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俊义1-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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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一路走着,一路望着。走了没有多远,到了吴四房客栈门口一看:宝贝时迁跟戴宗住在这块哩!怎么晓得的呀?门口有公馆条子贴着哩。什么公馆条子?在山墙的墙角上,画了有三个石灰圈子。时迁在山上跟军师说好的,三个石灰圈子就代表三个字:“时公馆”。军师看见有个小二站在店门口,把头偏着,不看他们。咦,笑话,小二看见我们站下来了,该派要上来招呼咧,他居然不睬我们,还要我们倒过来招呼他哩。“小二。”这个小二姓钱,就是那个钱小二。钱小二一听:“哎,哈哈.先生。”“你家可有单房间?”“啊咦喂,先生,你老人家来迟了,早来一脚的话,单房间还有个把哩,喏,前脚才给人家包了去了,单房间一个没得了。”“怪不道不睬我们的,他家房间住满了。“哎,小二,我们是走山东泰安州赶来的。你可能想想办法?”“要命哩,先生,玩了倒过来了,应该是我来和你老人家商议,生意人嘛,都巴望客人来照顾。实在是没得空房间了,如果有的话,还要你开口嘛,我早就招呼你老人家了。这样子好不好?你老人家先到别人家去望望,最好就在左右隔壁找个小客栈,先住上天把两天,等这块有房间空了,我再去把你们请过来。”“是的,你这话说得是不错。不过,我这个人每到一处,都欢喜住熟地方。因为我前几次来,都是住在你们宝号,所以我还是想住在你们店里,如住到别人家去,我就觉得受拘束了。你再想办法看,如果有空房间,哪怕是别人包下来的,我来跟他商议,先让给我们住下子。”“噢,原来你老人家是这样子的。哎,你老人家这么一说,倒提醒我了。告诉你啊,几天前有两位客人来住宿,他们一来就包了两个房间,其实只住了一个房间,还空着一个房间,说是后头还有人来,不晓得人家肯不肯让给你们住哩。”“噢。他们是走哪块来的?”“他们说也是走由山东太安州来的,到此地来办什么案子的。一位姓刘.叫刘宗,另外还有一个做眼线的兄弟。”“噢。”军师一听:明白了!刘宗是刘唐当初代戴宗改的姓,刘宗就是戴宗。做眼线的兄弟,没得旁人,一定是时迁了。“好的,我们就来跟他商量商量看。”“去商量看唦,行就行,不行就拉倒。做生意买卖都有个先来后到,这种事不能勉强,对不对?走;你们跟我来唦。”走到后进角门口,“请你老人家先站下子,让我到里头去跟这位刘爷商量商量看。”“好。”小二进去了。
戴大爷正坐在房间里头,时二爷正在这块睡觉,三截子环在床上。小二走进来一望:“刘爷!”“啊,小钱啊。”“哈哈哈哈,刘爷,你的这位做眼线的兄弟睡觉了?”“睡觉了。”“哎,我不懂。我每次来啊,都看见他在床上睡觉,他白天这么睡法子,他晚上可睡不睡啊?”呔!”“咦,你老人家喊什么事?”“他白天睡,晚上还是照样睡。”咦!乖乖!倒变成了个睡佛了。“噢,他白天晚上都睡?这个怪小人我问得不好,我是多话。刘爷啊,有件事情想跟你老人家商议下子。”“什么事?”“现在外头来了位算命先生,还带了个道童,他要住在我们店里头,要一个单房间。我是回他的,我说店里头没得房间了。我并劝他到别人家去住。他说他住我们店里住惯了,每次到大名来都住在我们店里头。其实我也记不得,因为我们店里来来往往的客人多,也不晓得他住过没有住过。我想来跟你老人家商量下子,你老人家不是包的第三进对面对两个房间吗?你们住这个房间,对过那个房间还空着,何必让它空着呢?能不能先给他们暂时住下子,等你的人来了,我再叫他让。你老人家看可以不可以?”“且慢。他是走哪里来的?”“他啊,他说是走山东泰安州来的。”“山东泰安州?”“嗯。”就两个人?”“不错。一位算命先生跟一个道童”。“噢。”戴大爷心里有话:听他这话,恐怕是军师来了。不过这一刻我还不能答应他。如果答应他,万一来人不是军师,我又不好再赶人家走。“这样子吧,让我去瞧瞧,好不好?如果合适,我就让他们住两天,如果不合适,咱们就再打他们一个招呼。”“好的。这个当然啦,房间是你老人家包下来的嘛,由你老人家作主。你看了合适,你就让给他住,你看了不合适呐,我们下文就不谈了。”“好。”
戴大爷出了房间,朝角门口一望,看见果然是军师,落落大方站在那块哩。黑旋风李逵装扮了个道童,站在后头,两个娃娃角竖在头上,这副鬼相叫人看了直接要笑破肚皮。戴大爷心里好欢喜,跨步上前:“啊呀!原来是先生嘛!”好象两个人就熟得很哩,是老朋友,交情深厚,多日不见,今儿无意中又见面了。为何不请教他“吴先生”?这就能玩了吗?这一刻还不晓得军师这一次出来可曾改姓,’‘过继”给了哪一家,你如果请教他吴先生,说不定他改姓张,或者改姓李了,那反而容易叫别人生疑,所以不如秃头秃脑的称他一声先生。底下就随他玩了,他如姓李,我们就喊他李先生,他如姓张,我们就称他张先生。吴加亮双手一并。“噢,原来是刘大兄!”小二在旁边一望:好极了,原来他们是熟人,认得哩。“刘爷。”“怎么着?”“你们认得?”“何止是认得,我们都是山东泰安州人,在家里就是剁头之交的好朋友。”“啊咦喂!这就罢了。所以人家说啊,无巧不成书,天下的巧事多哩。我先前并且烦了下子,这位先生一定要住在这个地方,就怕你老人家不肯,原来你们是剁头之交的好朋友。这我就不烦了。刘爷,我就去把对过这个房间代他们顺下子了,你看怎么样?”“不用了,我们是要好的朋友,就住在我这个房间里头,对面那个房间还是先空着,我后头还有人要来。我们房间里有两张床,他跟道童睡一张,我跟我这位做眼线的兄弟睡一张。”“好哩,好哩,这个我就不问了,随你们四个人怎么睡法子,你们哪怕四个人摞起来睡也行,反正两个房间听你们玩。”戴大爷把脸掉过来,把李逵望望,没得命了,你怎么忍心的呀,就装成这副样子啊?“先生,你这一次出来、还是带的这一个道童吗?”吴加亮还没有开口哩,李逵把眼睛一翻:“呜哇——!”喊什么事?心里头怄死了:哎,你这话多难听啊,还是带的这一个道童,我裝扮过几次道童的呀?我出生出世才头一次啊!戴大爷望着他直接捂着肚子要笑。吴加亮一望:“哎,不错。刘大兄,我还是带的这一个道童,没有换过人,这一道童虽然身高个大,看他这个这个样子粗啊,骨子里头他心细得很哪。”“好,先生,就请到房间里来坐吧——小二,你赶快去打水泡茶,拿好酒肴来!”“噢,就是了。”小二跑到前头去把洗脸水打得来,泡好茶,接着把酒肴拿得来了。“小二,你去有你的事吧。”“就是了。我就在前头照应其他的客人,刘爷如果有事,你老人家一声喊,我就到了。”小二走了。戴大爷先去把角门一关一闩,回到房间,三个人坐下来,准备一边吃,一边谈。
三个人才要吃,哪晓得时二爷在床上醒了,眼睛睁下来一望:“啊呀!军师来啦?”赶紧穿衣下床。吴加亮一听:“嗯——!”望着他一声哼。你怎么想得起来喊我军师的呀?这是小二不在这个地方,如果小二在这个地方听到了:咦,他是个算命先生,怎么又喊他军师的?如当新闻说出去,那一来糟了!时二爷赶紧改口;“啊,原來是先生来了。先生请。”“好啊,这个不能忘记掉啊,只能用这个称呼啊。”“明白了。”,时二爷掉过脸来,再把黑旋风李逵一望:没得命了,这副鬼相,你怎么忍心装成这副样子的呀?“哎,你怎么这副样子的?”“呜哇——!”李逵望着他点点头:只能这副样子哎,装的道童哎,没得办法哎!“咦,你怎么不讲话的?”“呜哇——!”李逵把眼睛一翻。用手指指吴加亮:你去问他唦!我哪块不要讲活吗?是他想的这个绝子绝孙的主意,不准我说话哎。我这张嘴都闷臭了!时二爷觉得李逵好玩。还想逗逗他,吴加亮阻拦了:“时迁兄弟,他现在是个哑巴,不能说话。”“噢。”时二爷点点头。原来李爷爷装扮的是一个哑巴,怪不道“呜哇呜哇”的。
四个人一边吃着酒,一边就谈了。“时迁兄弟。”“军师。”“你来了有十个日子了吧,现在你把卢府上闹得怎么样了?”“军师不嫌絮烦,容我兄弟细禀。“如此如此,这等这样。时迁由头说起,怎么样住店和小二闲谈,初到卢府怎么样发现李固跟贾玉姣通奸,他们准备用砒霜害死卢俊义,怎么样装扮夜游神吓李固,保护卢俊义,后来又怎么样从小闹到大闹,拖人,大闹祖先楼。吴加亮听说李固跟贾玉姣有奸情,想毒死卢俊义,不由眉头一皱,来气了:好大胆的狗男女,尤其是这个李固,想卢俊义对你恩重如山,你胆敢恩将仇报,跟贾玉姣串通起来要害他。日后我如能把卢俊义赚到山东,请上梁山,到那时就是卢俊义能原谅你,我也不能饶你,非把你这个畜生抓到山上去凌迟碎剐不可!时迁谈过了,接着戴宗又谈:原来客栈的吴老板眼卢府的老总管李祥是老朋友,两个人经常在这块喝茶谈卢府的往事,我就借这个机会,把卢府祖宗三代都打听清楚了,他家是怎么样怎么样的情形。军师听了点点头:好极了!我明儿去代卢俊义算命,这下子方便得多了。谈谈说说,时间不早了,大家也吃饱了。戴大爷把角门一开,把小二喊来,叫他把残酒肴收去,打水揩擦手脸,说先生一路上辛苦了,我们今天要早点收拾睡觉。小二把他们照应好之后就走了。戴大爷把角门关闩起来,回到房间里头,叫李逵先上床睡觉,因为他一路上实在辛苦。时二爷用不着旁人开口。他解带宽衣,倒又想上床睡觉了。吴加亮一望:“啊?时迁兄弟。”军师。”“你怎么也睡觉啦?”“你老来了嘛,没有我的事了。”“岂有此理,此话不通!怎么我来了就没得你的事啦?你以为我来了,你就用不着去闹了?你没有想想,你今天如不去闹,卢府一夜平安无事,他家就以为没事了,怎么会请我到他府上去算命呢?你今天不但还要去闹,而且还要闹得比往日更厉害,这样,我明日到了他卢府门口一声喊,他家才会有人把我请进去算命。他家一天不请我去算命,你一天不能停,还要越闹越凶。”“噢,明白了。”时二爷一听,军师的话有道理,随即把夜行装朝起一换,多宝袋朝身上一背,到外面上屋,又奔卢府去了。戴大爷这几天也够辛苦的,今儿也早点上床睡觉了。军师睡不着,来了心事了:如果顺当,我明天就能进卢府算命,如果不顺当,说不定三天都进不去,三个月都进不去,如果我明天去代卢俊义算命,这个算命非同一般的算命啊。卢俊义家世代家道饶余,他从小攻过书,上过学,虽不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肚里的学问也不浅啊,兵书战策当能读熟了,不然怎么能称文武兼备呢?最多在学品学理上稍微欠缺一点,但是也不见得一窍不通。我去代他算命,就要说得对,算得准,细微末节一点不能讹错,他才能相信我,才能听我的话,我才能把他赚至山东。这个命怎么算,话怎么说,吴加亮这时候就要全盘想好了。吴加亮在房间坐走来踱去,抓耳挠腮,整整想了一夜。到四更天天快亮的时候,时二爷回来了。”时迁兄弟,你回来了?”“哎,回来了。”“今天去闹得如何?”“如此如此。”时迁今儿夜里虽没有闹出什么新花色,但是在卢府前前后后大闹了一番,闹得比往日厉害。“好的。你兄弟辛苦了,现在可以睡觉了。”时迁上床睡觉。吴加亮也躺到床上稍微休息一会。
天色大亮,军师、戴宗跟李逵三个人起來梳洗,有小二来照应。进过饮食之后,吴加亮招呼小二:“小二。”“先生。”“我要去做生意了。”“噢。你老人家做生意准备怎么做法?你还是就在我们店门口做,还是出去做?你如果就在我们店门口做的话嘛,我就代你抬张桌子出去,再拿张板凳,让你坐下来。先生,你不要看我家店门口地方不大啊,热闹哪,哎,东门是个要道口啊,进城、出城的人都要走我家店门口走,我看摆个算命摊子生意还就不得差。”“我先生代人算命,不欢喜摆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