一个男人如此上心,觉得新鲜又好玩,还有一些说不出的感觉藏在潜意识里,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
  药汁从他嘴角流出来,她仔细地替他拭去,温柔得连自己都觉得惊讶。
  太不像自己的风格了。她惊叹,内心却莫名地欢喜,她喜欢这种感觉。
  “新月。”锦初走了进来,轻声唤着。
  “嫂子。”新月欢快地回答,把药碗搁到桌上。接着又有些担忧地说,“你脸色不太好,哥哥没欺负你吧?”
  “没有。”她摇头,“新月,我要走了,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你要走了?”新月诧异,“你要去哪?哥哥他还在生气啊?他这人就是那样,表面上凶,其实不是的,你别被他一气,就一走了之,这一定不是他的本意。”
  “不管他出于什么原因,既然他不想让我在这里,那我就走,何苦招人嫌弃?”
  “嫂子,我们好不容易才来到这里,你们就不能好好谈一谈吗?”
  “新月,你别劝了,你能不能帮我照顾好哥哥?我唯一不放心的,就是他。”
  “可是……”小姑娘迟疑着,“他醒来,要是见不到你,我怎么跟他说?”
  “你跟他说,我回家等他,他会知道的。”
  “嫂子……”新月还是觉得不妥,“要不,我再去跟哥哥说说。”
  “不要,新月,我什么没有了,好歹,留给我一点尊严吧。”锦初握紧新月的手。新月只觉得她的手冰凉,“嫂子,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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