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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09王树声-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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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这大好的形势,黄麻人民兴奋地唱道:   
  一九二七年,   
  湖北黄麻县,   
  工农群众齐觉醒,   
  就把革命办。   
  县委和区委,   
  作过普宣传。   
  组织农协会,   
  办起青年团,   
  大家联合起,   
  反抗杂税与苛捐!   
  直到九月间,   
  就把主义变   
  破县城,杀贪官,   
  一致要共产!   
  劳苦大众的开心之日,就是反革命分子的难受之时。黄麻起义的胜利,极大地震骇了国民党反动派和豪绅地主阶级。国民党中央社惊呼:“鄂东黄安被农军盘踞,且其势更比前蔓延。。。组织农工政府,大倡土地革命,。。   
  贫苦农工附从者已达万人。”于是,他们急急忙忙纠集反动军队,操起屠刀,向黄麻人民反扑过来,企图扼死这个刚刚诞生的红色政权。   
  12 月5 日夜。古城黄安,黑云压城。   
  国民党反动派为了扑灭黄麻地区的革命烈火,派十二军任应岐部一个师悄悄从麻城宋埠出发,突然袭击黄安城。守城的工农革命军与敌人激战四个多小时,打退了强敌的多次进攻,终因敌众我寡,被敌人突破了城门。刚刚新生了二十一天的黄安城,又失陷了!   
  鄂东军总指挥潘忠汝为掩护战友突围,壮烈殉难。黄安县委书记王志仁和许多优秀的革命军战士也在战斗中英勇捐躯。只有部分队伍杀出了重围。   
  敌人攻占黄安县城后,在城内洗劫了两天两夜,杀害了成百上千的共产党员、革命干部和工农群众,烧毁了大批房屋。整个黄安县城尸首遍地,血流成河。。   
  倒水河流淌着悲痛的泪水,大别山发出愤怒的吼声。   
  12 月下旬。黄安县北乡木城寨。   
  为反抗国民党反动派的疯狂屠杀,党组织和工农革命军的领导人吴光洁、戴克敏、曹学楷等同志在这里举行紧急会议。   
  戴克敏同志在会上坚定地说:“我们党领导的革命是长期的,我们不能为了一个城市同国民党反动派拼死拼命地争夺。只要我们不放下手中的枪,跟人民群众在一起,坚持斗争,黄安县城是一定会回到我们手里来的!”   
  会议决定,除留下少数人就地坚持斗争外,将大部分力量转移到敌人后方进行游击战争。   
  会后,党组织在黄安县的闵家祠堂集合了七十二个同志,带着五十三支长短枪,向黄陂县境内的木兰山转移。留下的少数人枪,分别由王树声、蔡济璜和刘文蔚率领,在黄麻北部地区继续坚持革命斗争。   
  但坚持斗争,对王树声这个仅仅十余人的小分队来说,又谈何容易呀?   
  那时候,蒋介石的正规军到处捕捉黄麻起义人员、共产党员和革命群众,特别是受到工农革命军沉重打击的地主豪绅,以百倍的仇恨、千倍的疯狂乘势而起、见机而作,组织了“清乡团”、“还乡团”、“民团”等杂牌队伍,残酷地向起义工农反攻倒算。他们对农民运动兴起得最早的七里、紫云、乘马岗、顺河等地恨之入骨,称这一带为“匪区”,大肆烧杀,无数革命战士和农民群众遭到剖腹、挖心、砍手、活埋等惨无人性的屠杀。这些土豪劣绅心黑手毒,杀害革命群众无所不用其极。   
  王树声带领他的小分队极其艰难地辗转迁移。由于大路小道到处关卡林立,到处通缉捉拿共产党人,他们只能出没于深山老林中。   
  虽然整日食不果腹,衣不蔽体,但王树声和战友们激情不减,斗志弥坚,和敌人巧妙周旋。   
  也就在这时,令人撕心裂肺的噩耗接二连三地传来。王树声为失去亲人和战友悲痛欲绝。   
  首先传来的是老祖母受不住恶霸地主的煎熬被害致死的消息。原来,黄安县城被国民党反动派攻陷后,麻城县的土豪劣绅丁岳平、王既之等也乘机组织了“清乡团”杀回了老家。他们一回来就把王树声的老家一把火烧个精光。丁岳平心狠手毒,想利用他的亲姑妈、王树声的祖母作诱饵捉拿王树声以报杀父之仇。他和王既之放火烧了老人的房子,气势汹汹地要老人说出王树声的去向。   
  老人在寒风中昂然站立着。她大骂丁岳平狼心狗肺,丧尽天良。   
  丁岳平狞笑着说:“我也是跟着你孙子学学大义灭亲呀!”   
  老人气恨交加、饥寒交迫,没过多久就被活活地折磨而死。   
  听到这个令人心痛的消息,王树声心里是多么痛苦难当呀!   
  接着,麻城县委委员、王树声的堂兄王幼安和县委书记蔡济璜、工农革命军第二路军党代表刘文蔚等同志不幸落入敌人毒手英勇殉难的消息也传了过来。   
  王树声悲恸欲绝,五内俱焚。要知道,蔡济璜、刘文蔚是他上高小时的同窗好友,王幼安既是他的兄长又是他的老师。正是在他们的影响和带动下,王树声才走上了革命的道路。更重要的是,他们现在是代表党组织领导留下来的部队继续在黄麻北部地区坚持斗争。他们惨遭不幸使留下来的部队失去了领头雁。   
  现在,黄麻北部地区就只剩下王树声和他的小分队了!   
  在失去了党组织领导的情况下,王树声独自带领着他的小分队昼伏夜行,同敌周旋。但是,面对如此众多的国民党反动派军队和无恶不作的“清乡团”、“还乡团”地主武装,孤军奋战怎么能长久地坚持下去呢?   
  怎么办?   
  和敌人硬拼显然不行。必须找到党组织,必须找到转战到外线的鄂东军。   
  王树声在心里坚定地说。   
  于是,王树声和他的战友们决定将所带的步枪藏起来,化装分散去寻找党组织和到外线作战的大部队。   
  王树声忍饥挨饿,风餐露宿,跑南奔北,可哪里寻得到党组织的半点踪影!   
  他焦急地、艰难地找呀,找。。   
  1928 年早春二月,麻城邻县罗田三里畈镇。   
  论时节,现在应该是农村红红火火闹新春的日子,可时下的农村却一片肃杀恐怖,万户萧条、冷清凄凉。农民们缺衣少食,饥寒交迫。国民党反动派和“清乡团”等反动民团到处捉拿共产党人,把黄麻地区扰得鸡犬不宁。   
  三里畈虽是集镇,也没有过节的气氛。   
  在一个春寒料峭的上午,镇上来了一位年纪约摸二十来岁、身穿青布小棉袄、挑着一担箩筐的小商贩。虽然天气寒冷,小商贩却大汗淋漓。看样子,他是走了很远的路才来到这里的。   
  他担着箩筐走进了街头的一家饭店,客气地对店老板说道:   
  “有好白米,要不要?”   
  这声音虽然不大,却被饭店一位正在吃饭的农民听见了。他抬头看了这位商贩一眼,这时商贩也瞧见了这位农民,商贩激动得差点喊出声来。   
  就在这时,只见那位农民用手指在嘴上比划了一下,商贩顿时像明白了什么似的,默然无声地在店里找了个地方坐下。   
  店老板离去后,那位农民机警地看了看店里外,发觉没有别的人以后,就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把商贩带到了一个没有人来往的地方,两双手紧紧地握到了一起。   
  原来,那农民不是别人,正是鄂东军副总指挥兼第二路司令吴光浩。这商贩也不是真正的卖米人,而是到处寻找党组织的王树声。   
  就这样,王树声费尽周折,终于又回到了党的怀抱。   
  他怀着悲痛的心情,向党组织和同志们讲述了大部队走后黄麻地区遭受的空前浩劫。他特别沉痛他讲到了王幼安、蔡济璜、刘文蔚等战友为革命壮烈赴难的英勇事迹。   
  就在黄安城失陷的第三天(12 月8 日),王幼安冒着极大的危险,巧妙地从麻城宋埠镇国民党反动派驻军手中为工农革命军弄到了一批枪支弹药。   
  当他将这批弹药伪装进棺材准备运走时,不幸被叛徒告密。在狱中,他受尽酷刑,始终坚贞不屈,就义前,写下了气吞河山的诗篇:   
  马列思潮沁脑骸,   
  军阀凶残攫我来,   
  世界工农全秉政,   
  甘心直上断头台!   
  蔡济璜、刘文蔚等战友则是由黄安紫云区向麻城顺河转战的途中不幸落入敌人魔爪的。他们被绑在林店镇街头“示众”。但他们大义凛然、视死如归,始终向群众宣传工农革命必胜、反动派必败的道理。慨慷起义前,他们高唱《国际歌》,高呼“天下穷人都拥护共产党,共产党员杀不完!”蔡济璜临刑前还留下了这样鼓舞人心的诗句:   
  明月照秋霜,   
  今朝还故乡;   
  留得头颅在,   
  雄心誓不降!   
  听着王树声如泣如诉的讲述,同志们一个个义愤填膺,恨不能立即打回去杀他个反动派人仰马翻。吴光浩听完后,坚定地说:   
  “我们一定要打回黄麻地区,解放老区人民,为烈士们报仇雪恨!”   
  接着,吴司令和战友们也告诉王树声这两个月来他们的经历。王树声全神贯注地听着战友们的传奇经历,不时地点点头。他为战友们出奇不意巧打敌人的机智英勇而高兴,更从战友们的身上看到了革命运动的光明未来。   
  工农革命军突然出现在三里畈,敌人压根儿就没有准备。王树声和吴光浩指挥部队迅速破坏了当地的电报、电话局。他们打开了镇上一家大地主的粮仓,把粮食分给了当地的贫苦农民,打击了土豪劣绅。和大部队一起作战,王树声劲头十足,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   
  但是,敌人很快又发现了第七军并追了上来。工农革命军随机应变,巧与敌人周旋。在艰苦的辗转奔波途中,吴光浩不断地给大家打气、鼓劲:“我们的枪可千万丢不得!有了枪才能打倒地主阶级,才有工农的出路;没有了枪,就不能胜利,不能生存!”   
  麻城边镇歧亭。   
  第七军游击到了这座小镇。恰如“歧”字含有的不祥意思,再往前走,就是反动红枪会猖撅的黄安八里湾;左右迂回或后退,也都道路不畅。大家都一筹莫展,吴光浩军长也犹豫未决。   
  这时、王树声仔细地看了看四周的地势,浓眉一展,心中有了主意,他说:   
  “我们就先进那山窝中的小庙躲避一下吧?”   
  有人马上表达相反意见,说:   
  “这不是鳝鱼不用抓,自往人家篓里钻吗?”   
  吴光浩这时却摆了摆手,他郑重地对大家说:“同志们,树声的这个意见很好!”   
  见大家都把目光投了过来,吴光浩继续说:“树声的意思,大家也许还没有完全领会。他是想利用敌人麻痹松懈的心理,蒙骗敌人。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地方的危险性,再怎么估计也不过分,恰如刚才有的同志讲的那样。敌人也是这么想的,他们料定我们不敢躲进这里,我们正好钻敌人的这个“空子”,达到暂避强敌的目的。树声是不是这个意思?”   
  “还是军长讲得透彻,我正是这么想的!”王树声应声而答。   
  大伙听了军长的分析,都觉得有道理。于是,听从指挥,布好暗哨,藏进了小庙。   
  尽管是“兵不厌诈”,可战士们的心情却总有点忐忑不安。好不容易熬到了太阳偏西,仍平安无事,大伙这才松了一口气,并向王树声竖起了大拇指。   
  外面没有敌人来骚扰,饥饿这个“敌人”却从内部向战士们发起了攻击。   
  他们已经多日没有吃上一顿安稳饭了。战士们一个个饥肠辘辘,饿得东倒西歪。   
  正在这时,王树声发现庙门前出现了新情况:只见四个挑着担的人走在前面,后面跟着六个身穿长袍马褂的中、老年人慢步向小庙走来。   
  王树声迅速示意大家作好迎敌准备。这伙人刚进庙堂,几个战士立即蹿到了他们的后面,飞快地关上了大门。王树声威严地挺立在他们面前。   
  这伙人一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个个呆若木鸡。   
  “恭候多时了,欢迎光临!”王树声风趣地说。   
  “不敢当,不敢当!”那帮人忙不迭地打躬作揖。   
  “你们现在进庙里来干什么?”王树声问道。   
  “回长官,是鄙乡这二位张、钱财东,”他说着,指指身边的两个脑满肠肥的家伙,“他们为田产发生了纠葛,进庙办酒,邀我们族、甲长,当着土地爷的面,给他们评评理。”说话人是这伙人中的一个年长者。   
  “原来如此!”王树声愤怒地扫了这两个狗财主一眼,义正辞严地接着说:   
  “你们两个狗东西跪下听着,什么评理不评理,你们都是他妈的狗咬狗、残害百姓、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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