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花皇后-第9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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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雪一时间心烦意乱起来,心里揪集的难受,侧头道:“我真不想去,我怎么这么没用了,都不愿离家了。婆婆妈妈的,怎么办呢?”
如雪的娇嗔,让安无名反而几分心安,扶着她,缓步出门道:“不去,这是你跟我永远一个结,朕都吩咐了,若是有人为难你,你以安泰的使节出使东朔,东朔国不会这样胆大。”
安无名千不舍,万不舍,目送着她的远去。怔怔立在夜色中,不知回头。如雪坐上了马车,由六大侍卫贴身相随。掀开了帘子,看着挥着手的身影,眼前一片雾霭。
如雪斜靠在车上,牙齿抵着唇瓣,暗自叹气。这一次是她独自远行,怪不得人说小别胜新婚。原来她也不离俗,马车出宫的瞬间,她就开始牵挂了。
一地以为自己是个坚强不能再坚强的人,连死都不怕,还有什么可怕的,但是现在她有了怕的,我怕离家,离开他的身边。
情将她坚强的以防,给彻底摧毁了,她也不过是个女人,一个为情所困的女人。
马车在夜色中行进。车里铺着几床棉被,软软的。蛟洁的月光铺洒着大地,四处朦胧。静静的只有偶尔几声鸟鸣。
不知过了多久,听得侍卫的轻唤声:“娘娘,要不要洗把脸,吃点早点?”
如雪揉了揉眼睛,端坐了起来了,也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掀开了帘子,看见远处城门,晨曦让天地间,几分清爽。
如雪思忖道:“你们都一夜未睡了,还是进城找家客栈休息一下,吃过午饭,再走吧!”
“是,娘娘!”
“以后就叫我少爷,我呢就称呼你们小李,还有几位怎么称呼?”
看着和颜悦色的如雪,李桂笑回道:“按娘娘的叫法,他们小田、小何、小张、不赵、小王、还有小张。”
如雪淡笑着点头,一行人缓缓进了城,侍卫们皆是黑灰的衣服,在别人看来,像是江湖中人。随便找了家客栈,吃了饭,如雪让侍卫休息,她则坐在一旁,想着心事。
日夜兼程,第三日的傍晚总算在城门关闭前,进了京城。看着街头的灯影,一抹熟悉的感觉袭上了心头。街依然如此,桥依然如此,门庭依然如此,只是人变了,变的是她。
吃了饭,马车停在宁王府时,月已中天。四处一片寂静,如雪缓缓地皽着铜环,心里好沉重,就像这沉沉的铁环。
门吱丫的开了,门缝内有人问道:“何人,这么晚了,还来宁王府?”
如雪深提了口气,作揖道:“请回禀宁王,旧友从远方而来。”
“旧友?宁王病重,这会儿睡了,有事明日再来吧!”那人不客气地关门。
如雪用手去推,冷哼道:“你回禀就是了,王爷的事你做的了主吗?快去!”
守门的愣了愣,这小子个头不高,气势不小。也不知是王爷什么客人?边回头边快速地进院去回禀。
片刻,冲出了门,伸手道:“王爷有请,里边请!”
如雪进王府只带了两位随从,如雪进府后,怕有难堪的事,让他们在门口候着。
如雪随着仆人进了内院,许安迎了上来,打量了如雪数眼,喜出望外地道:“您来了,里边请,王爷,来了,来了……”
如雪踏进了门,床边点着两盏灯,灯影里,他已坐在了床沿。人形瘦弱,脸色苍白,目中闪动着光亮,立了起来,踉跄着上前,紧紧抱住如雪。
“如雪……如雪,你来了,我就知道你会回来……”他喃喃着,哽咽着。
如雪的喉咙僵硬,说不出话来,也不知说什么好?她从没想过,男人会为情消磨至此。
“王爷,你别这样,快回去躺着吧!”过了许久,如雪挤出一句话来。
百里衡欣喜若狂,端祥着她的脸,轻拂着她的发丝,她依然那样的清纯可人。
她进门瞬间,恨已消失无影,爱又一次如洪水淹没了他。
如雪扶着他,让他斜靠在床上,拉过被子,探问道:“好好的人,怎么病成这样?听说你连药都不气,你三岁小孩子啊?”
她的质问声,有些愠怒的表情,却让百里衡喜不自禁。孩子,做三岁的孩子又怎样?只要有她的关心,他什么都愿意。
从安泰国回来,他满腔的怒火,愤愤不已。他发誓要打败安泰,夺回如雪。但是皇上不肯,大臣们也不肯。
他绝望了,对这一世绝望了。日日烈酒麻醉,却依然心痛,越醉越痛,终于胃不堪承受,病倒在床上。
与其如同行尸走肉,不如死了。他用少量的食物维系着生命,他的心中还有一丝期盼,或许她会回来,他还能见上一面。~欣%蝶*妃舞~非[凡]手打
如雪立了起来,百里衡急忙攥住了她的手,惊魂未定地道:“你去哪儿?”
如雪垂下了头,拉着脸道:“我去让人给你准备点吃的,今夜我不走。百里衡,你清醒点好不好,你是快奔三的男人了,你不是三岁小孩,你理智点。”
门外的许安听到声音,机灵地进门道:“小姐,你劝劝王爷,太医说,王爷是酒喝多了,严重的伤了胃,所以出血。王爷不吃饭,就喝酒,还不喝药,您可要救救我们王爷啊!”
许安说着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泪水盈眶。
如雪气恼地瞪了百里衡一眼,抬手道:“起来吧,我又不是菩萨,人要取消了,谁也救不了。先去烧点粥糊,烧得不见米粒的,再端药来,快去吧!”
“是,小姐,奴才这就去。”许安试着泪,笑逐颜开地奔出了门。
如雪戏谑道:“宁王府的人是不是都疯了?宁王你就这么恨我吗?就是恨我,也要好好活着呀?死了算什么?我只会看不起你,一个男人提得起放得下,谁像你这样的?”
如雪说着气恼地侧过了头,百里衡双手合抱着她的腰,凑上了前,喃喃地道:“我恨我自己,你知道为什么?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争的,如果没有你,我依然是那个不懂爱的,平平淡淡少的男人,你怎么能将我领到半路,就将我扔了,让我掉进悬崖呢?”
如雪阖了眼睑,平心静气地道:“我们不谈这个,等你好点了,有力气了再说。以后不要再喝酒了,会胃穿,会死人的。你若是死了,你让你身边的人怎么办?”
百里衡没吭声,他好累,近半月,每每醒来,都是汗湿衣衫。酒醉人晕,酒醒了更憔悴。
静静的夜,如雪又累又困,都直不起腰来。然心更累,原本以为,说清楚,挑明了,她就可以回了。现在看来,不是一时能说僵化,不是一时能劝得明的。
他陷的太深,更重要的是,他根本不想将自己拔出来,他在折磨自己,折磨别人。
许安端着粥上来,如雪让他拿来了蜂蜜,用调羹快速拌着,调适了温度。递给他道:“吃吧,再不吃东西,你会得厌食症的,到那时,你就是想吃,也吃不进了。”
百里衡深深地凝视着她的双眸,如雪闪开了眼神,只好喂他。为了消除尴尬,劝道:“身体才是自己的,父母可以离弃你,妻子可以离开你,唯有你自己不能离开自己。所以好好珍惜身体吧!”
百里衡微微含首道:“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会好起来的,有你唠唠着,我岂有不听的。”
如雪缄默,他不疯,她要疯了。他根本钻进了牛角尖,让人无法劝告。无名还等着她回复查呢?
吃了粥后,许安端了药进来,如雪闻到药味,胃里一阵翻涌,侧开了头,强忍着,才没有恶出来。
百里衡一饮则尽,将碗递给了许安,嘱咐道:“没有本王的命令谁也不许进院。”
“王爷放心吧,奴才告退!”许安心里乐滋滋的,王爷总算缓过神来了。
如雪有些坐立不安,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今昔不同往日,她现在是安泰国的皇后,关乎国家名节。急忙起身道:“已是三更了,过不了多久,天就亮了,王爷你歇着吧!明日我再来看你,我有话跟你说!”
百里衡一脸警惕地道:“什么话?为什么要等明日说?有什么话不好说的?难道你只是来看我,看我的吗?你说啊,快说……”
百里衡越来越激动,咆啸出声。如雪紧握着拳,立在沿岩,愤愤地道:“你清醒点好不好?我嫁人了,我是安泰国的皇后了。我爱我的丈夫,衡,我求你了,你不要再折磨自己。我们没有缘份,人是群居动物,要顾全周遭的人。你这样聪明的人,怎么就放不下呢?”
百里衡怒瞪着她,脸色由黑转白,无力地垂倒了下去。
如雪惊慌地上前,急唤道:“宁王,你怎么了,你别生气,你要是有事,我会恨自己一辈子,难过一辈子的,对不起,都是我不对,要不你打我,出出气,嗯?”
如雪轻拂着他急促起浮的胸膛,泪水上涌,哽咽道:“你倒底想让我怎么办?你想逼死我,是不是?”
如雪的手被他紧紧地攥住,不能挣开。百里衡使出全身的力气,将如雪一攥,跌落在他的胸口,翻向了床的内侧,将惊愣的如雪压在身下。
“你想干什么?你放开我?”如雪恼怒地推着他。
百里衡哀伤地紧盯着如雪的眸子,轻探道:“为什么?既然会难过,为什么不能嫁给我?”
如雪肯求道:“你先放开我,我们坐着好好说,我们是朋友,总能说个明白……”
百里衡的唇堵住她的小嘴,用力地吸吮着,不容她开口。她是他的,安无名,可恶的安无名,他根本不配,他夺友之妻,他才是可耻的。
如雪用力的挣扎着,唔咽道:“混蛋,百里衡,你不能这样……”
她的话他根本听不清,也听不进去,他迅速地撕开她的衣衫,吻着她的脖劲,双手挟制着她的双臂,用嘴咬开内衣的绳子,探向她耸起的乳房。
如雪绝望了,不再挣扎,直挺挺地躺着。如果他需要的就是这个,那么她用清白来换,从此后形同陌路。~欣%蝶*妃舞~非[凡]手打
百里衡察觉到了异样,喘着气停了下来。睁大了双眸,他对她做了什么?
如雪的眼里闪动着泪光,不认识他似的目光,让他痛心疾首,抱紧了她,急急道:“对不起,我无意冒犯你,你不要这样看着我。如雪,我的心里唯有一人,你留下吧,父皇不会再阻止,我可以休了所有的女人。”
“不,我不是水性杨花的女人,所以我做不到,你放开我。你别让我恨你,如果你以为女人失了身,就能锁住人,那你错了。”
如雪推开了木愣的百里衡,平静地穿上了衣服,移向床边。
“如雪,难道你的心里真的没有我吗?从来没有喜欢过我?”百里衡抓狂地抱住如雪,不让她离去,他知道,如果放手,就是永别。
如雪扭过了头,异常平静,抱住了他,依在他的肩头,轻叹道:“王爷,我当然喜欢过你,但是你我之间存在太多的阻碍,所以我退缩了,我选择了无名。这就是缘份。你是王爷,如果你不是宁王,或许在这茫茫人海,我们都不会相识。如果你不后悔我们的相识,那就请你放下吧!爱你身边该爱的人,如果爱一个人,都要占有,那么王妃所做的又有什么错?她们也爱你。她们在捍卫自己的感情,捍卫她们做妻子的权利。我依然喜欢你,因为你是正直的人,你是个好男人,但是我爱的是无名,爱是无私的,也是自私的,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请你原谅!”
如雪的话像一把刀插在他的胸膛,痛砌心扉。百里衡缓缓地放开了手,挥手道:“你走吧,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强忍了多时的泪水,滚落了下来,如雪抿了抿唇,说道:“王爷,你要保重,为自己,为国为家。无论你恨不恨,在我的心里,在无名的心里,你都是我们最好的朋友,也是我们的亲人,他日,若是有需要,我们会尽全力的。”
“走,你给我走,我不会死的,我怎么能为一个无情的女人死去。走啊……”百里衡怒吼着,将如雪赶出了门。
她的心里没有他,狠心的女人,说得如此冠冕堂皇,让他恨恨不起来,心如莲花瓣瓣落。如雪,你怎么能这样?若是无缘,又何必相逢?月老,你一定是老眼昏花了,如雪……
如雪捂着嘴,奔出了院,头也不回地奔出了宁王府,扶着门前的狮子,泪腺失了控。
“少爷……”李桂两个不知所措,还以为如雪受了欺侮,愤愤不平。
如雪试去了泪痕,长叹了口气,挥手道:“走,城门一开,我们回国!”
“是,少爷!”李桂扶着如雪上车,虽然担心,但是如雪已回复神色的面容,让他吁了口气。
马车在客栈停下,其他四人并没有睡着,而是提着心,候在客栈里。皇后出国,他们哪里敢丝毫松懈。
实在是太累了,如雪吩咐大家都回房歇息,她也要再躺会儿。坐了几天的马车,骨头都酸。又伤了神,困得不行。
怎么回事?不是睡床上的吗?怎么这么颠簸。四肢无力,如雪抬了抬沉重的眼睑,看见一张陌生的脸。她紧闭着双眸,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