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同人)红莲赋 作者:秋蝶羽(晋江2012-10-03完结)-第5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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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之前视而不见的两人相比，唯有被唤作乔伊的人往自己的方向瞅了一眼。艾斯暗自推断那人应该遭遇了人生里的一场重大变故，饱经风霜的眼里尽是化不去的悲痛和忧伤！
没理会好友的恶趣味，隐去焦虑，乔伊一边观察一边问出心底的疑惑：“我怎么不知道你们夫妻还有种花的兴致？足不出户居然也能找到在寒池生长的花。”
星黎瞪着池中怒放的红莲，愣愣的答了句：“寒池中不可能存活任何生物，当初这个结论可是你亲口说的。”
翻翻白眼，乔伊毫不客气的反驳：“凡事都有意外，就像你和紫姬，谁能料想到夜魅和狂剑的另一重身份竟然是——鼎鼎大名的笨蛋王子和高塔圣女。”
听到说话声，紫姬回头，兴奋的冲上去，“乔伊，见到你太高兴了，这回有什么惊喜带回来啊？你看寒池里的莲花多漂亮……”
摇摇头，乔伊苦涩的笑了笑：“我现在一无所有，这条命也是多亏了船上的弟兄们拼死相救才得以苟活……”
“别担心，你还有我们，真相一定会水落石出的。”星黎、紫姬同时拥住乔伊，安慰道。除了艾斯，那三人谁也没发觉池里的红莲越来越多，随之传出的还有浓郁的血腥味！
待艾斯第三次等到迷雾散尽后，果然又一次看到了星黎、紫姬、乔伊的出现。不同的是，他们三人都很狼狈，星黎背着无法动弹的紫姬走在前头，乔伊满脸愤怒的走在后边，邪气俊美的魔灵就跟在他们不远处。
【为什么你也在这里？】艾斯尝试着走过去，想要询问此间唯一认识的【人】，却再次透身而过，只能黯然返回池边。
“红莲果然在这里！”魔灵兴奋击掌，带着满身死气，直扑寒池，“只要毁了它，我的同胞们就能安全无碍了……”
“住手！”三人同时出声阻止，不，应该说还有他们谁也看不到的艾斯也说了这句话。
似是感应到危险，荷叶瞬间枯萎，遍布寒池的红莲凝聚并融合成了大大的一朵，突地破空而去，困在池边的艾斯没来得及欢庆重获自由，身不由己的被红莲带走。
“早说过那不是一般的红莲，你们偏要碍事！”当魔灵发现并追出来时已经晚了一步，空中再看不到红莲踪迹，只能恨恨的一锤门，转身而去。
在云中一路疾飞，直到浓烈的血腥味清晰可闻，红莲这才停下飞行的势头，估摸着挑了个地方往下降落。
那是一个极为惨烈的战场，遍地都是死不瞑目的尸骸，有普通人类装扮的，也有一身盔甲的武者装扮，以及一些外貌甚为丑陋的非人生物。场边似乎还有一些尚未断气，急需救援的伤者，口中不时的发出轻轻浅浅的呻吟声
尚有一定距离时，红莲停止降落，幻化成数朵小小的红莲分散至战场各处。
【琏！】证实心中猜测的艾斯惊喜呼唤，小心翼翼的抬手，想要碰碰最近的红莲，却猛然僵住。不过瞬间，红莲散落，化成锋利刀刃袭向伤者，瞬间收割了大批生命。
接不住红莲花瓣的手无力垂下，艾斯担忧的一再呼唤：【琏！琏！琏！】
没有应答，发现此处再无生机后，散开的红莲重新凝聚到了一起，往下一个地方前进。
接下去，同样的场景在艾斯眼前接连发生了好多次，他能清晰感应到，此时红莲所拥有的力量远远超过了寒池里所拥有的，粗略估算，那威压至少也提升了两个档次。
与红莲一同出现在战场的他，似是受某种不知名的力量保护，死后凝结的那些怨灵能看到他，但始终无法伤害他。
不久后，红莲改变了作风，从最初的小打小闹，只在败后的战场收割残缺生命，吸取其精魄，发展到公然闯进战场，一时间，血红莲花成了死神的代言，不论是交战的哪方，见者出事，触者必死。
渐渐地，似乎红莲吸取的力量达到了饱和，又或者是那无意中获得的七弦琴缘故，奕琏多了份理智，不再是无目的的乱闯，而是下意识的避开战场，往某个方向不断前行。
恰逢月圆之夜时，艾斯清晰听到红莲中传出少女的哭泣声，沙哑、破碎而绝望！
不期然的回想起试炼之时看到的景象，浑身血迹的奕琏被重重锁链困在祭坛上，绝望哭泣……现两者何其相似！
而自己，不论是那时还是现在，都帮不了奕琏；能看到、能听到，却怎么也接近不了她！
道路越走越偏僻，再后来发生的那些事，让艾斯很迷惑，也很不解。
他清晰的记得：科尔博山的云屋里，在他醒来的那个早上，奕琏曾经对年幼的自己说，原本想以三位恩人的名拼完整个姓氏名什，但因为乔伊的坚持和反对，而有了奕琏这个名字。
可是现在，奕琏分明每回都避开了遵循线索前来战场寻找她的星黎等人，却又故意留了朵昭示身份的血红莲花，让他们不至于全无收获。
当然，有了这朵小小红莲，奕琏就能随时探查那三人的信息。若是发现他们一不小心陷入了危局，血色红莲必定现身战场，肆意屠戮。
那不是救人，是杀人吧？艾斯彻底迷糊了……
他们三人究竟是不是奕琏口中的恩人？
躲躲闪闪再走走停停，追逐的日子在他们抵达一个荒凉的死寂之地时停止了，这里无虫无蚁，仅仅残留了些枯死的老树虬根。
来回扫荡一遍，确信是荒芜之地后，红莲发出柔和的白光，照耀着枯萎的植株，生气重新覆盖了这片荒凉，而后就是再次相见后红莲第一次幻化成人类——一个黑发红眸的女孩。
一时间，说不上来为什么，艾斯心情变得很复杂，那不是自己熟悉的面孔，却有着能让自己安心的气息……
直到穿衣的嗦嗦声响起，艾斯这才意识到奕琏此时乃是人类状态，虽说无人知晓他在偷窥，可这毕竟是……
就在转身的刹那，忽然明白了前些时间，为什么红莲总要闯入战场，那根本就是自寻死路。艾斯死死握住双拳，压抑住满腔愤怒、哀伤，不愿再想遍布胴体的伤痕。
一直……一直……大家包括他在内，都以为红莲是集攻防一体的利器，从没想到，那就是奕琏本身幻化而出。
除去最初的重赋生机后，奕琏再无其他行动，抱膝而坐，呆呆的仰望着天空，看上去是那般的无助与寂寥。
双手不断尝试着拥抱却一再穿体而过，做了很多回无用功后，艾斯终于死心，自己的声音达不到她那里。
【琏！琏！琏！】艾斯一叠声的呼唤着，眼里酸酸涩涩，心口传来了剧烈疼痛，【琏，我会一直陪着你……有我在这，你可不可以，不再露出这么寂寞的神情？】
作者有话要说：PS：【】里是艾斯说的话，但是那个空间里，谁也听不到，特意标注一下。
☆、迷梦（下）
不知从何处传来空灵悠扬的歌声，那歌声仿若能洗涤人心灵的尘埃，奕琏擦琴的动作停了下来，凝神倾听，思绪似乎也被歌声带动……空茫中，本已僵直的手缓缓抚上琴弦，轻勾撩拨之间，琴音自然响起随着歌声附和起来。
也许是心境的缘故，琴由心生，心随曲艺，渐渐的琴曲越发的相合，琴声响应着歌声的节奏，时而如漫卷云舒，时而如林涧灵泉叮咚，而随着最后的歌声直入云霄，至一曲终了！
“弹得真不错……”浑身围绕着点点晶光的女孩拍着手走过来，柔和问：“红莲姑娘，你现在能自己思考、行动了吗？”
上下打量了下来者，奕琏一言不发，低着头专心擦拭沾上血迹的琴弦、琴身。
“我是幻灵，如你所见，并非是人类。但我想，这个状态更容易取得你的信任……”
正在为那精湛的琴艺入迷，猛不丁的听到这句，艾斯连忙拦在奕琏跟前，想要阻止越来越接近她的幻灵。
【不许你伤害她！】说完才想起这个地方的自己没法被任何人看到，低头闷闷的生气。却听到空中传来魔灵恶狠狠的声音：“终于找到了，混账！看你再往哪躲？”
皱眉，停手，放下擦好的七弦琴，奕琏毫不客气化出刀刃直袭空中，继而转头对着幻灵说：“你是来杀我的吧？那就快点动手！我才不想死在那个黑不溜秋，一看就不是好东西的家伙手里。”
“什么？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我是魔界至尊魔灵！”化作烟雾避开红莲攻击的魔灵气急败坏，“我才不是个什么黑不溜秋的东西！”
“嗯！”奕琏一本正经的点点头，表示赞同，“你真不是东西！”
【呵呵……】看来不管什么时候，奕琏都是输人不输阵呢，艾斯咧嘴暗笑。
“噗！”幻灵顿时笑出声来，刚反应过来的魔灵气的脸色发黑，立马想要动手。
“魔灵，你忘了自己答应紫姬他们什么了吗？” 一旁的幻灵轻声斥了句，“要不是你那会冲动行事，何至于浪费我们这么多时间。”
“知道了，我现在就接他们过来！”魔灵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到一边，取出魔界之门，“真是的，明明亲眼看到了红莲的杀戮，居然还坚持原来观点。我真不明白那三个人人类在想些什么……”
“等你明白，都不知道啥年月了！”星黎第一个从门里出来，嘲弄道，“你又不是我们肚里的蛔虫，怎么可能明白我们的想法呢！”
紧随其后的是紫姬，虽然脸色依旧苍白了些，附和道：“就如我们这些人类，始终无法明白你们眼里善恶美丑的划分标准！”
不知道是否是错觉，艾斯总觉得最后走出来的乔伊，正以一种难以表述的目光在看自己。比起当日在寒池边见到的他，眉间郁结倒散了些。
【错觉！这是错觉！他们绝对看不到！】拍拍脑袋，艾斯不甚自在的往旁边挪了挪，站到奕琏身侧。
“我是雪之国的冒险者北堂乔伊”没有冒失接近，乔伊指指站在一边的同伴开始介绍，“他们分别是乌丸星黎、鹤见紫姬。还有这两位是……”
“被同伴背叛的首领，被生父流放的王子，被剥夺了名号的圣女，还有来自幻界和魔界的两位王者，目前归属同盟。”没有半点诧异，奕琏波澜不惊，“不抓我，也不杀我，你们究竟想做些什么？”
“也没想做什么啊？就是来找离家出走的红莲。呜呜呜……”紫姬似模似样的掏出手帕擦拭并不存在的眼泪，“唉！可怜人家辛辛苦苦那么久，好不容易有了点成果，那没良心的家伙居然弃我而去……我真的好命苦啊……”
一瞬间，艾斯只觉得满头冷汗唰唰留下。见识过狂剑打起来不要命的人，谁能想到她还会撒泼耍赖不认账呢？看那架势，紫姬大有说个不停的打算。
“停停停！什么离家出走？什么弃你而去？”奕琏听得满头黑线，连忙打断紫姬唱做俱佳的表演，“要不是你们毁了实验室，那些该死的老头子怎么控制得了这个身体，我又怎么会被迫留在这个地方？”
“对不起！当时星黎、紫姬急着出来救我，没考虑周全。”北堂乔伊致以最诚挚的歉意：“只要找到方法，我们一定送你回去。”
“我们已经获得了足够的晶石，可以打开空间通道，送你回原来的地方！”乌丸星黎点点头，再摇摇头，接着道歉：“不关大哥的事，是我太过轻信王族之情，才会有如此下场！”
魔灵耐性尽失，索性挑明了说：“啰啰嗦嗦说那么多的废话干什么，直接把她丢到祭坛上，就知道缺少的东西是不是被红莲吞噬了？”
【不要！】艾斯大惊失色，他们怎么能对奕琏做出如此残忍的事？
“魔灵，别尽说些让人误会的话！”幻灵和颜悦色的笑着解释，“我们查遍了所以地下密室，才发现源头的血祭之门被你带走了。少了它，我无法完成封印，战争会一直持续下去。”
奕琏仔细回想了下，万分肯定：“从我恢复神智后，就没发现身上有任何类似门的东西。”
“是你从基地逃走时，无意中将血迹染上了血祭之门，成了它唯一认可的招呼之主！”鹤见紫姬低沉的叙说着王室辛秘，“……那些老头子整天妄想着长生，偏偏在关键时刻遗失了可以控制召唤的唯一道具，自己也成了那些人不人、鬼不鬼的嗜血亡者的盘中餐点。”
“活该！谁让他们自寻死路……”异口同声说出来的奕琏、魔灵同时瞪向对方，“别跟我说同样的话！”
愣住，再狠狠瞪着对方说，“都说了，别照我做同样的事……”
“那时候我完全没想到他们会做出如此灭绝人性之事，所以……”潮红染上了鹤见紫姬白皙的脸颊，打断两人争吵，“所以……这不是来特意来找你商量了吗？和我们去雾岛吧！那里会是最安全的居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