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爱情by空梦(受离开攻后 攻努力挽回he)-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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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誊涛又勉强地笑了笑,“你开车来了吗,送我一程。”
秦峻又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不想说自己已经没车,以前的车早就卖了,现在的他哪买得起。
“那我打车……”徐誊涛走了一步,像是忍不住地说,“你……你能送送我吗?”
秦峻站在原地,舔了舔干涩的嘴,说,“这个……”
徐誊涛看他迟疑,摇了摇轻柔地说,“没事。”
他回头想走,脚步提了好几次,才一步半步地缓慢往门口走去了。
秦峻看著他的背影,原以为平静无波的心绪不可自制地抽痛了起来,他抬起头,想叫住他,可话到喉咙还是说不出口。
这个人……温柔,稳重,贴心,善良,当初那麽深深爱上他,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他们之间会变得如此艰难。
他是真的希望他健康快乐,怎麽就这麽难呢?
就算不在一起,他也希望他好啊。
徐誊涛的背影慢慢地远了,然而突然之间他又顿了一下,又回过身慢慢地走了过来。
秦峻无法看清他的脸,因为他一直都在低著头。
走到了他面前,徐誊涛半抬起头,勾起嘴角,笑意温暖又带点抱歉,“对不起,我想让你送送我,如果你有时间的话,可以吗?”
秦峻无法拒绝,事实上他也无法拒绝,他点点头,说,“好。”
他跟在徐誊涛身边,打车时,他对身边一直都低著头的人忍不住地说,“你对自己好点。”
徐誊涛轻轻地笑了一下,“好?我有什麽资格?”
秦峻听著,半晌不知道怎麽说话,显示著空车的出租车停下了,他拉开了後座的车,让他坐上去。
徐誊涛在坐上那刻看著他,秦峻只看了一下他那始终温和得像能包容一切的眼神,瞥过脸,关上後座的门,拉开驾驶座的门坐了进去。
除了问地址,一路上俩人都没开过口。
等到到了时,秦峻张了张嘴,还是说出了口,“你……保重。”
徐誊涛拉住车门,只见他咬了下嘴,尔後问,“你不进来坐坐?”
秦峻看著那熟悉的街道那熟悉的门,觉得心底的苦涩全涌上了脸,他禁不住地摸了把脸,强颜欢笑地说,“不用了,有机会再说。”
“就坐坐……”徐誊涛有点不管不顾,带点他绝对不会有的对人的哀求。
秦峻看著他因握得过紧而筋骨突起的手,茫然地摇了摇头,完全没有意识地说了句,“对不起。”
对不起,是的,对不起,他不想再遭受一次了,徐誊涛不知道,他跟他最後的那几年,他真的已经心力交瘁得不能再承受了。
就像所有该受的不该受的爱情中人们必须经历过的挫败,失败,痛苦,折磨,曲折,徘徊,坚持,他都经历过了。
如今,就算知道爱情也许可能还是美好的,可是,哪有勇气再跟当初那个错的人再去在一起,就算不可能在一起了,他也不想让他提醒那些已经被故意遗忘的往事再被重现一遍。
他真的……受够了。
他不是不爱他,而是太爱他……爱得只剩一点仅供维持气息的喘气力气,他不想,连最後一点自尊也要被提醒著受到侵扰。
他能给的,真的,都已经全给了,一点也没剩下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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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爱情》010
所谓爱情
010
车子驶离那刻,秦峻没让自己看後视镜。
开出租车的司机说,“你朋友是不是病了?”
秦峻都没再去看一眼。
不能再心软了。
看,过去为他著想,为他忍让,可还不是没得善终。
总不能再来一回的。
他选择离开,只是想对彼此都好一点。
他不想有朝一日,现实会逼得他恨徐誊涛。
那样的话,他欠徐誊涛的只会更多。
他说过,会好好爱他的,所以他也想好好离开他。
不能再纠缠了。
汪汪见了秦峻,瞪眼,“你不是今天回去了吗?”
秦峻打哈哈,“我想多吃几天白食。”
汪汪看他好几眼,回头问刀疤男,“他在打什麽主意?”
刀疤男摇头,汪汪又看过来,“秦峻,你要是给我打什麽小九九,我把你给拌蛋糕里烤著吃。”
秦峻愁眉苦脸,“那我也得养肥点啊。”
汪汪不屑地看他,小个子甩了手里的手套,掂著脚尖捏著秦峻的耳朵,狠狠地说,“你要是给我出什麽妖蛾子,我丫灭了你。”
秦峻不敢动,连连地说,“不会,不会……”
“你就一白痴。”汪汪下了评语之後不耐烦,“滚,我要干活了。”
“您真勤快……”秦峻弯腰把他的小刀双手奉了过去,“您忙您忙,小的出去溜溜,吃饭时帮我留点菜汤,我会回来把锅底舔完的。”
汪汪被气得笑了,指著大门说,“还不给我滚。”
秦峻马上滚了出去,手里还抓著汪汪塞他的牛奶。
跟汪汪打混完,秦峻站在街头看著车来车往,有一点小茫然,回家吧,不好,总觉得有什麽事不塌实;不回家,住哪?汪汪住的那点小地方,偶尔打扰下还好,老住那肯定是不行的。
他又裹了裹衣服,对著橱窗里的模特挤眉弄眼了半分锺,然後拿出烟抽了半分锺,还是没想好到底去哪消磨时间。
刚犹豫,手机响了,是宿舍老大,在那边嚷嚷,“晚上一起吃饭,你这躲了好几年的,也该跟哥们见个面了吧?”
秦峻“呃”了一声,点头,“好。”
说好了地点,天色也不早了,他就拦了车赶了过去,一进去,又看到了徐誊涛。
他有点忧心,进了门跟肖文进抱了下打了声招呼,走到看著他微笑的徐誊涛身边,“怎麽不好好在家休息?”
“文进说请你吃饭,我就过来了。”
肖文进这时凑过来,对徐誊涛说,“师兄,你看,秦峻还是这麽帅,跟以前没变,还是那麽风骚。”
秦峻摸摸鼻子,看了看脱了风衣自己身上那包裹著身体的贴身黑色衬衫,这是戴海在香港请他设计师朋友帮他做的衣服,确实有点过於……骚包。
不过,像戴海说的,作为一个gay,作为一个新时代积极进取的gay,可以没爱情,可以没面包,但是,身上这穿的绝对不能省事,秦峻也深深地这样觉得,就算汪汪有时老讽刺他穷显摆,他也会跟戴海一样贱地一本正经反驳,我是个gay,可以没男人上床,但不可以不风骚。
徐誊涛看著他,从脸到没扣上面两粒扣子露出明显琐骨跟紧窒肌肤的前胸,眼神慢慢沈静了下来,不过只几秒之後他看向肖文进,依旧笑得如春风般温柔淡然,“点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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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爱情》011
所谓爱情
011
饭间肖文进丝毫不带含糊地发挥著他豪爽个性,百无禁忌地问,“你躲哪去了?在什麽地方上班?”
秦峻苦笑,“我哪躲,只是搬了个较偏僻的地方住,工作早就不干了。”
肖文进愣,“真的假的?还不是你吧?”
秦峻一笑,没说话。
当年自己怎麽说也是一个工作狂,可那是为了挣钱过好自己跟徐誊涛的小日子,另外也不想在金钱上依赖他,所以对於工作总是干劲十足。
可是,自己一个人,有钱也是过没钱也是过,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也懒得再到处奔波了。
肖文进看看他,再看看徐誊涛,说,“这都什麽闹的……”他拍著秦峻的肩,“既然见著了,就跟师兄好好谈谈。”
秦峻点头,吃著菜堵住自己的嘴不想说话。
吃吃喝喝的没多久,肖文进手机响了,去外边接电话了。
秦峻看著一直没怎麽吃东西的徐誊涛笑著说,“你要不要吃点?”
话一完,他的手机也响了。
一看是戴海,他犹豫了下,还是没去外边接,在包厢里接了起来。
“什麽?”秦峻一听戴海帮他把飞机票买了,不禁骂,“我都说了不去了。”
“那什麽……你把签证也带了啊,上次我帮你办的那个,去美国的那个,我跟大使馆的朋友打好招呼了,你明天去戳个章……”戴海又在那边不知所云地絮叨。
“你想干嘛?”秦峻没好气。
“在香港转机去美国看走秀,shopping……”戴海更没好气,“你瞧瞧你上次买衣服是什麽时候了?这春天都快来了,还不换季,跟你走街上我都嫌丢人。”
“老子没钱。”秦峻怒吼。
“丢死人了,老子帮你出……”戴海见不得秦峻糟蹋自己。
“汪汪要动手术……”秦峻一听他这麽说也只好交待,“我想省著点。”
“省吧,没让你不省……”戴海不耐烦,“我还有事呢,你明天把手续去大使馆办一下,我在香港等你。”
话一完,就挂了,秦峻收回手机,一瞥头,看见徐誊涛正定定地看著他。
他摸了下鼻子笑了下,见肖文进还没进包厢,不由暗暗叫苦,徐誊涛看著他的眼神太过於专注,害得他都不知道应该开不开口,更或者,开口了说什麽好?
问他为什麽这麽看自己?
得,那多傻啊。
所以,秦峻装作不在意,又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我……”徐誊涛一出声,声音有点嘶哑,他清了下喉咙才又接著说,“我去你以前的公司,才知道你离职。”
离职?那是说得好听……秦峻在心里翻了翻白眼,自己那是被人赶了出去。
“呵呵……”他笑了一下。
“我不知道……”徐誊涛挺艰难地说。
“等等……”秦峻看他那紧揪著眉头的脸,不由得说,“你不会是认为我为了躲你才离职的吧?”
徐誊涛看他,脸上写著“难道不是?”
秦峻真正苦笑了起来,“我哪能这麽孬种啊……”
“难道不是?”徐誊涛问出了口,有些怔忡。
“当然不是……”秦峻耸肩,“那时候出了些事,所以从公司出来了,和你无关。”
徐誊涛是真正的愣然了,他喃喃地说,“是吗?我还以为是你不想见我。”
秦峻听他说了也不禁愣了一下,稍後无奈地笑了起来,“我是这麽懦弱的人吗?”
如果是,怎麽可能陪他耗了那麽心力交瘁的几年到了最後实在看不到一点希望了才离开?
这个人啊,爱他那麽多年,他还以为他够了解他呢。
想当初,自己追逐他的时候那麽百折不挠,就算面对他很多次的拒绝也一样,什麽时候见他因为挫折真正放低过自己的骄傲妄自莫薄过?秦峻突然再次觉得当时放开他真的是正确的选择。
徐誊涛已经看不清他了。
怎麽可能会因为分手而躲他,明明……那之後的自己,就算他不爱他,还是希望见到他的。
可他一次……一次也没见到他出现过。
那个凄烈的冬天之後,自己已经丧失了再继续爱著他的理由。
他不爱他,一点也不在意他的离开,秦峻爬起来之後除了叹惜,都不知道该说什麽才是好,只好把对他的爱情埋了,放自己一条生路,也放他一条生路。
想著就算以後再狭路相逢,让自己不再去惦记那些得不到,而是只想起他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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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小破碗君暂时休假,偶代班。)
《所谓爱情》012
他们那麽沈默著,也发怵了,打个哈哈想说话,结果也说不来话,结果这豪爽汉子憋不住,一拍腿说,“我走了。”
秦峻接话,也笑,“是啊,都吃完了,也该走了。”
才出门,徐誊涛说,“我送你。”
没等秦峻回答,他对肖文进说,“你先走吧。”
“得!,那好,师兄,我先走,我跟秦峻好好谈谈,你们都是要跟对方过一辈子的人,这麽耗著算什麽回事啊。”肖文进一股脑地说完自己想说的话,怕看秦峻,居然一路跑的去了停车场。
秦峻看著他的背影哭笑不得,自己何时成凶神鬼煞了?
到了徐誊涛车上,开了几步远,就是一个红灯,徐誊涛视线往下,问了句,“脚还凉吗?”
秦峻微微地笑了下,“有点。”
徐誊涛抬起眼,很平静地说,“小峻,我们在一起的那天,我真的以为我们能过一辈子的,可是後来,我做错了很多事,是不是?”
秦峻笑,不知怎麽回答,只是眼眶有点酸疼,刺得他不敢眨眼。
徐誊涛也没想他回答,看著前方,淡淡地说,“我以为你不想见我,找也不敢找,等著有天你再回来。”
他回头看秦峻,脸上再也不见温柔,平静得就跟台风前的海平岸一样见不到波涛,“只是,终於见了,我才明白,你从没想过再回来。”
他用的是陈述的语气,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