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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节

文献通考1-第9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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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缀术》、《缉古》录大义为问答者,明数造术,详明术理,无注者,合数造
术,不失义理,然後为通。《缀术》七条、《缉古》三条,十通六,《记遗》、
《三等数》帖读十得九为第。落经者虽通六不第。凡弘文、崇文生,试一大经、
一小经,或二中经,或《史记》、《前》、《後汉书》、《三国志》各一,或时
务策五道,经、史皆试策十道,经通六,史及时务策通三,皆帖《孝经》、《论
语》共十条,通六为第。凡贡举非其人者、废举者、校试不以实者,皆有罚。其
教人取士著於令者,大略如此。而士之进取之方,与士之好恶,所以育材养士、
招徕奖进之意,有司选士之法,因时增损不同。初,秀才科等最高,有上上、上
中、上下、中上凡四等,贞观中,有举而不第者坐其州长,由是废绝。高宗时,
刘祥道上疏言:“唐有天下四十年,未有举秀才者,请自六品以下至草野,蕃加
搜访,毋令赫赫之辰,斯举遂绝。”开元二十四年以後,复有此举,其时进士渐
难,而秀才本科无帖经及杂文之限,反易於进士。主司以其科废久,不欲收奖,
应者多落之,三十年无及第者。天宝初,礼部侍郎韦陟始奏请有堪此举者,令官
长特荐,其常年举送者并停。自是士族所趣向,唯明经、进士二科而已。
    凡举司课试之法:帖经者,以所习经掩其两端,中开唯一行,裁纸为帖,
凡帖三字,随时增损,可否不一,或得四,或得五,或得六为通。後举人积多,
故其法益难,务欲落之,至有帖孤章绝句,疑似参互者以惑之,甚者或上抵其注,
下馀一二字,使寻之难知,谓之“倒拔”。既甚难矣,而举人则有驱县孤绝、索
幽隐为诗赋而诵习之,不过十数篇,则难者悉详矣,其於平文大义,或多墙面焉。
    秀才之科久废,而明经虽有甲、乙、丙、丁四科,进士则甲、乙二科。自武
德以来,明经唯有丁第,进士唯有乙科而已。进士大抵千人得第者百一二,明经
倍之,得第者十一二。
    其制诏举人不有常科,皆标其目而搜扬之。试之日,或在殿庭,天子亲临观
之,试已,糊其名於中考之文,策高者特授以美官,其次与出身。开元以後,四
海晏清,士耻不以文章达,其应诏而举者多则二千人,少不减千人,所收百才有
一。
    高祖即位,诏:“诸州明经、秀才、俊士、进士明於理体,为乡里称者,县
考试,州长重覆,岁随方物入贡。”
    高宗永徽二年,始停秀才科。
    上元二年,加试贡士《老子》策,明经二条、进士三条。
    天后表曰:“伏以圣绪出自玄元,五千之文,实惟圣教。望请王公以下内外
百官皆习老子《道德经》,其明经咸令习读,一准《孝经》、《论语》,所司临
时策试。”从之。
    永隆二年,考功员外郎刘思立言:“明经多钞义条,进士唯诵旧策,皆亡实
才,而有司以人数充第。”乃诏自今明经试帖十得六以上,进士试杂文二篇,通
文律者,然後试策。
    武后载初元年二月,策问贡人於洛城殿,数日方了。殿前试人自此始。
    致堂胡氏曰:“汉策问贤良,非试之也,延於大殿,天子称制,访以理道,
其事重矣。贡士既试於南宫,已精其较选,而又试之殿庑,是以南宫为不足信邪?
其先所第名必从而升降之,殆犹儿戏耳。故先正富文忠公请罢殿试,其说甚当,
然未能有行焉,无亦悦其名,以谓亲屈帝尊,策天下士,其α然为举首者,天子
所亲擢欤?夫南宫礼闱遴选文学卿大夫,使司衡鉴,严莫甚焉。以是为未也,重
复试之,於是上者或下,後者或先,前日所考,殆成虚设。古者明试以言,岂其
若是之劳且玩也?又况事始自僭窃乱淫之武后,可不革哉!”
    按:致堂之言固善,然武后所试诸路贡士,盖如後世之省试,非省试之外再
有殿试也。唐自开元以前,试士未属礼部,以考功员外郎主之。武后自诡文墨,
故於殿陛下行员外郎之事。
    右补阙薛谦光上疏言:“今之举人有乖事实,或明诏试令搜扬,则驱驰府寺,
请谒权贵,陈诗奏记,希咳唾之泽,摩顶至足,冀提携之恩,故俗号举人为‘觅
举’。夫觅者自求之称,非人知我之谓也。故选曹授职,喧嚣於礼闱,州郡贡士,
诤讼於陛闼,谤议纷纭,浸成风俗。今夫举人,询於乡闾,归於里正而已。虽迹
亏名教,罪加刑典,或冒籍窃资,邀勋盗级,假其贿赂,即为无犯。设如才应经
邦,唯令试策;武能制敌,只验弯弧。昔汉武见司马相如赋,恨不同时,及置之
朝廷,终文园令,知其不堪公卿之任故也。吴起将战,左右进剑,起曰:‘将者
提携桴鼓,临难决疑,一剑之任,非将事也。’然则虚文岂足以佐时,善射岂足
以克敌?要在文察其行能,武观其勇略而已。又汉法所举之主,终身保任。今宜
宽平年限,容其采访,称职者受荐贤之赏,滥举者抵欺罔之罪,自然举得才行,
君子道长矣。”
    长寿二年,太后自制《臣范》两卷,令贡举人习业,停《老子》。
    中宗神龙初,制:“贡举人停习《臣范》,依前习《老子》。”
    元宗时,诏举人减《尚书》、《论语》策,而加试《老子》。
    按:《六经》孔孟之说,有国家者所当表章,为士者所当习业也,老氏岂得
以并之?武后假圣绪之说,狐媚其君,及其窃位,则复以其所自著所谓《臣范》
者同之六籍,以易《老子》。夫聚之丑,牝晨之祸,岂足以垂世立范乎!
    长寿三年,左拾遗刘承庆上疏曰:“伏见比年以来,天下诸州所贡物,至元
日皆陈在御前,唯贡人独於朝堂列拜,则金帛羽毛升於玉阶之下,贤良文学弃彼
金门之外,恐所谓贵财而贱义,重物而轻人。伏请贡人至元日列在方物之前,以
备充庭之礼。”制可。
    元宗开元五年,始令乡贡明经、进士见讫,国子监谒先师,学官开讲问义,
有司为具食,清资五品以上官,及朝集使皆往阅礼焉。又令诸州贡举省试不第,
愿入学者听。敕诸州贡士:上州岁三人,中州二人,下州一人。必有才行,不限
其数。
    开元十七年,国子祭酒杨上言:“伏闻承前之例,每年应举常有千数,及
第两监不过一二十人。臣恐三千学徒虚费官廪,两监博士滥縻天禄。臣窃见入仕
诸色出身,每岁尚二千馀人,方於明经、进士多十馀倍,则是服勤道业之士不及
胥吏之得仕也。陛下设学校,务以劝进之;有司为限约,务以黜退之。臣之微诚,
实所未晓。今监司课试,十已退其八九;考功及第,十又不收一二。若长以为限,
恐儒风渐坠,小道将兴。若以出身人多,应须诸色都减,岂在独抑明经、进士也?”
上然之。又言:“主司帖试明经,不务求述作大旨,专取难知,问以孤经绝句
或年月日。请自今并帖平文。”从之。
    洋州刺史赵匡《举选议》曰:“汉朝用人,自诏举之外,其府寺郡国属吏,
皆令自署,故天下之士身於家,而辟书交至,以此士务名节,风俗用修。魏氏
立九品之制,中正司之,於是族大者第高,而寒门之秀屈矣。国朝举选用隋氏之
制,岁月既久,其法益讹。夫才智因习就,固然之理。进士者,时共贵之,主司
褒贬,实在诗赋,务求巧丽,以此为贤,溺於所习,悉昧本原,欲以启导性灵,
奖成後进,斯亦难矣。故士林鲜体国之论,其弊一也。又人之心智盖有涯分,而
九流七略,书籍无穷,主司徵问,不立程限,故习之时,但务钞略,比及就试,
偶中是期,业无所成,固由於此。故当代寡人师之学,其弊二也。疏以释经,盖
筌耳。明经读书,勤劳已甚,既口问义,又诵疏文,徒竭其精华,习不急之业,
而当代礼法,无不面墙,及临人决事,取办胥吏之口而已,所谓所习非所用,所
用非所习者也。故当官少称职之吏,其弊三也。举人大率二十人中方收一人,故
没齿而不登科者甚众,其事难,其路隘也如此,而杂色之流广通,其路也此一彼
十,此百彼千,揆其秩序,无所差降。故受官多底下之人,修业抱後时之叹,待
不才者何厚,处有能者何薄!崇末抑本,启昏窒明。故士子舍学业而趋末伎,其
弊四也。收人既少,则争第急切,交驰公卿,以求汲引,毁訾同类,用以争先。
故业因儒雅,行成险薄,非受性如此,势使然也。浸以成俗,亏损国风,其弊五
也。大抵举选人以秋初就路,春末方归,休息未定,聚粮未办,即又及秋。正业
不得习,益令艺能浅薄,其弊六也。羁旅往来,縻费实甚,非唯妨阙正业,盖
亦隳其旧产,未及数举,索然以空,其弊七也。贫窭之士,在远方欲力赴京师,
而所冀无际,以此揆度,遂至没身,使兹人有抱屈之恨,国家有遗才之缺,其弊
八也。官司运江、淮之储,计五费其四,方达京邑,刍薪之贵又十倍四方,而举
选之人每年攒会,计其人畜,盖将数万,无成而归,十乃七八,徒令关中烦耗,
其弊九也。为官择人,唯才是待。今选司量格,并格之以年数。合格者判虽下劣,
一切皆收;如未合格而应科目者,才有小瑕,莫不见弃。故无能之士,禄以例臻,
才俊之流,坐成白首,此非古人求贤审官之义,亦已明矣,其弊十也。选人不约
本州所试,悉令聚於京师,人既浩穰,文簿繁杂,因此渝滥,其事百端。故俗
相传云:‘入试非正身,十有三四;赴官非正身,十有二三。’此又弊之尤者。
今若未能顿除举选,以从古制,且稍变易,以息弊源,则官多佳吏,风俗可变。”
    开元二十四年,考功员外郎李昂为举人诋诃,帝以员外郎望轻,遂移贡举於
礼部,以侍郎主之。礼部选士自此始。侍郎亲故移试考功,谓之“别头”。
    开元二十五年,敕曰:“进士以声韵为学,多昧古今;明经以帖诵为功,罕
穷旨趣。自今明经问大义十条,对时务策三首,进士试大经十帖。”
    天宝六载,上欲广求天下之士,命通一艺以上皆诣京师。李林甫恐草野之士
对策斥言其奸恶,建言举人多卑贱愚愦,恐有俚言污浊圣听。乃令郡县长官精加
试练,灼然超绝者,具名送省,委尚书试,御史中丞监之,取名实相副者闻奏。
既而至者皆试以诗、赋、论,遂无一人及第者。林甫乃上表贺野无遗贤。
    按:温公《通鉴》载此事於天宝六载,然以《唐登科记》考之,是年进士二
十三人,风雅古调科一人,不知何以言无一人及第也。当考。
    天宝十二载,敕天下罢乡贡,举人不由国子及郡县学者勿举送。
    十四载,复乡贡。
    肃宗乾元初,中书舍人李揆兼礼部侍郎言:“主司取士,多不考实,徒峻其
堤防,索其书策,殊不知艺不至者,居文史之囿,亦不能ゼ其词藻,深昧求贤之
意。”及试进士文章日,於庭中设《五经》、诸史及《切韵》本於床,而引贡士
谓之曰:“大国选士,但务得才,经籍在兹,请恣寻检。”
    舒元舆举进士,见有司钩校苛切,既试尚书,虽水、炭、脂炬、飧具皆人自
将,吏一唱名乃得入,列棘围,席坐庑下。因上书言:“古贡士未有轻於此者。
且宰相、公卿由此出,而有司以隶人待之,诚非所以下贤意;罗棘遮截,疑其为
奸,又非所以求忠直也。”
    吴氏《能改斋谩录》曰:“《杜阳杂编》记舒元舆进士,既试,脂炬人皆自
将。以余考之,唐制如此耳。故《广记》云:唐制,举人试日,既暮,许烧烛三
条。韦永贻试日先毕,作诗云:‘褒衣博带满尘埃,独上都堂纳卷回。蓬巷几时
闻吉语,棘篱何日重来?三条烛尽钟初动,七转丹成鼎未开。残月渐低人扰扰,
不知谁是谪仙才。’又云:‘白莲千朵照廊明,一片平《雅》、《颂》声。才
唱第三条烛尽,南宫风月画难成。’而旧说亦言:举人试日,已晚,主文权德舆
於帘下戏云:‘三条烛尽,烧残举子之心。’举子遽答云:‘八韵赋成,惊破侍
郎之胆。’故《国史·窦正固传》:‘旧制,夜试以二烛为限,长兴二年,改令
昼试。正固以短昼,奏复夜试。’周广顺中,窦仪奏复用昼。乃知本朝循周,不
许见烛。”
    代宗广德二年,贾至为侍郎,建言:岁方艰歉,举人赴省者,两都试之。两
都试人自此始。
    宝应二年,礼部侍郎杨绾言:“进士科起隋大业中,是时犹试策。高宗朝,
刘思立加进士杂文,明经填帖,故为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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