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小说网 > 文学电子书 > 爱日斋丛抄 宋·叶釐 >

第14节

爱日斋丛抄 宋·叶釐-第14节

小说: 爱日斋丛抄 宋·叶釐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恚憎跻旅芍街股溃胖欧ǎ兑抢瘛罚骸泳啊且玻恢湃酥贫日律绾味!卑创嗽啤镑跻隆保墙窳股烂饕印


  淳熙二年冬,程尚书大昌以大蓬西掖假大宗伯,押伴北使赤岸御筵服重金,周益公有诗云:“五日尹京非细事,四时仕宦固多般。”自注:“泰之,今春服绿,夏间阶绯,今借金紫,真傅游艺也。”按:游艺在唐,迎合武后,期年历衣青绿朱紫,时人谓之四时仕宦,以此方拟,出於雅谑,故不以为嫌也。


  有黄生名充者,初冬无衣,陈无巳赠背子,坚不受,于是以朱氏所赆二疋寄之,有诗云:“割白鹭股何足难,食鸬鹚肉未为失。”


  宋建隆初,王师下湖南,澧鄂之民素不识骆驼,村落妇人诧观,称为山王。拜求福□者,拾其遗粪,穿系颈上,用禳兵疫。


  齐王肃归魏,初不食羊肉酪浆,常食鲫鱼羹,渴饮茗汁。高帝曰:“羊肉何如鱼羹?茗汁何如酪浆?”肃曰:“羊,陆产之最,鱼,水族之长。羊比齐鲁大邦,鱼比邾莒小国,惟茗不中,与酪为奴。”彭城王勰曰:“卿不重齐鲁大邦,而爱邾莒小国,明日为设邾莒之会,亦有酪茗。”因呼茗为酪奴。


  《河南闻见录》:“富郑公与康节食笋,康节曰:‘食笋甚美。’公曰:‘未有如堂中骨头之美也。’康节曰:‘野人林下食笋,三十年未尝为人所夺,公今日可食堂中骨头乎?’公笑而止。”


  “曾归堂”,乔益盒公之扁也。


  魏华父枢密题扁榜,必系某堂某斋字,《答袁广微》云:“‘静寿’,更当增一‘堂’字,方为穗实,盖去‘堂’字,特数十年间事尔。”《答黄子才》云:“古人庵观堂室之名,必有一实字。”《答彭运干》云:“‘敬亨’,当有‘亭’字。”“审思榜之书室,亦当有斋、轩、馆、室之类一字。”先是周益公亦云:“凡亭堂台榭牌额,单用所立之名,而不书‘亭’、‘堂’之类,始於湖上僧舍,中官流入禁中,往往仿之,今无问贤愚,例从之矣。设若一字名,如‘怡亭’、‘快阁’之类,又当如何?”予观教僧寮室直题二字,或始此欤。


  陆务观云:《楚词》所谓‘桂’,数见於唐人诗句及图画间,今不复见矣。属山僧野人试求之,赋绝句云:‘丹葩绿叶郁团团,消得姮娥种广寒。行尽天涯年八十,至今未得一枝看。”又别记其说云:桂花已春芳,其色丹,亦或紫。”《南部新书》云:钱塘灵隐山多有之,香紫可爱。白乐天谓之“紫杨华”。今不复见,虽问灵隐山僧,亦莫知矣,往往妄指木犀为之,草木显晦,亦有时如此,可付一叹。诸老品题芳卉多矣,少问及此,或指木犀之红者为桂而已。李卫公《平泉草木》记中列桂之品三:其一红桂树,云“此树白花红心,因以为号”;其一月桂,云“出蒋山,浅黄色”;其一山桂,云“此花紫色,英蕊繁缛”。三者未详孰是。《尔雅》:“梫,木桂。”郭景纯曰:“白华。”不言丹紫也。如《选诗》“秋风生桂枝”,亦鲜言春也。孙少媿《东皋杂录》:“自邵州至全州,道傍多岩桂,冬初花发,芬馥特异,俗谓之九里香,又谓之木犀,以其文理黑而润,殊类犀角也。”此谓冬初花发,固由土气有异,以桂与木犀一种相传久矣,陆氏之说孤而不章,草木之显晦,感慨所托,何已哉?余不足以知之,以俟博识。


  《扪虱新话》云:“北人不识梅,南人不识雪,盖梅至北方则变而成杏。今江湖二浙四五月之间,梅欲黄落而雨,谓之梅雨。转淮而北,则杏亦雨,地气然也。语曰:‘南人不识雪,向道似杨花。’然南方杨实无花,以此知北人不但不识梅,而且无梅雨;南人不但不识雪,则亦不识杨花矣。”予谓荆公诗:“北人初未识,浑作杏花看。”堪对“南人不识雪”之语,按钱昭度诗:“南人如问雪,向道是杨花。”恐《新语》所引,即是洪氏《四笔》记辽僧云:“南人不信北人有千人之帐,北人不信南人有万斛之舟,盖土俗然也。《法苑珠林》云:‘吴人身在江南,不信有千人毡帐,及来河北,不信有二万斛船。’辽僧之谈合此。”今观《法苑珠林》语,见於《颜氏家训》,皆同。吁!世以耳目臆度天下事,有遗论矣。


  《事林广记》考论寓钱之始云:今楮镪也:《唐书·王□传》曰:玄宗时,“□为祠祭使,专以祠解中帝意,有所禳祓,大抵类巫觋。汉以来葬丧皆有瘗钱,后世里俗稍以纸寓钱为鬼事,至是□乃用之。”则是丧祭之焚纸钱起于汉世之瘗钱也,其祷神而用寓钱,则自王□始耳。《法苑珠林》云:“纸钱起於殷长史也。”按:此则里俗以纸寓钱,□始用之,非创于□矣。朱文公云:“纸钱起玄宗时王□,盖古人以玉币,后来易以钱。玄宗惑於王□之术,而鬼神事繁,无许多钱来埋得,□作纸钱易之,文字便是难理会,且如唐礼书中范传正言:唯颜鲁公、张司业家祭不用纸钱,案:《说郛》此下复出“易之,文字便是难理会,且如唐”十二字,据《语录》删。故衣冠效之。而国初言礼者错看,遂作纸衣冠,而不用纸钱,不知衣冠、纸钱有何间别?”近世戴氏《鼠璞》云:“《法苑珠林》载纸钱起于殷长史,唐《王□传》载汉末皆有瘗钱,后里俗稍易以纸钱,王□乃用於祭祠,今儒家以为释氏法,於丧祭皆屏去。予谓不然,之死而致死之不仁,之生而致生之不知,谓之明器,神明之也。汉之瘗钱,近於之死而致生,以纸寓钱,亦明器也,与途车刍灵何以异?俗谓果资於冥途则可笑。”是说虽异,亦有文公纸衣冠何别之意。吕南公有《钱邓公不烧楮镪颂》,有云:“古用币以礼神祇,后之罪士为多,则假之以请穰祷祈,假之不已,则翻楮代焉而弗支,是故罪者满世,而莫救其非大抵深恶夫寓钱以徼福者也。予观洪庆善《杜诗辨》证载《文宗备问》云:‘南齐废帝东昏侯好鬼神之术,剪纸为钱以代东帛,至唐盛行其事,云有益幽冥。’又牛僧孺云:‘楮钱,唐初剪纸为之。’”此足以补《事林广记》之未及。


  陈无巳云:“世人以痴为九百,谓其精神不足也。”项平甫《家说》云:“汪司业言:九百,草书‘乔’字也。”朱□《可谈》云:“青州王大夫为词鄙俚,每投献当路以为笑具,季父为青录,王亦与诗,它日李父见其子谢之,其子曰:‘大人九百乱道,玷渎高明。’盖俗谓神气不足者九百,岂以一千即足数邪?”以草书释之,不若陈、朱之说通。予读张平子《西京赋》云:“小说九百,本自虞初。”注者谓“小说九百篇,虞初著。”又曰:“九百四十三篇,言九百,举大数也。”《汉志》云:“小说家者流,盖出於稗官,街谈巷语,道听途说者之所造也。”如淳曰:“街谈卷说,其细碎之言也。”俗所云“九百”,或取喻细碎之为者,俚语本于史录固有矣,故谩记之。东坡作《艾子》中有一条,以彭祖八百岁,其妇哭之,以九百者尚在。李方叔问东坡曰:“俗语以憨痴骀騃为九百,岂可笔之文字间乎?”坡曰;“子未知所据耳,张平子《西京赋》云:‘乃有秘书,小说九百。’盖稗官小说,凡九百四十三篇,皆巫医厌祝及里巷之所传言,集为是书,西汉虞初,洛阳人,以其书事汉武帝,出入骑从,衣黄衣,号黄衣使者,其说亦号九百,吾言岂无据也?”方叔后读《文选》,见其事,具《文选》注,始叹曰:“坡翁於世间书,何往不精通耶?”近见《杂说》载此乃知前辈考证,无所不至。


  旧制:驾头,未详所始,相传更一朝,即加覆黄帽一重。《孔氏谈苑》云:“驾头者,祖宗即位时所坐也,相传宝之。”《梦溪笔谈》云:“正衙法座,香木为之,加金饰,四足堕角,其前小偃织藤冒之,每车骑出幸,则使老内人马上抱之,谓之驾头。”江邻幾《杂志》云:“韩持国问李端明:‘驾头何物?”曰:‘诸座之一。’原父访王原叔,原叔云:‘此坐传四世矣。’”放翁《笔记》云:“驾头,旧以一老宦者抱绣裹杌子於马上,高庙时亦然,今乃代以閤门官,不知自何年始?”参诸纪载,疑渡江后杌子已非法座故物,乘舆所至,百官道次班迎,惟望驾头致敬而已。


  史姚氏注:《楚汉春秋》:高祖封许负为鸣雌亭侯,足知妇人亦有封邑。班志:汉从秦制,爵二十,级十九,关内侯,二十彻侯,亭侯未详也。范志谓列侯所食县为侯,国承秦爵,二十等为彻侯,大者食县,小者食乡亭,岂亭侯者以十里一亭之地封焉?或已自汉初有之。妇人封邑,班书云:高后尝以萧相国夫人同为酇侯,按司马氏《表》:孝惠三年,哀侯禄元年,高后二年,懿侯同元年。班志:孝惠六年,哀侯禄薨,高后二年,封何夫人禄母同为侯。二《表》所纪异,《索隐》又疑其事非。予谓吕后欲侯吕氏,先封高帝功臣,欲立吕氏,先封孝惠后宫子,四年封品为临光侯,亦先封功臣妻矣。自封许负之封,及酇侯夫人,疑先汉妇人封邑之始。


  上梁文吴氏《漫录》考其所始云:“后魏温子昇有《阊阖门上梁祝文》云:‘惟王建国配彼大微。大君有命,高门启扉。良辰是简,枚卜无违。雕梁乃驾,绮翼斯飞。八龙杳杳,九重巍巍。居辰纳祜,就日垂衣。一人有庆,四海爰归。’”乃知上梁有祝文矣,第不若今时有诗语也。”楼大防参政又考“儿郎伟”始於方言,其说云:“上梁文必言‘儿郎伟’,或以为唯诺之‘唯’,或以为奇伟之‘伟’,皆未安。在敕局时,见元丰中获盗推赏,刑部例皆即元案,不改俗语,有陈棘云:“我部领你懑厮遂去深州。”边告云:“我随你懑去。”“懑”,本音闷,俗音门,犹言辈也,独泰州李德一案云:“自家伟不如今夜云。”余哑然笑曰:“得之矣,所谓儿郎伟者,犹言儿郎懑,盖呼而告之。”此关中方言也,上梁有文尚矣。唐都长安循袭之。以语尤延之,诸公皆以为前未闻。或有云:“用相儿之伟者殆误矣,楼公考证如此,予记《吕氏春秋·月令》:“举大木者,前呼与謣,后亦应之。”高诱注:“为举重劝力之歌声也。”“与謣注”或作“邪謣”,《淮南子》曰:“邪许。”岂伟亦古者举木应和之音?”


  《颜氏家训》言:江南风俗,“二亲若在,每至生日,常有酒食之事。无教之徒,虽以孤露,其日皆为供,酣畅声乐,不知有所感伤。”程氏云:“人无父母,生日当倍悲伤,更安忍置食张乐以为乐?若具庆者可矣。”此同《颜训》之意,固不论在上也者。然如梁元帝当载诞之辰,辄斋素讲经。唐太宗谓长孙无忌曰:“今日是朕生日,世俗皆为欢乐,在朕翻为感伤。今君临天下,富有四海,而欲承颜膝下,永不可得,此子路有负米之恨也。诗曰:‘哀哀父母,生我劬劳。’奈何以劬劳之日,更为宴乐乎?”泣数行下,群臣皆流涕,则前世人主,未以生日为重,而庆贺成俗已久矣。《漫录》又记:唐中宗以降诞日宴侍臣内戚,与学士联句,人主生日,乐宴为寿,殆始见此时,固莫盛于明皇也。按唐开元十七年八月,上合生日,宴百官於花萼楼下,左丞相乾曜、右丞相说帅百官上表,请以每岁八月初五日为千秋节,布於天下,咸宁宴乐,休暇三日,此置节之始;十九年以千秋节,降死罪、流以下原之,此恩赦之始;二十四年八月千秋节,群臣皆献宝镜,张九龄献《千秋金镜录》,至代宗大历元年十月上生日,诸道节度献金帛器服、珍玩骏马,此受贡之始;德宗以诞日,岁诏佛老者大论麟德殿,并诏给事中徐岱等讲说,此说法之始;穆宗长庆元年诏:“七月六日,是朕载诞之辰,其日百僚命妇宜於光顺门进名参贺,朕门内与百僚相见,虽书敕停寻复行之。”此进名受贺之始;长庆四年,敬宗初立,徐泗观察使王智兴以上生日,请於泗州置戒坛度僧尼资福,此度僧之始;文宗开成二年诏:“朕之生辰,不欲屠宰,用表好生,非是信尚空门,将希无妄之福,自今宴会蔬食任陈脯醯,永为常例。”此禁屠宰之始。纪节以来,袭为大典,虽本自开元,而明皇久以生日为重矣。王皇后宠衰泣曰:“三郎独记不得阿忠脱紫半臂换一斗面为生日汤饼耶?”盖旧事也,明皇不惟自寿,每自让皇帝宪皇后生日,必幸其宅,移时宴乐。惠宣太子业被疾,明皇自视,会愈,幸其第,置酒赋诗为初生欢,此恺悌之至情。天宝十四年六月一日,贵妃杨氏生日,幸华清宫,於长生殿奏新曲,会南海进荔枝,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