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香水浒-第11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由赞道:“不要说男人,连我都有些动心了。”柳絮儿挥拳打在扈三娘身上,二女闹做一团。
一会二人恢复常态,扈三娘说了方才商定的细节。柳絮儿眼圈一红道:“如此说来,宋头领是讨厌我罢。”扈三娘急道:“你这等娇滴滴美人,那个会讨厌你。我看宋头领只因前几日林、林头领定制了‘约法三章’,言道不许山寨头领私娶你们为妻。”柳絮儿有些不乐道:“这林头领也太过霸道,自己有妻妾,却不许别个娶妻。”扈三娘驳道:“那个说林头领有妻妾?此人是个光明磊落的奇男子。被高俅害死妻子,这些年念念不忘报仇,毫无续弦之念。”柳絮儿也是个聪明人,见扈三娘急急替林冲辩护,眼珠转了转,笑道:“原来扈姐姐也是不守妇道之人,已嫁了,竟然还想着旁人。”扈三娘急切间露出关切林冲的苗头,被柳絮儿发现,一时大窘道:“妹妹不得胡说,传将出去祸害不小。”
柳絮儿未发现扈三娘窘迫的样子,又关心起自家事,试探道:“这太公之命,他总不会拒绝罢。”扈三娘回击道:“这个他是谁呀?”柳絮儿抱住扈三娘胳臂央求道:“好姐姐,不要拿我开心了。太公在众人面前已将我许配给宋头领,这宋头领如不同意,我还有何脸面见人!”幽幽叹口气、决然道:“我只好一死了之,以还我的清白。”扈三娘未料到柳絮儿如此刚烈,急劝道:“宋头领全无此意,只是害怕失信于人。”柳絮儿恍然道:“那林头领就是不久前挨过棍棒的林冲么?”扈三娘道:“宋头领极重义气,林冲是梁山杰出人物,只为一点小事,就受棍棒之苦,你说宋头领又怎敢贸然娶你为妻。”柳絮儿不愤道:“这林冲也真是,干吗多事,害的自己先吃苦果。”急忙捂嘴道:“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扈三娘苦笑道:“我也无法猜测,不过总归是为山寨着想。”扈三娘不愿在林冲话题上多做停留,以免尴尬。
又问道:“哪里还有你的家人,不妨一同接来山寨,一家人团聚、好歹也强过流离失所。”柳絮儿闻言不由垂下泪来,道:“如玉家在河北冀州,幼时战乱频起,举家南逃,遇上乱兵,父母被杀。我哭喊着随乱民东躲西藏,忍饥受冻。为防歹人见色起意,脸上天天抹着黑泥。一路来到了东京城,熟料天子脚下也不太平,两个地痞将我骗卖到一个烟花场所。鸨娘嫌我年幼,就命我天天习练琴技,如玉一双手常常磨得鲜血粼粼,举箸也万分艰难。鸨娘犹自不依不饶,骂我只会吃饭,无法干活赚银子。如玉在逼迫下拼命练习,终于一年后小有所成,三年大成,人称‘双手如玉弹破天’。”说道此处,停下来,脸上是悠然神往的样子。心中想道:当时东京城的许多王孙公子,纷纷前来听琴声、歌声。后来如玉出落得更加美丽,不少人开始动了脑筋,老鸨也天天指桑骂槐,说到有人身上化了大把的银两,如今只知弹琴做乐,这里不是‘大晟府’云云。鸨娘密谋在商贾中竟价一千两白银,给如玉破瓜。万幸碰上‘大晟府’府伊周邦彦大人,偶尔听说如玉的名声,来此一听果然名不虚传。借万岁之名,收归‘大晟府’做了一名歌姬。
想到此处扑哧笑将起来,扈三娘莫名其妙看着。柳絮儿笑道:“有个周大人来听我的琴技,赞叹不已,决定将我带到‘大晟府’。那是官府的演技之处。那鸨娘张口就是五千两银子,准备将周大人吓跑,周大人微笑说‘不多、不多。’第二天,周大人拿着圣旨将我带离,一两银子都没花,鸨娘当时气昏过去。后来听里面的姐妹说,那老鸨大病一场,险些把命丢了。活该!谁叫她只会害人……”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幽幽道:“不过,没有鸨娘的日夜督促,我也不会练得琴技,而保持清白之身了。”又抬头看了扈三娘一眼道:“宋头领不会嫌弃我是个歌姬罢?我虽然在烟花柳巷长大,可我至今还是个女儿身!”说完缓缓拉起右臂的衣袖,白净的皮肤上一朵猩红的处子守宫砂赫然在目。扈三娘急拉下衣袖道:“傻妹妹,宋头领只怕坏了山寨规矩,让他人耻笑,从没说过一句关于妹妹的闲话。再说宋头领为人最是豪放不过,又孝顺太公,这般年纪方娶亲,只怕日后会疼死妹子呢!”柳絮儿听得面红耳赤,心里却欢喜异常,完全放下心来。为避免被扈三娘看出羞态,急忙借口去看看太公有何异常。
一会柳絮儿笑眯眯赶回道:“太公热减了,我看过几日就能康复,那个安神医的药可真灵。”扈三娘笑道:“不是安神医的药灵,是妹妹伺候的好,太公好的快,妹妹的喜日也快。”柳絮儿羞红脸道:“姐姐不要总打趣我,听说姐姐的婚事是宋头领做的主。”
扈三娘笑脸顿时凝固,柳絮儿吓了一跳,不知那里说错了。讪讪道:“王姐夫人很风趣,常常逗的我们开怀大笑,你们在一起定是很开心了。”扈三娘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转移话题道:“那个同你一起的秦如烟很怪,常常一个人独处,很少说话。她原本就是这样的么?”
柳絮儿伤感道:“秦妹妹原来不是这样,她是扬州人,在家乡同一个穷书生相遇,两人很快好的如胶似漆。如烟拿出所有的贴己钱供穷书生吃喝读书,不料如烟的父母坚决制止二人来往,说那个书生不过是落魄举子,实是奸诈之人,一旦日后飞黄腾达,定会抛弃如烟。如烟怎会相信,在那书生的甜言蜜语下,不但失了身,还偷取家中财物,二人共同私奔,后来那书生考中举子,竟然投靠入某高官家成为乘龙快婿,如烟无奈返乡,发现父母被气双亡,终念旧情又不肯出嫁,无奈上京又寻找那书生,为生计所迫,不慎落入烟花柳巷。后在来客中认出那书生,不料那书生怒斥如烟错认人,还说了一大堆难听的话,如烟从此变的沉默寡言、再不轻易相信任何人。”
扈三娘叹道:“都是苦命人!为何我们女人命运都握在男人手里,却不能自己做主。”柳絮儿道:“女主内、男主外,自古皆然。似姐姐这般在梁山中不让须眉的女中豪杰毕竟是少数,谁又能改过来!”
柳絮儿眼睛转了转,忽然诡秘的一笑,扈三娘心里发毛道:“又想出什么鬼主意了?”柳絮儿道:“我看卢头领英姿逼人,不知是否有家眷?”扈三娘笑道:“真不害臊,怎么又惦记起卢头领来了。”柳絮儿道:“姐姐误会了,我是想如果卢头领没有家眷,不妨让如烟妹妹嫁给卢头领,也去了我一块心病。若不然我成了亲,剩下如烟妹妹孤单一人,又不方便出入我这里,我要照料太公,那有时间陪她,她同其余人又不熟悉,怕闷出病来。”
扈三娘赞道:“好个善良的如玉,自家事尚未解决,却关心起旁人。”又羞道:“大姑娘家给人当媒婆,羞也不羞。”柳絮儿正色道:“过去唐朝有个崔莺莺,同书生张生相遇,虽两情相悦,却不敢言明。是莺莺手下丫鬟名唤红娘的,给二人牵线搭桥,使有情人终成眷属。”
扈三娘听得目瞪口呆道:“那里听来的故事,有如此胆大妄为的小丫头。”柳絮儿道:“这是在周大人的府上翻出的一本旧书,我们‘十二乐坊’姐妹传看的。”又不屑道:“方才姐姐还雄心般的自己做主,怎第又笑话旁人胆大妄为了。”扈三娘叹道:“你也只是听说罢了,未必有真事,我们女人想真的自己做主,那有容易的、不过说说罢了。”说罢低头沉思起来。
柳絮儿推推尚在沉思的扈三娘道:“姐姐、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扈三娘哦了一声,从沉思中醒来道:“卢头领确实尚无家眷,不过我看卢头领心高气傲,不似宋头领般平和亲近。这里不少头领都有些惧怕他,这件事谁敢问他。”又笑道:“不过你现在不同了,是他的嫂嫂,卢头领对宋头领最是尊敬,你若吩咐,卢头领必然无力推阻,此事我看有八成把握。”
柳絮儿摇摇头道:“我看算了,如烟妹妹曾经失身于那个书生,卢头领这等人物,又怎会看上眼,若始乱终弃,如烟妹妹如何禁的起。”一时神色黯然。
扈三娘见柳絮儿郁郁寡欢,显是担心秦如烟。转移话题道:“妹妹既然已无亲人,这寻亲之事只能罢了。却又如何骗过太公?”柳絮儿咬咬嘴唇道:“如玉亲劝太公,只要太公病体一日未痊愈,如玉绝不成亲,料来太公不会不同意。”扈三娘赞道:“宋头领定会感激不尽。”柳絮儿淡淡道:“却也不要什么感激,只要日后对如玉好就可以了。”
一个丫鬟匆匆敲门道:“太公醒了,唤柳姑娘进去。”柳、扈二人急忙奔太公房而去。
柳絮儿伺候太公服下药,跪下言明须等太公病愈后再议婚事、否则人言宋头领不孝云云。听完柳絮儿的劝解,太公脸上老泪纵横,赞如玉孝顺,言婚事一定要办的风风光光,才对的起义女。命人唤来卢俊义,让他好好筹备宋江的婚事,卢俊义满口答应。回去立刻派人去苏、杭二州采办上等绸缎,同时命人在梁山收缴的金银玉器内,捡好的准备,又着人去东京给柳絮儿买上好的弦琴。又在宋江居处大兴土木,建几处曲廊亭台、花池假山。
同时准备派几拨人马下山,四处催缴彩礼。不少头领知道此趟下山。油水不少,还可以借机放松,无不纷纷请缨。
听的林冲和武松二人要领兵下山,初始卢俊义有些意外,这等事大都是山贼出身头领的喜好,似林冲、武松这等自律很严的人很少愿意领此任务,虽然疑惑,很快就释然了,知道林冲后悔‘约法三章’得罪宋江,此番要好好表现一下。回去让二人用心准备,发兵日到中军取令箭。
第五章 捉 奸
这日清晨,武松紧急召集手下五百亲兵‘雁翎刀’,准备下山。不料一员亲信百夫长竟迟迟不来。武松连问几人都说不知,正焦虑间,后队传来小声嬉笑。武松一边怒喝谁在喧哗,一边大步走入队列,众人纷纷让开。武松走进去辟面揪出一人,该人骇怕道:“我知道百夫长在何处。”
武松重重将此人摔在地上,目无表情的看着,那喽罗怯声道:“他在‘百花楼’。”武松焦躁:“何来‘百花楼’?”该喽罗续道:“就是女寨南向左数第三间房屋。”武松一脚重重踹去,狠狠道:“你到很清楚,回来再找你算账。”骑马飞快向女寨驰去。
武松怒气冲冲,一路马鞭不住抽下,马嘶声不断,泼啦啦冲近女寨。守门两员女兵见武松飞马来到,毫无下马之意,竟要冲进去。大声道:“没有中军令箭,武头领不得私闯女寨。”武松马鞭挥下,二人急急躲在一旁,武松急速冲进去。一员女兵飞快的跑去报信、另一女兵瞧着武松马跑方向、紧紧跟在后头。
武松来到南向第三间小屋,跳下马大声喊道:“李百顺狗贼快给我滚出来。”附近几间屋内立时门窗齐开,探头探脑的人影不时出现,同时在那厢窃窃私语。
武松按耐不住,上前一脚踹开房门。扈三娘的声音在后响起道:“武头领清晨来访,好大的火气,这私闯女寨,罪名不小。”武松根本不回头,正要闯进去。扈三娘怒喝道:“武头领不的无礼,这是女眷居室,岂能容你乱闯。”沧啷声响,将双刀拔出刀鞘。武松迟疑一下,回头冷笑道:“什么女寨,只怕藏着男人。”忽然传来‘通’的一声轻响,武松脸上变色,转身跑向屋后,片刻揪出一个衣服胡乱裹身的男子。该男子二十出头,清秀白净的面皮,一双黑亮的大眼,倒也招人喜爱。此时在武松手里是脸如死灰,浑身颤抖。
扈三娘也勃然变色朝屋内喊道:“林可儿,你搞什么鬼,怎的竟有个男子在你屋内。”
一个睡眼惺松,衣衫不整,犹在打着哈欠的女人缓步走了出来,毫不在意的扫了周围一眼。扈三娘走上前低低道:“我已说过多次,这里是梁山,不是你‘红袖招’,怎地还这般下作。”
林可儿一双俏眼扫向扈三娘,冷冷道:“你天天夜里有老公陪着,知疼知热,怎知我‘寒床奴独处、冷暖谁人知’。”
扈三娘闻言几乎要昏过去,满面羞愧道:“你、你怎的如此不知廉耻!说出这番话来。”武松在一旁道:“这等败俗女人只知勾引男人,又怎会有廉耻。”
林可儿瞧向武松‘啧、啧’两声,“大清早就来拆人家被窝、踹人家房门的大男人当然最知廉耻。”武松胯下李百顺急道:“可儿、不要胡说。”话音未落,早被武松一拳打翻,恨恨道:“狗贼,还在勾搭,回去就将你斩首示众,已儆效尤。”李百顺闻言反而大胆起来,从地上爬起道:“武大哥……”武松怒道:“住嘴,俺没有你这样的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