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献通考1-第1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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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侯,邵陵伯申党淄川侯,期思伯公祖句兹即墨侯,雩娄伯荣期厌次侯,钜野伯
县成城武侯,临淄伯左人郢南华侯,渔阳伯燕源侯,荥阳伯郑国朐山侯,
阳伯秦非华亭侯,乘氏伯施之常临濮侯,朱虚伯颜哙济阴侯,淳于伯步叔乘博昌
侯,东武伯颜之仆冤句侯,卫伯蘧瑗内黄侯,瑕邱伯叔仲会博平侯,开阳伯颜何
堂邑侯,临济伯狄黑林虑侯,平陆伯わ巽高堂侯,汶阳伯孔忠郓城侯,重邱伯公
西举如临句侯,祝阿伯公西箴徐城侯,南陵伯琴张顿邱侯。
又诏封元圣文宣王庙配飨先鲁史左邱明瑕邱伯,齐人公羊高临淄伯,鲁人
梁赤龚邱伯,秦博士伏胜乘氏伯,汉博士高堂生莱芜伯,九江太守戴圣楚邱伯,
河博士毛苌乐寿伯,临淮太守孔安国曲阜伯,中垒校尉刘向彭城伯,後汉大司
农郑众中牟伯,河南杜子春缑氏伯,南郡太守马融扶风伯,北中郎将卢植良乡伯,
大司农郑康成高密伯,九江太守服虔荥阳伯,侍中贾逵岐阳伯,谏议大夫何休任
城伯,魏卫将军、太常、兰陵亭侯王肃赠司空,尚书郎王弼封偃师伯,晋镇南大
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当阳侯杜预赠司徒,豫章太守范甯封钜野伯。命三司使、
两制、待制、馆阁官作赞。
大中祥符二年,诏太常礼院定州县释奠礼器数,礼院言:“先圣、先师每座
酒樽二、笾八、豆八、簋二、二、俎三、一、洗一、篚一(樽皆加勺、幂,
各置於坫)、巾共二、烛一、爵共四、坫共二,或有从祀之处,诸座各笾二、豆
一、簋一、一、俎一、烛一、爵一,乞颁下。”从之。
绍兴七年,有司奏,释奠初依奏告制,後比拟旧例,视感生帝而加鼎三
(实以羹)、登一(实以脂肝)。十哲、从祀九十八位,其用羊、豕各一,每
位笾二(栗、鹿脯)、一(稷)、簋一(黍)、俎一(羊、豕腥肉)、爵一
(实以清酒)。
五年,诏改元圣文宣王谥为至圣文宣王,避圣祖名也。大禧元年,以文宣王
四十六代孙光禄寺丞圣袭封文宣公。
判国子监孙言:“释奠,旧礼以祭酒、司业、博士为三献,新礼以三公行
事。近年只差献官二员通摄,伏恐未副崇祀乡学之意。望令备差太尉、太常、光
禄卿以充三献。”诏可。又诏《释奠仪注》及《祭器图》,令崇文馆雕印,颁行
下诸路。
欧阳氏《襄州城县夫子庙记》:“释奠、释菜,祭之略者也。古者士之见
师,以菜为挚,故始入学者必释菜以礼其先师。其学官四时之祭乃皆释奠。释奠
有乐无尸,而释菜无乐,则其又略也。故其礼亡焉。而今释奠幸存,然亦无乐,
又不遍举於四时,独春、秋行事而己。自孔子没,後之学者莫不宗焉,故天下皆
尊以为先圣,而後世无以易。学校废久矣,学者莫知所师(一有则字),又取孔
子门人之高弟曰颜回者而配焉以为先师。隋、唐之际,天下州县皆立学,置学官、
生员,而释奠之礼遂以著令。其後州县学废,而释奠之礼,吏以其著令,故得不
废。学废矣,无所从祭,则皆庙而祭之。荀卿子曰:‘仲尼,圣人之不得势者也。’
然使其得势,则为尧、舜矣。不幸无时而没,特以学者之故,享弟子春秋之礼。
而後之人不推所谓释奠者,徒见官为立祠而州县莫不祭之,则以为夫子之尊由此
为盛,甚者乃谓生虽不得位,而没有所享,以为夫子荣,谓有德之报,虽尧舜莫
若,何其谬论者欤!祭之礼,以迎尸、酌鬯为盛,释奠荐馔,直奠而已,故曰祭
之略者。其事有乐舞、授器之礼,今又废,则於其略者又不备焉。然古之所谓吉、
凶、乡射、宾燕之礼,民得而见焉者,今皆废失,而州县幸有社稷释奠、风雨雷
师之祭,民犹得以识先王之礼器焉。其牲酒器币之数,升降俯仰之节,吏又多不
能习,至其临事,举多不中而色不庄,使民无所瞻仰,见者怠焉,因以为古礼不
足复用,可胜叹哉!”
按:古者入学则释奠於先圣、先师,明圣贤当祠之於学也。自唐以来,州县
莫不有学,则凡学莫不有先圣之庙矣。然考之前贤文集,如柳子厚《柳州文宣王
庙碑》与欧公此记及刘公是《新息县盐城县夫子庙记》,皆言庙而不及学,盖衰
乱之後,荒陋之邦,往往庠序颓圯,教养废弛,而文庙独存。长吏之有识者,以
兴学立教其事重而费钜,故姑葺文庙,俾不废夫子之祠,所谓犹贤乎已。然圣贤
在天之灵,固非如释、老二氏与典祀百神之以惊动祸福、炫耀愚俗为神,而欲崇
大其祠宇也,庙祀虽设而学校不修,果何益哉!
●卷四十四·学校考五
○祠祭褒赠先圣先师(录後)
仁宗景元年,诏释奠用登歌。
陈《乐书》曰:“成周之制,大胥春入学,释菜、合舞,秋颁学,合声。
故《礼记·文王世子》:凡释奠,必有合也,有国故则否。凡大合乐,必遂养老。
又曰:释奠於先圣、先师、先老,终之,遂发咏焉,登歌《清庙》,下管《象》,
舞《大武》而已。《月令》:仲春上丁,命乐正习舞、释菜。盖学校之於天下,
礼乐之所自出,小有释菜,而以食为主,大有释奠,而以饮为主。其习舞与声,
而大合六代之乐一也。北齐天子讲毕,以太牢释奠孔子,配以颜回,设轩架之乐,
六佾之舞。唐开元中,释奠文宣王始用宫架之乐。然孔子,人臣也,用轩架足以
为礼,用宫架则过矣(宫架,天子之制,四面皆县钟磬,备六律、六吕,如宫室
之有墙,故谓之宫架。轩架,诸侯之制,三面县,去中吕、蕤宾、林锺,缺其一
面,如轩车之有藩,故谓轩架。图见《乐书》)。圣朝春、秋上丁,释奠於东序,
上戊,释奠於西序,并设登歌之乐,不用轩架,而用判架(判架只东、西两面县
而已,南、北皆缺,又去黄锺、大吕、应锺也)。抑又不施於堂下而施於堂上,
於其庭又不设舞焉,是有歌奏而无舞,非古人习舞合乐之意。而正之,以广礼
乐之教於天下,实圣朝急务也。”
皇三年,诏:“兖州仙源县自国朝以来,世以孔氏子孙知县事,使奉承庙
祀,近岁废而不行,非所以尊先圣也。今後宜复以孔氏子弟充选。”
至和二年,诏封孔子後为衍圣公。
集贤殿学士刘敞言:“据祠部员外郎、直集贤院祖无择奏:‘伏见至圣文宣
王四十七代孙孔宗愿袭封文宣公,乃是其人未死己赐谥矣。臣窃观前史,孔子之
後袭封者众,在汉魏则曰褒成褒、宗圣,在晋宋曰奉圣,後魏曰崇圣,北齐曰恭
圣,後周及隋封以邹国,唐初曰褒圣,或为君,或为侯、为公、为大夫,使奉祭
祀。唯汉平帝追谥孔子为褒成宣尼公,遂以均为褒成君,至唐开元二十七年,追
谥为文宣王,又以其後为文宣公,是皆以祖之美谥而加後嗣。生而谥之,不经甚
矣。欲乞明诏有司,详求古训,或封以小国,或取尊儒褒圣之义,别定美号,加
於封爵,著於令式,使千古之下,无以加於我朝之盛典也。’奉圣旨,送两制详
议。臣等谨按:汉元帝初元元年,以师孔霸为关内侯,食邑八百户,号褒成君,
而霸上书求奉孔子祭祀。元帝下诏曰:‘其令师褒成君关内侯霸以所食八百户祀
孔子。’及霸卒,子福嗣,福卒,子房嗣,房卒,子莽嗣,皆称褒成君。至平帝
元始元年,始更以二千户封莽为褒成侯,而追谥孔子曰褒成宣尼公。以此观之,
则褒成者,国也;宣尼者,谥也;公爵者,爵也。褒成宣尼公犹曰河献王云耳。
盖推宣尼以为褒成祖,非用褒成以为宣尼谥也。唐世不深察此义,而以褒成为夫
子之谥,因疑霸等号封褒成者,皆袭其祖之旧耳,故遂封夫子文宣王,而爵其後
文宣公。考校本末,甚失事理。先帝既封泰山,亲祠阙里,又加文宣以“至圣”
之号,则人伦之极致,盛德之显名,尽在此矣,尤非其子孙臣庶所宜袭处而称之
者也。臣等以为无择议是,可用。其文宣王四十七代孙孔宗愿,伏乞改赐爵名,
若褒成、奉圣之比,上足以尊显先圣,有不可阶之势,下不失优孔氏,使得守继
世之业,改唐之失,法汉之旧。《传》曰‘必也正名’,又曰‘正稽古立事,可
以永年’,此之谓也。”
英宗治平元年,诏勿以孔氏子弟知仙源县,其袭封人如无亲属在乡里,令常
任近便官,不得远去家庙。
京东提刑王纲乞慎重长民之官,故有是诏。
神宗熙宁八年,判国子监常秩等言:本监宣圣神像旧用冕服九旒,七十二贤、
二十一先儒并用朝服。检会唐开元中尊孔子为文宣王,内出王者衮冕之服以衣之。
详此,则孔子之冕宜用天子之制十二旒。孔子既用冕旒,则七十二贤、二十一先
儒各依本爵用冕服。今来所修殿屋已成,见装饰塑像,欲乞改正。下太常礼院详
定。礼院检会,国朝文宣王庙,自建隆三年诏庙门准仪制,令立戟十六枝,用正
一品之礼。大中祥符二年,赐曲阜县文宣王庙桓圭一,从上公之制,冕九旒、服
九章。按衣服今王爵之服,春、秋释奠则用中祠,皆今朝之制也。其兖国公颜子
等皆以本朝郡、国、县封爵。缘古今礼制不一,难以追用周之冕服,宜如旧制,
依官品衣服令,文宣王冕用九旒,颜子己下,各依郡、国、县公、侯、伯正一品
至正四品冠服制度,庶合礼令。从之。
元丰六年,吏部尚书曾孝宽言,孟轲有庙在邹,未加爵命。诏封邹国公。
七年,礼部言:“乞以邹国公同颜子配食宣圣,荀况、扬雄、韩愈并从祀於
左邱明等二十二贤之。”从之。封荀况兰陵伯,杨雄成都伯,韩愈昌黎伯,颁
行天下,学、庙塑像,春、秋释奠行礼。
容斋洪氏《随笔》曰:“自唐以来,相传以孔门高弟颜渊至子夏为十哲,故
坐祀於庙堂上。其後升颜子配享,则进曾子於堂,居子夏之次以补其阙。然颜子
之父路、曾子之父点,乃在庑下从祀之列,子处父上,神灵有知,何以自安?所
谓‘子虽齐圣,不先父食’,正谓是也。又孟子配食,与颜子并,而其师子思、
子思之师曾子亦在下。此两者於礼、於义实为未然。特相承既久,莫之敢议耳。”
相台岳氏《愧郯录》曰:“苏文忠公轼《集·私试策问》曰:‘古者坐於席
故笾豆之长短、簋之高下,与人均。今土木之像既已巍然於上,而列器皿於
地,使鬼神不享则不可知,若其享之,则是俯伏匍匐而就也。’珂按:今世国学、
郡县学礼殿坐像,皆正席南向,颜、孟而下列侍,所措设与前不殊。私窃疑之。
庆元己未,朱文公熹始作《白鹿礼殿塑像说》,其文曰:‘古人之坐者,两膝著
地,因反其而坐於其上,正如今之胡跪者;其为肃拜,则又拱两手而下之至地
也;其为顿首,则又以头顿手上也;其为稽首,则又其手而以头著地,亦如今
之礼拜者。皆因跪而益致其恭也。故《仪礼》曰“坐取爵”,曰“坐奠爵”,
《礼记》曰“坐而迁之”,曰“一坐再至”,曰“《武》坐轾右轩左”,《老子》
曰“坐进此道”之类,凡言坐者,皆谓跪也。汉文帝与贾生语,不觉膝之前於席;
管宁坐不箕股,榻当膝处皆穿,皆其明验。然《记》又云“授立不跪,授坐不立”,
《庄子》又云“跪坐而进之”,则跪与坐又自有少异处。疑跪有危义,故两膝著
地、伸腰及股而势危者为跪,两膝著地、以尻著而稍安者为坐也。又《诗》云
“不遑启居”,而《传》以启为跪;《尔雅》以妥为安,而跪以为安定之坐。夫
以启对居而训启为跪,则居之为坐可见;以妥为安定之坐,则跪之为危坐亦可知。
盖两事相似,但一危一安为小不同耳。至於拜之为礼亦无所考,但杜子春说太祝
九拜处,解奇拜皆当齐屈两膝,如今之礼拜明矣。凡此三事,书传皆无明文,亦
不知其自何时而变,而今人有不察也。顷年属钱子言作白鹿礼殿,欲据《开元礼》,
不为塑像而临祭设位。子言不以为然,而必以塑像为问。予既略考礼如前之云,
又记少时闻之先人云。尝至郑州谒列子祠,见其塑像席地而坐,则亦并以告之,
以为必不得已而塑像,则当放此,以免於苏子俯伏匍匐之讥。子言又不谓然。会
予亦辞浙东之节,遂不能强,然至今以为恨也。其後乃闻成都府学有汉时礼殿,
诸像皆席地而跪坐,文翁犹是。当时琢石所为,尤足据信。不知苏公蜀人,何以
不见而云尔也。及杨方子直入蜀帅幕府,因使访焉,则果如所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