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替本宫挡着 作者:江陵春(晋江vip2013-03-12完结,宫廷侯爵)-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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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长相、素质都不错,哪怕是娶来当吉祥物的,总是大老婆,再敬爱,高津予也不像让两人相处时相敬如“冰”。
“梓童今日累了吧?”
秦方好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叫的是自己。现在是他正宫了。
“是有些。”她揉了揉脖子,“帽子怪沉的。”
“我替你摘下。”
她后知后觉地在心里咦了一下,似乎刚才他没称孤?
想事儿的时候,高津予替她摘下帽子。凤冠繁复,连着几排珠子宝石,后面固定着头发。
两人折腾了一会儿才替对方接下帽子,此刻一番折腾,刚才的尴尬反倒缓和了。
对视而笑,秦方好不由先失了底气的低头红着脸,一边宽慰自己说是地龙烧得太热。
“安置了吧?”
伸手宽解她的衣带,却被她红着脸按住了手。
“这种事……我来伺候就好。”
她不是初嫁的少女,要想娇羞,未免矫情,然而她心中亦有一番骄傲。
上前给他宽衣解带,不知不觉中手心冒汗,她有些紧张却没有退缩。
俨然像是寻常妻子侍奉夫君的样子。
动作犹如一个世纪般漫长,解到了中衣,她住了手,以为两人又要干瞪眼,然而刚放下手,对方就很自然地抽开她的衣带,褪下翟衣。
之后的事犹如水到渠成,只剩下一双红烛烧到天明。
(我是首度被研究出来的分割线,实际当作拉灯线的坑爹萌^_^ )
第二天醒来,人还是迷迷糊糊的,蹭了蹭身边人,忽然就惊醒了。
整个人僵在了那里,她正在他怀里,不自然的扭一下,靠,他还缠得死紧。
高津予也有些醒了,古时人生物钟这会儿都该醒了,揉揉她脑袋,“今日无早朝,再睡一会儿。”
没应话,她闭着眼睛装死。
终是忍不住小声说,“睡不着了。”
两人这会儿其实都睡不着了。太过规律的生物钟,平日里秦方好这会儿已经起来梳妆吩咐奴婢洒扫庭除,高津予已是去早朝了。
帝后大婚,难得的婚假,这样的赖床——勉强叫闺房之趣。
高津予是准备无赖上了,秦方好瞪了他一眼,把下人叫了进来给洗漱。
一般来说,夫妇俩人能好好睡得上的,感情就不会坏到哪儿去。
宫女太监进来服侍时,舒云一边瞅了一眼,就心知,主子往后的日子不会太坏。
寻常的夫妇成亲,第二天通常是要拜见公婆的,可丈夫是皇帝,公婆又都死了,秦方好就算要在北朝宫中拜地头都拜不着。
勉强算上太皇太后,便提了句。
高津予心里早有打算,“永寿宫祖母,且不要打扰她清修。等外面热闹稍过了,再去拜见。”
“哎。”
帝后大婚,虽不用给人磕头,却还要受人朝拜。
高津予在前朝见大臣,秦方好还得受着命妇拜贺,中宫第一次的朝见,宣示宫中自此后有了女主人,更不可在此失仪。
接见贵妇,夫人外交什么的,对秦方好来说算是她的老本行了。其中许多命妇还是以前的老面孔——周室被辽灭后,许多汉臣高官倒戈,这些人的夫人,还都是秦方好的老下属。
坐在殿上接受人拜磕,她在高座上看着这些老面孔,忽然想笑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呢。
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命妇倒还其次,作为正宫娘娘,最直接的就是要受妃子们的礼。
打头的是贞贵妃,她妹子安平公主秦臻容。
接下来的便是萧氏卫氏一串溜的妃嫔们。
秦方好听着小太监通报的一个个萧X妃娘娘,萧X嫔娘娘,以及数不清的萧答应,萧常在,她就脑仁生疼。
高津予你混蛋啊,那么多小老婆,要我记不住喊错人了,算你的还算我的?
但其实真的清算后,真实的妃嫔人数让秦方好还能接受。
高津予在做节度使,没造反前也就是卢龙高家的家主罢了。
娶了祖母家萧氏女为正妻(这一支为萧氏最正统),算作他上台前的军政支持。然而萧氏体弱多病,也未育得嫡子,在前年死去。
当时正是灭亡周朝最关键的年头,作为一个优秀有担当的男人,首先的就在于事业,没想着须娶的事。
一晃就是两三年。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秦方好觉得自己运气不错。
如今这宫中生下过子嗣的都是昔日姨娘、通房。高津予是个明智的帝王,后宫编制晋升很严苛,出身好的首封是个位份,次因功、因子嗣而封。而并非如废帝蔺颙仁,因宠而封。
比如看着好看的就封为妃、贵妃,不好看的就冷落做答应——高津予后宫的编制很紧,都是以资历而封。
所以,如今生过子嗣如李氏,长子次子次女皆由她所出,只因当时只是个奴婢扶作姨娘,如今也不过封为婉嫔。
另一由前任原配带来的陪嫁妾姓谢,封为敏常在。
这两人是后宫编制中工龄最长的。
感谢原配对内院管制的严苛,高津予先前配置的小老婆班底还不算太离谱。
次后是在高津予登基前后,各阶层权贵的献女。如正在妃位上的萧贤妃便是元年贵戚送入宫中的女儿,首封的就是“贤妃”。
另一位卫淑妃则要比萧贤妃资格老一点,是在原配死后的次年,高津予未称帝前,卫氏送入的女儿。卫淑妃不是本家的姑娘,故而也没成为续弦。
高津予称帝后,首封淑嫔,而后有孕,如今正挺着个大肚子来给秦方好见礼,孩子还未生下来,孕中就提为淑妃。
秦方好心里清楚,虽然李婉嫔生下了长子,但就看着卫妃如此,就可知此胎必受重视。
母以子贵,子以母贵,本就是很在理的。妃之子与嫔之子,孰贵孰贱,一目了然。
难的是这个嫔所生的又是长子,秦方好替高津予捏把汗,他在子嗣上的事有得磨了。
再后的两萧嫔一卫嫔,以及答应常在们,就更无须秦方好注意了。
也见到了永寿宫太皇太后所说的两个侄孙女,萧容嫔,萧泰嫔,也是姊妹俩,模样周正,老老实实的,也看不出什么灵气。
这样的见面本就不会延续很长时间,后宫往后有的是时间相见。秦方好也不会在新入主后宫的头一回,就落下个摆架子教训人的名声。
简略的问了几声,妃子们便都告退。
这时候高津予见完前朝来了。
得,这会儿谁走谁二缺!
秦方好眼神一凌,都是后宫混出来的,她又哪里不懂这套了。只是初到一地,根基未稳,暂且寄下,往后再算账。
高津予见了这一殿的妃嫔,也没心思仔细看,“都在这了?退下吧,孤有事和中宫相商。”
皇上看着就像有心事,话都撂下了,这下谁不走谁二缺了。
妃妃嫔嫔们捏手绢的,绞帕子的,脸上还都带着笑,划拉着礼数给退下了。
算起来帝后还在新婚中。
秦方好想叹气,大婚呢,穿着大礼服,全帝国头一份的荣耀,她却忽然怀念起天朝九元一份的结婚证。虽然她没机会享用过,但至少是一夫一妻保障的。
到了古代,贵则贵矣,在简单的两性关系后,他们却不得不背负那么多。
她站了起来,手搭着一旁的嬷嬷,索性中宫与皇帝见面是不用跪迎的。
“陛下来了。”
“有正事与你说。”
秦方好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帝后相携重新坐下后,不一会儿,小黄门通报,“大皇子、二皇子到。”
立政殿下跪着的俩小孩,秦方好隔着老远只看到俩小脑瓜,拜在地上磕头,“给母后娘娘请安。”
秦方好嘴角抽搐,现实比小老婆给她的冲击更大。
她刚入宫,已经是个“妈”了。
作者有话要说:卡文中有一次的拉灯……河蟹是不对滴恩,肉汤也不给
☆、永远的警醒
没生育而当娘,这对秦方好来说已经不是头一遭了,然而被叫做“母后娘娘”这么个不伦不类的称呼,却是头一遭。
以前蔺颙仁也生了不少皇子皇女,对于她这么个小嫡母也要称一声“母后”。原本就是礼法上符制的。
那时候秦方好身边的班底,从魏王宫陪嫁来的嬷嬷宫女都苦口婆心地和她说,娘娘啊,无论你年轻时候再有才能,到老了没儿子不行啊。
走到哪儿都是督促她生儿子的人。
当时秦方好想着,就冲着孩子他爹是只……窝瓜,恶,难道她的孩子也要是只小窝瓜吗?
为了争权,而去向废帝借“种”,她心里直犯恶心。
其实嬷嬷们的这些话没说错。
孩子当然是自己生的好。养子无论怎么亲近,无论如何付出,只要孩子的生母在,就绝做不成真正的“母子”。
抱养个孩子来做太子,这孩子要当皇帝了,没生母也就罢了。要有生母还健在,母后皇太后(嫡母)和圣母皇太后(生母)都是太后,嫡母可就难处了。
辽宫的齐天皇后,萧菩萨哥是怎么死的?
继承人是自己生的最好,这话一点也没错。
尽管犯恶心,但在当时周朝还在的时候,秦方好也不得不承认嬷嬷让她趁年轻和窝瓜皇上生小窝瓜的指导思想,没错。
理智知道如此,可她总是个人,总是个女人!
她已经牺牲了太多,再让她牺牲下限给个触手怪——她做不到。
真是时也,运也。
命也。
谁知到后来周家店会倒?
现在想来也是一身冷汗,如果当时听了嬷嬷们的话,委身给触手怪的话,如今怕就是她自己能争取到高级俘虏的待遇,可是孩子要怎么办?
哪怕生孩子的原目的不纯,是为了争权,可既然生下来了,以秦方好的责任心,要么不生,管生就要管养。虽然这窝瓜孩子有一半是孩子他爸的,可还有一半是她的不是?
当时生了嫡子的话,这个皇子到现在是必定要死的。
蔺颙仁的其他儿子可以不死,但如果当时皇后生了嫡子的话,则这个嫡子就是周朝最正统的继承人。
后继的皇朝开创者是必定要杀死这个孩子的。
那她这个作为母亲的,将如何自处?管生,不管养吗?
所以现在想来,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她没有生有前夫的嫡子。
至于现在,她看着立政殿中远远跪着的俩小孩的小脑瓜,更是提不起火气。
和蔼地向他们招手,“自家母子,不要多礼,快到母后这儿来。”
身上还穿着皇后的百子服,新婚的喜气还没过,内室中大量绘着胖娃娃,督促新婚夫妇造人的纹饰暗示。她却是很清楚,这辈子她恐怕是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了。
大皇子、二皇子都是李婉嫔所出,母妃地位低下,却耐不住李嫔如今还是后宫中所出子嗣最多,排行最前的妃嫔。
两个孩子一六岁,一四岁,出身使然,知道自己是庶出,也不完全是白纸一张,但毕竟是孩子,看着和蔼又长得温婉的女人,总有份可亲。
便上前走到她面前。
大皇子高厚丰长得瘦高,同母的二皇子高厚行倒是个圆萌系的,对着嫡母笑得更天然一点。
秦方好抱过小二,给擦去了厚行嘴边笑咧了的口水,都是孩子,哪怕心里计较往后继嗣大业的事,对着真人俩小孩,她的心自然就软和了。
“几岁了?开始读书了?”问小孩差不多都是这么些问题,六岁的大皇子答得口齿清晰,中规中矩。
四岁的二皇子年龄小就跟放得开些,“回母后娘娘,儿臣还没和哥哥一起读书。”
照例,晚辈给她磕完头,是要赏的。
教让赏下金银锞子、小镯子一类,已经读书的还要额外赐下笔墨文房四宝。
皇子们的乳母代收下跪着谢完恩,等这些都做完了,四岁的二皇子高厚行已经靠在她身上睡熟了。
无奈地瞥了高津予一眼,还是让宫女取了小被子把孩子包好了,托付给乳母带回去。
她做得仔细,显然这一场“母子”见面的所为,在高津予心中亦有评价。
孩子们都在时,他说得是场面话,等请安的都走了后,秦方好揉揉刚才抱着小二有些僵硬的胳膊,还张望着人走远的背影。
“大冬天的,孩子回她母妃宫里还要走上好一段路,真叫人不放心。”
高津予似是随意说的,“你要不放心,就是留了孩子下来又如何?”
伴君如伴虎,秦方好忽然揉着的肩膀就不酸了。
对于高津予的话,她如今总是把话拆碎了去品读其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