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花皇后-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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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雪请旨道:“皇上,臣一定会尽力而为,臣一定要查出此案,否则臣于心不安,请让臣将功补过!”
“好,朕……”
“皇上,且慢,请听完臣的话,再定不迟。不是老臣不配合,而是老臣昨日证实了埋在心头多日的疑虑,浔河镇根本没有一个叫顾澜的人,我们眼前的顾澜是谁呢?老臣没有顾大人的破案才智,但是老臣在官场多年,自然也有些人脉,大家一定都很好奇,不如今儿就让老臣揭开谜底,顾澜——刑部尚书顾澜,乱我朝纲,欺君犯上,按律当诛,不诛不足以平众口!”
裴坚阴冷的面容,好似冬夜的寒空,微敛的目光,好似深仇大恨,缓缓出口,句句有力,字字有劲,如一把刀直刺如雪的心房。
如雪与百里衡亦是一脸冷怒,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这个老奸巨滑的裴坚,终算挥出大刀,是啊,他怎么可能会让如雪与百分阶段衡冒头。
百里溪双拳紧握,剑眉飞扬,眼里闪着愤愤的目光,高声质疑道:“裴坚,你是什么意思?顾澜尽心尽力的做每件事,有目共睹,你为何将这么大的罪名扣在他的头上?”
裴坚的脸微微一颤,脚步晃动了一下,凝视着百里溪,淡淡地道:“达王,你怎么可以这样质疑老臣?老臣从不说无凭无据的话,达王老夫请你看着顾澜,仔细地看着她,她是女人,她是女人,一个自以为是,乱我朝纲的女人。”
百里溪瞪大了眼睛,直视着如雪,怔怔地立在她的面前。如雪冷笑了声,缓缓地拍手,看着这些惊诧的脸,好似看怪物的目光,心想就是死也值了,好歹让这些臭男人都不曾料想,东朔国出了她这样与众不同,胆大包天的女人。
“裴相爷,此时我只有四个字送给相爷,老……奸……巨……滑……”如雪一脸轻松的,一字字吐露出来。 ~欣%蝶*妃舞~非[凡]手打
“哼,真是执迷不悟,胆大妄为,皇上,此女留不得,留下此女,必乱我朝。这并不是老臣危言耸听,哼,她假扮男子,却依然妖媚乱众,迷惑王爷,其罪当诛,当诛……”
裴坚手指直戳着如雪,神情激愤,好像要将如雪生吞活剥了一样。如雪就像他的绊脚石,因为她的出现,至使东方向宇逃过,使他瓦解百里辛的第一步,就受了重创。
反而多了一个敌人百里衡,虽然他的力量还不足以抗,但是却是不容小觑,最令他不能容忍,百里溪离他越来越远,还有裴昕,都像变了一个人,这都与她有着直接关系。今日还如此挑衅他,无法再容,恨得他咬牙切齿。
百里辛跟百里溪的目光围转着如雪,怔怔地说不出一句话。唯有百里衡手里捏了一把汗,愁眉不展。
皇帝惊诧之余,恼怒地捶了一拳坐椅,怒喝道:“顾澜,这么说是真的?你……居然连朕也欺瞒,还不老实交待,你是哪家的胆大妄为的丫头,快说!”
如雪面上沉着冷静,心则乱如麻,关乎生死。边低头跪下,边又不服地暗忖,不就穿个男装了吗?又没有勾引公主,简直太没有公道了。
“对不起,臣不是有意的,不民女不是有意的,民女也是不得以为之。跟家人毫无关系,家人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就是站在他们面前她们也不认识,一人做事一人担,皇上已下旨,取消了连坐制,所以皇上民女不想说。”
“什么?你的父母都不认得你?大胆,还不如实交代!”皇帝闻言,越发的恼怒。
百里衡跪在如雪的身侧,话未出口,被如雪抢先道:“宁王,对不起,我也骗了你。皇上,民女与东方如雪的确身不由己,民女不能眼见着全家被冤,命悬一线,而无动于衷。舍父母子兄长于不顾,天理难容,男扮女装实是不得已为之,请皇上明鉴!”
“东……东方……如雪,你是东方如雪?东方向宇的三女儿?”百里辛惊的语无伦次。
百里溪喃喃地道:“怎么可能?不是说丑得不能见人吗?怎么回事?”
裴坚冷笑道:“没错,她就是东方如雪,本相现在怀疑她所审的案件有猫腻,臣请皇上再审!”
如雪冷怒道:“裴相爷,你果然是一个奸字了得。哼,本官决没有任保偏坦,人证物证铁证如山,审案的不是我一人,还有宁王爷,如霜的案子,还有达王,还有你儿子裴昕都是见证你,如果你连他们都信不过。我只能可怜你!”
“你……”如雪的话,无疑如蛇打七寸,击中他的软肋,裴坚气得说不出话来。
如雪又道:“是的,东方如雪当初正如市井所传,丑不能见人,因为那时肥胖过度,别说别人,连父亲也不愿提起我,我成了东方家一种耻辱。后来,民女移居乡下,花了大半年的时间,终于减去了体重,就成了现在样子。不想东方家灭门之灾,父母有养育之恩,为儿女不可不服,索性隐姓埋名,因为抓小偷,巧遇了裴昕,随后又因裴昕相识了达王,又进了宫,被封了官。当初是救了亲人,后来一是骑虎难下,二是民女的确有能力做这些事,想为国为民做些事,所以就没有离开。请皇上恕罪!”
女警也风流 第五十一章 三日限期
“皇上,真相大白,按顾澜的说法,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如今她犯下滔天大罪,按律当诛,臣想她应该死而无怨!”裴坚坚持不懈的要置如雪于死地。
“父皇,东方如雪的确犯下了滔天大罪,裴湘爷说的没错,儿臣也以为罪不可恕!”白里辛的声音让所有人都不敢置信,连裴坚都不确信地抬头探向了他。谁都不会想到,白里辛会支持裴坚,更何况东方家支持了他这么多年,他却与裴坚联手,落井下石。
百里衡紧握着双拳,青筋暴起,如条条蚯蚓浮现。低着头,微微阖了阖眼睑,目光如开鞘的刀芒。深提了口气,平了平心绪跪求道:“父皇,顾澜虽有欺君之罪,也是情有可原。百事孝为先,东方如雪实是世人该学的孝女,更何况她的才华的确是高人一筹,请父皇允许她戴罪立功,协助儿臣办理皇后的案子,戴罪立功。”
“皇上,她虽有才,如果此风开启,岂不乱了套?按律推出去斩首示众……”
“父皇,不可以,顾……东方如雪跟儿臣如良师益友,她……她没有害人,罪不在死,请父皇开恩!”百里溪激动过后,听闻要问斩,惊悚之余跪地恩请。
裴坚的脸又黯了一分,又坚持了一回。白里辛坚决地道:“父皇,东方如雪出身名门之家,知法犯法,让我东朔国颜面尽失,不能饶恕。”
如雪抬头直直地凝视着白里辛,于情于理,白里辛都不该如此,他倒底是什么目的?按理他该借此机会救自己不是吗?
白里辛冷酷的表情,让如雪百思不得其解。索性闭上眼睛,敛目养神,等待发落。她相信只要皇帝还有一点想改变现状的斗志,就不会杀她。
“父皇,儿臣以命担保,唯有她能破此案,请父皇怜才,给她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百里衡连连磕头请恩。
“父皇,儿臣也愿意,父皇你不能杀她,父皇这都是儿臣的错,当初是儿臣领她入宫的,父皇你要罚就罚儿臣吧,父皇……”
“东方如雪女扮男装,乱我纲纪,理应当诛。念她孝心可佳,暂缓一死,限其三天内将案子查个水落石出,否则按律问斩。除去官衔,允其暂留尚方宝剑。宁王听令,东方如雪交与你看管,若是逃跑,唯你是问!谁有异议,先下军令状,三天内必破此案,如若不能,自刎谢罪。有吗?相爷有异议吗?成王呢?好,既然都没有,那就三天后再议,朕不能让骨肉白白失去,退下吧!”
皇帝神情黯然,手撑着脑袋,紧闭着双眸,烦躁地挥了挥手。白里辛跟裴坚先行退出,百里衡扶起了如雪非凡球球,依然愁眉不展,三天?就短短的三天?这案子可不同往日,牵扯到后宫权臣,哪有这么容易。
百里溪急呼道:“三天?二哥,顾……不,如雪,三天行吗?快走吧,有什么事本王可代劳的,你尽管吩咐,本王替你办,人多力量大……”
如雪感激地道:“谢两位王爷,我先回去想想,该从哪里着手?”
百里溪一脸焦急地道:“啊?还要想想,想多久?就三天,你听明白了吗?就三天!”
百里衡虽然亦是着急,却不似百里溪这样沉不住气,阻扯道:“四弟,你别再给如雪加压了,这样催着她,反而让她心烦意乱,她说的对,回去,静下心来,好好想想。四弟你若真想帮如雪,就去查查裴坚,他是派谁做的案!”
百里挠了挠额头,一时语塞地涨红了脸,支支吾吾地道:“他……这个……”
如雪朝百里衡摇了摇头,淡笑道:“达王,宁王说笑呢?今儿谢您了,你还是先走吧,别介入此事,毕竟裴坚所做的一切,也是为主。”
百里溪急辩道:“这可是他一人所为,跟本王没有关系。再则,本王又怎么能害你呢!我去找他问个明白!”
“达王!”如雪喊出了声,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深深地叹气。百里衡拧着眉,眼底掠过一丝忧色,不为百里溪,而为如雪,也为自己对她的情。如雪跟百里衡刚出了清宁殿的院门,只见前面的官员指指点点,好像平时在朝堂没看够似的。如雪依然负手而行,不予理睬,跟着百里衡昂首阔步地往前行。
隐约听得有人冷哼道:“真是世风日下,恬不知耻,抛头露面,还大模大样的。”
“皇上居然还放了她,真是气人,母鸡不下蛋,倒抢着打鸣,简直是对我男子之侮辱。”
“没几天可蹦达了,不过是回光返照,谁她去吧!真是有辱门庭噢!”
百里衡骤然停步,恨不能将那落井下石,平庸无能只会咬舌头的家伙,揍得他说不出话为止。如雪却拉住了他,皱眉劝道:“走,别跟这些人一般见识,跟疯子吵架,只会贬低了自己。”
百里衡愤愤不平地道:“这些该死的,总有一天本王会收拾了他们。你就不生气?”
如雪淡淡一笑,闪了闪眼神,无所谓地道:“防人之口甚于防川,你越是辩解,越显得底气不足,会引来更多的麻烦。消除闲言碎语的最好办法。就是沉默,就像泥水,让它自行沉淀,反而比你去过滤过,更清澈。我是女人,但我觉得我做得很好,比这些男人做的更好,他们是妒忌,其实我肯定了我的才能,我为什么要生气呢?”
百里衡撇了撇唇瓣,露出了淡淡的笑意,眸光中闪烁着叹服,长叹了一声道:“谁说不是呢?连本王都妒忌你的才华。你对今儿的事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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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上了马车,相对而坐,如雪倚在车壁上,轻轻按压着太阳穴,她又何尝不担心。她是人,又不是神仙,破案又不是想破,就能破的,技术是一方面,有时运气更是一方面。
有多少的案子都是无头的,三天,短短的三天,可关系到她非凡球球的生死安危,她只是不想被人看出她的慌乱与紧张。
“裴坚的表现是预料中的事,出于意料的是成王,他居然跟裴坚统一战线,哼,只是应了那句话,没有永远的敌人。”如雪秀眉微敛,冷笑的脸如冰雪覆盖的腊梅。
百里衡拾起她修长白皙的手,冰冰凉凉的,立刻衬出他手心的温暖。双手捂住她的手,柔柔的手,疼惜地道:“天冷了,还是多穿些衣服。我会永远站在你身边的,永远……”
如雪从他眸子里看到了自己的投影,那浓浓的柔意,让她想起了香喷喷的咖啡,闻着香,看着诱人,可也不能忘了它如嘴的味道,苦苦的。
如雪淡淡一笑,澄澈的目光,不带一丝杂念,也容不得她带一丝杂念,她本来就是一个理智大于感性的人,所以她的人生总是从从容容的,永远将主动权握在自己的手中。
“谢谢,我会记住你说的话,我也会永远支持你,只要我活着。其实你是将你自己的才华给掩藏了,得,我想去一趟东方府,东方向宇……呵,那个我爹跟裴坚斗了这么多年,应该对他有所了解。去东方府!”
如雪急忙改口,直呼父亲的名字,就是在现代听起来也怪怪的。
百里衡凝视着如雪,一脸探研的道:“你是在是太复杂了,让我都有些转不过弯来,案子结了,就做个名副其实的东方如雪吧,嗯?”
如雪缩回了手,他如手炉般的手,让她的心开始凌乱。仰头看着车顶,自嘲道:“那就要看天帮不帮我了,这样,以后我给你当幕后师爷怎么样?”
“这是当然,刚刚不是说要永远支持我的吗?所以没什么担心的,即便破不了案,我愿意拿一切跟我父皇交换你的命。”
百里衡真诚的言语,能将人柔化的目光,让如雪怔怔地凝视着他的眸子,移不开眼。直至百里衡抬手向她的脸探来时,她才侧开了头,脸颊绯红,挡开了他的手,戏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