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献通考1-第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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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六务 )台(八务) 处(七务) 衢(八务) 睦(六务) 江宁(五
务) 宣(九务) 歙(六务) 江(六务) 池(十一务) 饶(六务) 太
平(八务) 南康(七务) 虔(六务) 广德(二务) 袁(九务) 兴国
(二务) 临江(五务) 衡(一务) 江陵(十四务)鄂(八务) 安(五务)
岳(十一务) 黎(一务) 汉阳(三务) 荆门(二务) 文(六务) 龙
(二务) 集(七务) 璧(一务) 南剑(十一务) 开(一务) 建(七务)
泉(九务) 汀(八务) 漳(十务) 广(十四务) 昌化(三务) 潮
(五务)
一万贯以下:
随(三务) 金(十七务) 均(三务) 信阳(二务) 莫(三务) 霸
(三务) 乾宁(一务) 信安(一务) (五务) 虢(四务) 坊(四务)
岷(三务) 原(六务) 仪(四务) 府(二务) 代(十九务) 隰(九
务) 忻(一务) 石(六务) 辽(五务) 威胜(五务) 平定(四务)
南安(三务) 建昌(二务) 通(二务) 桂阳(二务) 鼎(四务) 澧
(四务) 陵井监(四务) 峡(五务) 梁山(一务) 邵武(三务) 康
(十六务) 南雄(六务) 英(八务)
五千贯以下:
广济(一务) 房(一务) 保安(一务) 安肃(一务) 丹(四务)
广信(一务) 顺安(二务) 保安(三十务) 镇戎(六务) 熙(一务)
庆成(二务) (一务) 宪(一务) 岚(三务) 慈(二务) 宁化(一
务) 火山(一务) 岢岚(一务) 保德(一务) 抚(二务) 大通监(二
务) 江阴(三务) 筠(三务) 永(三务) 郴(一务) 邵(三务) 全
(二务) 归(一务) 辰(一务) 沅(四务) 复(二务) 茂(一务)
南平(三务) 兴化(八务) 循(四务) 韶(三务) 连(四务) 贺(二
十一务) 封(三务) 端(一务) 新(一务) 南恩(一务) 惠(四务)
梅(二务) 春(九务) 桂(十四务) 容(五务) 邕(一务) 象(七
务) 融(一务) 昭(十二务)梧(一务) 藤(一务) 龚(一务) 浔
(三务) 贵(十一务) 柳(九务) 宜(五务) 宾(四务) 横(三务)
化(五务) 高(六务) 雷(二务) 白(一务) 钦(一务) 郁林(一
务) 万安(一务) 珠崖(一务) 廉(五务) 琼(一务) 蒙(一务)
窦(二务) 南仪(一务)
按:天下商税惟四蜀独重,虽夔、戎间小垒,其数亦倍蓰於内地之壮郡。然
《会要》言四蜀所纳皆铁钱,十才及铜钱之一,则数目虽多,而所取亦未为甚重。
而熙宁十年以後再定之额,他郡皆增於前,而四蜀独减於旧,岂亦以元额偏重之
故欤?
仁宗时,诏场务岁课倍增者,乃增使臣一员监临。又诏取一岁中数为额,後
虽羡益勿增,仍毋得抑配人户、苛留商贾,求羡馀以希赏(详见《酒税门》)。
天圣中,有请算钱以助给费者,仁宗曰:“货泉之利,欲流天下而通有无,
何可算也。”不许。又诏有司裁定岁课或不登而州县责衙前备偿者,立命罢之。
神宗熙宁元年,诏:“三路支移,或民以租赋赍货至边贸易以转官者毋税。
石炭自怀至京不征。流民复业者,所过免算。”
四年,诏三司:“凡民承买酒麴、坊场,率千钱输税五十,储之以禄吏。”
七年,诏减国门税数十种,钱不满三十者蠲之。其先,外城二十门皆责以课
息,近止令随其闲要分等,以检捕获失之数为赏罚。既而以岁旱,复有是命。
八年,手诏问中书,贾贩之物法不税者,其市利钱当输否?时有司创税贾物
之入京者,谓之市利钱,以禄吏。帝疑焉,故问之。
《郑侠奏议》跋後云:“建言者以诸门及本务税钱额亏折,皆是官员饶税过
多,而吏人受财,公共偷瞒,不知乃为市易拘拦商旅入务官买,以致商旅不行,
税乃大亏也。遂立条约,专拦皆有食钱,官员不得饶税。专拦取钱依仓法,官员
妄饶税,并停替,仍会问诸处,每商旅纳官税一百文,即专拦所得市利钱几何。
诸处申,约官税一百,专拦等合得事例钱十文。官中遂以为定例,每纳税钱一百
文,别取客人事例钱六文,以给专拦等食钱。已而市易司作,於申收事例钱项,
即声说所收不及十文亦收十文,此明为所收事例钱不及十文亦收十文,及法行,
乃谓所收之税不及十文亦收事例钱十文。只如苎麻一斤收钱五文,山豆根一斤收
钱五文,问客人别要事例钱一十文。本门为不便申省,及市易司并不施行,致
客人为事例钱故,屡与专拦相拖拽,云:‘我官钱十文纳了,你问我要甚事例
钱?’必须取条贯分明详谕,方肯纳钱而去。不三五日间,因三月二十六日奏
状,准三月二十七日圣旨,市利钱三百文以下税钱者,皆无市利钱矣。看详,有
司当立法时,取专拦所得事例钱以供专拦逐月食钱,不曰事例钱,而以市利名之
者,盖取《孟子》所谓‘有贱丈夫左右望而罔市利’之意以为名,是贱之也,又
从而多取之以益官,岂不缪哉!宜乎圣上闻之,自三百以下税钱,并不收市利也。”
哲宗元元年,从户部之请,在京商税院酌取元丰八年钱五十五万二千二百
六十一缗有奇,以为新额,自明年始。
八年,商人载米入京粜者,力胜税权蠲。
兵部尚书苏轼上言:“臣闻太贱则伤农,太贵则伤末。是以法不税五,
使丰熟之乡商贾争籴,以起太贱之价;灾伤之地舟车辐凑,以压太贵之直。自先
王以来,未之有改也。而近岁法令始有五力胜税钱,使商贾不行,农末皆病,
废百王不刊之令典,而行自古所无之法,百世之下,书之青史,曰:‘收五
力胜税钱,自皇宋某年始也。’臣切为圣世病之。臣顷在黄州,亲见累岁熟,
农夫连车载米入市,不了盐酪之费,所蓄之家日夜祷祠,愿逢饥荒。又在浙西,
累岁亲见水灾,中民之家有钱无,被服珠金,饿死於市。此皆官收五力胜税
钱,致商贾不行之咎也。臣闻以物与人,物尽而止;以法活人,法行无穷。今陛
下每遇灾伤,捐金帛,散仓廪,自元以来,盖所费数千万贯石,而饿殍流亡不
为少衰。只如去年浙中水灾,陛下使江西、湖北雇船运米,以救苏、湖之民,盖
百馀万石,又计籴本、水脚,官费不赀,而客船被差雇者,皆失业破产,无所告
诉。与其官司费耗为害如此,何似削去近日所立五力胜税钱一条,只行《天圣
附令》免税指挥,则丰凶相济,农末皆利,纵有水旱,无大饥荒。虽目下稍失课
利,而灾伤之地,不必尽烦陛下出捐钱如近岁之多也。今《元编敕》,虽云
灾伤地分,虽有例亦免,而所从来,必自丰熟地分,所过不免收税,则商贾亦
自不行。议者或欲立法,如一路灾伤,则邻路免税,一州灾伤,则邻州亦然。虽
以今之法小为疏通,而隔一州一路之外,丰凶不能相救,未为良法,须是尽削近
岁法,专用《天圣附令》指挥,乃为通济。臣窃谓若行臣言,税钱亦必不至大
段失陷。何也?五无税,商贾必大通流,不载见钱,必有回货。见钱、回货,
自皆有税,所得未必减於力胜,而灾伤之地有无相通,易为赈救,官司省费,其
利不可胜计。今肆赦甚近,若得於赦书带下,光益圣德,收结民心,实无穷之利。
取进止。”
徽宗大观元年,凡典买牛畜、舟车之类,未印契者,更期以百日,免倍税。
建中靖国初有此令,至是蠲之。
二年,诏在京诸门,凡民衣屦、菽、鸡鱼、果蔬、炭柴、磁瓦器之类,并
蠲其税,岁终计所蠲,令大观库给偿。
重和元年,以臣僚言,凡民有遗嘱并嫁女承书,令输钱给印文凭;其丝绵缣
帛即其乡聚市鬻者,亦令先历近地场务请税。寻皆罢之。八月,臣僚又言,税物
由便道者,请令批引致务参验并税之。诏户部下诸路漕司计画以行。
宣和二年,宫观、寺院、臣僚之家为商贩者,令关津搜阅,如元丰法输税,
岁终以次数报转运司取旨。
初,《元符令》,品官供家服用之物免税。至建中靖国初,马、牛、驼、骡、
驴已不入服用之例,而比年臣僚营私谋利者众,宫观、寺院多有免税专降之旨,
皆以船艘贾贩,州县无孰何之者,故有是诏。
三年,两浙、淮西等路,税例外增一分者勿取。其先,漕臣被旨起应奉物,
乃增税以更费。至是,御笔罢之。
钦宗靖康元年,诏:“都城物价未平,凡税物,权更蠲税一年。”
高宗建炎元年,诏:“京城久闭,道路方通,有贩货上京者,与免税。”又
诏应残破州县合用竹木砖瓦并免收税。又诏北来归正人、两淮复业人,在路不得
收税。又诏於平江昆山县江湾浦量收海船税,应官司回易诸军收买物色,依条收
税。盖宁於海道取给军需,而不以病民也。又虑税网太密,诏减并一百三十四处,
减罢者九处,免过税者五处。至於牛、米、柴、面,民间日用所需,并与罢税。
孝宗隆兴之初,招集流民,凡两淮之商旅、归正人之兴贩,并与免税。州县
续置税场不曾申明去处,并罢之。又诏乡落墟市贸易皆从民便,不许人买扑收税,
减罢州县税务甚多。
光宗复罢楚州、雅州管下镇务,减临安府富阳馀杭税额。
宁宗时,减罢州县税务亦不一。
关市之征日以蠲免,中兴列圣仁民之心何如哉!其间贪吏并缘,苛取百出
(绍兴二十一年六月,臣僚言诸州额外征取,止资公库,无名妄用,乞令监司检
察),私立税场,算及缗钱、斗米、菜茹、束薪之属(乾道四年,诏诸州县不得
私置税场,邀阻客旅。嘉定五年四月,臣僚言广中无名场税在在有之,若循之
氵利头、梅之梅溪,皆深村山路,略通民旅,私立关津,缗钱、斗米、菜茹、束
薪,并令输税)。或擅用稽察、措置(乾道九年二月,诏诸县税场於正官外擅置
稽察、措置等官,许民户越诉),添置专拦收检(绍兴十年九月,敕:“诸路税
务置专拦外,类皆过数招收,并有监官、亲随之类,通同接取,可令禁止。”淳
熙五年四月,臣僚言池州雁汊等处,栏头妻子直入船内搜检,谓之女栏头),与
吾民相刃相靡,不啻雠敌。虚市有税,空舟有税(乾道六年闰月,臣僚言:“重
征莫甚於沿江。凡溯流而上,至於荆峡,虚舟往来,谓之‘力胜’;舟中无重货,
谓之‘虚喝’;宜征百金,元抛千金之数,谓之‘花数’,骚扰不一,乞严禁止。”
从之),以食米为酒米,以衣服为布帛,皆有税(绍兴三十二年八月,都省言专
拦骚扰,甚者指食米为酒米,指衣服为布帛)。遇士夫行李则搜囊发箧,目以兴
贩(绍兴二十五年十二月,敕:“访闻场务利於所入,以至士夫、举子道路之费,
搜箧倒囊,一切拦税,可以禁止。”)。甚者,贫民博易琐细於村落,指为漏税,
辄加以罪(嘉定八年二月,臣僚言:“滨江之民,担负鱼鲜於村落博卖,未尝经
涉城市,亦诬其漏税而加之罪。或遇溪贩运火柴,每束亦收五六文钱。乞严行
觉察。”从之)。空身行旅,亦白取金,百方纡路避之,则拦截叫呼(嘉定五年
四月,臣僚言广中场)。或有货物,则抽分给偿,断罪倍输,倒囊而归矣(嘉定
五年四月臣僚言)。闻者咨嗟,则指曰:“是大小法场也(绍兴二十二年,臣僚
言蕲之蕲阳、江之湖口、池州之雁汊税务,号为大小法场)。”是以中兴以来,
申明越津拦税之禁(上曰:“昨见河朔有步担负米,尤为所害。其专拦有在十里
外私自收税者,况舟船之利多於步担,其扰可知。”绍兴三十二年三月,臣僚言
州县多遣人於三二十里外拘栏税物,以发关引为名,乞禁止。乾道四年九月,诏
不得离县五里外拦掠村民。绍兴四年三月,嘉定八年二月,皆有禁),其场务税
赏不许引用(倘於租额外有剩数,听其累赏,是道天下重征),其告漏税不实者
坐之(庆元六年五月诏)。其有合税者,照自来则例,不得欺诈骚扰,如例外多
收投子钱,许民越诉(绍熙元年十一月)。其赴务投税者,不得截留收买(庆元
五年四月诏)。列圣之禁戢吏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