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小娘子的美味人生.重生之相见欢 作者:鱼蒙(晋江vip2014-09-16正文完结)-第6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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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准备梳洗睡觉的苏氏忙不着慌地捡起身边的衣服遮住自己;长平却悄悄退到一旁。这是女人之间的战争;他不宜出面,可是谁要是动了他的女人,他也毫不客气。
云欢大跨步地走进门去,苏氏尖叫一声骂道:“反了你了!如今大了反倒不知礼数,进门不知通传也就罢了,还就这么大大咧咧地走进来!这是要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云欢斜眼看她,提手便将她的衣服扯了下来,她的衣裳落在地上,身上只着一件亵衣。
“你这是做什么!”苏氏提手就要挠她,云欢心中满是怒气,见她伸手,反手便将她的手腕反扣,拇指毫不客气地重重按压下去。
一旁观看的宋长平心中暗道一句“霸气”,这一招小擒拿手,云欢竟是无师自通了,果然来不得。苏氏眼看吃亏,提脚要踢她,长平赶忙提醒云欢,“当心她的腿!用腿夹住,用力跪下去!”
云欢会意,夹住她的腿一个使劲儿,方才还在跟她拼斗的苏氏受力不住,直接跪在了地上,后脑勺朝后猛地嗑在了桌沿。
门外的丫鬟都吓傻了,拔腿要去喊人,长平提声喝道:“别跑!”
苏氏被砸的头晕眼花,心里生了后怕来,总觉得今日可能要交代在云欢手上了,提高了声音要喊人,云欢提手便狠狠摔了她一巴掌,五指一伸便抓住她的头发,想要将她往后拖。苏氏挣扎不脱,嘴里大声吼道:“向云欢你这个小娼…货,老娘跟你没完!你给老娘松手!”
“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嘴硬。”宋长平就站在一旁看着,云淡风轻地添了一句。
若不是今日云欢气急,他还真见不到他家娘子爆发的一面,有趣,真有趣。
“宋长平你还是不是男人,就这么看你女人打人啊!”苏氏又要再骂,云欢提手又是一个耳光,直打得她眼冒金星,一句话不说直接将她拖出了门槛。
青石板上凉不说,苏氏背贴地活生生被拖了几级台阶下去,她终于不管不顾地哭闹起来,成功引起了丫鬟们围观。只是今日的向云欢全身上下充满了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锐气,丫鬟们竟无一人敢上前来劝阻,就这么看着云欢将苏氏拖到了院子中。
云欢也渐渐没了力气,方才凭着一股怒气将苏氏拖出房门已经超出往日水准,到了中途却显出女子的弱势来,她眼一睨,“夫君,把她拖到我娘灵位跟前去!”
“你疯啦!”两个耳光下去,苏氏有些发蒙,半晌晕乎乎骂道:“我好歹算你挂名的母亲,你这个逆子!翻了天去了!”
“你最好少说话,否则我不保证不打死你!”云欢冷笑道,提脚就要踹。苏氏从未见过云欢这样撒泼发狠,见她气弱,更是挣扎着要起来,云欢赶忙提声道:“夫君!”
“我从来不打女人啊!”长平犯了难,云欢横了他一眼,道:“这是不是人都两说,还女人!”
“好叻!”长平应了一声,上前便跟拎小鸡一般将苏氏拎在手里,跟着云欢一路往前。
路上任凭苏氏撒泼撕咬叫骂,长平面不改色,直到逝去的正牌岳母的灵位前,长平又略嫌弃地将苏氏一丢,拍了拍手。
向恒宁听了动静姗姗来迟时,苏氏已经坐在地上拍着双腿大哭开来,向恒宁蹙眉要护她起来,却被云欢拦在跟前,道:“爹爹你此刻护她,只怕一会便会后悔!”
“即便有天大的事儿她也是你母亲,你虽然不是她亲生的,可是她也照顾了你这么多年。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对她?”向恒宁侧开身子蹙眉问道。
“母亲?!”云欢冷笑,“我的母亲供奉在这多少年,便委屈了多少年,死不瞑目了多少年!”
向恒宁蹙了眉头,“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爹……”云欢一口气冲上喉咙口,不知怎么眼眶就湿了,她想说,爹,你知不知道自己十几年前做了什么,你知不知道你为了个什么样的女人害死了娘……可是话到嘴边只剩下无力感。
或许这么多年下来,他已经知道自己错了,前些日子生死走一遭,他也无时无刻不表现出对娘的歉疚,可是又有何用。
云欢的心渐渐硬了起来,望向苏氏的眼神,只剩下恨和厌恶。
“爹,你知不知道这个女人的底细,你知不知道这个女人骗了你多少年十几年前她就已经在建州安平村嫁了人,后来那人死了,她成了寡妇,仍旧不安于室,同人通奸,又被赶出了村!”
“你……”苏氏嘴皮子哆嗦着,“你胡说!”
“现下范丞相就在雍州,听说他和夫人都和你是老乡,当年他们二人没少受你气,你说我若是告诉他们二人你就在向府,他们会如何?”云欢狠狠瞪了苏氏一眼,向恒宁想要去扶苏氏的人停在了半空,一时愣住了。
“这……是真的?”向恒宁低声问苏氏。
云欢又道:“她被赶出了安平村,后来便去了青楼,还是头牌名妓,花中魁首!她的卖身契还在我的身上!”
云欢从身上取出卖身契,递到向恒宁手上,向恒宁打开一看,脸色顿时白了大半,身子晃了晃,险些站不稳,好在杨姨娘眼尖,上前一步稳住了他,又劝道:“姑奶奶,今日够了,别再说了!”
“我为什么不说!当年爹带回她来,把娘生生气病了!外头人说,是娘小气,容不得爹纳妾,是娘的不对,我替娘委屈!”云欢拔高了声音道:“爹,你知道这个卖身契哪儿来的么!娘当年就派人去查了她的底细,拿到了这张卖身契。当年娘守口如瓶,只将他交给了大伯母,她希望大伯母在你临终时交给你,让你悔恨终身!爹,娘真是死不瞑目,不甘心啊!”
苏千落的身子又是一抖,跌坐在地上。
当年她中了花魁,用尽方法才骗得一书生替她赎了身,那书生拿走卖身契后说好要回头娶她,可是一去不复返,她以为自由了,可是为何会出现在那死人的手里,为何又留到了今天,她如何都不明白……白纸黑字啊,她如何辩解!
“老爷,那不是我……”她无力地挣扎着。
云欢冷笑道:“那上头有你的指印,你是事到临头还不知悔改,非要我带着你去官府,还是让我带着你去原本风光过的青楼,让那儿的老鸨子再认你一回!”
“你……你不能这么刻薄!“苏千落只觉得她的话如刀子一样划着她的脸,半晌回了句,“谁都有过犯错的时候。”
“可惜你犯的错太多了!”云欢丝毫不留情面,“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你还装一朵小白花你装给谁看?苏千落,原本拿到那张卖身契,我左思右想了几日,想着你这些年跟在爹爹身边伺候,没功劳也有苦劳,我想着是不是要放你一条生路。可是我千想万想没想到,你当了一回寡妇还当上了瘾,千方百计还想当上第二回!爹爹在蜀州时,你就想方设法买凶想要杀了爹爹还霸占家财,爹爹大难不死回了雍州,你竟然还想故技重施再次杀了爹!好在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教我得知!你害死我娘还不够,还想害死我的爹,你让我如何容你!”
“你胡说……你胡说,你胡说!!”苏千落挣扎着站起来,向恒宁不知何时从桌面上操起东西,用尽了全身力气甩到苏千落的脑袋上,鲜血顺着她的脑袋留下来,瞬间红了半边脸。
苏千落“嗷”了一声捂着脸后退,哭道:“老爷,云欢说什么我都认,当年我一见你倾心,确实想了些法子靠近你嫁给你,可是她说我买凶杀你却是断断然不可能的!试问人世间有哪个女人不爱自己的相公,哪个女人总想着把自己弄成寡妇啊!更何况相公你一向待我甚好!”
“你都算不得一个人!”云欢咬牙,低头看方才砸向苏千落的物件,眼泪终于啪嗒掉了下来:那是她娘的灵位,上面却沾了苏千落的血,兜兜转转了这么些年,这个女人终于跪在了她的跟前。
“你用钱买的那位杀手人还在雍州,你若是再敢抵赖半句,我就是拼了命也要把他抓来同你当面对质。苏千落,若不是因为你,我不会那么小就没了娘;若不是因为你,我的日子不会过得这么苦;若不是因为你……
若不是因为你,我不会兜兜转转活了两世。
或许就是娘亲在天有灵,让她活了两世,终究揭发了苏千落的真面目。
云欢深深低□子去,抱住了她娘的灵位,低声痛哭起来。
泪眼迷糊时,有个人轻轻的搂住了她,将她带进怀里,一句话不说,只是抱着她。
云欢反手搂住他,就听长平低声道:“欢儿,咱们走吧,我带你回家。”
“嗯。”云欢闷声回道。
“云欢……”向恒宁在身后低声唤她,云欢停了脚步,低声道:“爹,我不想怪你。可是一想到你因为这样的人背弃了娘,我就替娘不值……对不起。”
她就此一去不回头,身后是向恒宁怒急了将东西扫落在地的声音,再走几步,就听杨姨娘着急道:“老爷,打不得啊!这一棍子下去是会要人命的!你的身子刚好,不能气坏了自己!”
云欢掐了掐长平的手,道:“长平,走。”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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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鱼蒙
到底是爆发过了头;到了马车上云欢便只觉得疲累,趴在长平的腿上也不愿意动弹。
长平伸了手,又一下没一下的拍着她的后背;那样有节奏而轻缓的动作竟真有抚慰的效果,云欢只觉得舒适;迷迷糊糊地就想睡过去。
“不想看看你爹怎么处理苏氏的?”长平拂开云欢额上的散发,低声问道。
“不想看。”云欢闭着眼回道,“从前总想着法子弄死她;今儿个我真想亲手掐死她。可是看到我爹的表情,我却什么都不想干了。没劲儿,太没劲儿了。”
“你爹看起来很生气;很懊恼。”长平又道。
“岂止是懊恼啊……”云欢一想起方才她爹的表情便觉得泄气。上回重病了一回,他一夜苍老了不少。方才她不管不顾地将苏氏的底细和盘托出,她爹在一旁气得直哆嗦,站都站不稳了,日夜相处了十多年的枕边人时时刻刻想的是如何弄死他,光这个就够他挫败了,更何况,还有十几年的欺骗。
可怜之人必定有可恨之处,他爹十几年前的一个歪念头造就了今日,想来是多大的打击。
“长平,你若是想要纳妾我不会拦你……”
“当真?”长平的手顿了一顿,有些不敢相信。
“嗯,当真。我不拦你,但是你若是想要纳妾,只有两个结果,一,我净身出户,咱们两厢里再无瓜葛。”
“哦……”长平拉长了声音,颇感兴趣问道,“那二呢。”
“二?”云欢牵起嘴角,在他的裆部做了个手刀,“你净身。我出户。”
“我家娘子果真大方。“长平冷不住打了个寒颤,“为了我的人身安全着想,我这辈子还就认定你一个娘子了,旁的女人,我连看都不看。”
“真乖。”云欢摸了摸长平的头。长平知道她今日是累及了,索性下手将她抱过来坐在自己的腿上,拍了拍她的背,柔声道:“睡吧,到家了我喊你。”
“嗯,好!”云欢答应道,那一闭眼,马车晃悠晃悠,长平的嘴里慢慢悠悠地哼着:
“一个犁牛半块田,收也凭天,荒也凭天;
粗茶淡饭饱三餐,早也香甜,晚也香甜;
布衣得暖胜丝绵,长也可穿,短也可穿;
草舍茅屋有几间,行也安然,待也安然;
雨过天青驾小船,鱼在一边,酒在一边;
夜归儿女话灯前,今也有言,古也有言;
日上三竿我独眠,谁是神仙,我是神仙……“
那是旧时娘总唱给她听的儿歌,有一回她同长平说起过,长平不知何时去学了,今日特特地唱给她听,她一边听着,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便落下了,而后慢慢干了脸皮儿也紧了,她的心却安了,耳畔只回响着长平低沉浑厚的嗓音。
“日上三竿我独眠,谁是神仙,我是神仙……”
晃了一路回去,到了家跟前,长平低头一看,怀里的人早已经熟睡了,他暗自笑笑,手伸向她的额海轻轻拂了拂,到底没忍心叫醒她,只将她打横抱起,一路抱回了卧房,直到长平将她放到了床上,她依旧睡着。只是不知为何,长平才要离开,她就扭动地厉害,长平索性合衣在她身旁躺下,一动也不敢动,迷迷糊糊间竟也睡着了。
几天之后,倒是杨姨娘寻上门来,说是她爹向恒宁的病又重了,许是大病初愈,却被苏姨娘的事儿气得够呛,旧病复发了,在病床上反复念着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