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白 作者:第十三区(晋江2012.7.20完结)-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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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自然是巴不得秋白亲自上战场的。现在秋白往战场上一站,士兵们的士气那是燃烧得如冬天里的一把火,那叫个轰轰烈烈啊。
谁都想在女神面前表现一把,谁都想能被秋白看中推荐朝廷。
秋白在就是战争胜利的保证。
“如此,朕就随了爱卿吧。”
秋白看着顾萧思,扯开笑意:“如此,多谢皇上成全。”
一下朝,顾萧思就急急地赶到秋白面前:“阿白,你疯了?去晋国可不是像去雁国那么容易的。那里的风俗水土你都不熟悉……”
秋白也站住了脚,不急不躁地解释:“打仗有你,我自然不会去战场。我去主商,打仗不用花钱买兵器粮草啊?”
顾萧思诧异:“为了钱你连命都不要了?!”
秋白严肃:“我是那样的人吗?”
顾萧思回答得那叫个毫不犹豫:“是!”
两人气氛好似从前,十分有默契地不提在雁国的事情。一旁刚刚送完奏则不小心听见“金童玉女”对话的青莲公子,胃痛地扶着腰缓缓离开。
这两货真的是他认识的那两人么……
秋白眼尖,一把揪住墨言的领子:“墨大人,你也去!”
墨言义正言辞地拒绝:“不行,你们都走了,总要有人守着。”
顾萧思翻了翻白眼:“秋家哥们不是人啊?再说你一文官,我们帮你平了内乱。剩下的无非是扶贫助困了,放着让下人做去。啥事都自己做也不嫌累啊?”
秋白笑眯眯地摸出怀里的纸:“传说,晋国有一家最大的书坊,里面典藏不少。只准在里面看,不准外带啊……”
墨言继续严肃地考虑了一会儿:“……我去准备行李。”
秋白狡黠地眯起眼。她才不说那家书坊是秋家的产业呢……
一行人的行程就这么定了下来。顾萧思走明路,带着军队浩浩荡荡地开过去。秋白和墨言扮成商人兄弟,坐马车先军队一步去打探。
穿着许久没穿的男装,秋白感叹地摸了摸衣袖。墨言在一旁欲言又止。
秋白瞥了一眼:“想说什么就说。”
墨言道:“感觉……你从雁国回来后变了不少啊。”
“似乎更加想开了?”
表情也更多了,不是一昧地虚假浅笑了,多了几分人气温暖。
秋白闲闲一眼:“本公子一向开朗!”
墨言默默扭头,在心里暗暗补了一句:也自恋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发了两天,这才能上一章。不容易啊……
☆、二十二 探子之行,分外休闲
秋白和墨言坐着马车悠悠地走,两人不像是去探查敌情的,倒像是朋友结伴郊游去的。一路上,两人遇到城镇就停,看见书坊就逛。墨言是两眼放光,拿着书不放。秋白是含笑不语,站着等着某书呆子回神。
“秋白,这是奇书啊!”墨言拿着书激动不已,恨不得马上买下来,收到自己的书房。
秋白笑了笑。废话,自家书坊的书,一些还是自己背下来的后人诗词什么的,能不奇吗?要是不奇那才叫奇怪!
“这晋朝和我隋朝相比,还真是毫不逊色啊……”墨言佩服地感叹,大有好好感受晋国人文之意。
秋白抽了抽嘴角,她写的书一般是不轻易拿出来的,今天为了满足他才拿出来摆摆,结果这厮居然去佩服人家……
她有幸体会了一把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秋白,这些也买下来吧!”遇到书,墨家少言的公子马上多言,秋白点点头,十分败家地把墨言要的书全包下了。
自己买自己的书,秋白难得地觉得自己真是……贱……
两人一路逛着走,秋白尽量往秋家店铺多的地方走,顺便好查查帐什么的。墨言自是不知道这许多,只道一路上大开眼界,两人都心满意足。
等到两人到了晋国国内,较为靠近国都的一个小镇上时。这才不再前进,打算认认真真地当探子打听。而此时顾萧思还在隋国内带着军队慢慢挪着。
秋白和墨言当的探子,实在是轻松地招人妒忌。
他们找了家上好的客栈住下,一天到晚拜访当地的名人名士。由于两人见过的人较多,为此两人都易了容,一副白面书生的普通样子,丢到人海里都认不出来,平凡地如同路人甲。
“颜莫,这么沮丧干什么?”秋白叫着墨言的化名,安慰着又一次被拒绝拜见的墨言。两人对于乔装改变真的是十分不上心,名字一倒就用了,也不怕有心人注意。
可偏偏的,这两人运气好得很,一路上名帖送过来,虽然拒绝的人很多,但就是没有人认出来。
“柏萩啊,这是第十家了啊,人都说事不过三,我们过了三的三了啊……”墨言忧郁地看着秋白。
秋白撇开脸,不忍看他的怨妇表情:“其实今天我送的名帖有人回应了……”
“谁?”墨言两眼放绿光。
秋白折扇一打,挑眉道:“白家五少,白宇柯。”
“白岚的后代?”墨言依稀记得沈浩然和白岚,孟梓肖打仗的事情。据说两人是因不降,而被沈浩然杀于城中的。那时这件事在各国传的沸沸扬扬,沈浩然还升官为王。而白孟两人被晋国列为英雄人物,光荣入葬。
秋白胆子到底是借了谁的啊?一送就直接送到这么难搞的人手上去了。要是身份被察觉了,那两个人都会惨不忍睹啊……
“不管他是谁的后代,他注意到我们了,回请我们了,知道这些就好了。”秋白道,她当然不会忘记那白家将军宁死不降的风格,她对这白家五子实在感兴趣地很。
有这么一个父亲的白家五子,到底是什么人呢?
有能耐到连自己的几个店长都赞不绝口。
“什么时候去?”墨言问道,打算准备起来。
谁知道秋白咧齿一笑:“现在。”
墨言:“……”
跟着秋白真是非常地锻炼人的接受能力啊……
两人匆匆换了一身和身份的衣服,就去白宇柯定下的地方等着。
知道两人是白宇柯的客人,连店里的小二对两人都分外客气。似乎能照顾白宇柯的客人是多么荣幸的事情。这让秋白对白宇柯此人越发的好奇。
到底会是什么样的人能得到如此民心?
一杯茶左右的时间,楼下传来吵杂声。秋白和墨言十分默契地看向楼梯。
一个浅蓝色锦袍的男子被人簇拥着上来,那人柔着表情,一一回应着周围的人们,同时歉意地冲秋白和墨言作了一揖。
文文弱弱,干净。这是秋白对白宇柯的第一映像。
“怎么样?”秋白低声问着墨言。
果不其然,墨言也低声道:“看似很温和纯粹。”
看似啊……真是个恰当的词。
从他冲着自己作揖,周围的人们了解地自退后,秋白心里就多了一份警惕。
能在不知不觉中虏获人心,借他人之手达到自己目的,完了还被人赞扬。白家的人真的是名不虚传啊。
真的和他老实忠诚的父亲一点也不像,狡猾地如同狐狸。
“柏萩兄,颜莫兄,在下来迟了,实在惭愧惭愧。”白宇柯谦让地道歉。
秋白挂上一贯的笑容迎上去:“哪里的话?白兄说笑了,是我们来早了才是。难得能见到白兄,不免激动些,就想早点到。”
“柏萩兄真是善解人意,实在难得。”
“白兄才是君子之范,让人为之钦慕啊!”
秋白厚着脸皮,和白宇柯互相恭维着。
墨言默默坐着,打心底里佩服秋白的辞令。
她到底上哪里找出那么多恭维的话来说的?这两人要不要这么假?不会一路都是恭维的话吧……
还好白宇柯适时地结束了恭维,邀两人入座品茶。
他拿上来了一套精美的茶具,亲自帮秋白和墨言泡茶:“这茶,还是自己泡着喝有味道。”
他先用沸水泡了泡茶具,接着倒出水。放入茶叶再倒新水,开始煮茶,水沸后关火,沸水醒茶。在泡了几秒后,马上倒出茶汤,分给秋白和墨言。
茶叶在滚水里翻滚,上下起伏,很是漂亮。淡淡的茶香飘逸,渐渐浓郁起来。
秋白微笑着接了茶品了一口。
她对吃食真的不挑,长期喝药,只要是不是药味她都能叫好。所以对这茶,她真的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该怎么评价了。
还好墨言懂茶,他很是惊讶:“上好的普洱,洗茶泡茶是熟练,经常泡来喝吗?”
秋白松了一口气,真是难为号称铁面少言的墨大公子对着外人讲这么多话了。
“颜莫兄懂茶?我以为今日只能谈诗文呢。”看到有人欣赏自己的茶,白宇柯自然高兴,连带着对秋白他们亲近许多。
秋白在心里为墨言叫了一声好,笑眯眯地看着墨言和白宇柯两个人谈茶道茶叶。从茶的产地到种植方法,何时采摘,何时取用。
其实对于这些饮食类的,秋白除了吃饮,真的没有过多的研究。今日听了墨言和白宇柯两人的谈话,她才知道原来茶有那么多讲究。不同的茶有不同的茶具,不同的泡茶方法。更有的好茶是百年难得一遇,储藏都要十分小心谨慎。
于是三人原本约好的诗词探讨,一不小心就变成了关于茶道的研讨。
秋白也不无聊,喝着茶,吃着点心优哉游哉。
如果不是店小二提醒白宇柯该回府了,估计白宇柯和墨言两人能聊到半夜。
白宇柯对于墨言这个茶友很欣赏,临走时依依不舍。再三嘱咐了墨言一定要去拜访白家,两人好共同煮茶品茶。
墨言也很舍不得好茶友,坚定地点头,承诺常常去打扰,恨不得再来个十八相送。
一回头,墨言就看见秋白似笑非笑的样子:“颜莫兄对于知己真是……恋恋不舍啊。”
墨言严肃地咳了一声:“柏萩兄哪里的话?我们不是最好的知己吗?”
“是啊,所以最好的知己我怕自己地位不保,来求证了。”秋白笑着道。
墨言正儿八经地看着秋白:“柏萩兄一直是颜莫最好的知己。”
然后两人对视一眼,齐齐大笑出声。
这世上颜莫和柏萩都是虚假的,哪来的最好的知己?真亏的两人还能摆着严肃的表情说这种不知道虚到哪国去了的话。
“走了?”墨言停下笑问道。
秋白点点头:“果然是个小心的人,就是离开还要多停留一会儿听听我们的话。如果是对手,会很难对付啊。”
“你怕?”墨言大开眼界,她秋白也有怕的人?
秋白神秘地勾起嘴角:“你猜啊。”
墨言明智闭嘴,收拾东西走人。
犹记得第一次秋白这么问的时候,他还很认真的猜了半天,结果秋白末了,悠悠地来了一句:
“啥?你再说一遍,我刚刚打了一个瞌睡。”
第二次,那家伙更加狠:“错了,全错,还要继续吗?继续你还是全错。”
这一次,为了保全自己已经不多的面子,墨言决定自己还是不要猜了。
秋白扁扁嘴,啊,想要耍耍墨言都不行了,这家伙真是越来越聪明了,以后的日子该有多无聊啊。
其实,她是有些怕的。
对于一些未知因素,总是有不安心理的。秋白不喜欢这种没有把握的感觉,特别现在不是在自己的地盘上,这样子更加是危险。
为了更加地了解些,秋白暗暗决定夜探白府。
所以晚上等墨言睡下后,秋白马上换上了夜行衣,跳出了窗户。
夜色很美,秋白站在白家大院的外围细细看了一会儿。
白家院子里处处都有灯笼,一队队护院在检查着,侍女们在各个房间里忙碌着,碗盆水端进端出。
井然有条,秋白敏捷地观察到护院们走路都轻的没有声音,侍女们的手上几乎个个都带有薄茧。
那是长期练武留下的习惯。
白家的人果然个个都是人中龙凤啊,秋白暗叹。
秋白无比庆幸自己没有贸然地冲进去打探,她看了一会儿白家的作息方式,暗暗记住白家的各间主屋侧房。接着屏住呼吸悄悄隐退,转身离开,树枝微动间,她已跃开几丈远。
等秋白走后,在白家大院里,一个月白的身影走了出来。
不是那白宇柯又是谁?
护卫们立刻上前汇报:“公子,人走了。没有任何动作。”
白宇柯笑了笑:“可查出他们什么来历没有?”
护卫们齐齐摇头:“没有,据说是在几日前到达晋国边境,很有可能是其他国家的探子。”
在这种特别的时期出现这种不明来历的人,实在让人不得不联想。
白宇柯叹了一口气:“我还挺喜欢那个颜莫公子的呢。”
护卫们的身体不可见闻地轻轻一抖,整齐地下跪:“公子仁慈。”
仁慈得每次要杀人前都用这种惋惜的要死的语气,让人纠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