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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意萌-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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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咬金打断他的自得其乐。
  “很抱歉,我不给你这个殊荣,我不允许你这么唤我。”捂着发疼的鼻,她的嗓音因赌气而显得闷闷的,“我决定不要你了,反正你从踏进门来就这么指控我,我就顺了你的心意、扎扎实实地当一回无情人。放手啦——”
  “咬金,你不可以不要我……”他抱得更紧了,似乎因那句“不要你了”而慌了手脚,完全没留意到他的力道已经抱疼了她。
  “为什么不可以?你都可以缺心少肺地待我,我做什么掏心挖肺还你?!”真当她是软柿子就欺负得彻彻底底吗?
  反正只要忽略了心底微微泛起的疼痛,只要人前人后装做无所谓、不在乎的模样,总有一天,她一定能做到现在嘴上说的这番话,一定能的。
  “……不可以不要我,我会乖、会听话,不会吵闹,再也不贪嘴要糖吃,别不要我……”
  “你要不要精糖关我何事噢!”她被狠狠揉压在他的胸坎,后头一长串的护骂字眼也被堵了回来——因为她的唇被迫贴在他的心口,吐纳着他身上的淡淡梅香。
  “别不要我……”
  他的声音可怜兮兮,几乎让她产生了罪恶感……
  什么嘛,是他先不要人的,凭什么用这种语调、这种口吻,让她真的开始错觉是她无情无义弃他而去?
  怦怦、怦怦……
  他的心跳有些急促,虽然说话的速度断断续续像口吃,但是心跳声却骗不了人,他在紧张。
  那句“我会乖、会听话,不会吵闹,再也不贪嘴要糖吃”的哀求,有些耳熟……呀,是了,她听过这句话,之前在梅在别院赏梅时,有个被卖入梅庄的娃儿就是这股吵着要娘的。程咬金抬起了眼,觊向他,他虽闭着双眼,但眉峰间蹙积了座小山,坏了原本睡着时该有的安详容颜,几乎是同一时刻,她又想起了好些日子一肘,她与吞银、含玉一块闲聊的话——是呀,换做我是梅舒城,要嘛就卖了另外三个拖油瓶以求温饱,要嘛就买条绳子,勒死小的先,再上吊自尽。
  当时她虽有几分笃定梅舒城动过这两个念头,可毕竟从她认识梅庄四兄弟开始,他们便一直给她一种兄友弟恭的感觉,加上梅舒城宠弟弟的行径在金雁城都不晓得被当成多少回的说书题材,一点也毋庸置疑,但为什么……她竟将小小的梅舒心与那名梅庄别院买进的娃儿脸孔融合为一,他哭着、叫着,却唤不回亲人回头一瞥……
  难道真被吞银猜中,梅舒城曾经卖过三名稚弟?
  所以,他会这么害怕她不要他?
  可是若他真的害怕,为什么又做着会将她批得更远的蠢举动呢?
  “希望别人别不要你。那么你就别净做些让人必须不要你的事情。”良久,程咬金轻叹。说来饶舌,迫使她选择改嫁他人的,迫使她必须心死舍弃掉他的,最主因都是他呀!
  “我做了什么让人必须不要我的事情?我所犯的错,只是我不够贪心吧……”他渐渐松放了手劲,但仍将她搂在怀里,隔着薄薄的丝衾,两人贴嵌得密合,“我喜欢你,也想要你…可是我不敢太贪心,因为一旦贪求到了让你生厌的地步,你衣袖一挥,说不要我就不要我了,那我该如何?”
  若他被她给养撑了胃口,而她又断然收回所有,他……根本不敢想像那样的情况。
  “这是你心里的疙瘩吗?”她问,没再挣扎要离开他身上。
  梅舒心睁开眼,眼底有着被看穿的片刻怔然。
  “是吗?”她又问了一次。
  梅舒心苦笑,点头。也知道她猜出了端倪。
  “本来以为那时年纪小,对于被舍弃的记忆会淡忘……可是,没想到我记得这么牢,我二哥、三哥多少也被这事给影响着……”不管她听得懂多少,他没打算从头提,只是断续说着自己的心境,“大家嘴上不说,怕大哥内疚,毕竟我们能体谅他那时背负的压力和处境……应该要忘记、努力要忘记,但越是这么提醒自己,反而越是记得深……我大哥有时总不明白为什么我不贪心向他撒娇地要求更多,我懂他想藉此弥补我,可他不知道,我是因为不敢要,我要做一个既听话又乖巧懂事的小弟,做一个让他永远都不会兴起念头要将我卖掉的好弟弟……”
  “你认为不贪心,才能使你拥有这些?”
  “不是吗?”
  “这也是你讨厌吃糖的原因?”
  两、三声轻笑牵动着伏卧胸口的她。“你没办法想像,当你开开心心尝着这辈子头一回吃到的糖饴,那颗糖竟是要诱哄着将你带去别人家当螟蛉子,那糖,吃起来是苦的。”
  梅舒心说得像呓语,加上此时缓缓闭合的眸,若不是他语意中有着太多心酸,她会误以为他在说着一场无关痛痒的梦境。
  程咬金静了静,突地伸手在腰带间摸索,无意间磨蹲着两人相贴的身躯,引发令人难以忽视的震颤,而玩火的人浑然未觉。
  好不容易,她从腰带里摸出一小方包巾,取出某样东西。
  “嘴张开。”
  “……不行……嗯……”一张嘴,暧昧的呻吟声就会压抑不住地滑出喉头,很羞人哩。
  “在想什么龌龊事?嘴张开啦!”粉掌带着娇斥意味地打了个响亮亮的掴掌,力道虽不重,但已达到教训人的目的。
  “嗯呀……”乖乖顺了她的意,梅舒心松开紧合牙关,才逸出一声轻吟,随即一颗酒糖塞入他嘴里,在他吐露埋怨咕哝前,她的唇也跟着覆了上来。
  糖香、酒香、胭脂香……
  “这样,糖还会苦吗?”她拉开两人唇间距离,问道。
  “好像还有一点苦苦的……”勾回她的红唇,继续张口将她吃进嘴里。从她檀口中汲取更多甜蜜。
  明知道他是故意,她还是允了他的孟浪。
  糖不苦,真正的苦是回忆、是心境;而现在糖的甜,真正甜的却是心。
  “不要了……”她知道酒精快化了,接下来弥漫在两人之间的会是丰辣辣的酒液,她蹭着手掌想离开。
  梅舒心扣着她的螓首,咬破了只剩下薄薄一圈的糖衣,霎时,酒气散了开来。
  甜甜辣辣,那是爱情的滋味,搅和在一块,竟异常地合适。
  “咬金……你这样算不算不同我赌气了?”
  “当然赌,不过我要等到冬月再来发脾气,否则你现在这模样,吵也吵不起来,我才不白费唇舌。”
  “你现在这模样,我也吵不起了……”红扑扑的脸蛋,被他吻得艳红的唇瓣,怎么看都诱人,只想抱着她,再战一回唇舌纠缠。
  “别再来了……”她无力呻吟,伸指抵住了凑上来的唇。
  “嘴酸噢?”
  “少罗唆!”
  她的欲盖弥彰,换来梅舒心的笑,并且重新枕回她的手臂上,像头被豢养的听话睡猫,等待主人下一回的娇宠。
  “咬金,你要待我好噢……”他顺着睡势,噘起唇就在她颈上偷个小吻。
  “我待你很好了。”是他自己老是将她的付出视为理所当然。
  “要更好一些……”
  这回她没答腔,过久的沉默让梅舒心不安地睁眼瞅她。
  “是我太贪心了……所以你生气了?”他问得很小心,像是只要她一点头,他就会随时钻进牛角尖里去忏悔反省。
  程咬金的眸对上了他,以前怎么从来都没有发现……发现他的眼眸中藏了多少的不安和惶然,她给予他的,全是她自以为是他所要的,然而他真正想要的,却从没有一回敢大声要求。
  “咬金……”
  “对我,你可以贪心一点,不用跟我要多一些的我,也不要我待你更好一些,你可以更贪心。”她轻声说道,姑娘家脸皮薄,一句话说来已是红了芙蓉双颊。
  “更贪心下去就不得了了……”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给不给?”
  她坚定的眸光鼓励着他,让他好像不要求就对不起她似的。
  “我要全部的你,也要你待我最好最好……你允不允?”他又问得更谨慎,即使她眼神温柔,让人能一眼看穿少女怀春的情意,他仍怕她的拒绝。
  “我允你。”
  简单三字,没有迟疑。
  这是梅舒心头一次尝到了心底泛起的甜意,好似方才那颗酒糖的滋味这时才开始在嘴里扩散,好甜、好甜……
  他笑着闭上了眼,在她身畔觅得舒坦位置,丝衾底下的手却寻着她的柔荑,贪求地扣握着她的指节。
  也许,今年的梅月,能再见到两条相伴的身影共游雪景;也或许,两人一手一根画糖棒,边走边吮、边吮边吵。也可能,只消一颗酒糖便已足够了。
  只不过,那样可听不到吵嘴的声音噢,嘻。
  尾声
  番外篇——真相程含玉的心情很恶劣。
  虽然外在表情平静无波,状似悠闲地在金雁城最富盛名的茶楼里泡茶嗑瓜子,内心却波澜汹涌,灌入嘴里的龙井香茗怎么也浇不熄心底的烦躁。
  “玉主子,品茗不是灌酒。”同桌而坐的程铢重新替程含玉斟满了茶,见他一杯接着一杯,完全没去品尝杯里澄黄玉液的甘、甜、香,忍不住出言劝道。
  但程含五的反应只是很淡很淡地觑了她一眼,又大口灌下她斟妥的茶。
  程铢无力暗叹,又倒满杯中的茶水,才放下茶壶,继续剥瓜子肉供他食用。
  方才,她正在房里替主子整理那一箱箱由曲府送回来的衣物时,就见玉主子进房来找人,她随口应了句“主子同四爷一块往糖仓去偷糖吃了”,结果,她就被一脸不悦的玉主子给拖出府来陪喝茶、嗑瓜子。
  任谁都瞧得出来程含玉的心情恶劣。
  “他究竟还要在程府死赖多久?!”
  句子里的“他”没指名道姓,可程铢就是知道他在骂梅庄四当家梅舒心。
  “铢儿不知。”
  “不是有派人送信到梅庄,请他们来带人走的吗?”程含玉口气很平稳,平稳到十分不寻常,扣握在杯上的指节却浮现青筋。
  “梅庄那边有回信了。”
  “回些什么?”
  “梅大当家请我们好好照顾梅舒心。”话一说完,程铢便听到了类似低狺的诅咒,也从那张和程咬金相同的脸孔上看到了全然迥异的神情。
  记得主子看到梅大当家的回信,只是轻轻牵起笑,答了声“知道了”,模样煞是可爱又期待,而眼前这张一模一样的脸孔上,却只写着愤恨及不满。
  “梅在人都是这般无耻吗?!”竟然好意思让自家人白吃白喝白住白睡地在别人家叨扰,不赶快来拎人回府去好生教训一顿便罢,还吩咐他们好好照顾那头色猫,天理何在?!
  “铢儿也不知。”这问题她要怎么回答呀?她和梅庄人又不熟。
  “啧!”继续观茶浇愁。
  程铢摸了瓜子再嗑,“不过我瞧主子心情很好哩,有四爷相伴,她看起来相当高兴。反正四爷现在也不忙,上程府做客刚刚好,总胜过主子以前这些时候都会犯起相思来得好吧。”虽然主子犯相思不会犯到茶饭不思的惨境,但心神不专总是事实。
  “我看最高兴的人莫过于梅舒心了!镇日藉睡装疯,净朝咬金身上黏!”咬金那丫头也真是蠢,嫩豆腐被吃得干干净净还浑然不自觉。
  “反正主子和四爷两情相悦,这也不是太坏的事,改明儿个让四爷快些找人来说媒,这样对主子也有个交代。”
  “想娶咬金?”程合玉挑起眉峰,若说惊讶没有,说不屑倒是清清楚楚挂在眉边,“等咬金五十岁后我就考虑让他娶!”
  这句话,不是玩笑。
  “玉主子,那还要好几十年哩。”
  “嗯哼。”
  “您不会是故意不让主子嫁吧?”程铢明知故问,看程含玉没否认,她再问道:“从以前开始,我就觉得您对主子很独占,独占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也因为这样,您非常讨厌四爷,是您觉得四爷在同您抢主子,是不?”
  不用他答腔。光从他现在的模样她就知道他是。
  “不过有件事铢儿好生困惑,您、银主子和主子三人就像是同一个模子印出来似的,主子很公平地待您俩都好,可您为什么独独对主子好,对银主子就差了那么一点?”嗑完了瓜子,她开始剥花生壳。
  程含玉接过她送来的花生仁,“我喜欢在旁人眼中,看到自己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您本来就是呀。”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谁也不能取而代之呀。
  “你是最没资格这样说的家伙之一。”程含玉只投给她一个颇不以为然的眼神。
  “您为什么这么说?”程铣有些慌了。被主子这么一点名,好似她曾在无意间犯下什么大错样。
  “你常常将我和咬金搞混。”扣下罪名。
  “那是因为您和主子长得一模没两样,铢儿有时一忙,揪错了人,这……这又不是人家每回都会犯的错误……”虽然一年里会发生个五、八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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