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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重生小娘子的美味人生.重生之相见欢 作者:鱼蒙(晋江vip2014-09-16正文完结)-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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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再是向恒宁心疼的女儿,拿根基当嫁妆,这阵仗似乎也太大了些?

    可在向恒宁的心底,却是另外一番算计。

    自几个月前他去了一趟蜀州,沿途他倒腾了不少生意。雍州特产是丝绸,离“香城”建州也近,他去蜀州之前,带了几大车的丝绸和香料,想着去蜀州探探路。哪知道到了蜀州之后,那几车的东西全被一扫而空,他还是高价卖出去的,一转手,利润十倍都不止。

    都说蜀州偏远,穷山恶水出刁民,可在向恒宁的眼里,穷山恶水里,藏的更多的是有钱没处花的富人。再者,越是这种地方,越有人爱附庸风雅。

    向恒宁便是在这几个月里,看到了无限的商机。

    虽则险些掉了一条命,可总算保住了。既然保住了,谁都不能阻止他发财致富。听说蜀州民乱已是被镇压了,那些担惊受怕的富人们,也该挥霍起来了。

    他琢磨着,等办完女儿的亲事之后,他便要再去一趟蜀州,这一趟去,或许就是一年两年,也未可知。

    丰年他费劲心力,经营了十多年才有今日,那是他用心头血浇灌出来的。可若是要走,经营丰年,便让他显得有心无力。苏氏虽在云欢的婚事上可恶,可当年走南闯北也是她跟在身边,吃了不少苦头,如今再让她陪着入蜀州,他也于心不忍。

    可若是留着丰年让苏氏打理……向恒宁想到归来时章奎跟他提起采买的那些事儿,再想起苏大的油头大耳,罢了罢了,苏氏终归不是那块料。

    与其让自己的心血徒然在苏氏手中败个干净,不如送与女儿做陪嫁,一则全了女儿的颜面,向府落个大方的名声。二则,章奎也曾说过,云欢极有经营食府的天赋,丰年在她手中,必不至于没落,即便她再无能,还有宋府在后头撑腰呢。

    若是哪一日他老了不愿再走商,他还能开个丰年的分店,纯当养老打发时间,到时候,他这女儿不也会照拂一二?

    向恒宁到底是商人,心里自有一杆称。

    有这样一份厚嫁妆,云欢虽是有些忐忑,可经向恒宁一解释,她也自是欢喜。她唯一担心的便是向恒宁的身子,蜀州路难行,向恒宁能否吃得消,后向恒宁直道此次前去定不会像上次那般鲁莽,定会好好筹谋一番才会动身,向云欢才略略安心。

    两父女多日未见,于云欢而言,再见面更是两世之隔,向恒宁只道女儿即将出嫁心有不舍,两人说了好一会的话。

    这厢有人欢喜,那厢,自是有人愁。

    到了黄昏的时候,向恒宁要将丰年当做云欢嫁妆的事儿便在整个相府传开。

    向云锦拿了帕子在苏氏房里捂着脸嘤嘤哭道:“娘,我早说爹爹偏心那个贱蹄子,你总不信!你看,一回来就把丰年当了她嫁妆!你还想着要留我在家招婿,好继承家业,这下可好,家业都没了,你还留我在家做什么!我好歹是她姐姐,她今儿却扑在我身上,险些将我的脸都划花了!”

    “你爹真说要把丰年给了她?”

    苏氏越发沉了脸色,将向云锦的帕子一把扯了下来,骂道:“哭哭哭,净知道哭!你要有本事,就到你爹跟前哭去,也给自己哭一份厚嫁妆出来。她就该花了你的脸,看她这会还拿什么去要嫁妆!”

    骂完之后。她到底还是坐不住,想拉着云锦找向恒宁说理去,想了想又退了回来,对向云锦吼了一句道:“给我回房去,省得在这碍眼!这事儿我同你爹没完,我总会给你讨一个说法!”

    向恒宁毕竟是一家之主,才因为向云欢的婚事恼了她,她也不好再胡乱闹腾。向恒宁这个人她也是知道的,一向是吃软不吃硬。

    苏氏停了一停,将身却是换了身衣裳,换了个妆发,对着梳妆镜,一笔一划,仔仔细细地描起眉来。

    待向恒宁入屋,便见自个儿的卧房乌黑一片,伸手也不见五指,便是油灯也不见点。他喝了一句,借着外头婆子送进来的油灯,他看到苏氏背对着他,隐约是在啜泣。

    见了光,她却是转身,见了向恒宁先是一惊,而后却是慌慌忙忙地起身迎接,低着头,声音却是嘶哑的。

    “相公,你回来了……”

    向恒宁见她这般模样,心底里到底有不忍,挥了挥手让婆子退下,苏氏噗通一声却是跪下,哭道:“相公,是千落不对,不该贪图宋府富贵,贸贸然便将欢儿嫁了。”

    这一声相公,真是缠绵悱恻。向恒宁见她抬起头的瞬间,竟是隐约有当年初见她时的清丽影子。又是一身梨花白的衣裳,真真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若不是她眼尾带着几道纹,向恒宁只怕更要动心。

    “宋府思量这般周到,也不全怪你。”向恒宁将身扶她起来。

    苏氏却似柔若无骨地倒在他怀里,半晌嗔了一句,“腿麻了。”

    她说话就在向恒宁的耳边,当真是吹气如兰。向恒宁禁欲了几个月,此刻见着苏氏,心头也是一动。一个是有心勾引,一个是愿者上钩,两人皆是急不可耐地往床上走。

    苏氏衣裳将将褪尽,向恒宁已经提枪而入,苏氏是十八般武艺使遍,向恒宁也觉如年轻之时酣畅。事成之后,两人更是互诉了一番衷肠。

    向恒宁只觉十分受用,眯着眼睛在床上假寐。

    苏氏翻身趴在向恒宁身边,觉得时机将成时,方才柔柔说道:“相公,欢儿嫁的急,嫁妆如何置办,你可得替我拿拿主意。到底是嫁给宋府,不比寻常人家,我又是个没眼见的。同几位姨娘商议了番,也没个准。我今儿得空特意列了张,你帮着看看?”

    “恩。”向恒宁闷哼了一声,

    苏氏得令,赶忙下床取了张单子,向恒宁眯着眼睛看了两眼,单子上的嫁妆倒也齐全,比起一般富贵人家还多些,也不算苏氏藏私了。

    他哪里知道,先前她未回来时,苏氏准备的可又是另外一张单子,上头的东西,不说东西如何,,光是数目,便要减半再减半。

    苏氏只求主动给向云欢添置好了嫁妆,向恒宁看她一番好态度,能不提丰年之事,哪知到底算盘打了个空。

    “再加上丰年。”向恒宁低声道。

    “相公,丰年那是咱们向家的基业。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您再疼欢儿,她嫁了人也是别人家。”苏氏急急说道,见向恒宁脸上无悲无喜,更是大着胆子说道:“妾身无福,不能早日为向家开枝散叶。前些日子我倒问了个好大夫,她说我这般年纪,若是仔细调养,一举得子也未可知。欢儿也是我的女儿,该给的嫁妆我绝不吝惜。可咱家的基业,终究还是要留给儿子。”

    她刻意停了一停,到底还是没敢说下去,只得胡乱添了句,“即便我终究无福得子,可锦儿和欢儿都是你的女儿。若是欢儿有丰年陪嫁,他日锦儿成婚,嫁妆若是还比妹妹少上太多,那让外人如何看锦儿!”

    “既是我的女儿,我自然会替他盘算!”向恒宁没来由的一阵烦躁。进门后,他私心劝自己,苏氏是因为多日未见他,所以这般热情,他涉险归来,苏氏总要体贴一番。可是到底,他还是失望了。

    “你晚上这般殷勤,只是为了丰年罢了?我还没如何,你就千方百计想着夺欢儿的东西。倘若,倘若我就此死在蜀州,你又将如何待他?”

    多年夫妻,他第一次觉得身边的人这般陌生。

    一阵激战,苏氏本以为捋顺了向恒宁身上的毛,哪知他片刻脸色就变了。

    身上依然裸着,她却是顾不得,忙抱了向恒宁的胳膊,柔声哭道:“相公怎得又冤枉我!我虽是欢儿的继母,可我对她的心,真真是苍天可鉴!我做这些盘算,哪样又是为了自个儿了?”

    她只顾嘤嘤啼哭,向恒宁却突然便失了兴致,起身换了衣服。

    走出房门时,他回头看苏氏。人还是那个人,可是年华老去,心也变了。

    或许心没变,只是到如今,他才看清。

    “丰年是我欠了云欢的,我既许诺给了她,便没有收回的道理。若是今日嫁入宋府冲喜的人是云锦,我也依旧送上丰年。可是你肯么?你不肯。”他扶着门框,看苏氏眼底闪过一丝的恼怒,他却笑了:“苏氏,想要的太多,终究不是件好事。当家主母的位置我既然能给你,也能给其他人,你别再让我失望。你近来也累了,云欢的婚事,还是由杨氏帮着你搭理……你,你歇息吧。”

    向恒宁叹了口长气,拂袖离去。独独剩苏氏一人,□裸愣在床中。半晌后,前头的婆子回了话道:“夫人,老爷去了杨姨娘屋里,已经歇下了。”

    “滚。”苏氏暗暗骂了句,暴露在被子外的身子不由地打了个寒颤,一抹脸,竟是落了泪。

    自婚事定下后,云欢也变得忙碌起来。先是向恒宁想着她素日荒唐,如今虽是厨艺略通,可若要成为贤妻,那路却长得很。是以向恒宁特意请了雍州城里最好的女先生给云欢,只图她短短几日能学些皮毛,不至让人笑话。

    而后就是杨姨娘。向恒宁那晚也不知同苏氏说了什么,苏氏便开始称病,所有的事情便撂手不干了,全数都推给了杨姨娘。

    原本许多人是想看杨姨娘的笑话,没想到平日不吭声的杨姨娘管起家来,竟还有些本事,将事事管地滴水不漏,没出半分差错。

    这样忙碌的情形下,杨姨娘竟还揪着云欢,耳提面命夫妻之道。

    作者有话要说:哪位姑娘懂夫妻之道的,来来,告知一二,撩头发露出小耳朵听【桀桀……】

    云欢:爹,我不止是厨艺略通,我是厨艺很通啊!你竟然埋汰自家女儿!!!

 24第二十四章、出嫁

    从前云欢最最荒唐时,曾经女扮男装,执着描金画扇,学着纨绔子弟的做派,大大方方地入过醉颜楼,喝过花酒,摸过花姑娘的手,便是那最有名的《十八摸》,她听多了,也能唱上两句。

    后来被赶出府在外流浪,有段时日,她也是驾轻就熟扮了男装,在市井之地厮混。街头的挑夫、卖油郎、倒夜香的,个个都要吃上一碗她做的面条。

    她在街头呆多了,男人间说的荤话她也听了个遍。再到后来,那些男人把她也当做了男人,称兄道弟之时,那什么《素…女…经》、《*秘戏图》,还有人巴巴地送到跟前。

    当初,她还不是脸不红心不跳地看完了。

    可现下,杨姨娘低声细语、满脸通红地跟她谈闺中事,她反倒是不好意思了。

    做贤妻这么任重而道远的事儿,于云欢而言,也是活了两世头一遭。还有这闺中之事,听个热闹跟自个儿上场真刀真枪,那也是两码子的事儿。

    云欢听着听着,便独自出了神,杨姨娘看她样子,又是好气又好笑,可让她说个明白仔细,她却也说不出口,索性丢了本册子给云欢,低声道:“二小姐得空便看看这个。看完可得收好,别让旁人瞧见了!”

    云欢拿起来一看,嗬,这可是大手笔,孤本的《风流绝畅图》!上一世她可听人说过,《风流绝畅图》总共二十四副画,即便是拆开卖,一副也能卖到千金。这会怎么在向家了?

    她赶忙问道杨姨娘这东西的来历,杨姨娘急着走,支支吾吾地说了句是苏氏当年压箱底儿的东西。

    云欢当下就乐了:苏氏的?那她可得带走啊!这在往后,可是无价之宝呢!她就不信,苏氏没了这个东西,往后还会舔着脸跟她要。

    “那个,我的那本春宫图册……你瞧见没?”

    这么问?她好意思?

    云欢愉快地决定,这本图册就归她了。

    待杨氏走后,她一个人翻着那几幅图,边看边是惊诧,人竟还能摆成图中的那个样子?

    等翻完,她也是面红耳赤,急忙地起了身去倒茶喝,一杯水下去,她却犯了愁:听说宋长平身子不好,洞房花烛之夜,总不能让她在上面?

    这样忙忙碌碌了几日,等云欢惊觉时光飞逝时,隔日便是婚礼了。那一晚,她都要歇下了,丫鬟进来禀报,说是三小姐来了,云欢忙让丫鬟带她进来。

    一进门,云燕便是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云欢看她那眼神,像是一只被遗弃的兔子。云欢忙招手让她过来,一握她的手,直觉凉的紧,索性让她脱了鞋袜包进被子里。

    半晌,她终于开了口,落寞道:“二姐姐,你嫁出去后,还会回来看燕儿么?”

    云欢噗嗤一声笑了,摸了摸她的头道:“本国自来只有陪嫁丫鬟,可没有陪嫁妹妹的。若能陪,我保准带着你去,就怕你不愿意!”

    “我愿意的愿意的!”云燕赶忙说,随即咀嚼这话有些不对,又赶忙摇头道:“不愿意,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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