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采菊东篱下+番外 作者:李煦之(晋江2013.11.04完结)-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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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烦脑袋猛摇:“小人什么都没看见,真的,我用我的脑袋发誓,夫人虽然当我是奶娘,但不喜欢外人近身……那个,你懂,我很规矩的。”
“是吗?”楚略冷哼,“你的脑袋我不感兴趣,但你肚脐下三寸的东西我很有兴趣。”
徐烦夹紧了腿:“男人何必为难娘娘腔。”他翘起兰花指,“爷,早饭还做吗?”
楚略被他毫无下限的自毁形象委曲求全给雷的虎躯一震,受不了的看着他:“做,赶紧做,做好了送到楼上,你TMD给老子好好说话,再翘兰花指我剁了你的爪子。”
徐烦委屈的瞥他一眼:“真难伺候。”捧着饱受摧残的小心肝转身生火做饭去了。
楚略来到楼上,贴着门听了听里面的动静,有水声,晏冰起了?他轻轻敲了敲门:“良初?”
急匆匆的脚步声快速接近门边,楚略站好,顺手整理了一下衣服,器宇轩昂的背光而立,修眉俊眼气质卓然不减当年“京城第二美男子”的风采——排第一的是他目前的老婆。
“夫君~”
软糯的声音,怯生生的表情,愣是把楚略展开了一半的微笑给卡那儿,他心里一抽,嗓子里仿佛被什么给堵上了,看着不安的捏着衣摆正偷眼瞄他的晏冰,陡然涌起一阵无奈的心酸,还有浓浓的疼惜与怜爱。
若阿爹阿娘看到她如此,不知会有多伤心。
反正他此次出门是有要事办,阿爹阿娘也知晓他短期之内不会回去,不如先把良初的怪症治好再回家,信也暂时不要写了,免得二老牵肠挂肚寝食不安。
三年都等了,不在乎再多等几天。
如此想着,他抬手想拍拍她的肩膀以作安慰,晏冰受了惊吓一样躲开迅速抱头:“夫君别打我!”
“我怎么会打你。”楚略愕然,他深吸一口气,“良初,别躲我好吗?过来,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你是我的妻子,你又忘了吗?”
然而晏冰却像是听到更加恐怖的话一样,脸上的惊惧更多了,她一副明明很想拔腿逃开却因为不敢反抗硬生生忍住的害怕模样,点点头:“我、我没忘……我我我相信夫君。”
但她脸上的神情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楚略忍了忍,默默收回了手,后退几步,然后很伤心的看到晏冰的恐惧明显消退不少。
晏冰泪眼汪汪,已经完全进入一个包子妻看到暴虐夫君应有的反应,逆来顺受因为惧怕而不得不做出讨好的模样,小声征求他的意思:“夫君,我们出门在外,还要我劈柴挑水洗衣做饭吗?”
楚略心伤,怜惜她尚在犯病中,决心用无限的温柔与关爱来让她放下防备和惧怕,于是态度更好,柔声道:“不用,以后这些粗活都不用你干。”他艰难道,“我已经改过自新……”
话说不下去了,晏冰听到这句话的反应全写在脸上——你开玩笑吗?!那是听人告诉她“母猪上树了”的表情,随即这种表情变成了困惑、狐疑以及更大的惊惧——一定有阴谋!
楚略:“……”
晏冰鼓起勇气:“夫君,其实……你不用这样的,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都乖乖听话,我没有觉得夫君不好,不用改,真的……夫君最好了……你想打我就打我,你想骂我就骂我,我不会反抗,真的……”
“我说了不会对你动手!”楚略忍无可忍的大声打断她。
晏冰抬头挺胸里正站好,大声道:“是!”她大大的松口气,露出了放心的表情,楚略还没来得及高兴,却听晏冰小声嘀咕了一句,“这才对嘛,夫君就该对我凶巴巴的。”
她放心是因为楚略“凶”她,不是因为相信楚略“我不会对你动手”的保证。
楚略感到一阵无力,他没办法再面对晏冰,揉了揉太阳穴,转身离开,徐烦不知道在拐角处偷看
了多久,拦住心神疲惫的楚略,咳嗽一声:“爷……”
“她常常这样犯病?”楚略蹙眉打断他。
徐烦不自在的拖了一下沉甸甸的假胸,楚略眼角一抽,凉飕飕道:“你还能更猥琐点吗?”
徐烦一呆,有些茫然:“我怎么猥琐了?”
“别废话!回答问题!”
徐烦:“……没有,这是她第一次白天犯病,昨晚本该给她施针一次的,但后来被打断了。”他没敢把晏冰病情的恶化可能是迷香影响说出来,本能的趋利避害,把自己放在一个无辜者的位置上。
晏冰病情恶化他也十分着急,再这样下去这姑娘哪一天彻底疯掉了也不是没有可能,那他忍辱负重还被这个暴躁的男人各种压迫就变得毫无意义了,抱着这样的心态,他接下来的话倒是带了十成十的真心与关切,“只要继续给她施针,就能恢复到昨天之前的状态,不会继续恶化,只是有一点,夫人犯病的时候还望您能顺着她点……”
“我哪里没顺着她?”楚略说起这个就来火,“我待她好她却当我是豺狼虎豹,别跟我说废话,说点有用的!”
徐烦也想吼回去,不过没胆子,只能忍气吞声的笑呵呵道,“您误会小人了……”
“以后自称奴婢。”
徐烦:我靠靠靠靠靠!他堆笑,“是,您误会奴婢了,奴婢让您顺着夫人的意思不是对夫人好……而是,扮演好夫人想象当中丈夫的角色。”
楚略:“你让我扮演一个混蛋?”
“正是。”你丫本来就是个混蛋,“夫人病发完全沉浸在自己构想的世界里,无论您做了多大的努力对她好她都只会当你别有用心,是在想更加可怕的法子整治她,时时刻刻提心吊胆心神不宁只会加重她的病情……您对夫人的态度坏一些,夫人反而更放心。”
楚略沉默了很久:“你能把她每日发病的时间控制到几个时辰内?”
“我只能让夫人和以前一样,只在入夜后犯病。”明白楚略把他的话听了进去,徐烦才松口气。
这之后楚略没再去见晏冰,直到他们退房上路。
晏冰牵着小晏茂下楼,看到已经等在马车旁边的楚略后满脸的惶恐:“夫君对不起我迟到了……”
小晏茂好奇的看着这个多出来的男人,扯了扯晏冰的衣角:“娘,他是谁呀?”
晏冰捂着小晏茂的嘴巴:“别乱说话啊猫儿,快叫爹爹!”
小晏茂“哦”了一声,乖乖的喊:“爹——”
“不用。”楚略是清楚这孩子身份的,哪里能让他叫自己爹,一脸牙疼的阻止了他,晏冰捂着心口痛苦的看着他,“夫君,猫儿他真的是你的孩子……不信你可以滴血验亲!我从来没有背叛——”
“闭嘴!上车!”楚略冷声打断她,“谅你也不敢背叛我。”他状似冷漠,其实一直在仔细观察晏冰脸上的表情,即使知道这只是演戏做不得数,心里还是充满了对晏冰的愧疚感。
晏冰被“骂”了反而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放下心来,先把小晏茂送上车,然后讨好似的问楚略:“夫君,我扶你上车吧?”
楚略下意识道:“不用,来,我帮你……”然后看着晏冰一脸的惊惧顿时内伤了,咬牙加重了语气,“爷有手有脚哪里用得着你一个女人帮忙,走开!我自己来。”
晏冰表情轻松起来,柔顺道:“夫君骂的是。”
短短几句对话,楚略却有种心力交瘁的感觉。
徐烦忍笑忍到胃抽筋,哈哈哈哈,敢欺负小爷,报应来了吧!混蛋不好当吧?滋味不好受吧?灭哈哈哈,您就继续难受着吧,路还长着呢!
但徐烦少算了一点,楚略一直对他抱有怀疑,不然也不会明知他干过的那些事情还把他继续扣在身边当奶娘,最重要的是楚略看他很不顺眼,楚略不痛快,他难道还能好过?一定会频繁的被楚略找麻烦的。
路还长着呢。
邻近中午的时候晏冰在车上睡着了,徐烦趁机给她施了一次针,晏冰醒来的时候恢复了正常,发现自己在车上十分惊愕,发病的那段记忆她根本没有。
楚略绷了一路的神经这才敢松懈下来,把她的怪病选择性的说了一部分,至于她病发后性情大变以及那些令他备受折磨的言行思想则略过不提,再三保证她并没有在病发的时候做任何不合适的事情,还是和平时一样,仅仅是不记得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而已。
“能治好。”楚略向她保证,“我一直都在。”
徐烦奶娘也信誓旦旦的安慰晏冰:“主子,你放心好了,奶娘我医术一流,已经用银针把你的病情稳定了下来,我再给你配上一副药,每天晚上睡觉前喝一碗,保你一夜无梦睡到第二天天亮。”
假如楚略能提前预知晚上发生的事情,他一定马上捏死这个大言不惭的“娘娘腔”。
☆、抖M
晚上投宿客栈,晏冰吃了徐烦给的药就直接睡下了,楚略则和小晏茂一起睡在外间的榻上方便照顾晏冰。
前半夜无事,后半夜时楚略警觉的感到有人过来,警惕的睁开双眼,手握住了枕边的刀柄,不动声色的看着旁边的黑影,片刻后,楚略轻问:“良初?”
黑影“嗯”了一声,期期艾艾的唤:“夫君~”
楚略紧绷的神经和肌肉松懈下来,他起身点燃蜡烛,惊觉晏冰是跪在矮榻边上的,那种表情……又犯病了!
徐烦,行啊。
他默默地记了徐烦一笔,忙走过去扶晏冰:“起来。”然而晏冰不肯,身体不配合的使劲儿往下沉,挣开楚略的手臂,仰着脸泪盈盈的望着他,双手递过去一根细细的藤条:“夫君,给你。”
“哪儿来的藤条?”楚略头疼,一时之间忘记了徐烦的叮嘱,晏冰的样子让他觉得心疼,语气温和的哄道,“良初,听话,快起来,跪着腿不疼吗?”
晏冰忽然扭开头,脸对着身边虚空的位置,皱着眉头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语气充满了不安和恐慌的说道:“他今夜如此反常,不打不骂,定然又想到了折磨我的新玩法,哎,这可如何是
好?”说完她转过来迎着楚略的目光继续说,“夫君,我不疼,你、你开始吧!”
楚略低声问:“你刚刚,是在和谁讲话?”
晏冰满脸茫然:“夫君,我没有和谁讲话啊。”
楚略脊梁上陡然窜上一股凉意,子不语怪力乱神,鬼神之说他原本是不信的,但那是在晏冰告诉他转身的秘密之前,也是在亲眼看到晏冰“借尸还魂”之前,大半夜的睁开眼睛就看到一个黑影不声不响的杵在你床前,接着又神神叨叨的对着虚空说话,就算是楚略也有些毛毛的感觉:
“你刚才不是说‘他今夜如此反常,不打不骂’吗?我都听到了,你在和谁说话?自言自语?”
晏冰脸色刷的一下子变了,惊骇的望着楚略,扭过脸对着方才的虚空语气急促的说道:“他如何听到我心中所想?难道夫君竟有读心之术吗?”
楚略:“……”明白了。
他深深地叹口气,从晏冰手中把藤条拿了过来,松开她的手臂,脊背笔挺的站直,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好一会儿,才冷下声音:“起来!”
晏冰眼睛一亮,对旁边说道:“果然是错觉!这下我就放心了。”她窃喜,利落的站起来,看到楚略脸上冷漠的神情后,咬了下嘴唇,脸上的喜色淡去,磨磨蹭蹭的问,“夫君,要开始吗?”
楚略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僵着脸点点头。
虽说二人对外宣称是夫妻,不过一方面,楚略自个儿明白那是他出于某种私心对晏冰说的谎,而另一方面,在晏冰看来她的“丈夫”对她而言基本上是个陌生人,因而两人虽然同处一室,却不约而同穿的整整齐齐,均是和衣而睡。
晏冰的手放在腰带上,楚略开始没明白她这个动作的含义。
两人相隔有三尺远,晏冰抬眼怯生生的偷瞄他一眼,楚略诡异的观察到她犯病时对自己只有畏惧和怯懦的脸上,忽然露出一抹堪称羞涩的表情,顿时头皮都炸了起来,骨头麻酥酥的,他抖了
抖,不自在的看着别处,因而当他听到衣服摩擦的瑟瑟声时奇怪的看过去时,见到的就是晏冰脱掉了外衣解开了裙子正在解里衣带子的画面。
“你作甚?!”楚略惊悚,顾不得徐烦“一切都要顺着她的想法来”的叮嘱,整个人就像被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