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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节

源氏物语-第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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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为显贵且圣眷深重的朝中重臣。离野宫出发前,源氏大将照例送来借别之信。并另附
一信,开头写道:“献予斋宫。亵渎神明,进言惶恐。”此信挂于白布之上,白布系于
杨桐枝上。下面写着:“自古即有:‘奔驰天庭之雷神,亦不拆散有情人。’同样:
    护国天神若释情,应解情侣难别离。总觉此别难堪之极。”当时虽行色匆匆,忙乱
不堪,但六条妃子觉得此信不可不回。斋宫叫侍女长代为答诗:
    “若教天神断此事,应先质问薄情人。”
    诸事受当,六条妃子便要带斋宫进宫辞行。源氏大将亦想进宫去看望二人。但念及
自己与她已清断义绝,再去见面送别,恐怕使人尴尬,便打消了此念头,只是茫茫然沉
思冥想。看罢斋宫所附答诗,似大人口吻,不禁微笑。想道:“她年方十四,于此等年
龄,定落得很标致,且一定风流吧。”不免动了心思。源氏此痛性,实在令人难以理喻,
愈是不可求之事愈想得到。斋宫年幼之时,源氏本可以随时见到,然而直到今天亦未曾
见过,不知她长得怎样。他想:“说不定将来有机会相见吧!”
    斋宫与六条妃子入宫这天,引来众多人夹道观瞻。且二人本仪容绝世,色艺双绝,
更惹得众人围观。两人于申时才入得官中。六条妃子乘于轿中,一路回想已故父大臣,
当年悉心教养,仅指望她入宫,日后能身居皇后高位。但后来屡遭不幸,事与愿违。今
日再度入宫,不禁感慨万分。想当年十六岁入宫,册封为已故是太子之妃,二十岁与皇
太子死别,离宫十年,已人老珠黄。如今重见九重宫闭,往事历历于心,感慨不已。便
赋诗道:
    “未及忆起当年事,悲哀已自上心头。”
    斋宫大生丽质,妩媚袅娜。于盛妆点缀映衬下,更显娇怜可爱,楚楚动人。孰知她
仅年方十四呢?朱雀帝见之,不觉怦然心动,临别加林时,惟觉怅然怜惜,木禁掉下泪
来。斋宫退出时,八省院前有众多车子等候于此,皆为侍女所乘,甚显华丽。殿上与侍
女相好之人,正匆匆惜别。夜幕下垂时,车列从它中出发,前往伊势。由二条大街转入
洞院路时,正好从二条院门前经过。源氏大将正愁闷无绪,便写了封信,附于一枝杨桐
上,送给六条妃子。信中诗道:
    “今朝翩然离我去,泪珠犹如铃鹿波。”
    其时天已近黑,加之路途忙乱劳顿,六条妃子当日未复信。次日车行逢报关口后,
六条妃子才回信作答:
    “铃鹿泪波碎无语,谁怜伊势寂寞人?”此信寥寥数字,字迹却优美端庄。源氏大
将看后,甚觉悲哀,想道:“若能稍加些哀愁之意便好了。”此时朝雾弥漫笼罩,晨景
美妙动人。对此美景,凝望雾天,源氏大将独自吟道:
    “欲望佳人归去处,逢板已被秋雾迷!”吟罢,便闭门独坐,连西殿也不去了。只
觉悲哀:“六条妃子此去旅途漫漫,前方路遥,不知定是何等伤心落魄啊!”
    十月,桐壶帝病情沉重,朝廷上下首忧心牵挂。朱雀帝亦是茶饭不思,不时前去探
问。铜壶帝御体虽更显衰微,但仍屡屡叮嘱他定要好好照顾皇太子。同时提及源氏大将,
说道:“我死之后,事无巨细,定与其商议,与我在世时一般。此子年纪虽轻,但老成
持重,能胜任政治之事。视其相貌,确为治国安邦之才。故此,我为避众亲王嫌忌,本
册封为亲王,而将其降为臣下,视其为朝廷后援人。你要明白我一片苦心啊!”
    听罢父皇遗言,朱雀帝不胜悲痛,声言决不违背父皇嘱托。桐壶院见朱雀帝仪态大
方,威严清爽,心里稍感宽慰。朱雀帝想到君臣有别,不得不洒泪离去,匆匆赶回宫中。
皇太子年纪虽小,却很有成人模样,容姿亦甚优美。本想随同前来,但恐人多嘈杂,惊
扰御体,故改日再去。铜壶帝见太子出落得如此秀美,不禁龙心大悦,对他亲切有加。
而太子许久不见皇上,常怀念于心。今日得见,满面乖觉可爱,仰望桐壶帝慈颜。闲谈
甚久,嘱咐了太子许多事情,深恐其年幼无知,关心厚爱之情溢于言表。桐壶帝曾数次
托付源氏大将,要他勤理朝政,并善待太子。夜深之时,太子方才告辞出它。临别时,
殿上随从人等成来相送。上是本欲留他在身边,但时间已晚,只得让他回去,心中不胜
惆怅。
    弘徽殿太后亦欲前来探视,只因藤壶皇后常传在侧,而心有嫌忌,一时踌躇未定。
恰逢此时,桐壶院驾崩。噩耗传出,朝野震惊。请王侯公卿暗自思忖:“桐壶院虽说已
让位退居,实际上仍然摄政。今一旦驾崩,朱雀帝年事尚幼,其外祖父右大臣性情急躁,
刚愎自用。今后任其所为,形势将不堪设想。”因此众人心中更为忐忑不安,不知所措。
藤壶皇后及源氏大将,更是悲拗欲绝,几乎不省人事。到七七四十九日佛事供养之时,
源氏大将身着葛布丧服,形容惟淬,态度虔诚郑重,甚于诸皇子。众人无不赞其忠义。
源氏大将去岁悼亡,今道丧父,连遇不幸,顿感人世可厌,命运不公,颇想乘此机会,
抛舍红尘,遁入空门。然而父皇临终有瞩,可虑之事尚多,安能撒手不管呢?
    众妃嫔四十九日内均于桐壶院举哀,之后各自散归。十二月二十是断七日。其时岁
暮天寒,愁云惨淡,藤壶皇后心绪悲愁烦乱,思虑颇多。她熟知弘徽殿太后性行,桐壶
帝在时尚且任情弄权,如今她更为随意肆虐,恐怕痛苦之人就更多了。这倒还其次,如
今相恋之人铜壶帝已舍她而去,往日众亲近侍从人等,皆要离散。想到今后的孤寂清苦,
不觉泪流涟涟。
    想到这些,藤壶皇后决定迁居三条私评,其兄兵部卿亲王前来迎接。此时正值寒风
凛冽,大雪纷飞,人迹罕至,景象衰败异常。源氏大将上门造访,谈起桐壶院在世时情
状。兵部卿亲王望见庭里雪中凋零的五叶松,便吟道:
    “陕蒙嘉荫松已搞,枝头叶散光华终。”此诗即景抒情,催人哀思,虽并无特别之
处,然而源氏大将不禁泪满盈眶。见地面全部封冻,随即吟道:
    “池面冰封如平镜,慈容难见吾心悲。”此诗略显稚气。藤壶皇后遗侍女王命妇赋
道:
    “岁末天冻岩井封,斯人面影不再浪。”其它许多应景诗篇,不再—一赘述。藤壶
皇后迁居三条,仪式与往常无异。可总觉平淡凄凉,恐为睹物思人,心绪不佳所致。虽
已回至故居,然颇觉陌生,无异于他乡泊居,只管沉浸于往日回忆里。
    年光如流,又值新年。谅阁之时,世间免去了往夕欢庆之举,悄悄度过了新年。源
氏公子近来沉迷于旧事,早有些厌恶尘世,故一直闲闭家中。往年此时任免地方官时,
早已宾客盈门。桐壶院在位退位时皆是如此,而今年门庭冷落。值夜守更之人,已无踪
影,惟有几个老仆无聊闲坐。源氏大将看到如此光景,只道今后气数已尽,心中不胜凄
凉。
    且说俄月夜本为弘徽殿太后六妹,又名林荷姬,已入选朱雀帝后宫,二月里又升任
尚待。原尚待遭桐壶院丧后,为追慕!日清,出家做了尼姑,此位便由林简姬代替。柿
荷姬姿容秀美,艳若桃李,身材玲呢苗条。且很会卖弄风情,讨人欢心,故尤受朱雀帝
宠爱。弘徽殿太后常居私邪,入宫后往人梅壶院,便将旧居弘徽殿让与尚待。林简姬旧
居为登花殿,那里偏僻简陋。如今迁至富丽华贵的弘徽殿,顿觉气象非凡很多。但见侍
女如云,锦绣无比。从此,生活豪华富丽起来。然而她始终不能忘记,当年与源氏公子
于源俄月色之下的缠绵,不时心中暗自悲叹,私下照旧与源氏通信交往。源氏也有顾虑:
“倘走漏消息,为右大臣得知,不知如何是好?”然于他愈是难得愈是渴慕。柿简姬入
主禁宫后,对其恋慕越发强烈。然弘徽殿太后生性刚愎,。心胸狭隘。铜壶院在世之时,
尚有所顾忌.隐忍不发。而今时事易变,她要对多年来心中所积仇恨设法报复。近来源
氏屡遭失意,便也知道是太后从中作梗。可源氏不善世故人情,只得任其而为了。
    近来左大臣亦是意气消沉,难得入宫一回。朱雀帝作太子时,曾欲娶葵姬,左大臣
拒绝了他,而将葵姬嫁与了源氏。弘徽殿太后至今耿耿于怀,怀恨于心。加之他与右大
臣一向不睦,桐壶院在位时,他一揽朝纲,独善其事。如今失势,右大臣成了皇上的外
祖父,例占尽优越。左大臣一瓶不振,心灰意冷自在情理之中。
    倒是源氏大将仍念旧谊,常前往左家宅邪问候。对旧时众侍女,仍细致体贴;对小
公子夕雾,自是关怀备至。左大臣见其如此善良淳厚,不忘旧情,招呼应酬亦殷切诚挚,
与往常无异。
    当年源氏自得桐壶院庞爱,故有恃无恐。而今沧桑逝变,行为已有所收敛。不敢再
如以前那般放肆,与以往厮混的女子渐渐断绝了往来。偷香传玉等轻薄行径亦为少了,
变得沉默稳重,彬彬有礼。众人皆称道西殿那少夫人好有福气。紫姬的乳母少纳言看到
这模样,暗自思忖:此乃已故师姑老太太勤修佛法的善报吧!紫姬的父亲兵部卿亲王,
现亦能与女儿自由通信来往,兵部卿亲王正妻所生的几个女儿,虽甚珍爱,然于诸方面
并不如意。故众人妒羡紫姬,这反惹得亲王正夫人不快。
    却说贺茂斋院因父新丧,不得不回宫守孝。斋院之职暂由模姬代任。而从来贺茂斋
院按旧例必由公主担当,似模姬这样的亲王公主当斋院,鲜有所闻,只是迫于此次无适
当人选可派。源氏爱慕模姬,虽然多年失望,但不能相忘。现在闻知她当了斋院,深觉
从此更难见面,不免惋惜不已。然而源氏毕竟本性难改,虽然一时收敛,却不能持久。
因此,仍托模姬的侍女代为传言,绵绵情话从此不绝。而对于今日失势,却毫不在意,
只管一心寻觅偷欢,以消解愁闷。
    上皇去后,朱雀帝谨守遗言,多方庇护源氏。然而他年纪尚轻,性情柔顺,缺少刚
强独断之气,万事皆由母后与外祖父右大臣作主。因此源氏处身行事,每多失意。但那
位尚侍俄月夜偷偷恋慕源氏,两人相晤虽非容易,但也不时暗中幽会。一次,五坛例行
法会。朱雀帝洁身斋戒时,二人在侍女中纳言巧妙安排下,将源氏带到一靠近廓下的房
里,重温当年鱼水之欢。虽人多耳杂,提心吊胆,但见俄月夜正值青春年华,轻狂中自
有温柔优雅、天真灿烂的乐趣。源氏欣喜不已。
    无奈良宵苦短。天近黎明时,闻值夜近卫武官在近旁高声喝道:“奉旨巡夜!”源
氏大将想:“说不定另有一近卫武官,亦躲于此处幽会,而遭同辈护恨,告知了这值夜
武官,教他来恐吓吧。”随即想到自身亦为近卫大将,不觉好笑。值夜武官走来走去巡
视,一会后,又高声报道:“寅时一刻!”而俄月夜听此一报,随即吟道:
    “夜尽先听报晓声,疑是情绝悲泪起。”一副恋恋难舍的模样,令人怜爱不已。源
氏答诗:
    “夜色虽尽情未尽,空自愁叹度今生!”当下心情不安,便匆忙溜出了房间。
    此时夜色残存,天光未明,月影清幽迷蒙,夜雾渐渐升起,远山近水笼罩其间,更
觉孤寂清凉。源氏大将身着便服,畏缩着匆匆前行。可巧承香殿女御之兄头中将正从藤
壶院出来,隐约见是源氏大将,心中纳闷,便急忙藏匿于暗处,欲瞧个仔细。见其行色
举止匆匆,知他定是幽会回返,不免冷笑不已。真是心惊偏遇鬼敲门,看来源氏公子又
会出名了!
    这尚待如此容易接近,源氏反而怀念起与之相反的藤壶皇后来。此人刚直守贞,常
拒人于外,倒令人敬畏。但自己终觉得此人冷酷之至,实在可恼。
    朱雀帝继位之后,藤壶皇后渐觉进宫乏味,且无面子,便不常去了。然而心中又常
常挂念皇太子。他年幼无知,万事全靠源氏着顾。可源氏那种不良居心尚未消除,不时
使她难堪心痛。她想:“所幸铜壶院直至驾崩都不知我二人曾关系暧昧。如今想来,还
觉羞恨惶恐。一旦泄露出去,对皇儿前途一定不利啊!”她越想越怕,只得潜心修佛,
妄图仰仗佛力保佑此事机密,割断情丝。孰知一天,源氏大将居然暗地混进藤壶皇后的
内室里。
    源氏大将小心翼翼,外人断未察觉。藤壶皇后在房中看见他,还以为是做梦呢。源
氏站在屏外,又重施手段,花言巧语、山盟海誓说得甚多。然而皇后心如磐石,不为所
动。但心中哀痛不已,党致晕去。侍女王命好与异君等人甚为惊慌,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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