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若浮云+番外 作者:无忧可琪(潇湘2012.8.4完结)-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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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秋心道了声谢,塞了点碎银与他,那小民开始还执着不收,但在素秋心的恳求下,还是收了,道了声‘谢’,便低着头笑眯眯的走开了。当下无话。
——百里香
重元把玩着手上的羊玉扳指,眼神放荡不拘,时不时的同走过路过的良家妇女挤眉弄眼,眉目传情。
念奴站在一旁,看着自家公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她是他的丫婢,自懂事以来便伺候他。对重元的喜好可谓是了如指掌,但对他的品行却是拿捏不准的。
怎么说呢?自家公子年岁同自己差不多,都不过13~14岁的人,只是别看自家公子年纪轻轻,却不知他‘大有作为’;自家公子最大的喜好便是逛妓院,看美女,那些个不要脸的女人见自家公子年轻俊朗,又有地位,便一个个的蜂拥而上,通通都想着法的往自家少爷身上扑,整天想着把自家少爷如何让如何拐上床,气得家里人派人去抓,可抓回来后没多久,自家少爷便又会去见他的“红颜知己”。家里人都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就像她现在这样。
不过唯一庆幸的是自家少爷虽然看似对她们情有独钟,视若珍宝,可是少爷的兴味不曾超过一个月,目前也没有人到过一个月,基本上玩过之后还去找的寥寥无几。
当然,自家少爷也是有优点的,那就是他很聪明;具体说不上来,但是自家少爷的确很聪明,否则怎么每次被抓回去后又能逃出来呢?
“少爷,我们何时回去?”
“回去?开玩笑,才来多久?妓院都还没逛几家呢!我可是听说大宋国有不少美人呢!”
“您又要逛妓院啊?”念奴不禁抱怨道,倒不是她死皮赖脸要更着去,只是这万一跟丢了咋办?所以她只能女扮男装,进去同那些风尘女子周旋。
“怎么?你有意见啊?”看似是在寻问她的意见,实则是在说:你敢有什么异议?
于是他又开始寻找佳人了,视线到处乱瞄。
忽然,一个小身影进入了他的视线,还是个小女孩,模样倒是挺标致,尖尖的下巴,好一张标致的瓜子脸,唇红齿白的,尤其是那对水眸子,甚是动人。
他貌似来了兴致,丝毫不知道不知道念奴现在在想什么。
念奴不得不佩服自家少爷,感叹道:真是放远千里望去,老少通吃啊!
素秋心感觉到脸畔那火辣辣的目光,心里暗骂了句“流氓”。面上却强装着若无其事的选了张饭桌坐下。对付这种人不理他是最好的方法。
不理他?是真的毫不知情还是装出来的?他嘿嘿坏笑,她算是吊足他的胃口了。于是直径起身走向她。
素秋心知道自己对面坐的正是刚刚被她暗骂“流氓”那人。不过她继续沉默着,好似这饭桌上只有她一人,其余的都是空气。
见她吃得精精有味,阿忍不住问道:“喂,丫头,很好吃吗?”
“…。”
“你小小年纪一人出来玩啊?”
“…。”
“离家出走?”
“……”
…。
他又试着跟她搭讪,只是基本上是重元独自一人在唱独角戏。他碎了声,从小到大还从没别这么冷落过。
素秋心打心底里鄙视他,反正大庭广众之下,她还就真不信他能拿她怎样。
这边重元已经有点微怒了,突然,素秋心抬起头来,瞪大眼睛。重元这边正得意着,终于装不下去了吧?谁知素秋心“额”的一声打了个嗝,于是乎,瞬间把重元的所有好心情都扫光了。
幸而周边人多口杂,才没有人注意到她刚才那个“嗝”。于是又继续享受了。
重元被冷落在一旁,心情怎么也“爽”不来;偶然他瞥见素秋心篮子里的扇子和一只廉价的手镯,如果细心点的话,便可以看见上面隐隐约约刻着“秋心”二字。
秋心?这是她的名字?他朱唇微勾,似是想起了什么,脱口而出:“瑶池宴罢夜何其,拂拭朱弦落指迟。弹到急时声不乱,曲当终处意尤奇。雪深沙碛王嫱怨,月满关山蔡琰悲。羁客相看默无语,一襟秋思自心知。”
素秋心微愣,想不到的事他肚子里竟还有点墨水;不过这并不代表她会改变对他的看法。
“姑娘可会作诗?哦不对,应该是姑娘可懂诗?”他似笑非笑的看向她,眼神里满是炫耀。
若是别人素秋心也许不会怎样,但是让一个流氓瞧不起心里总觉得堵,她学着云察平时看人的眼神冷冷扫他一眼道:“偶修闲时,名菜飘香。耐时不运,黄历未清。”
他知道她诗中字句都是在刻薄他,说什么没看清黄历,他又不是翁神?他不屑的‘切’了声,刻薄道:“要多念点书啦…。丫头。”
“小二,结账。”
“念奴,结账。”别以为他没脾气,这丫头最好别再说什么难听的话,否则触及到他的底线,他可不敢保证会做出什么事来。
素秋心也不理他,自顾自的去结账;重元再一次被忽略成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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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终于把第10章也搞定了,写的我好痛苦啊!谁教我家宝贝(电脑)老出问题,害得我从写了好几次…。
☆、流氓下
素秋心结完帐就飞一般的走了,她恨不得张对翅膀飞掉;谁要那流氓指点?也不看看自己是谁,读过点书就洋洋得意,说起话做起事来我行我素,准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跟李公子不起来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不,他根本就不配同李公子比,李公子懂礼仪,知规矩,不像那个流氓,看见漂亮点的姑娘就猥琐的盯着人家看,他还觉得挺得意的?
重元瞥了眼门口,哪还有素秋心的影?他‘切’了声,想想不就一小丫头吗?哪能跟他的那些红颜知己比啊?他也不过是一时起兴罢了,反正他也素来不爱‘强’的,天涯何处无芳草?
念奴见主子刚刚还阴着个脸,现在又猥琐起来了,可见这男人的心啊…。总之谁嫁给他们少爷谁就倒霉,试想谁会愿意天天独守空房啊?
“走了。”重元见念奴两眼出神,神思早已不知飘哪去了。又一个不搭理他?以后出门真得看看黄历了。他伸了个懒腰,自顾自走出去了。
念奴这才清醒过来,连忙追上去“少爷。你等等念奴啊…”
——云香居
云察看着手中的丝帕,愣出神。
如果那天没让她看到也就罢了,只是偏巧让她瞥见了…。
“老爷,求求您放过奴婢吧!奴家只是个下人啊!老爷您有夫人,九夫人还有许多房,相信老爷每晚必是艳福不浅,何苦再来为难奴婢?”宛若玉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着面前这个高大的男人。
“哎!可是我也只想要你,你跟了我不就可以吃香喝辣了吗?一步青云,荣华富贵唾手可得,玉儿,难道你真甘心做区区一个下人吗?”
“奴家愿意。”她毫不迟疑,脱口而出。夫人是她的大恩人,如果没有夫人,那她和她的两个女儿早已喝西北风去了,现在还不知道在那摇尾乞怜,沿街乞讨,或者早就死了……。
范雍见她执念于此,眼中闪过几丝怒火:“你怎就这般不知好歹?不懂我的一番苦心?你…真让我失望。”
“老爷的心意奴婢受不起。”
“什么?你觉得我没资格?我堂堂一个知州还不配你了?”范雍虽然压抑着火气,最上平静的说着,但他的眼睛都能喷火了。
“是老爷误会了,奴婢不敢妄想这些东西,奴婢只想安安分分的在府中伺候好主子,再看着女儿们找到如意郎君,和和美美的过日子,足矣!”
范雍气得无言以对,但是又想不到什么话来反驳;他毕竟是饱读诗书之人,让他说几句不雅的话,这倒不容易,突然,他似是想到了什么,讽笑道:“安安分分?和和美美?你似乎是忘了你真正的主子是谁吧?”
宛若玉不明所以,抬头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随即她便明白过来,她有点无奈的哀求他:“老爷,您何苦…。”
“这也是我要对你说的。”
她低下头,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起身,道:“可以,但是还望老爷不要正光明的来,这不仅会伤了夫人们的心,还有…梦蝶和秋心。”
范雍愣了下,本以为她会问他多讨点好处,或者是要稳固的地位…只是她的话却出乎意料。
“老爷,奴婢就这么点要求难道老爷也要吝啬吗?”她见范雍不语,以为他不同意。
“好。”
到此为止,恐怕她已和老爷有染了吧?云察这么想着。看着手中的丝帕,第一次有了种同情。手腕上的伤已经好了,但她却迟迟没有把手帕还复宛若玉,也许…。只想留着做个念想罢了。
那天她把手腕蹭破了,血流不止;而宛若玉刚巧经过,立马来帮她,她想说“不必了”,却最终没有说出口,只因她那句“好姑娘,做什么事身体要紧啊!这要弄了什么拙病,苦的还是自己呀!”
也许是从来不曾有人同她说过这些话,或者说是在她8岁那年起。她本也是个大家闺秀,爹娘的掌上明珠,那是候,娘也长同她说这些话,即使内容不同,但那种“味道”却是一样的。
她自是不会说什么,虽然这是个立功的好机会;就算是偿还给宛若玉的吧!至于其他就与她不相干了。
她将帕子收好,这种东西看似没什么,但人就是因为常常就是因为这些细小的地方被抓住把柄的;
所以说这块帕子是见不得人的,她也不会让任何人抓住她的把柄。
——暖心阁
惠儿把今天的见闻都一五一十的回报给何氏,其实她在心里针扎了很久,毕竟人家也没得罪过她,平日里梦蝶小姐也待她不错,不过后来她觉得他们毕竟同九夫人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九夫人让她多留意也无非是怕她们闯了什么祸,别连累她。想来纸是包不住火的,宛若玉何老爷那点事说不定哪天就被发现了呢!到时必会有不少添油加醋的事,那倒还不如让她现在跟九夫人说清楚,想来九夫人毕竟也是女人,必会理解宛若玉的苦衷的,而且大家毕竟是“自家人”,说不定还会帮她一把,这样宛若玉安然无恙了,她也向九夫人证明了自己是忠心耿耿的,这岂不是一箭双雕?
“恩,你做得很好,一会儿我自会赏你。”何氏满意的冲她一笑。
“多谢夫人。”惠儿开心得合不拢嘴。正打算退下,却没想被何氏叫住了。
“你当时可还有人在?”她一语戳到关键所在。惠儿愣了下,不知从何开口,突然脑海中与浮现出云察那张冷冰冰的脸,立马摇头。
“没有就好,你去吧。”
“是。”
房里一下又清静了很多。何氏问道:“她说得可是真的?”
她问的是紫檀。在这府中要想有个心腹真是不容易,她唯一放的下心的也就紫檀了;所以在惠儿出去后,她立马派紫檀去跟踪她,以免她是那个女人的心腹。
“字字句句都是真的。”紫檀自然也知道惠儿说的半真半假,但她也不想得罪云察,连惠儿都懂的道理,她会不懂吗?
“你最近可的把宛若玉盯紧点,老爷我还不了解?他会这么容易放过宛若玉?还有,千万不可让第四个人知道,懂吗?”
“奴婢明白。”恐怕她真要让她失望了,因为就算她不说,也已经有第四个了。
☆、阴谋
素秋心这几天算是清闲着了;老爷有事出门了,看样子还不是什么小事,她估摸着也要好几日。那么这几天她不就可以在书房里打扫打扫,顺便借鉴几本书,也来拜读拜读老爷平时都看些什么。
她打扫时偶尔看见几本奏折,这定是朝廷公文,但也不会是退下的,必是要上交或什么急件。
她有点好奇的扫了眼,伸手准备一看究竟,但真正拿到到手那一刻,只觉得这几本小小的奏章竟如泰山般的分量;
她最终还是放了回去。有些东西不知道反而比知道的好,你知道的越多,那么你的杀身之祸也就不远了。关于政治上,古今中外的例子还少吗?什么叫一步错,步步错?一着不慎,杀身之祸必回席卷而来。
就譬如前不久还在这狐假虎威的周怀政周公公来说吧,他为了一己私欲,竟无良到去陷害当朝宰相,气得宋仁宗发令下去“腰斩”。
腰斩是用重斧从腰部将犯人砍作两截,腰斩在行刑时,犯人必须脱光身上的衣服,使腰部裸露出来,伏在铡床或木、铁的砧板上,正是刀俎之间“我为鱼肉”的架势。普通人至此怕早已魂飞魄散了。因为人的主要器官都在上半身,因此犯人被从腰部砍作两截后,还会神志清醒,过好长一段时间才断气。犯人的家属往往会打点一下刽子手,让他行刑时从上面一点的部位动刀,可以使犯人死快点;如果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