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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节

文献通考1-第1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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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虚实,行其诛罚。今但任尚书,或复敕用。如是,三公得免选举之负,尚书亦
复不坐,责赏无归,岂肯空自劳苦乎?”
    黄琬为五官中郎将,陈蕃为光禄勋,深相敬待,数与议事。旧制,光禄举三
署郎,以高功久次、才德尤异者为茂才四行。时权富子弟多以人事得举,而贫约
守志者以穷退见遗。京师为之谣曰:“欲得不能,光禄茂材。”於是琬、蕃同心,
显用名士,平原刘醇、河东朱山、蜀郡殷参等并以才行蒙举。蕃、琬遂为权富郎
所见中伤,坐免官禁锢。
    曹公初建魏府,以毛、崔为东曹掾吏,铨衡人物,选用先尚勤俭,於是
天下士人皆砥砺名节,务从约损。和洽言於公曰:“天下大器,在位与人,不可
以一节俭也。俭素过中,自以处身则可,以此格物,所失或多。今朝廷之仪,吏
有著新衣好车者,不谓之廉洁。至令士大夫故辱其衣,藏其舆服,朝府大吏或
自挈壶飧,以入官寺。夫立教观俗,贵处中庸,为可继也。今崇一概难堪之行,
以检殊途,勉而为之,必有疲瘁。古之大教,务在通人情而已,凡激诡之行,则
容伪矣。”
    魏文帝立九品官人之法,州郡皆置中正。(见《举士门》)
    汉昭烈既崩,诸葛孔明秉政,惩恶举善,量能授任,不计资叙。时犍为郡守
李严以杨洪为功曹,严未去郡,而洪以才能已为蜀郡守。洪门下书佐何有才策,
洪未去郡,而已为广汉郡守。
    孙氏有江东,选曹尚书主选举。吴郡暨艳性峭刻,好清议,为尚书,以郎署
混淆,多非其人,艳欲激浊扬清,别其善否,乃选三署,皆贬高就下,降损数
等,其居位贪婪,志节卑污者,皆以为军吏,置之营府。於是怨声嚣然,竞言艳
用私情,亏公法,艳坐自杀。
    明帝太和之後,俗用浮靡,递相标目,而夏侯、诸葛、何、邓之俦,有“四
聪”、“八达”之称,帝深所嫉恶。於是士大夫之有名声者,或禁锢废黜以惩之。
帝曰:“选举莫取有名,名如画地作饼,不可啖也。”吏部尚书卢毓曰:“名不
足以致异人,而可以得常士;常士畏教慕善,然後有名。”
    其後士人多务进趋,廉逊道缺,刘著《崇让论》以矫之,其略曰:“古圣
王之化天下,所以贵让者,欲以出贤才,息争竞也。夫人情莫不欲已之贤也,故
劝令让贤以自明贤也,岂假让不贤哉!故让道兴,贤能之人不贤而自至出矣,至
公之举自立矣,百官之副亦豫具矣。一官缺,择众官所让最多者而用之,审才之
道也。在朝之土相让於上,下皆化之,推贤让能之风从此生矣。为一国所让,则
一国士也;天下所共推,则天下士也。推让之风行,则贤不肖灼然殊矣。故非时
独乏贤也,时不贵让,一人有先众之誉,毁必随之,名不得成,使之然也,虽令
稷、契复存,亦不复全其名矣。能否混杂,优劣不分,士无素定之价,官职有缺,
主选之吏不知所用,但按官次而举之。同才之人先用者,非势家之子,则必为有
势者之所念也。非能独贤,因其先用之资而复迁之无已,不胜其任之病发矣。夫
一时在官之人,虽杂有凡猥之材,其中贤明者亦多矣,岂可谓皆不知让贤为贵耶?
直以时皆不让,习以成俗,故遂不为耳。人臣初除,皆通表上闻,名之谢章,所
由来尚矣。原谢章之本意,欲进贤能以谢国恩也。昔舜以禹为司空,禹拜稽首,
让於稷、契及咎繇,益让熊罴,伯夷让夔、龙。唐、虞之时,众官初除,莫不皆
让也。谢章之义,盖取於此。季代不能让贤,虚谢见用之恩而已。相承不变,习
俗之失也。夫叙用之官得通章表者,其让贤推能乃通,其不能有所让,徒费简纸
者,皆绝不通。人臣初除,各思推贤能而让之矣,让文付主者掌之。三司有缺,
择三司所让最多者而用之,此为一公缺,三公已豫选之矣。且主选之吏,不必任
公而选三公,不如令三公自共选一公为详也。推之四征、尚书、郡守皆然。夫众
官百郡之让,与主者共相比,不可同岁而论也。贤愚皆让,百姓耳目尽为国耳目。
夫人情争则欲毁已所不如,让则竞推於胜已。故世争则毁誉交错,优劣不分,难
得而详也;时让则贤智显出,能否之美,历历相次,不可得而乱也。当此时也,
能退身修己者,让之者多矣,虽欲守贫贱,不可得也;驰骛进取而欲人见让,犹
行而求前也。夫如此,愚智皆知进身求通,非修之於已则无由矣,浮声虚论,
不禁而自止矣。”
    齐王嘉平初,夏侯元请使官长各考其属能否,而中正则惟考行迹。(详见
《举士门》)
    晋武帝泰始七年,诏公卿以下举将帅各一人。
    太康九年,令内外群官举清能,拔寒素。又令举守令之才。
    晋依魏氏九品之制,内官吏部尚书、司徒、左长史,外官州有大中正,郡国
有小中正,皆掌选举。凡吏部选用,必下中正徵其人居及祖父官名。
    山涛为吏部尚书,再居选职,共十有馀年。每一官缺,辄启拟数人,诏旨有
所向,然後显奏,随帝意所欲为先。故帝之所用,或非举首,众情不察,以涛轻
重任意。或谮之於帝,故帝手诏戒涛曰:“夫用人惟才,不遗疏远单贱,天下便
化之。”而涛行之自若,一年之後,众情乃浸。涛所奏甄拔人物,各为题目,时
称“山公启事”。
    侍中彭权迁,当选代。按:“雍州刺史郭奕高简有雅量,在朝廷足以肃正左
右;卫将军王济才高美茂,後来之冠,此二人诚顾问之秀。圣意倘惜济主兵者,
骁骑将军荀恺智器明敏,其典宿卫,终不减济。博士祭酒庾纯强正有学义,亦堪
此选。国学初建,王、荀已亡,纯能其事,宜当小留,粗立其制,不审宜尔有当
圣旨者否?又尚书令缺,宜得其人。征南大将军祜体义立政,可以肃整朝廷。”
又云:“有疾苦者,大将军虽不整,正须筋力,戎马间犹宜得健者。征北大将军
贞正静一,中书监荀勖达练事物。三者皆人彦,不审有可参举者不?”
    王戎迁尚书左仆射,领吏部,始为甲午制。凡选举皆先治百姓,然後授用。
司隶傅咸奏戎,曰:“《书》称‘三载考绩,三考黜陟幽明’,今内外群官,居
职未期而戎奏还,既未定其优劣,且送故迎新,相望道路,巧诈由生,伤农害政。
戎不仰依尧舜典谟,而驱动浮华,亏败风俗,宜免戎官。”戎与贾、郭通亲,竟
得不坐。戎与时卷舒,自经典选,未尝进寒素,退虚名,但与时浮沉,户调门选
而已。
    王戎有人伦鉴识,尝目山涛如璞玉浑金,人皆钦其宝,莫能名其器;王衍神
姿高彻,於瑶林琼树,自然是风尘表物。谓裴拙於用长,荀勖工於用短,陈道
宁纟畏々(初六反)如束长竿。族弟敦有高名,戎恶之。敦每候戎戎,辄疾不
之见,敦後果为逆乱。其鉴赏先见如此。
    按:西晋时,以吏部尚书执用人之柄,山涛、王戎相继居是职,二人虽贤否
不同,而皆有知人之鉴。《巨源启事》中所处分者,内则要地,外则方面;戎所
评议者,亦一时名胜,非後进小吏也。盖当时尚书权任之重如此。後来居是职者,
既未尝有二公之鉴识,且其所权衡,不过么么微官,所谓“唯取年劳,不简贤否,
使义均行雁,次若贯鱼,勘簿呼名,一吏足矣,数人而用,何谓铨衡”者是也。
近世叶水心言:“今之大臣,以堂除与人者,乃昔日铨选常行之事。大臣不知其
职任有大於此者,而止以堂除为宰相之大权,则怪铨选为奉行文书之地也。使
今日铨选得稍稍自用,若堂除之选尽归铨部,然後大臣知职任,而铨选亦能少助
朝廷用人,尚书、侍郎不虚设矣。”此语足以箴後来之失。然後来之大臣,苟非
作奸擅权、固位植党者,其於用人亦不过谨守资格,以为寡过之地,以异於吏
部之铨衡。如萧何之以大将举韩信,狄仁杰之以宰相举张柬之,其事亦寥寥矣。
    九品之法渐敝,中正任久,爱憎由已,遂计官资以定品格,天下惟以居位为
贵。尚书仆射刘毅上言:“九品始因魏初丧乱,是军中权时之制,非经久之典也。
宜用土断,复古乡举里选之法。”因言九品有八损,而官才有三难:人物难知,
一也;爱憎难防,二也;情伪难明,三也。凡官不同事,人不同能。今九品不状
才能之所宜,而以九等为例,以品取人,或非才能之所长,以状取人,则为本品
之所限。若状得其实,犹品状相妨,况不实者乎!”(详见《举士门》)
    按:既曰九品中正之官设之於州县,是即乡举里选之遗意。然未仕者,居乡
有履行之善恶,所谓品也;既仕者,居官有才能绩效之优劣,所谓状也。品则中
正可得而定,状则非中正可得而知。今欲为中正者,以其才能之状,著於九品,
则宜其难凭。要知既入仕之後,朝廷自合别有考课之法,而复以中正所定之品目
第其升沉,拘矣。况中正所定者,又未必允当乎!
    宋营阳王时,以蔡廓为吏部尚书,廓谓傅亮曰:“选事若悉以见付,不论;
不然,不能拜也。”亮以语录尚书徐羡之,羡之曰:“黄、散以下,悉以委蔡,
吾徒不复措怀;自此以上,故宜互参同异。”廓曰:“我不能为徐千水署纸尾。”
遂不拜。千木,羡之小字。选案黄纸,录尚书与吏部尚书连名,故云“署纸尾”。
宋黄门,第五品也。
    文帝元嘉中,限年三十而仕,郡县以六周而代,刺史或十馀年。及孝武即位,
仕者不复拘老幼,守宰以三周为满。时中军录事参军周朗上疏曰:“欲为教者,
宜以二十五家选一长,百家置一帅。男子十三至十七,皆令学经;十七至二十,
皆令习武。训以书记图纬、忠孝仁义之礼,廉让恭勤之则;授以兵经战略、军部
舟骑之容,挽强击刺之法。习经者五年有成,而言之司徒;习武者三年善艺,亦
升之司马。若七年而经不明,五年而勇不达,即更求其言行,考其事业,必不足
取者,虽公卿子弟,长归农亩,终身不得为吏。”兼述农桑生植之本,及礼教刑
政之端。帝省之不悦。左卫将军谢庄以其时搜才路狭,又上表曰:“九服之旷,
九流之难,提钧悬衡,委之选部。一人之鉴易限,而天下之才难原。以易限之鉴,
照难原之才,使国无遗授,野无滞器,其可得乎?请普令大臣,各举所知,以付
尚书铨用。”不从。帝又不欲重权在下,乃分吏部,置两尚书,以散其权。
    裴子野曰:“官人之难,尚矣。居家视其孝友,乡党察其诚信,出入观其志
义,忧难取其智谋,烦之以事,以求其理,临之以利,以察其廉。《周礼》,始
於学校,论之州里,考诸六事,然後贡於王庭。其在汉家,州郡积其功能,五府
举为掾属,三公参其得失,尚书奏之天子。一人之身,所阅者众,故能官得其才,
罕有败事。魏晋易是,所失弘多。夫厚貌深衷,险如壑,择言观行,犹惧弗周,
况今万品千群,俄析乎一面,庶僚百位,专断於一司,於是嚣风遂行,不可抑止,
干进务得,兼加谄黩,无复廉耻之风、谨愿之操,官邪国败,不可纪纲。假使龙
作纳言,舜居南面,而治致平章,不可必也,况後之官人者哉!孝武虽分曹为两,
不能反之於周汉,朝三暮四,其庸愈乎。”
    颜峻为吏部尚书,留心选举,奏无不可。後谢庄代峻,意多不行。峻容貌严
毅,庄风姿甚美,宾客喧诉,尝欢笑答之。人言:“颜峻嗔而予人官,谢庄笑而
不与人官。”
    按:自魏晋以来,州郡无上计之事,公府无辟召之举。士之入仕者,始则中
正别其贤否,次则吏部司其升沉而已。所以尚书之权最重,而其於人恩怨亦深。
故贾充与任恺争权,则启令其典选,俾之易生间隙;蔡廓以主ウ时艰,不欲居通
塞之地。盖非精於裁鉴者,不能称其任,而恬於权势者,多不乐居其位也。
    齐因宋代限年之制,乡举里选不才德,其所进取以官婚胄籍为先,遂令甲
族以二十登仕,後门以三十试吏,故有增年矫貌以图进者。(详见《举士门》)
    左仆射王俭请解领选,谓褚渊曰:“选曹之始,近自汉末。今若反古,使州
郡贡计,三府辟士,与众共之,犹贤一人之意。古者选众,今则不然,奇才绝智
所以见遗於草泽也。”渊曰:“诚如卿言。但行之已久,卒难为改也。”
    梁初,无中正制,年二十五方得入仕。天监中,制:“九流常选,年未三十,
不得一经者,不得为官。”(详见《举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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