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竹马靠边站 作者:大脸猫爱吃鱼(晋江vip2014-07-05正文完结)-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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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凌琦让陈婉君先去,陈婉君却道自己是姐姐要让着妹妹,于是温凌琦先随住持进了木屋。
木屋外面看着很简陋,内里的摆设却很精致充足,室内收拾得很干净,屋子面积颇大,阳光透过窗棱照进来,令屋内暖洋洋的更显舒适。
“女施主面相奇特,是有奇遇才有之相。”住持打量了温凌琦片刻后说道。
温凌琦闻言吃了一惊,心中立刻对住持升起浓浓的敬意,鞠了一躬道:“道长所言不差,我确实经历了一些常人没有经历的事,一直为此困扰,请道长指点迷津。”
住持慈眉善目地一笑,抚着长须道:“上天安排你有此奇遇并非是要你徘徊在困局之中浪费大好人生,而是要你活得更好。放下你的成见,若贫道未猜错,施主是在为姻缘一事而困扰。”
“是,请问大师我该如何做才好?”温凌琦难掩激动地问。
住持笑着摇了摇头,怜悯地道:“施主的姻缘乃上天注定,若强行改变必会祸及你及你的家人,请施主三思。”
“会祸及我家人?”温凌琦脸一白,声音有些颤抖,“为何改变姻缘就要祸及家人了?难道我这辈子还是要嫁给那人再被气死一回吗?”
“施主的姻缘若是改变,那么无数人的姻缘都会随之改变,如此千千万万之人的命数都会偏离轨道,天定的安排全数被打乱,这是要遭天谴的。施主若强行改变命运,你及你的家人均会不得善终。”
万事皆可变,唯独姻缘不行。
温凌琦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冷汗瞬间汗湿了整个后背,喃喃地问:“怎么会这样?为何会这样?”
住持叹了口气,双手合什:“阿弥陀佛,花非花,雾非雾,施主眼中所见并非事实全部,拨开眼前迷雾,放开心结去面对新的人生吧。提点施主一句:结果虽不能改变,但是过程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
“道长何意?”温凌琦一时间思绪打结。
“贫道言尽于此,请施主自行去领悟。”住持说完后请温凌琦离开。
温凌琦浑浑噩噩地走出去,怎么让陈婉君进去的都不记得了,反复想着住持那句提点的话。
过了很久,也可能没过多久,陈婉君便出来了,温凌琦由于魂不守舍,记不清陈婉君是进去了多久。
“我们走吧。”陈婉君声音透着欢快,仿佛是有心结完全打开了一般,整个人精神百倍。
“好,我们走。”温凌琦迈步出去时脚步一个趔趄差点儿跌倒,被陈婉君扶住后才站稳。
“小心些,我扶着你走吧。”陈婉君担忧地道。
温凌琦没有拒绝,因为她的腿在发软,走不利落。
二女离去后不久,木屋内的住持缓步走出,站在树下望着离开的人群,目光最终锁定在围绕着温凌琦乱转想要背她下山的冷浩辰身上,道:“时机还未到,至少还要三年……”
第18章 落水纠纷
有幸被南山寺住持当面提点可是相当令人震撼的事,已经很久没有人得到过住持大师青眼了,可以说每个被住持当作“有缘人”的大多非富即贵,即便当时不贵,以后也会贵起来。
简氏是撞了多大的运,带两个女娃子去,结果全被住持看中了?
这两个女娃子究竟哪里非同一般被看中了呢?一个商户女,一个是死了老子的,天上掉馅饼也掉不出什么花样来吧?
原本陈家孤儿寡母搬回阳城没多少人在意,谁想人家闺女刚一回来就有这机遇,于是有些无聊的人有事没事的总爱在陈家门前转悠,仿佛转悠了就能沾点“贵”气也能被住持看中了一般。
陈夫人每日都提心吊胆的,在简氏终于给寻来狼狗后才稍稍放下了心。
这只狼狗是半成年的大狗,看家护院没问题。
狼狗不比土狗,价格不便宜呢,陈夫人想掏银子给简氏,可是掏了很久只摸出几枚铜板,尴尬得脸通红。
“这只狗是人家送的,没要我银子,我又怎么好意思收你的钱?你若是过意不去就好好养它吧,养得好主人家也高兴。”简氏按住陈夫人摸钱的手说道,其实这只狼狗是她花了二两银子买的,主人家说它很会看家,极其护主且懂事,只给一两半银子都不卖。
关于温凌琦与住持说了什么,温家人都不得而知,见温凌琦回来后就心事重重的样子全家人都很担心,问也问不出什么,只能干着急。
温凌琪称与住持的对话是秘密,若告知别人是对住持不敬,于是便谁都不再问了。
“爹娘你们别担心,女儿是在思考以后的路该怎么走,想通后就没事了。”温凌琦不想家人为自己担心,就如此解释着。
“姑娘家家的还思考什么以后的人生?嫁人生子就得了。”温老爷不满地咕哝着,被简氏一瞪立刻闭上嘴巴不敢再发牢骚。
简氏语重心长地嘱咐道:“学了这么久的规矩礼仪,你已经长大懂事了,会有自己的想法与秘密,我们不会强迫你什么,只是不管怎样你要记住,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当儿戏,你若有个什么,我们当父母的会伤心懂吗?”
温凌琦鼻子突然犯起酸来,眼眶热热地点头:“女儿晓得的。”
“好了,你回去吧,早早想通。”简氏拍拍女儿的肩膀体贴地道。
“嗯。”温凌琦行了个礼后告退了,转过身时眼泪差点儿流出来。
为了一个冷浩辰令自己神不守舍害父母担心,她真是不孝!温凌琦咬了咬牙攥起拳头想着天大地大没有自己的父母家人健康平安重要,与她爱的家人比起来,婚姻幸福与否又算得上什么?
嫁就嫁,这次她守住自己的心,坚决不要像上一世活得那般烦闷不堪!
当初两个姑娘被住持见了,结果出来后一个魂不守舍,一个却精神抖擞,如此鲜明的对比令简氏很感慨,为何她女儿不能像陈家小姑娘那般仿佛七窍全开般全身透着灵秀劲儿?反而像是受了天大的刺激连续好几日都不见她笑一下。
温凌琦一直想不明白住持大师说的“过程是把握在自己手中”那句话的意思,结局不能变,过程再努力有何用?逃离不了成为冷家妇的命运,难道要她阻止冷浩辰与王静行那苟且之事?
只有千年做贼,没有千年防贼的,她难道能时时刻刻都盯着冷浩辰和王静吗?不能!
再者说即便阻止了王静进家门,可是还有千千万万的女人呢,没了一个王静,难保不会有十个八个的王静在虎视眈眈,在她的严厉拒绝下,前世冷浩辰虽没能纳妾进门,但他在外面应酬时有包过粉头。
她根本阻止不了,除非冷浩辰打心里就不想要别的女人,否则一切都免谈。
等等,温凌琦突然站住,双眼圆睁。
难道住持的意思就是这个?她与冷浩辰的姻缘不能变,但是她可以下番功夫让他打心里就不想去作沾花惹草的男人!
只有这样才可以杜绝一切的祸根,只是有可能做得到吗?就像狗能改得了吃屎吗?
温凌琦再次陷入新的苦恼之中不可自拔……
这日,王静与王温氏去上香了,简氏给安排的马车,随行的家丁及婆子也都安排妥当,安全性有保证。
“你姑母说要带着静儿去给咱们全家祈福,求你祖母健康长寿,你祖母可高兴了,连道她们有孝心。”简氏打理家事的时候对在一旁观摩的女儿说道。
温凌琦闻言撇撇嘴,王静母女有多自私她是很了解的,说为全家祈福反正她是不信的,不过祖母信了王静母女的目的就达到了。
“祖母不会是在夸完她们有孝心后,埋怨咱们十五那日没有给她老人家求平安吗?咱们虽没对人讲,但确确实实是为全家祈福也求菩萨保她老人家平安了。”而那些嚷嚷得恨不能全阳城都知道的人反到不一定真有这份孝心。
“你啊,有时问题还是看得糊涂点好,否则进了婆家事事都想得那么明白有你苦恼的。”简氏嗔了温凌琦一眼,居家过日子该糊涂时就要装糊涂,否则婆媳、姑嫂间有闹不完的矛盾。
“女儿这是只和娘说说,爹爹在这我都不会说的。”温凌琦忙抱住简氏胳膊撒娇,重生后她格外珍惜与父母相处的时光,不放过任何一个撒娇的机会,前世成亲后受了委屈不能总回娘家诉苦,此时回到小时候,不将婚后那些年损失的一切加倍补个够本可不成。
“好啦,别撒娇了。”简氏捏了捏女儿脸蛋,说完后正色道,“你姑母虽说私心重了些,但好在没有生什么事,而你祖母虽然偏疼你姑母些,那也只是怜惜她这个女儿早早守了寡,同时也挑起她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慨,不过你不要忘了,你爹是她的长子,是她后半生的依靠,这点你祖母拎得清。”
温凌琦知道母亲这样说是怕她因为祖母太偏向姑母而心生嫌隙,忙笑着解释:“娘您想多了,女儿是那么没分寸的人吗?五个手指头还长短不一,一碗水还很难端平呢,想让祖母不理会姑母那多不实际,人都爱同情弱者,我才不会那么不懂事,连这点心胸都没有。”
简氏闻言心中大悦,搂住温凌琦喜得直笑:“我宝贝女儿这么懂事,真是让为娘高兴!有幸娶到我家宝贝的人家真是享福了,这么懂事善解人意的姑娘被冷家订下真是他们上辈子积了福哟。”
听到冷家,温凌琦嘴角的笑僵了僵,为了不影响简氏心情她没敢将心思外露。
傍晚的时候,王温氏她们回来了,不过回来得很狼狈,随行的婆子急着先行赶回温家汇报。
“不好了夫人,表小姐她、她掉水里了!”婆子经通报后忙一路小跑进到正厅去向简氏汇报。
“你说什么?”简氏霍地站起身。
“是大姑奶奶带着表小姐下山途中遇到了杨家的车马,表小姐下车去与杨家小姐说话,结果与杨家随行下人说话功夫她就失足掉下水了!”婆子汗珠子哗啦啦地往下流,姑娘家的掉水里被那么多人看到可非好事。
简氏忙道:“表小姐可有事?她们到哪里了?请大夫了没有?”
“表小姐没事,被、被杨家大少爷的贴身丫环给救了,此时正在马车上,奴婢先赶回来报信,她们应该到了。”
话音刚落,二门处便传来喧闹声,是温王氏哭着与婆子半扶半抱将王静自马车中弄出来。
简氏出门看到的正是王温氏痛哭流涕地将昏迷的王静扶在壮实婆子背上一幕,吓得忙上前道:“静儿怎么了?快将她背回屋里,赶紧派人去请大夫。”
管家在马车到正门时了解了情况就已经去让人请了,郎中离温府不远,很快能到。
“静儿啊,你可不能有事,你若有事娘也不活了。”王温氏拉着王静的手哭不停。
“你先放开静儿,让下人给她换上干净衣服,否则着了凉就麻烦了。”简氏忙拉开王温氏的手,催促下人快些端来热水给王静擦身。
简氏不便问详细情况,忙着处理善后事宜,等热水端来迅速给王静擦完身又换上干净衣服后大夫也来了。
“大夫,快看看我女儿怎么了?她可不要出事啊!”王温氏抓着老大夫的手哭得凄惨无比。
简氏拉开王温氏劝道:“你拉着大夫他怎么给静儿把脉了?静儿肯定没事的。”
得以挣脱的老大夫整理了被扯得凌乱的袖子后,走过去坐在床边给王静诊起脉来。
简氏怕王温氏又去骚扰大夫便紧紧拉着王温氏,谁想被王温氏一把挥开胳膊,还被推了一把。
“感情不是你的女儿你不担心她的死活!”王温氏推完简氏后慌慌张张地奔去床前又要扯大夫衣裳。
好在大夫已经诊完脉,站起身退后两大步避开伸向自己的手忙道:“这位夫人请放心,令嫒只是微微受凉又受了惊吓昏睡过去,照驱寒压惊的方子喝个两副就好了。”
郎中说完便去开药方,王温氏终于放下了心,埋怨地看了眼简氏然后坐到床前紧紧盯着王静的脸看。
简氏很怒,但碍于此时场合不便没有发火,忍下火气让人给了郎中诊金,然后命人去照着方子抓药。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简氏出了王静卧房,将随行的两个婆子和丫环都叫去上房问。
“夫人,当时情况就是我们路过河边,正巧杨家兄妹自对面来,杨家大少爷骑着马,杨家小姐是坐在马车内。表小姐看到杨家马车过来忙嚷着要下去跟杨家小姐打招呼,奴婢们拦不住就让她下了,结果杨家小姐只隔着帘子说了一两句话,没有要下马车的意思,表小姐没有因被疏忽生气,还很好脾气地与随行的婆子说话,表小姐要送个亲手绣的荷包给婆子,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