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之路 (第1卷)-第2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历史有一个理性的认识;三是在每篇作品的前面,都有编者撰写的简介,对作品的时代背景、作者、作品在科幻史上的地位和影响,以及作品的思想意义和艺术特色均有言简意赅的说明,帮助读者阅读和理解所选作品。这对中国读者理解这些科幻经典之作帮助尤大。读者读完整套《科幻之路》,将对科幻小说发展的来龙去脉有较全面、较深刻的认识和理解。詹姆斯·冈恩教授在专为中文版《科幻之路》撰写的前言中指出:“对想从阅读科幻小说中获取知识的读者来说,了解科幻小说的发展史是十分重要的。其实,要想从阅读任何一种文学作品中获取知识,都应了解其起源和发展。”因此,阅读这套科幻小说选,读者不仅能获得欣赏科幻经典名作的享受,而且能获得有关科幻小说的丰富的知识。
在阅读这套《科幻之路》之前,读者——尤其是青少年读者——也许有必要了解下述一些事实。
一、如前所述,所选作品都是已有定评的科幻经典之作。这些作品之所以被奉为经典,有的固然以其引人入胜的故事情节取胜,可读性较强,但更多的是以其深刻的思想性和独特的艺术技巧见长。在科幻创作史上,这些作品在上述两方面或其中的一个方面,有一定的创新和突破,如汤姆·戈德温的小说《冷酷的方程式》(第三卷)就是一例。这篇科幻短篇,故事的线索较为简单,应该说没有什么曲折离奇的情节。除了对偷乘飞船的姑娘的命运有一定的悬念外,谈不上有多少吸引人的地方。整个故事发生的背景是在飞船上,主要情节是姑娘与宇航员的对话以及对他们两人的心理描写。但,正如詹姆斯·冈恩教授在其简介中所说的,这篇小说最能体现科幻小说典型的模式,因为小说涉及的主要是人性以及人与环境之间的关系问题。
二、《科幻之路》第一卷的副标题是《从吉尔伽美什到威尔斯》,所选的是19世纪以前的作品。一般来说,科幻小说是工业革命的产物。詹姆斯·冈恩教授之所以编这一卷,就是为了追溯科幻小说的源头。尽管严格地来说,真正意义上的科幻小说只可能在工业革命之后才能产生,但就这种文学样式而言,决不可能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这些作品,尤其是较古的作品,与我们现在的欣赏观有所不同,加之古代的叙事文学还处于萌芽阶段,因此,不论是就这些作品的内容而言,还是就这些作品的艺术性而言,今天读起来可能显得平淡无奇。但阅读这些作品可以使我们了解到,正是这些作品中孕育着现代科幻小说的因素,使我们认识科幻小说发展的轨迹。
三、《科幻之路》的第四卷,选的是“作为科幻小说的文学”和“作为文学的科幻小说”的作品。也就是说,是一些艺术性较强的科幻小说。这类科幻小说,尤其是现当代的作品,深受现代主义各种思潮和写作手法的影响。我们一般读者的阅读和欣赏这类作品可能有一定的困难。好在编者给每篇小说都作了简介,多少能为我们提供一些阅读理解方面的帮助。第五卷中一些现当代的英国作品也有这种情况。
四、编者选编作品的标准,与我们对科幻小说的看法可能不完全一二致,因而与我们的欣赏标准可能也有一定的距离。然而,一般读者至少可以了解到什么是西方人眼中的所谓的“正宗”的科幻小说;另一方面,我国的科幻作家和有志于从事科幻小说创作的青年,则可以从中得到启示,创作出具有我们自己民族特色的科幻小说。
今天,我们能把六卷《科幻之路》翻译出版,首先要感谢詹姆斯·冈恩教授的支持和帮助。我和冈恩先生已有十多年的交往。1982年和1983年他两次发函邀请我赴堪萨斯大学出席他主持的“科幻小说讲习会”。从此,他一直把我视为他的同事和好朋友。他对中国科幻事业的发展也一直非常关心和支持。因此,我在翻译科幻小说方面向他求助的。话,不论是解答问题,还是解决版权问题,他总是有求必应。1994年至1995年我在美国搞研究与讲学期间,受福建少年儿童出版社陈效东先生之把,与他联系翻译出版《科幻之路》的有关事宜。他不仅爽快地答应了,还提供了刚编好的第五、第六卷的手稿。在我组织翻译和编辑过程中,他给予了极大的关注。他不仅特地为中文版写了序言,还把最新的修改稿陆续寄给我,其中补充了直至当前的许多最新资料,也增加了几篇新选的小说,使这套选集从原来80年代初的基础上,一下子向前推进了整整十年。在我编译过程中,遇到不少语言、背景等各方面的难题,时时通过电子邮件向他请教,他均一一详细作答,帮助解决了许多具体问题。
其次,我得感谢福建少年儿童出版社的真诚合作。我特别赞赏他们为发展中国科幻事业的那种奉献精神和不为短期经济利益所引诱的魄力。他们一方面努力普及科幻小说,另一方面,则力主出高质量、高品位的科幻小说,以提高中国科幻读者的阅读水平和鉴赏能力。
我还要感谢所有译者的辛勤劳动和合作。他们中有的是翻译出版过许多作品的经验丰富的译家,也有一些较为年轻的译者,他们的毅力和认真细致的作风是十分可贵的。这里,我特别要感谢毛华奋教授、江昭明副教授、敖操廉副教授、吴国良副教授和我的同事自锡嘉和王丽亚两位老师。
翻译科幻小说有其特殊的难度。首先,译者得竭力跟上那些科幻小说大师纵横天地、驰骋宇宙的丰富的想象;其次,科幻小说的题材包罗宏富,涉及科学技术的各个领域,不少则为尚未证实的推断的科学,正如严复老先生所言,“新理踵出,名目纷繁”,而“自具衡量,即义定名说则殊非易事。“一名之立,旬月踟踌”是确确实实的经验之谈。这六大册数百篇科幻经典之作,出自数十位译者,讹误在所难免,敬请读者批评指正。
最后,我要感谢我妻子陆平在我翻译编辑《科幻之路》的过程中给我的支持和帮助,使我克服种种困难,才得以完成规模如此大的一项工程。我也要感谢我的女儿陆易,她虽远在大洋彼岸,一但时时给我精神上的支持。
1996.10.16(初稿)
11.23 (修改)
《科幻之路》(第一卷)作者:'美' 詹姆斯·冈恩
(本书资料收集于网上,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Xinty665 免费制作
英文版前言
一
科幻小说是文学的一个分支,它描述变革对生活在现实世界里的人们所产生的影响,因为科幻小说可以描写过去或未来,也可以描写遥远的地方。科幻小说所关注的是科学和技术的变革;科幻小说所涉及的事件,其重要性大大超过个人或社会的意义。在科幻小说中,往往是整个文明或整个种族处于危亡之中。
科幻小说也采用其他小说的模式,例如惊险小说和传奇小说。但那些涉及人性的科幻小说则最能体现其典型的模式。汤姆·戈德温的小说《冷砖的方程式》(《惊奇》,1954年8月号)可以用来作为检验的标准。小说表明,在宇宙中,事实是无情的。人类对于生活不切实际的幻想对“冷酷的方程式”毫无影响。戈德温的另外一篇小说也说:“机器无情。”
几乎每一篇真正的科幻小说中,都包含着这样一个核心思想:“使人类具有人性的品质是求知欲”;“如果人们每一千年才看到星星,那他们将不会崇拜星星,而会发疯”;“那颗照耀伯利恒①的星,也许正是毁灭了一个智慧种族的超新星”。读者如果不能领会小说的这一知识层面,就无法看清科幻小说与其他小说的本质差别。
【① 西南亚巴勒斯坦地区著名古城,犹太教和基督教圣地,在约旦河西岸。——译者注(以下除注明原注外,均为译者注)。】
科幻作家的技巧体现在他的创作手法上,那就是他能以人性的形式和价值表现自己的思想。作家在把自己的思想写成小说的过程中,会对小说的结构进行构思;这种结构可以称为故事或情节。在这一点上,科幻小说与其他小说并没有什么区别。科幻小说的泰斗罗伯特·海因菜恩曾这样写道(《遥远的世界》1947):“以写人为中心的小说(不同于以写小发明为中心的小说),主要只有三种情节。1)男孩与女孩相会;2)小裁缝;3)聪明人。正是这种对情节发展的期望,把读者吸引到故事中去;也正是这种报偿,使读者获得满足。我们之所以阅读小说,正是因为有这种期望和报偿。我们越为故事所吸引,就越关心故事中人物的命运;当作者解决了矛盾时,我们也就感到了满足。”
但阅读科幻小说也不仅仅因为抱有这种期望,或为了获得这种报偿。最佳的科幻小说,形式与内容,故事与思想完全融为一体。就以《冷酷的方程式》为例,一个女孩为了见她的哥哥,偷偷乘上了一艘紧急救援飞船。当时,有一支人数不多的探险队正在一颗未经开拓的行星上进行探险活动,她哥哥正是探险队中的一员。行星上发生了瘟疫,队员们都得病了。紧急救援飞船正是为了把免疫血清送上那颗遥远的星球。飞船上的燃料仅够飞船到达那颗行星。姑娘偷乘上飞船,增加了飞船的载重量,燃料就会不够。要是姑娘留在飞船上,飞船着陆时就会坠毁。这样,不仅姑娘和宇航员不免一死,就连星球上的探险队员也因无法获得免疫血清而统统牺牲。这就是冷酷的方程式。在这种情况下,读者当然会关心姑娘的命运。最后,姑娘不得不被送出气压舱。这时,读者就会意识到,“妇女和儿童优先”的法则,不得不让位于更高的宇宙法则。感情需要付出代价;善心在这儿不起作用;无知就像犯罪一样受到惩罚。
詹姆斯·乔伊斯曾给突然显示事物本质的短篇小说下过一个定义。他认为,突然显示事物本质的短篇小说是认知一刹那的闪现;这种认知的闪现是以一种新的状态把情景呈现出来:“它(事物)的灵魂,它的本质,摆脱了表面这层外衣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在科幻小说中,这种事物本质的突然显露,不是在于揭示事物的本质,而是在于揭示人类与环境的关系,甚至是人类与自己的创造物之间的关系。
二
按照上面的定义,人们在未能摆脱习惯的思维方法之前,就不可能产生科幻小说。首先,他们必须把自己看作一个种族,而不仅仅是一个部落,一个民族,或一个国家的国民。在科幻小说中,文化或政治的偏见可能有不自觉的流露,但很少有部落主义;对人类之间争斗的胜败,也不会表现多少欢欣鼓舞的情绪。恰恰相反,科幻小说往往批判战争;这种批判可能是转弯抹角的,也可能是直言不讳的·民族主义的思想在科幻小说中就更少了。譬如说,灾难是普遍性的;事实上,灾难往往发生在自己的家门口。例如,像威尔斯的《星际战争》所描述的那样,或像约翰·温德姆的《巨型三裂植物之日》①所描写的那样,给人以灾难迫在眉睫的紧迫感。
【①英国作家约翰·温德姆(1903-1969),在1951年发表了这部科幻小说,其中有一种假想的巨型三裂植物,有毒刺,能行走,危害人类。】
对宇宙的本质——宇宙的诞生与毁灭,以及对人类的命运,人们也必须具有更开放的思想。科幻小说中的宗教对信仰持怀疑的态度,尽管也有描写宗教的科幻小说。例如,阿瑟·克拉克的《星》(《无限空间》,1955年11月号),詹姆斯·布利希的长篇小说《良心问题》(1958年,同名短篇小说发表于《假如》杂志,1953年9月号)。其道理十分清楚:宗教解答了科幻小说所提出的一切问题。在宗教框架内写成的科幻小说,最终成了说教性的寓言。例如C·S·刘易斯的《佩里兰德拉》三部曲。
人们还必须发现未来。当人们把时间看作是某种永恒的循环,未来只是循环圈上今天活动的延伸,甚至认为未来正在从过去的黄金时代向下巡回——在这样的时代,关于未来的小说就毫无意义。只有当西方开始工’业革命,人们对未来才开始忧心忡忡;人们意识到,明天将大大不同于今天。这时,人们才会思考未来,并考虑种种选择。例如,“我是留在这儿的农庄上呢,还是去伯明翰新开的纺织厂呢?”人们开始把未来看作是一个他们将要去生活的地方,那儿各方面都不同于现在;如果他们慎重思考,作出正确的抉择,生活将会变得更美好。
亚当·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