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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天涯·一笛落花江湖远-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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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耶律成功瞥了铁中棠一眼,悠悠道:“再给你一次机会……”

  铁中棠断然道:“不必。”

  耶律成功瞧了他半晌,终于转首宣布:“这些丫头看来并不尽如人意,将她们全部驱逐出府!至于诸位义士,本王再赏每人白银千两作为弥补。”

  少女们惊魂稍定,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呆呆的看着高高在上的王爷。待侍卫再一次喝斥才蓦然醒悟,连忙磕头谢恩不止。

  耶律成功淡淡笑道:“你们不必谢本王,谢他便可。”他指着铁中棠,意味深长,“他可是用自己的自由来交换你们的自由。”此话一出,众人眼中的鄙夷不屑,嫉妒不满更甚。然而铁中棠淡淡一笑,全未放在心上。

  少女们抬眼望向黑衣青年,如天神一般昂首站立,那塑像般英挺俊逸的容颜上,含着淡淡的笑意,绝没一丝愁苦之情。不由感激涕零的跪拜在地,齐声谢过后,慢慢散去。

  耶律成功笑容可掬的宣布退席,一众人陆续离开后,却见庭中还站着一位少年,竟然不曾离去,不禁奇怪的道:“莫非你想留下?”

  少年已有十七八岁,身形并不算高,却很瘦,显得其人修长苗条。若不是长年的营养不良,导致其秀气的脸上隐隐有丝菜色,绝对是个美少年!

  耶律成功仔细的瞧了几眼,嘴角浮起一抹莫测高深的笑容,等着少年的回话。

  少年一指铁中棠,恭身道:“请王爷允许小人在这位公子身边服侍他。”

  “好大的胆子!”耶律成功拂然不悦。

  “小人父母双亡,无依无靠,别无地方可去。今蒙公子大恩,唯有做牛做马方可报答!”少年不理耶律成功的怒意,只将一双清秀的眸子迎向铁中棠。

  耶律成功面容一板,冷冷道:“若本王不同意呢?”

  少年神情一怔,羸弱的身躯挺得笔直,惨然道:“那也无甚要紧,一死而矣。”

  耶律成功瞪着他,若有所思:“你叫什么名字?”

  “秦衣。”

  “秦女卷衣?”耶律成功眼神带起一丝玩味,“这名字有意思。”

  铁中棠惊异于少年的言行,不禁向他瞧去,对上的是一双清明灵透的眸子,亦正目不转睛的瞧着他,无丝毫回避之意。

  耶律成功含笑询问铁中棠:“中棠,你的意思呢?”

  铁中棠移开目光,望向远处,声音中透露出疲惫:“但凭王爷做主。”

  耶律成功轻笑一声,吩咐下人将秦衣带去,授之随从服侍人的礼仪。

  秦衣大喜,磕首谢恩,复瞧了铁中棠一眼方才退下。

  耶律成功将少年的神情一一看在眼内,待两人背影消失,戏谑似地道:“中棠,今天的你也太出色了。瞧,又征服了一位少年啊。”笑着,伸出手轻撩铁中棠垂落的发丝。

  铁中棠垂首而立,眼皮微合,仿佛石像般一动不动,也不说一句话。

  耶律成功笑意不改:“你什么时候履行自己的承诺呢?”

  “随时。”

  “爽快!今晚本王在房中等你。”耶律成功说完,放开手中的发,大笑着扬长而去。只留下铁中棠一人在宽阔的大厅中,默然站立,久久不动。

  正午的阳光浓烈而耀眼,直射进大厅,将他整个人都笼罩在一片炫目的光辉中。

  然而他心中,却有点点滴滴的寒意缓缓散发,纵然如斯熙浓的光茫,也无法驱散!

  
[正文:第十四章 此身愿作稽山土]


  日落西斜,彩霞满天,朱华洗地,别是一番炫丽。却不过是“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铁中棠长身立于窗前,感慨万千,自思近来变迁,其中之苦之杂之乱,竟是无以形容。世事如棋,一着走错,满盘皆输,却又不得不走!苦笑着,微垂眼睑,只恨此身纵作稽山土,犹记重任在彼心。

  也不知过了多久,天色完全暗了下来,沉寂得让人的心情也郁闷不堪。

  铁中棠叹了口气,回到桌前点燃桌上油灯,估算时间,也是时候去赴耶律成功之约了。

  纵然此去千般受辱,他也绝不后悔。

  正思着,一人无声无息的推门面进,自他背后缓缓走来。脚步虽轻,然铁中棠何等耳力,自然惊觉。但他不动声色,假装未知,心中却时刻戒备着。

  那人走到其身后,站了一会儿也未有所动作。铁中棠暗暗纳闷,不知此人是谁,将行何事?

  忽然,那人出手如风,抓向他的手腕。铁中棠不敢反抗,只得任由对方抓住。

  回首间,见到对方俊俏挺秀的容颜,微微吃惊,轻喝道:“是你,你想干什么?”

  这突袭他的人居然是行容不定,教人难以捉摸的方鸿浙!

  方鸿浙一声不吭,手却未停,连续轻挥,便疾点了铁中棠全身大穴。铁中棠暗自吃了一惊,但他的应变之能不可谓不快,知道只要在对方指力到达穴位之前,聚齐内力,便可暂将穴道稍稍偏移,自然不会被封住。

  但此刻他的手腕被方鸿浙抓在手中,内息稍动,便可能牵动腕脉。一牵动腕脉,方鸿浙也不是省油的灯,岂会不加以怀疑?那么,他之前所做之事便会全功尽弃!

  虽只一眨眼的功夫,铁中棠心中却是转了无数念头,此刻又只得放弃抵抗。待要开口,方鸿浙却由不得他,连他的哑穴也一并点了。接着伸手一揽将他抱起,身形急跃,如轻烟般掠出窗户,掠上屋顶,向前疾驰。

  铁中棠穴道被制,只得任由方鸿浙带着一路飞奔,心中又惊又疑,不知他葫芦中到底卖得什么药。

  约莫半盏茶功夫后,方鸿浙停了下来,将他轻放于地,顺手解开其穴道。

  铁中棠略微活动了下筋骨,才缓缓站起,皱眉道:“方兄,你将我挟至此有何目的?”

  黑暗中,方鸿浙英俊的脸模糊不清,声音也低沉得不似人间所有:“这条路通往开封府后巷,走二里便到。”

  铁中棠一怔:“你要放了我?”

  “别磨磳,快走!”

  铁中棠极目瞧去,见到对方面上,竟有一种无法描述的感情显现,看来沉郁而哀伤。

  “为什么?”

  方鸿浙咬牙轻喝:“没有为什么!”

  铁中棠淡淡一笑:“我为何要走?在王府吃得好住得好,离开了到哪再找一个这般好的地方?”

  “你,你自甘堕落……”方鸿浙为之气结。

  “以五十步笑百步。”铁中棠不为所动,反辱相讥。

  方鸿浙霎时无言,似乎是十分痛心的看着青年,陡然跨前一步,伸出双手擎住青年臂膀,大失常态的吼道:“你知道吗?我不希望看见你这样!”

  铁中棠微微一呆,方鸿浙继续喝道:“若你现在不走,待会儿必定要去赴耶律成功之约。你如此聪明,又岂会猜不到他要做什么?难道,难道,你就真的心甘情愿?!”

  铁中棠伸手拂开对方,退后一步,淡淡的道:“无论他对我做什么,我有言在先,绝不反悔。”

  方鸿渐愣住,半晌方咬牙道:“你真的,真的不在意自己,不为自己考虑考虑?”

  铁中棠轻轻一笑,瞥过头,淡淡道:“男子汉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

  “好,好……”方鸿浙忽然仰天长笑,几乎笑出了眼泪。

  铁中棠有些奇怪的瞧着他,饶是他头脑灵活,也着实猜不透方鸿渐此刻的心思。

  方鸿浙止住了笑声,再次跨前一步,又一次擎住了铁中棠双肩。这回却是用足了力气,牢牢握住,直欲将青年的双肩捏碎。

  铁中棠一阵吃痛,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凝目一瞧,不禁大吃一惊。

  此刻在方鸿浙俊秀的脸上,居然涌出一丝无法言喻的疯狂,使得原本好看的容颜微微扭曲,在寒夜中,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而方鸿浙的声音,也沉闷得犹如地狱之音:“既然你如此不在乎,不如先让我成全你。”冷彻骨髓。

  铁中棠眉头急皱,望着对方近在咫尺的面容,心底一阵紧张,沉声问:“你为何……为何如此关心我?”

  方鸿浙被他这话一问,似乎疯狂的神智有了丝清醒,茫然道:“我也不知道……”

  铁中棠无奈的叹口气:“你先放了我再说。”

  方鸿浙恍若未闻,目光呆呆的望着铁中棠英俊的容颜,思绪似乎不受其控制,不知神游到了何方。只听他低沉的声音喃喃自语般,透过苍茫夜色,缓缓说道:“想起初见你的情景。淡淡的阳光照耀下,一袭黑衣的你,锵然挺立,神情平静而冷漠,却在眸子里,笼了丝淡淡的愁苦……从没有人那般适合黑色……”方鸿浙叹息着,轻掠铁中棠玄色的衣裳,眸中迷惘又叹息,如梦如幻。

  “你不知道么?你这份独一无二的气质非但吸引了王爷,也征服了我。”方鸿浙抬首对上青年吃惊的容颜,将长久以来埋藏在心底的话毫无顾忌的说出。

  但是,片刻之后,方鸿浙浅笑的嘴角忽然变得狰狞,有些阴森的道:“所以,王爷能要你,我便一样能要你!”冷笑声中,方鸿浙的俊脸猛地凑上前,青年坚毅的双唇近在咫尺!

  铁中棠猛力一挣,勉强偏过头去,抬脚踢出,踢向方鸿浙跨下。

  方鸿浙轻轻一闪避过,双手一擒,仍是制住了青年的双肩,冷哼道:“别逼我点你穴道!”

  铁中棠怒极,喝道:“你如此对我,不怕王爷知道后降罪!”

  “我管那么多作甚,现在我只知道就是要你!”方鸿浙恶狠狠的说着,俊秀的面容已微微变形。

  铁中棠暗暗着急,不知方鸿浙此举是否故意试探还是另有隐情?如是试探,他一反抗,那之前所做的一切便全功尽弃!但难道就放弃抵抗,甘之如饴?那是他绝对不能忍受,绝对办不到的事!

  怎办?怎办?

  瞧着青年挺秀的容颜,微蹙的眉头,那在心底时时刻刻念叨的人就在眼前,方鸿浙只觉一阵口干舌燥,体内的欲望如火烧般腾越而起,伸颈便要吻向青年。骤觉小腹剧痛,如被重锤击中般,疼得他两眼直冒金星,几乎晕厥。他本能的收手捂住腹部,踉踉跄跄的后退几步,抬眼一看,吃惊地道:“你,你……”

  铁中棠不得已显露了自己的武功,一拳击退方鸿浙,冷冷道:“别逼我杀你!”

  方鸿浙愣在当地,半晌回不过神,陡然哈哈大笑道:“原来你再次回来是有目的,有目的啊……”

  铁中棠不动声色,一如既往的语气:“聪明的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方鸿浙站直身躯,一眨不眨的盯着青年,目光如炬,良久方道:“你为何不杀我?那样便永无后顾之忧。”

  铁中棠扬起唇角,勾起一抹浅笑:“杀不杀你都一样。就算耶律成功知道我此行目的,也不会马上揭穿我,我可是还有利用价值。”他意味深长的斜睨了方鸿浙一眼,续道,“你若不信,大可以去告诉他试试。”

  方鸿浙呆住,铁中棠冷静的言语透出超常的自信,如刀锋般犀利瞬间将他人穿透!他复瞧了青年沉着深刻的俊脸一眼,心中竟然涌起一方衷心的敬佩。同时又矛盾异常,不知该怎样做才能不致摒弃了王爷的知遇之恩……

  他冷笑:“若待会儿王爷也如我这般对你,你是选择默默承受呢还是……?”

  铁中棠一呆,却只是瞬间的尴尬,顷刻便淡淡地道:“这不劳你费心。总之,我绝不做没把握之事。”他嘴上虽说得斩钉截铁,心里并无十分把握,只因到现在他仍未想出完美的应付之法。

  方鸿浙轻哼一声:“你不杀我,可别后悔!”

  “要后悔早就后悔了!”铁中棠轻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便是那日林中执剑之人么?”

  方鸿浙又一次震住:“我那易容术天衣无缝,你,你是如何看出的?”

  “轻功身法。”铁中棠说得轻描淡写,方鸿浙脸上再次不知不觉生出敬意。

  铁中棠转首,凝眸望了望远处,悠悠道:“不要让我第三次放你。”语声中,身形轻轻一闪,便如雷电般迅速没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漆黑的夜色浓密阴沉,宛如地狱。方鸿浙呆呆的望着铁中棠离去的方向,心中感慨万千。

  这深沉睿智的青年,置身于虎穴狼窝中,居然仍能如斯从容镇定,游刃有余,仿佛这世上没有什么事能难倒他……
[正文:第十五章 男儿心久炼成钢]


  铁中棠回到自己房内,无言的苦涩泛上心头,却只能强自压下,一整衣襟,便去敲耶律成功的房门。

  “请进。”正是耶律成功低沉的声音。

  铁中棠依言推门而进,便看到一身锦袍玉带的耶律成功负手而立,头微微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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