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献通考1-第25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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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立执辔。皇帝乘舆降自西阶,至金辂所,侍中奏请皇帝降舆升辂(有司仍具大
辇。若乘辇,即奏云“降舆乘辇”),太仆卿立授绥,千牛将军驭驾如来仪。参
知政事奏请车驾进发,车驾动,称警跸、侍卫如仪。至侍臣上马所,参知政事奏
请车驾少驻,敕侍臣上马。侍中前承旨,退,称曰:“制可。”参知政事传制,
称侍臣上马,赞者承旨传敕侍臣上马。参知政事奏请车驾进发,车驾动,称警跸,
鼓吹及诸军乐振作。车驾将至行宫南门外,文武百官、宗室、客使并立班再拜奉
迎。次大内留守见,再拜讫,退。车驾至行宫南门外少驻,文武侍臣皆下马步道,
千牛将军立於辂右。车驾动,千牛将军夹辂而趋,乐正令奏《采茨之乐》,入门,
乐止。车驾至御幄前,侍中奏请皇帝降辂乘舆(若乘辇,即奏云“降辇乘舆”),
皇帝降辂乘舆以入。礼部郎中奏解严,通事舍人承旨敕群官各还次,将士各还其
所(景灵宫、太庙仪注各见本门。其後南郊行礼并如仪)。
丽正门肆赦(右前件郊祀仪注,自誓戒至车驾还内,见《国朝会要》,独阙
肆赦一条故取《中兴礼志》所述补之。然此乃临安行都所行,非京师承平时旧制
也)
前期,仪銮司帅其属张设丽正门之内外,又设御座於前楹当中,南向,又设
御幄於後ト门,设赦书仪物於御座之东,设制案等於门下东壁,又设鸡竿於御街
之东,稍北,太常设征鼓一於宫架之西,稍北,东向。刑部、大理寺、临安府以
囚徒集於仗後。质明,文德殿内侍催班,ト门外知ト门官已下、御带环卫官已下,
并主管大内公事行宫使、御营巡检及诸司祗应武功大夫已下一班,面殿立;次引
管军殿下东壁面西立。ト门进班齐牌,皇帝出宫,行门禁卫等迎驾,自奏圣躬万
福。皇帝坐,知ト门官以下、御带环卫官已下、主管大内公事、行宫使、御营巡
检已下一班斗班,奏圣躬万福。次引管军一班面殿,奏圣躬万福讫,并出殿以俟
导驾。御史台、ト门、太常寺先引宰臣以下百僚赴丽正门外分东西相向立。班定,
ト门提点引百僚赴丽正门外东壁立。班定,皇帝自殿上乘辇出,乐人作乐,导引
至南宫门外,俟皇帝升丽正门,乐止。引枢密使、中书令升门,於御座东,面西
侍立;翰林学士升门,於御座西,面东侍立;主管大内公事、御带环卫宫门上西
壁面东侍立,知ト门官已下、管军行宫使、御营巡检门下东壁西面侍立。至御幄,
降辇,归御幄。帘降,降出赦书,ト门承接,系於仙鹤童子上。门下进中严牌,
次进外办牌,并以红绦引升门上,知ト门官跪授礼部侍郎,帘前进讫,归本班。
帘卷,大乐正令撞黄锺之钟,右五钟皆应,《乾安之乐》作。内侍索扇,扇合,
皇帝临轩坐,门下鸣鞭,乐作;帘内侍赞扇开,乐止。舍人、ト门提点等分引百
僚已下横行北向立,两省官、宗室、遥郡已下依旧相向立,典仪赞拜,两拜,分
班东西相向立。门下舍人诣楼前北向立,门上中书令诣御前承旨,并太常寺祗应
临轩稍东,西向立,宣“奉敕立金鸡”。舍人应喏,趋至班南,北向,稍南至班
东,称“奉敕立金鸡”,宣付所司退归位。金鸡初立,太常击鼓,每击鼓投一杖,
囚集,鼓声止。初,宣立金鸡,即击鼓,立金鸡讫,即止,更不投杖。门上降赦
书,门下ト门承接置案上,承受二人对捧於稍东,舍人笏接捧案立,知ト门官
於案南北向,虚揖,直身立。舍人捧案至楼前班心,知ト门官北向虚揖,直身立,
称“宣付门下省”,转身稍西,东向立。引参知政事於案南,北向笏跪。ト门
提点承受於案上捧制书授参知政事,权与礼直官出笏,俯伏,兴。舍人捧案置於
近东,归本班侍立,知ト门官退归侍立位。参知政事捧制书北向俯伏,跪,奏请
付外施行,伏,兴,且躬身。门上引中书令诣御前承旨讫,西向宣曰:“制可。”
门下参知政事直身立,称“宣付三省”,退,少西,东向立。引三省班首出班相
向立,各俯伏,跪,笏。参知政事捧制书以授三省班首,受讫,并出笏,伏,
兴,归位,付舍人。舍人笏跪接讫,直身立,转与ト门提点承受开拆讫,授
舍人。舍人行至班心,近南,面西,拆方讫,北向立。知ト门官并捧制书舍人於
左省班後诣宣制位,起居郎或起居舍人一员指摘句读,候旨,读讫,归本班。
舍人宣“有制”,典仪赞拜,百僚已下皆再拜。舍人宣至“咸赦除之”,狱吏奏
脱枷讫,应喏,三呼“万岁”,奏圣躬万福讫,以罪人过宣制书讫,门上舍人赞
枢密使、中书令、翰林学士曲贺两拜,门上ト门官不拜。知ト门官并捧赦书舍人
归侍立位,宣制舍人捧制书於三省班首前,东向立,笏,跪,以制书授三省班
首。三省班首接讫,舍人出笏,退归侍立位。礼直官引刑部尚书於三省班首前,
东向,笏跪,三省班首以制书授刑部尚书。刑部尚书受讫,各出笏,刑部尚书
兴,以制书加於笏上,转与刑房录事讫,归本班。舍人、ト门提点等分引百僚已
下横行北向立定,典仪赞拜,百僚已下皆再拜讫,舍人引百僚出班,俯伏,归致
词讫,伏,兴,归位立。典仪赞拜,百僚已下皆再拜,笏舞蹈,三呼“万岁”,
又再拜。知ト门官於门下面北躬承旨退,稍东,西向立,称“有制”,典仪赞拜,
百僚已下皆再拜,起,躬身。知ト门官宣答讫,归侍立位。典仪赞拜,百僚已下
皆再拜,笏舞蹈,三呼“万岁”,又再拜。舍人,ト门提点等分引百僚已下分
东西相向立定,门上礼直官引中书令诣御座前奏礼毕,归位。内侍索扇,扇合,
大乐正令撞蕤宾之钟,左五钟皆应。《乾安之乐》作;帘降,皇帝起还幄,乐止。
门下鸣鞭,舍人北向躬承旨,四色官应喏,舍人称“奉敕放仗”,百僚已下再拜
退。舍人宣劳将士讫,退。皇帝乘辇降门,作乐,导引至文德殿,至殿上降辇,
乐止。
《建炎以来朝野杂记》曰:“自元丰分南北郊,至政和乃克行之。建炎二年,
上祀圜丘,独祭上帝而配以太祖,用元丰礼也。绍兴十三年郊祀,始设大神、大
示及太祖、大宗配位,自天地至从祀百神凡七百七十有一,盖元礼云。”
孝宗隆兴二年,诏:“今岁冬至日当郊见上帝,可令有司除事神仪物、诸军
赏给依旧制外,其乘舆服御及中外之费,并从省约。”
太常少卿洪适言:“陛下盛德重华,度越古昔,初讲郊之礼,宜进胙慈闱,
并受帝祉。乞下有司草具仪注进呈。”从之。
礼部、太常寺具上仪注:郊祀献礼毕,皇帝将诣饮福位次,赞者引光禄卿诣
南门外幕次,易常服;次帅执事者入诣进胙幄内,以所进胙设於腰舆匣内。胙
以牛腥体肩三、臂二、二。次辇官擎腰舆进行,光禄卿从至端诚殿上,以腰舆
随地之宜置定,辇官权於殿下立。光禄卿以胙授进胙官,进胙官受讫,光禄卿以
下先退。次进胙官帅捧擎人擎腰舆入诣斋殿前,以腰舆望德寿宫设定,执事内侍
铺设褥位於其後以俟。皇帝还斋殿,服履袍讫,内侍官前导,诣褥位。执事内侍
启匣盖,内侍官奏请皇帝稍前躬视讫,复位。执事内侍封锁匣讫,奏“请拜”,
皇帝再拜讫,掌表内侍以表投进胙官,进胙官受表讫,皇帝还斋殿。次进胙官帅
捧擎人擎腰舆以出,至端诚殿上权置定,辇官升殿,捧擎降殿进行,亲从官援卫
至泰门外,进胙官骑从至德寿宫门外,进胙官下马後,从以入,至殿下置定,
以表并胙授德寿宫提举官供进讫,进胙官以下乃退。自後遇郊,并如上仪。
《建炎以来朝野杂记》:隆兴二年,孝宗初行大礼,时汤庆公思退为左相,
上问:“郊於明堂之费如何?”户部尚书韩仲通曰:“郊之费倍於明堂。”侍郎
钱靖礼言:“不过增二十万。若从祖宗故事,一切从俭,自宜大有减省。”上以
为然,乃诏除赏军、事神外,并从省约。其秋,金虏入寇,遂用明年正月辛亥朔
旦行之。上自宫徂郊,乘玉辂,用卤簿之半,礼毕,乘平辇而归。乾道三年再郊,
始复备五辂,归用大安辇焉。
光宗绍兴二年十一月二十七日,亲郊於圜坛。为值雨,望祭殿行礼。风雨大
至,上震惧,始感疾。
宁宗嘉泰三年,秘书省言:“看详福州进士张容图缴进《南郊辨驳册》内太
子、庶子之星,以为皇储未庆,理宜加祀;并宋星乃国朝受命之符,兴王之地,
及感生帝本朝系火德,尤宜尊崇,乞并特加祀於圜丘。容图所陈数事,实关国体,
辞理可采,乞下礼、寺施行。”从之。
五年,臣僚言:“伏睹郊在即,陛下祗奉神示,其纯诚固有以昭格矣,而
躬行盛德,又自足以上当天心,不惟致敬於练日告虔之时也。然臣以为一人致其
精一於上,必百官有司骏奔无射而不匮於下,斯可以咸助圣德,而潜通於
冥,自然神示降格,而福禄之来下也。《周颂》有曰:‘济济多士,秉文之德,
对越在天。’《春秋传》曰:‘有司一人不备其职,不可以祭。祭者,荐其敬也,
荐其美也。’臣请得而详陈之。‘商人尚声,臭味未成,涤荡其声,乐三阕然後
出迎牲。声音之号,所以诏告於天地之间也。’此祭宗庙之文也。而周家祀天祭
地,奏黄锺、歌大吕,奏太蔟、歌应锺,其为昭告於天地之间则一也。乐工、瞽
师,盖声音之所自出。今登歌之乐列於坛上,於上龛,盖上帝、地祗、太祖、
太宗并侑之侧也;而宫架之乐,列於午阶之下,则百神之所同听也。夫乐莫尚於
和平,以平时群祀言之,丝竹管弦,类有断阕,未知今复何以戛击、搏拊?鼓吹、
佾舞之工盖数百人,窭人贱工安能蠲洁,而无请系名之人,亦与其间,垢秽扰杂,
殆不可辨,此不可不严者一也。‘周人尚臭,灌用郁鬯,臭阴达於渊泉,灌以圭
璋,用玉气也,既灌然後迎牲;萧合黍稷,臭阳达於墙屋,故既奠然後萧合膻
芗’。此祭宗庙之文也。而《大雅》所言‘盛于豆,于豆于登,其香始升,上
帝居歆,胡臭时。’毛氏曰:‘木曰豆,瓦曰登。豆荐菹醢也,登,大羹也。’
其求乎神之义则一也。今自圆坛之上暨於层龛之相承,位列甚众,所谓笾、豆、
、簋、登、、樽、俎之实,内惟牲牢至期宰击,馀如无、鲍鱼、肃与夫
兔、雁、{庳虫}、氐之醢,麋、麋之,其类甚不一也,皆各司之所豫造也。
饵、、酏、糁、黍、稷、稻、梁之食,芹、┺之菹,亦不一也,则皆神厨至期
之所造也。窃闻豫造者先後迟速或不能指措日分,至有色恶、臭恶之虑,而先期
呈馔之时,或两辰浃,无乃太早,而所供之物或不可用,如醢、之属,覆之瓦
瓿,无复再察。其可改换者,未见仓卒而无复可察者,不可得而措手矣。盖呈馔
出於一时顷刻之间,而豫造之司吏卒,习於卤莽之表,而有司掌之者,不过一巡
视之而已。百司狃於文具,至於事神,亦复无忌,以至酒齐之设,凡有数等,京
尹之司不过委之右选趋走之人,其为醇ㄤ既不可品尝,其不中度者甚多也。气臭
之不严如此,岂复有馨香之上达也哉?矧又有最甚者,名为供官,殆百馀人。祭
之日,凡笾、豆、、簋、登、、樽、俎之属,涤濯者此曹也;笾、豆、、
簋、登、、樽、俎之实,铺设者亦此曹也。涤濯固已卤莽,而夜半设实於器,
皆其手所敷顿,岂但ナ{艹}乾物之类,而醢、、饵、酏、腥、熟、酒、齐之
属亦皆出於其手之所置。窃闻此曹系籍奉常,平时所给微甚,篮缕垢秽,殆不可
近,而况执事之夕,又复无所止宿,半夜而兴,面濯手皆所不及也。仅有漫漶
之服,以蒙其外,而可使之供祭实乎?至若赞引之人亦百馀辈,进退於神位、仪
物之间,上焉则切近於至尊,次焉则随逐於礼官,平时亦皆供官之类耳。以垢
之人,而蒙之以漫漶之服,是皆不可进退於神位、仪物之间者也。此不可不严者
二也。昔鲁人之祭也,日不足,继之以烛,虽有︹力之容,肃敬之心,皆倦怠矣。
有司跛倚,则为不敬之大。今圆坛一龛之位,通二龛、三龛至孚之内外,为
位者八百。分献之官,赞礼之人,不能审候坛上疾徐之节,但欲速於竣事。献官
既多,而礼生率常抽差六部寺、监、帅、漕之贴吏为之,既不闲习於礼,而赞引
捷给献官跪拜俯兴酌奠皆不及於礼,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